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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一声,墨承乾将手边的茶杯扫落在地,摔了一个粉碎,守在宫外的宫人心头一惊,心想着莫不是娴妃娘娘刚入宫,不了解皇上,做出了什么事,触怒了皇上。

    她想伸手推开门缝看一眼,但又怕主子在里面窥见了,本没什么事,因为自己这一看生出事端,谁不知道皇上性子阴晴不定。

    但若就这样视若无睹,万一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没去应对,日后也要被主子抓着错怪罪的,这娴妃初来乍到,此时不就正是表忠心的时候。

    算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便用自己这条命去赌一赌,赌赢了,能做娴妃娘娘最信任的人,那她可就随着主子出人头地了。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吗?需要奴婢进去吗?”

    华清宫的掌事宫女,战战兢兢的敲了敲门,自己好不容易被提拔做了一宫的掌事,想着日后跟托主子的福,飞黄腾达,可不能让皇上厌烦了主子,待会真要是主子犯了错,她也好出口解释一下,虽不见的管用,但可以给主子示个好。

    “没事,是本宫失手打翻了茶杯,你无须进来,本宫可以处理。”

    听到里面的回答,那掌事宫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虽然自己的主子比起其他宫的娘娘,长相上太清汤寡水了些,不如其他宫的娘娘美艳,但自由一份娴静的气质在,听闻先皇后便是这样的一个女子。

    “主子小心些,莫要让那杯渣子伤到皇上跟主子。”

    那宫女想着,没准皇上大鱼大肉吃了这些年,终是腻了,便喜欢上自家娘娘这一款了,不然怎么会直接便将主子抬到了妃位上,喜欢皇上这口味莫不要改回去才好。

    这杯子怕不是失手打碎的,而是两人无意间碰掉的,皇上都等不及去床上,可见有多喜欢自家主子了。

    “皇上息怒。”

    云若溪低着眉眼,说了一声息怒,再无其他话出来,其实她并不知道,大皇子给她吃的是不是无忧草,她之所以提这名字,无非是自己娘亲曾在先皇后未曾进宫时,做过她揽月阁的侍女,曾无意间看到皇后的贴身侍女青鸾,熬了这一味草药。

    皇后多年专宠,却始终没有一子半女,这两件事前后联系起来,她不得不怀疑,曾经皇后是故意在如宫前服下这了无忧草。

    这世上那个男人能够容忍这一点,果不其然,皇上怒了,她到希望这怒气能强一些,最好让皇上就此废了大皇子。

    “息怒,朕若真要跟他们接计较早就被气死了~”

    墨承乾闭眼揉了揉眉心,又想起了他跟皇后最后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当时她跟自己十分有条理的分析了,除去墨煦之外,所有宫中成年皇子的性子,几个皇子继承皇位,会发生什么。

    当时他虽听的怒火中烧,但不得不承认,皇后说的是事实,所预测看似荒谬的将来,极有可能成为现实。

    当时她像是预测到自己死期将至,说的话都是掏心掏肺的,但唯独没有提起墨煦一句,曾经他以为皇后是在避嫌,毕竟墨煦是从小养在她宫里,早已经算是她的儿子了。

    但如今想想,这是不是某种意义上的暗示,避嫌好像不符合平常她的做事风格,在她眼里,除了她那个弟弟跟赫连鸣谦,就没有谁能真让她去顾忌的了。

    那些年他不止一次对赫连鸣谦气了杀心,尤其是他入宫偷偷潜入揽月阁看上锦月一眼,但好在也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两人不曾有任何交流。

    不过这俩人也真够可以的,明明爱到了骨子里,视对方如命,这么多年,一个知道他回来,一个知道她知道他回来,愣是不曾说过一句话,不曾对视过一眼

    就连每三年的科考,他们在城楼上相见,也是匆匆一瞥,便一个若无其事的回宫,一个安之若素的进城。

    “皇上想要让若溪如何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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