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进了屋子,却发现我们都在办公室,他楞了一下,随即望着阿黄。

    阿黄对他点头示意道“说吧,没事。这里没外人。”

    小田有意无意看了老赵头一眼,我心里顿时乐了,这个不是外人又是谁?估计小田心里也在嘀咕。

    小田拿了张纸,看着说道“我刚才打了医院医务处和计价处的电话,查到的结果是这样的:刘琦三个月十天前去了医院做检查,挂的号就是秦教授的,三天后又挂秦教授的号接受了心理治疗,然后一周第一个失踪案件发生了。”

    小田看了下我们,继续说道“我还查到第二个失踪案子,是发生在刘琦接受心理治疗后两天,最近这一起,发生在刘琦去医院后的三天!”

    “能不能查到是什么治疗项目?”

    “暂时不能,要等医院计价处查一下,因为是手写处方,要找原始单据。不过我留了电话,有结果会打过来。”小田立正道“队长还有事情吗?”

    “干的不错,挺细致的。你去把车开到楼下,我们去一趟医院。”阿黄吩咐道。

    “是!”小田什么都没问,转身下楼了。

    我望着阿黄,“现在你怎么想?”

    “值得一查。”阿黄马上说道“事不宜迟,走吧,我们一起去一趟,上车再聊一会儿的细节。”

    “好!”我马上振奋起来,拉着赵老头就要下楼。

    “你们下去在车上等我,这次我要换便装去。”阿黄在后面喊道。

    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小田开车,阿黄在副驾驶说道“一会儿我和小田去外围调查秦教授,你和赵,赵师傅,你们就按刚才说的去心理门诊摸摸秦教授的底。”

    “我没问题,就是靠赵老了。”

    “别叫我赵老,叫我老赵就行!”老赵头显然很不服老。

    “那,老赵,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老赵白了我一眼,“挂号,看病!”

    “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啊?就这么简单!我进去跟他聊聊,凭借感觉和说话,眼神对视,基本能看出来这个秦教授的料水,有没有藏东西。”

    “真的假的?”阿黄插了一句。

    老头很自负“当然,就凭我在江湖这么多年的阅人无数。”

    “那我怎么办?”我问道。

    “你跟我一起进去啊。”

    “那怎么能行?”

    “就说你是我亲戚吧!”

    我一时无语,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尽管,老赵头看上去有点獐头鼠目的,阿黄在前面笑的直耸肩。

    我们的车很快就到了医院,我和老赵先下车挂号,小田和阿黄停车后去院办。

    我和老赵走进门诊,找到了专家门诊表,一看,今天还正是秦教授坐诊,这可好,不白跑。

    挂了号我们直接上了二楼秦教授诊室,门关着,挂着牌子,“诊疗中”

    我俩望了一眼,只好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着。

    “赵坤!”过了一会儿,里面走出去个中年妇女,随后一个声音在里面响起。

    “哎,来了!”老赵站起来往里走,我也赶紧装模作样的去扶着他。

    老赵甩开了我,自己先走了进去。

    “大夫!我看病。”

    “坐吧!”越过老赵,我看到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的中年人,他留着三七分头,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第一感觉确实是教授的样子。他看到赵坤楞了一下,开口说道。

    老赵老实不客气地做到了秦教授桌子边的椅子上。

    “这位同志,你是?”秦教授转头看向我。

    “哦,这是我大侄子!他陪我来的。”老赵抢先说道。

    我只好满脸堆笑地站在老赵边上,忙不迭点头,心里却是恨死了老赵头,说亲戚不就得了,还非得大侄子!

    “大夫,我最近老睡不着!我听人说你治疗失眠可有效了,所以我专门跑老远来挂你的号。”老赵开始发挥了,我发现老赵真可以去当演员了!像模像样的!

    “你是做什么的啊?”

    “大夫,我工人,现在退休在摆地摊。”

    “哦,你多大啊。”

    “53了大夫。”

    “是睡不着啊还是易醒啊?”

    “都有。”

    “哦!”秦教授看了一眼老赵,“最近家里生活上有没什么大事发生啊?”

    “没有。”老赵有一问答一问的,显得极为配合。

    “最近做过体检没有?”

    “没有。”

    “这样啊,吃饭没,没有你先去做个抽血,再给你开个脑电图,我先看看有没有器质性的病变。”

    我在边上冷眼旁观,感觉这个秦教授中规中矩的,既体现不出教授的水平,也没有什么端倪可寻。

    “专家,您看我有事吗?”老赵做出一副慌张的样子。

    “不好说,失眠的原因有很多,有器质性的也有心因性的,我们得慢慢排除。”秦教授慢吞吞的说道。

    “那我做完检查呢?”阵呆坑圾。

    “做完检查啊?做完检查看看有事没有,如果有问题呢,那就是器质性的可能多点,如果没问题的话,再做进一步的心理测评。”秦教授依旧是不急不忙地说道。

    “要是心理测评有问题呢?”

