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狗蛋,他的死状相当的悲惨,好像是一头扎进屎尿中闷死的。

    大家赶紧也把他抬了出来,只见他的脸上还留着惊讶和愤怒。

    他死前看见什么了?

    我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真的有这么厉害的鬼魂么?不需要附身,不需要勾魂,瞬间就可以让人致命。而且是无声无息的。

    狗蛋的衣服都没有穿好,还露着屁股蛋子,身上臭气熏天,显然他毫无防备,和他同村的人用水给他冲洗了一下,穿好他的衣服,发现他有点死不瞑目的样子。

    我和刘根都没想到。这些人成群结队的上厕所也会出事。

    这边的动静把所有人都惊了过来,包括我们住的那间房子的人。

    而认识狗蛋和林子的人,依旧在说最后见到他们的情况。

    “我撒完尿狗蛋还在这蹲着呢,当时我还给他说让他赶快拉,一个人在这不安全,没想到突然就--”

    听了他们的讨论才知道,这两个人,似乎是一个走的晚,另一个是最后过来上厕所的。走的晚的死在了茅厕里。来的晚的还没有走到,就栽倒到草丛里毙命了!

    医疗队的人抢上来,又是探呼吸,又是摸心跳,很快他们站起来摇了摇头,这两个人早已经死去,已经没救了。

    留下的几个武警也觉得这事蹊跷的很,看了看他们两个的尸体,开始询问见到他们的所有人,这两个人脸色蜡黄。而且在耳根处也都有一个小黑点。

    张立突然说,“刚才和他们一块上厕所的都站过来,搜身!”

    他怀疑是谋杀!

    我甚至也有点怀疑是谋杀,可要是谋杀的话,谁下的手,谋杀这些村民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立威?不能盗取死人的东西?

    可那个山洞并不是墓葬啊。

    韩勋现在的脸色沉的可怕,转头问我们情况,刘根将我们两个值夜的情况都一一说了下,他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唉,我有愧于上面信任!”

    这一句话说的我们两个非常惭愧,可我们只能照看绝大多数人的安全,对于这样的意外,我们也很痛心。

    张立带着那两个武警已经把去过茅厕的人挨个搜了身,什么都没有搜到。

    别说他们之中没有凶手。就是有凶手的话,也不会随身带着凶器。

    搜完他对着韩勋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知道什么情况。

    张恒站的远远的,脸色冷冷地说,“让你们值夜班,不想值就别值,一点都不用心,现在出了人命了,你们良心过的去么?”

    “你!”我受不了他这番挖苦。

    “你什么你,你不承认自己有错么”

    我不想和他再吵,况且这两个人的横死我确实心里有愧。

    他哼了一声说,“他们有人上厕所,你们为什么不跟着?”

    刘根小声辩解了一声,“我们以为守住这里的人就没事了。”

    “你们难道不会一个人守里,另一个人跟着他们么?”

    林根嗯了一声,“是我们大意了。”

    我听着张恒的指责,心中极乱,确实是我们大意了,来的时候虽然听韩勋说过,这些人会半夜三更丢命,可是并没有亲身经历,并没有高度重视,再说了,跟着他们去上茅厕,好像也不太实际。

    现在已经过了半夜了,那些人说只要过了半夜就不会再出事了,因为之前的那些人,无一例外是子夜时分死去的。

    和狗蛋、林子同村的人赶紧去喊他们的家人了,不一会,两家的人都来到了,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哭的我心里烦躁之极,害人的到底是人还是鬼,到现在都摸不着一点影子。

    哭过之后,他们便将尸首抬走了,他们没有吵闹什么,想来他们觉得也是厉鬼索命,跑到哪儿都逃不掉。

    我和刘根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之中,余下的人觉得反正都这样了,站了一会,也都唏嘘着回大通铺睡了。

    由于自责,我们两个根本睡不着,依旧坐在了那些人的门口,韩勋喊了我们几次,我们都没有离开,他也不再喊,由得我们坐在那。

    我问刘根,“你觉得他们两个是被厉鬼害死的么?”

