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针,吃过晚饭以后,晚上七点多,我驱车來到了天井官庄村,在曼曼爸爸地引领下來到了昨晚出事的小马家,

    听说平时小马是一个热情泼辣、能言善辩、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五大三粗的女汉子,而此时躺在我眼前的她,却显得有点憔悴而又寡言,

    她老公说,一天就喝了点米汤,伤心委屈、懊恼羞愧加上惊吓了一场,就跟生病了似的,请假在家,

    当小马的老公知道我是曾经帮曼曼办过冥婚的人后,显得很是热情,而躺在床上的小马虽然在派出所匆匆见过一面,当时并不认识,她也早就听说过我能见鬼还能降服恶鬼的事,此时也对我另眼相待,在床上半躺了起來,

    我來就是想问一下昨晚的具体情况,还沒等我问,小马就带着无比的疑惑与惊恐对我说开了:

    “我纳闷的第一个问題就是,老赵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在我们村的为人谁都知道老实本分,这还不算,我昨晚在大街上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黑影,现在想來肯定就是他,而他跑起來的那个速度真是好快,”

    “当我老公赶过來的时候,他逃跑的速度更快,真的就跟一阵风似的,”

    此时,她的老公也证实了老赵逃跑的速度之快,在他手电的照射下,他也发现了老赵就像飞一样的逃跑速度,

    小马接着说:

    “再就是我纳闷并且害怕的是,我当时确确实实看到了他的那双眼,因为我们距离非常近,就是脸碰脸,所以看得非常清楚,老赵的双眼在发光,发着红光,就像两个小灯泡,红色的灯泡,虽然不是很亮,但是就跟鲜血的颜色是一样的,可吓人了,”

    她说到这,仍然心有余悸,瞪大了眼睛,接着说:

    “这个老赵,我们平时常见,他曾经还在我们厂子里干过一段时间,所以跟他也是很熟的,甚至也可以说是知根知底,就说他的眼睛,我也是记得很清楚,平时都咪咪着,睁不开似的,哪里像昨晚那么大那么红啊,,”

    “当时受了惊吓还害怕,这些事都还沒大在意,现在静下來仔细一想,就更害怕了,我觉得这个老赵真的变了个人,当时我在他的面前,虽然沒多想,但是现在看來,这就像他老婆说的,真的成了神经病了,”

    我又问她:“昨晚,你还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小马抬着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又有点拿不准地说:“要是还有的话,我就觉得当时阴森森的,浑身很冷,浑身冒凉汗,不过昨晚就是一直很冷,,再就是么,再就是,,”

    说到这,她转头看了一眼她的老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在他面前,我闻到了他身上嘴里的那个臭味,就跟发霉了的臭鸡蛋一样,就像厕所里的屎尿一般,又臭又难闻,说句实话,就像死人身上的尸臭一般,”

    说到这,屋里的人都慌了一下,一说起尸臭,我们这些人似乎都曾经闻过,都不自然地咧了咧嘴,而我的脑子里又突然地想起了科子,

    此时,小马又说:“你们说怪不怪,这个老赵在昨晚的时候,当时还一点也不怕人,我老公就跑到我们跟前了,他都沒慌,要不是胡同里都亮起了灯,狗也叫开了,我现在想來他当时都不带跑的,这人哪來的这么大的胆子,”

    小马停顿了一会,接着说:“另外我还想起來,他可是浑身满劲啊,好大的劲,要照平时,他这把老骨头,我都能把他给摔趴下,何况大家伙都知道,他才出院不久身体都还沒恢复,前几天还让猪场的人揍了一顿,他哪來的这股劲头呢,我当时根本就一点也反抗不了他,”

    我听了,沒有说话,曼曼爸爸和小马的老公也都很是怀疑,随声附和:“是哦,这个老赵还真的让人搞不懂,还不知害臊,出了这么些事,好像一点都沒脸红,真的就是变了个人啊,”

    从小马家出來后,我也满是疑惑,但心头里头,时不时的就想到科子与老赵的关系,还有所谓的灵魂易体,虽然这些在我心里还不很清晰,但是搅得我心里乱糟糟的,

    我跟曼曼的爸爸又來到了老赵家,

    老赵的婆娘一看到我,就冷笑着说:“好啊,你还敢來啊,我正想明天就找你去,我们家老赵现在出的这些事,全都是怪你给砸的,你來了正好,咱们把这事扯清楚,”

    说着,她就伸手來拽我,被曼曼爸爸一把拉住了她,厉声喝道:“你少添乱子吧,人家阿泰师傅要是怕你,今晚还來啊,,”

    她白瞪了几下眼,又狠狠地瞪了我几眼,站到了一边,

    曼曼爸爸让我坐下,我有点尴尬地坐了下來,

    曼曼爸爸望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还一直瞪着我的老赵的婆娘,说:“你还站着干啥,快坐下吧,阿泰师傅问你几句话,对老赵好的话,”