    “那就要接受心理辅导啊,治疗啊,哦,对了还要开药。其实我可以直接给你开些安神补脑的药,你可以做完检查带走,观察一段时间再来。”秦教授微笑的对老赵头说道。

    “那你什么都没给我看,还给我开检查开药的,算什么?”老赵头佯装生气道。

    “试验性治疗也是有必要的,尤其是呢,对你这样的不明原因的病情。”秦教授推了推鼻子上的金丝眼镜说道。

    “我不要开药,我只要你给我解决问题!开药我到处都可以开!”老赵头开始挑刺了。

    “啊,你别急啊,我们慢慢来,你越急呢就越好不了,现在你得配合治疗,接受我们专业人士的建议,这样才能找到问题所在,我们才能一起解决问题。”秦教授和声细语的,给人感觉很讲道理很有好感,语气中带着三分引导又带着三分劝告。

    “大夫,你给我催眠吧,我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我听人说你们这里有睡眠。”老赵头表演真不是盖的。

    “啊,这位同志,你这是有误区啊。催眠要看人和状态的。”秦教授看了老赵头一眼说道。“你们还是先去做检查,我再来判断吧。”

    我看再赖着也没什么必要了,打岔道“医生,我们不知道地方啊。”

    “没事没事,我这就叫人带你去。”秦教授高声叫了几下,“小罗!小罗!”

    过了一小会儿,门被打开了,一个清洁工走了进来,“教授,什么事?”

    我转过头看去,咦,这不是上次来遇到的那个清洁工吗?和我差不多高,只是奇怪的是五官极不协调,面部有一边是斜的,好像是神经性面瘫?显得极为丑陋。

    “小罗,带他们去门诊抽血室。”秦教授和声说道。

    小罗目无表情地看了我们一眼,“跟我来!”

    出了门,我借去取钱为由带着老赵摆脱了那个小罗,直接溜出了门诊大门。

    “学院派的书呆子。典型的学院派!”老赵头一出门诊大厅就跺脚说道。

    “这些人就知道科研,写文章,搞课题!实践中狗屁本事都没有,他连心理治疗都未必会,还催眠?上来就检查,然后就给你开药!这些个教授啊,哪里有什么水平,简直是把医学心理学都给玷污了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老赵,似乎这火发的莫名其妙。“老赵,催眠呢?你不是还没去体验吗?”

    “屁的催眠,他这点本事,我看连个傻子都催眠不了。”

    “那是什么意思?”我有点茫然,线索指向秦教授,这会儿显然老赵又不认可了。

    “等等吧,听听你那个朋友他们调查的情况再说吧。”老头还是有点愤愤不平。这老头,还真是古道热肠。

    我没再言语,给阿黄打了个电话,然后带着老赵在医院外拐过角去的一个停车场外等着。我们等了一会儿,才见到阿黄带着小田过来。

    “你们那边怎么样?”阿黄见了面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心里却是一沉,显然阿黄那边没什么有价值的收获,他才会期望这么高,希望我们能有所发现。

    老赵头闷闷不乐的将他的判断告诉了阿黄。阿黄皱着眉头,半天不说话。

    小田比较机警,看我纳闷的眼神,对我们说道“我们那边查了秦教授,背景比较简单,父母是知识分子,恢复高考后1986年考上了北大,毕业后分到这边的省城,然后一直在这个医院工作至今,未婚,独居在医院理。为人低调,生活简单,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他的档案我们看过,他是北大理学院心理学系的优秀学生,好像还是什么著名心理学家陆志韦的徒子徒孙呢。”

    嗯?我看了看老赵,这不是他的同门吗?

    老赵头脸一下子阴了,不知道是因为高看了秦教授的缘故呢,还是都为陆老的传人的缘故呢?又或者是他刚才口不择言的缘故呢?

    “看来,秦教授似乎没有可疑之处。”我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说道。老实说,秦教授这样的人,除了单身外,其他简直就是完美的知识分子代表。

    阿黄还是那个样子,没什么表情,“那怎么解释他和刘琦和失踪案三者之间的联系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刚才小田接了个电话,收费处查到了刘琦的治疗处方,开具的项目是:催眠。”

    有这么巧吗?但问题是,看似前面有路,其实我们又走到了绝路,现在该怎么办呢?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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