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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你能不能跟大家说说,你为什么要吃掉你的妻子?”记者问。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感觉我对她的爱已经深入骨髓,那种爱让我一刻都不想和她分开。”男子的声音很疲惫。

    记者很惊讶,又问道:“是因为爱?因为你爱她所以吃掉了她?”

    男子停顿了几秒钟才继续说:“算是吧,我无法用语言形容我对她的那种爱,那种爱让我无法和她分开,想要和她合为一体,除了把她吃掉,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才可以满足我对她的爱。”

    记者又问:“吃掉了她,你后悔吗?”

    “我不后悔。”男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现在我终于赶到满足了,我终于和她合为一起,可以和她生死与共了。”

    记者又问:“你一般是怎么吃你爱人的呢?”

    男子忽然笑了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说:“都是直接咬下来就吃,有时候吃腻了,会撒点咸盐,放点酱油。”

    ………………

    最终,警察判定他有心理疾病,所以才做出了这么变态的事情来,最后给他判了刑,定了罪,入了狱,这件事的后续便没有再让媒体公开出来了。

    对于田思琪的悲剧,我心里却十分难受,虽说我也知道阴绣会有些不好的副作用,但我做梦都没想到,我做的第一个阴绣竟然直接闹出了人命。

    虽然田思琪的后果,是她自己坚持要纹阴绣导致的,怨不得别人,但这阴绣毕竟是我做的,所以我总感觉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为此我的纹身店还关门修整了一星期,一星期没去找刘明生买阴魂,他有些按捺不住了,主动买了些酒肉来家里找我。

    和我在院子里摆了张桌子,两个人对面坐着开始畅饮。

    刘明生安慰我说:“小超,咱们的生意之所以叫做阴行,说的就是和死人打交道的行业,难免会和人命搭上关系,不管怎么说,田思琪在纹身之前,咱们也把后果告诉她了,是她自己坚持要纹的,说白了也是她咎由自取,怨得了谁?”

    听了刘明生这话,我心里多少舒服了一点,不过以后,阴绣还是不要再碰了,我可不想后半生都活在罪恶中。

    田思琪的故事,到此就已经全部结束了,从此之后,我就很少再做阴绣了。

    我们把时间回到两个月以前,就在田思琪纹完“连枝共冢图”的第二天。

    那天一早,张淑萍就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我家里。

    我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一见到张淑萍惊慌失措的样子,我还以为是那只鬼手昨晚上又来摸她阴部了呢。

    结果,张淑萍一见到我就拉着我,一脸焦急的说她弟弟得了病,请我去看看。

    我让她先冷静冷静,把话说清楚,我就是一个纹身师,又不是医生,她弟弟得了病不去医院里,反而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张淑萍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一下,然后跟我说:他弟弟得的是邪症,跑了很多家医院都检查不出问题,所以只能请我去看看。

    说来说去,张淑萍就是因为我给她治好了“鬼手摸阴”的邪症,相信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能治邪症,这才想到来找我帮忙。

    张淑萍还告诉我:她弟弟现在在村里,距离这里五十公里,她已经约好了车,

    让我跟她去一趟,路上的一切费用都是她出,看病的费用给我另算。

    都是邻里乡亲,我说费用的事再说,先去给她弟弟看病才是当务之急。

    然后,我就回屋里收拾了巫萨和纹身用的银针,准备跟张淑萍去看看,如果她弟弟的病可以用阴阳绣来治的话,那我就给他做一副。

    车在坑坑洼洼的小路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路上张淑萍给我讲了讲她弟弟的病。

    她说她弟弟叫张强,几个月前生了个儿子,但还没过满月就不幸夭折了,没过几天,张强的媳妇也在家里中了煤气去世了。

    两个最亲近的人接连去世,张强受不了打击就得了怪病,发病的时候就乱砸东西,跟发了疯似的。

    之前几个月,家人带着他去过很多家医院,可医院就是检查不出问题。张家人对医院彻底失去了信心,昨天带着张强回到了家里,准备找看邪症的阴阳先生给看看。

    所以张淑萍今天就把我找来了。

    我问张淑萍:没带他看过心理医生吗?听你这样一说,我怎么感觉他像是心理上受了刺激呢?

    张淑萍皱着眉头说当然看过了,而且找过很多有名的心理医生,但张强的病还是不见好。

    听完这些,我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看来只能到了她家再看看情况了。

    过了一会,终于到了张淑萍家,她家的院子不大,有三间房子,不过房子年久失修,看起来有些破烂,我想张淑萍家里的光景应该也不咋好。

    一进院子,张淑萍就迫不及待的跑进了屋里,我则是背着我做纹身的行头在后边跟着。

    我才刚走到院子当中,屋子里忽然传出来了张淑萍“哇哇”的哭声,边哭还边喊着:“弟弟啊弟弟!”

    我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听她哭的这么伤心,难道是回来晚了,她弟弟已经去世了?

    我赶紧也小跑着进了屋里。

    一进屋里我才看到,一个消瘦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身上绑着好几圈麻绳。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身上的麻绳把他缠的死死的,然后在椅子下边还绑着几块大石头。

    那男子十分瘦弱,皮肤很干,脸色蜡黄,只有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能看出来他还活着。

    此时张淑萍正跪在他面前,一个劲的哭,边哭边说:“弟弟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旁边有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爹娘,此时也触景生情,不住的抹眼泪。

    见到我进来,老两口一愣,问道:“这位是?”

    张淑萍止住了哭声,擦了擦泪痕,站起来给他们介绍说我是一位阴阳大师,可以治张强的病。

    张淑萍把我捧的这么高,我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谦虚的说大师不敢当,就是略懂些阴阳术。

    老两口一听我是来给张强治病的,连忙一脸乞求的说:大师,你快来看看吧,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我让他们别急,慢慢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用绳子绑上张强,还要在椅子下边绑上大石头。

    张父忽然叹了口气,正要给我讲,忽然,张强的椅子那里发出了“哐当、哐当”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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