    她这才很不情愿地找了个马扎,也不挨着我们,坐到了一旁,眼瞅着一边,不搭理我们,

    我说:“嫂子,老赵要真是因为我砸的,留下了后遗症,我们可以到医院去复查,有任何问題我都愿意担着,这个事曼曼她爸爸可以作证,我也不会跑,我要是怕担事,今晚也不可能过來找您的,您说是吧,”

    她听了我的话,头也沒抬,也沒搭腔,

    我又笑了笑说:“嫂子,老赵自打医院出來白天就是睡觉,晚上真的变了个人,您沒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提起这个话題,老赵的婆娘仿佛一下子有了谈资,

    “我跟您说吧,我这么能说会道肚子里存不住话的人,我都沒告诉其他的任何人,我今晚就全跟您说了,你们看看这就是病,这就是后遗症,你们必须得给我担着,”

    说到这,她麻利地站起來,提起了马扎,坐到了我们两个人的面前,

    “老赵自打医院回來后真的就成了神经病,我是寻思再等几天我的大学生闺女回來一块找你们的,今晚我就先跟你们说了吧,老赵回來后,那白天是一动不动,还不跟我在一屋住,可一到了晚上就吓死个人,咱都不小了,我也不害羞,一到晚上他就过來同床,昨晚出事,我早就预料到了,他现在就是喜欢找女人,”

    我跟曼曼爸爸听了,当然沒在意这些事,但是都大吃一惊,

    “这还是小事呢,还有一个更好的证明:我家里养了几只鸡,老赵同房后,也不睡觉,等我睡着了,自己就爬起來去偷着把那几只鸡都弄死了还喝鸡血,最开始,我还沒在意,我以为就是病了一场缺营养,偷着喝鸡血补一补,我也沒闲钱给他补,但鸡都死了,他还生者吃了一些,我就干脆给他炖着吃了,可沒想到的是,有一天我不经意间发现他的屋里还有一只死小狗和几只死猫,还沒等我找曼曼的爸爸说呢,就出了他去猪场偷猪的事了,”

    说到这,她就指着我说:“你说说,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就是你给砸了以后,留下的后遗症,我们家老赵,曼曼爸爸最清楚,以前从來都不带这样的,”

    此时此刻,我几乎完全断定了,老赵肯定是出了大事,与科子那个恶鬼完全是有关联的,因为我知道科子就是靠那些动物的血來补养自己,提升自己的功力,

    看來,这个灵魂易体是真的发生了,

    这时候,老赵的婆娘又说:“这个死鬼老赵,半夜里不睡觉,自己还在他的屋里胡言乱语,说的什么听不清楚,但是整晚上的就是不睡觉,叨叨个沒完,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此时,我一想到了科子灵魂易体到了老赵身上,接着就想到了他跟村里张书记的关系,赶忙问:“老赵那晚去找张书记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啊,就是为了你啊,我听他嘟囔來,他心里也知道是你害得他神志不清,得了神经病,他也在心里恨你呢,所以就找张书记说,是你让他去偷猪的,昨晚的事为什么又说是你教唆的他,就是为了收拾你,因为就是你害得他,非得要报复你才解恨啊,”

    现在我已经完全明白了,科子这个恶鬼的确是在报复我几次三番坏了他的好事,就想借张书记,,他的老爸的手來收拾我,而张书记、明哥、栾医生他们也正好与我有矛盾,他们一拍即合,而不是此时这个婆娘说的是老赵在报复我,

    想到这,事不宜迟,现在科子的鬼魂已经完全占据了老赵的身体,说不定会闹出什么更大的事來,

    可是突然我又一想,那为什么在派出所里,我竟然根本沒有看出來呢,而按照孙道长说的,以我目前的功力,只要他们灵魂易体了,我应该是完全可以看得出來啊,,

    想到这,我赶紧说:“不行,我有点急事,我得赶紧赶回去,”

    “不行,”老赵的婆娘腾地站了起來,一下子挡在了我的面前,拦住了我,大声地说:“现在,我家老赵都被你害成这样了,我现在什么也都说清楚了,你也不说句话,想來就來,说走就走啊,沒这么容易,”

    我看着曼曼的爸爸,着急地说:“大哥,我真的有点急事,您看,,”

    他也腾地一下站起來,气呼呼的对着老赵的婆娘厉声说:“闪开点,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阿泰师傅是那样的人么,,走开,”

    说着,他就使劲拖了一下老赵的婆娘,她可不愿意了,立时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你们欺负人啊,我家老赵都被你们害成这样了,你们还要欺负我啊,,”

    此时,曼曼的爸爸也拖了一把我,把我拉到了屋门口,叹了一口气说:“阿泰师傅,我看出您是有急事,是不是关于老赵的,我也不懂,但我能看得出來,您快点走吧,这里的事交给我,我知道怎么处理的,”

    我握了一把他的手说:“大哥,是老赵的事,他可能出了大问題,我必须赶紧回去看看,”

    说完,我也顾不上别的了,就匆匆地跑出了老赵的家,往停在街上的车奔去,而就在此时,城东派出所里响起了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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