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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崇嘴角溢出一抹清淡的讪笑出来,将后靠的身体微微挺直了一些,盯着低眉顺眼的云若溪看了片刻,觉得云若溪这话说的还算有眼色。

    他一早就发现,云若溪偶尔清淡的神情,跟先皇后有那么一丝的相像,先皇后已经逝去十二载有余了,父皇依旧还对她念念不忘,看到与她防似之人,竟然直接抬到了妃位。

    昨日他还觉得花倾倾有胜算,但今日看到册封的圣旨,便没有了先前的自信了,只要跟先皇后有关,便会生出意外出来。

    “云小姐不愧是云太傅的嫡女,连奉承人都这般会捡词汇,云小姐起身吧~”

    墨崇漫不经心的端起桌边的茶盏,抿了一小口,眼眸却透过茶杯的边沿,打量着云若溪的神色,看她依旧沉静柔和,并无不满的神色流露,微微扬了扬嘴角。

    他曾经看的不错,云若溪的确是个难得一见聪颖的女子,这人呀聪明些,总比愚笨些好商榷,谁说她非得嫁给自己,才能为自己所用。

    “谢殿下~”

    云若溪缓缓起了身,微微抬了抬眼帘,对上墨崇审视探究的目光,心头诧然一震,那眼神防似一把刀,想要将自己千刀万剐一般。

    “云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墨崇将手中的茶杯,缓缓的放置到了桌角的位置上,眼睛的余光一直不曾从云若溪身上离开,云若溪还未搭话,云太傅率先开了口。

    “大殿下,这不妥吧?”

    临都民风保守,未曾出阁的女子一向不会现身见人,此刻他将云若溪叫出来,已经是不符合常规了,若是真由墨崇跟云若溪私下独自相处,传扬出去,云若溪日后的名声定会招人非议。

    “哦~,有何不妥,云太傅信不过孤吗?怕孤能对云大小姐做什么吗?”

    云太傅为难的皱了皱眉,他以前做过墨崇的太傅,知道他性子一向阴鸷,决定的事情,无所不用其极的要如愿。

    就如他小时候跟二皇子同时看上一条斗牛犬,因为海贵妃在宫中得失些,那条斗牛犬便被二皇子枪了去,但入夜时分,他便看到大皇子亲手将那条斗牛犬给捅死了。

    当云若溪告诉他,她不嫁大皇子,而是要嫁给皇上时,他便担心着,唯恐自己的女儿,想那条斗牛犬一样,被大皇子毁掉。

    “殿下哪里话,只是小女如今尚在闺中,实在是有所不便~”

    这个道理,墨崇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已经明知故问了,自己便只能冒着得罪他的危险,提醒他一句的好。

    此刻让自己的女儿跟大皇子私下接触,除了会对自己女儿的名节有损外,他还担心着,大皇子会对自己的女儿不利,他毕竟是皇长子,真要出手伤一个人,也没人会追究与他。

    “哦~,有所不便,过了今日,孤见了云小姐,怕是也要称呼一声母妃了,孤跟自己的母妃说句话,也有所不便吗?”

    墨崇慢条斯理的从广袖之中,抽出一个明黄的绢布,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自己的另一个手掌,啪啪的声音,在空旷而安静的大厅之内,十分的清晰。

    云若溪的眸光诧然定在眼眶之中,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墨崇此时阴晴不定的面容,皇家果然是一个不该趟的浑水,连封妃,皇上都要摆她一道。

    “殿下……”

    云太傅想出声解释什么,刚开口两个字,云若溪对着云太傅轻轻的摇了摇头,云太傅便止了声,面色为难的看着云若溪。

    他这女儿,自小便是过人的聪慧,十分懂得揣摩别人的意图,懂得看人的脸色,她此时不让自己阻止,定然有她自己的道理,话虽如此,但云太傅依旧担忧着。

    “殿下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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