“娘娘!”朝霞靠的最近窥了几分连忙不安的就想去扶。
    “不用了。”皇后叹息一声她睁眼又看了看庭院无力闭上喃喃说:“本宫有点乏了你们全部退下吧”
    “不要跟来, 让本宫静养一会!”说着皇后转身而去才转身泪水已夺眶而出。
    朝霞并未听到小内侍说什么见皇后转身又不让人跟上心里就有些不安只是她跟随皇后很久, 素知皇后虽看似宽仁, 但关键时却不迟疑当下也不敢跟上。
    “娘娘可是心情不好?”有女官过来看着身影消失在内殿的皇后悄声问着朝霞。
    朝霞压下心底的不安却只说:“许是没休息好这几日娘娘晚上都会咳嗽几声让人心里着实不安。”
    “今晚就让膳房弄一些润喉的羹汤吧辛辣吃食最近几日就先不要上了免得让娘娘越发不舒坦。”
    一听这话众人的注意力就被引到旁处。
    她们纷纷说起最近的事仿佛日子与往常别无不同。
    “最近是有些倒春寒了, 你我也要多注意可不能染了病, 倒连累了娘娘。”一个女官在她们停下开口提醒着。
    聚拢过来的人都是一凛, 纷纷应了按照宫廷规矩, 贵人身侧, 不得有染病之人免的过了病气。
    这其实是千锤百炼的经验虽有的病传染有的病不传染但贵人赌不起一概禁绝。
    其实她们这样的身份就算生了病也能有人治这在皇宫里也算是特权。
    位分低些的内侍和宫女有一个算一个若是病了就要被移出去好了才能再进来。
    至于“病好”是怎么好法如何才好谁来给治疗就是看个人的手段跟运气了。
    认识太医院里人的关系不错的便太医不会过来给医治请徒弟来一个帮忙治一治也是能救命的。
    而若没这份脸面, 也无这样人脉, 遇到生病的事, 就只能死熬熬不过去就死了。
    可就算是皇后身侧这些人都能有一份脸面病了也不怕就这么等死但谁愿意生病呢?
    再说贵人身侧的位置何等宝贵小病就罢了几日十几日还不出大变要是病重些几月半年的怕病好了位置也没了一個萝卜一个坑可不等着人。
    想到这里女官们都觉得要添点衣衫或者进屋去当下就散了。
    “瞒过去了。”朝霞暗暗松口气却还着带丝忧虑。
    前段时间才册立了太孙虽然这是件大喜事人人心里高兴脸上也带着笑但朝霞这样的“高层”已经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安。
    也正是因这一丝不安她们反倒更愿意看到帝后关系融洽朝霞才会在皇上派人送来东西后说一说好话让皇后娘娘也跟着宽心。
    无非都是期望罢了可期望未必实现甚至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进了内殿的皇后坐在软垫上只觉得浑身疲惫不想动也不想开口说话甚至不想见人。
    就连回忆过去的事都让她感到了一丝厌倦。
    内殿之中静悄悄她就像一尊木雕泥塑就这么坐在那里若不是还有着呼吸进来的太监怕都要觉得这里空无一人了。
    “娘娘。”于韩走到皇后跟前轻声说着。
    望着内殿一处发呆的皇后这才眨了眨眼目光慢慢移向于韩。
    谷甄
    “你来了。”
    见于韩出现了皇后也不以为意原本她身侧人才济济可二十年虚渡没有未雨绸缪早就青黄不接因此于韩最近很忙碌一切都要他来主抓。
    这个很久以前就跟着自己的人是她所信任的皇后对他做什么事都很放心到了今日更是给予很大自主权让于韩可以随机应变。
    “古人说不谋一时者不足以谋一世诚是此言本宫的确是懈怠了可谁能想到还有个太孙呢?”
    见皇后娘娘脸色着实不好看于韩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开口说:“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看看这个。”皇后将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纸条递给。
    于韩立刻接过来展开仔细看。
    虽内殿光线有些昏暗但仔细看还是能看清上面的字。
    这一看于韩脸色也跟着一变又仔细反复看没有立刻说话。
    皇后也只安静这么坐在等着良久才开口说:“老匹夫又盯上了太孙于韩你说本宫现在该怎么办?”
    她的眸子里仿佛有着两簇野火在熊熊燃烧要烧死旁人也仿佛不在乎是不是会烧死自己她冷冷的说着。
    “你说本宫是不是能拉拢些大臣?”
    于韩小心翼翼从旁拿来火折子将火点燃将这纸条一点一点烧干净连灰烬都清除掉了。
    他这才收起火折子看向皇后躬身应答。
    “娘娘您有些太过着急了。”
    于韩慢慢说着仿佛天大的事也不能失态一样。
    实际上于韩看见纸条心就一缩现在都没有缓过来可他更知道事已至此着急也没用反可能乱了方寸。
    越遇到这样的事就越是不能急。
    皇后听到这话目光望着沉吟不语。
    于韩就从容拜了下去额磕在砖上沉稳说着:“娘娘请恕奴婢大胆二十年了娘娘外朝几乎没有娘娘的人了。”
    “就算有也给皇帝渐渐消剪了。”
    时间不仅是杀猪刀更是能令人情人脉都彻底冷下来的利器。
    托当年老主子的福皇后娘娘当年在外朝也有一些得用的人并且皇后是当今皇帝的原配夫妻二人是从皇子皇子妃一路过来。
    当初夫妻二人遭遇过打压遇到过难事相互扶持皇后若手里无可用之人也没办法在那时给丈夫帮助无法做一个能让丈夫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贤内助。
    但距离那时已过去二十年。
    尤其太子一家惨死后太子的势力烟消云散与之绑定的皇后势力同样遭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不得不承认虽皇帝有许多不是之处欲壑难填可权术和治理还是相当厉害这二十年来早经营的铁桶一样唯最近年迈才裂出了缝隙可娘娘你的目标太大了您现在若是一动皇上必会警觉。”
    “怕立刻就有大不忍之事。”
    说着于韩重重一磕只闻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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