    刘根摇了摇头,“不像,我自从跟师傅学术,从来没见过鬼魂能直接将人杀死的。鬼魂杀人要么是迷魂,引诱人去自杀,要么是附身,借人身体去杀人,要么就是特别厉害的厉鬼,能将人吓死,直接能将人杀死的鬼,嗯,不可能!”

    刘根说的肯定,我心中也是一样的想法,可他们要不是被厉鬼害死,好像又解释不通,若是谋杀,这般当着我们和武警的面,就敢害死两个人,胆子好像有点大。

    见我们说话,大通铺里有个睡不着的人探头说,“唉,他们两个今天都不正常,从早上就看起来蔫蔫的。”

    他这么一说,我们突然像是打了个激灵一样,在死之前蔫蔫的?那就是说,并不是突然之间丧命,而是有前兆的。

    在问其他人的时候,其他人也说狗蛋和柱子这两个人,今天就好像没睡好,或者就像刚从女人身子上刚下来一样,腿都发软,一点精神都没有。

    见所有人的人都证实了这一点,我和刘根觉得,他们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标记上了。

    于是就问所有的人,他们中间是不是还有人蔫蔫的。

    谁知道这一问他们一齐摆手,这大半夜的谁不蔫啊。

    我和刘根商量了一下,明天留意精神状态就好,看起来没有精神的,就重点关注,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守到下半夜的时候,疯道士他们三个回来了,听说我们这里死了三个人,他们也吃了一惊,问了一下境况,也说了一下他们守的那个老头,半夜的时候突然立了起来,围着棺材歪歪斜斜地行走。

    我们一听就问是怎么回事,诈尸么?出什么乱子没有?

    疯道士说乱子倒是没出,控制住了,不过有点奇怪。

    我和刘根就问有什么奇怪的。

    “按说老头这种情况属于诈尸,可奇怪的是,那个老头魂魄全无,又怎么可能诈尸?”黎俊豪解释道。

    魂不散为鬼,魄不散为僵尸,连魂魄都没有的人,根本不可能诈尸,除非像爷爷一样,尸体被人动过了手脚。

    今夜出了两件怪事,而且都是不明不白的,韩勋他们两个也还没睡着,听见我们说话过来问了两句,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剩下的人果然没事,就纷纷离去,大概是觉得在哪儿都会被鬼神追杀,也不愿意在这呆着了,抱着铺盖就准备离开,任凭我们怎么劝,就是不愿意留下。

    眼看局面又再次失控,一个人简直吓的崩溃了,一边抱铺盖一边喊,“他娘的早知道不想着发财,这下在哪儿都要死,还不如他娘的二蛋,他都不知道怕!”

    他这么一喊,其他几个人附和起来,“和他一个傻子比啥,我们落到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他,要不是他手里拿着一把翡翠链子,说是从山洞里捡来的,我们又怎么会跟着过去!”

    他们这么一喊,我们又开始觉得那个傻子有问题,昨天给那个山洞上供,还把众人都引过去,会不会是他装傻,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吴弃担心昨夜的那个死人,醒来就和疯道士一块去了那个老头那。

    我本来想跟着去,他们两个走的很急,我没有赶上,只好和黎俊豪他们三个一起去找那个傻子。

    在别人的指引下,很快来到了这个傻子的家。

    傻子的家是破旧的土墙,而且还坍塌了半边,院子里面有几根废旧的木材,很久没动过了,上面长满了各种真菌。

    进一看,茅草里面躺着一个衣服极度破旧的人,撅着屁股睡的正香甜,正是那个被叫做傻子的二蛋。

    张恒上去踢了他一脚,他动了一下没醒,一连踢了好几下,他这才转过身来,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我们。

    看了半天好像不认识,他站起来说,“打俺干啥!”

    黎俊豪安慰了一下他,说要帮他弄头上的虱子,他咧嘴笑了,说“行,行,你帮我捉!不过要快点,我要去帮山神爷爷送饭!”

    黎俊豪一边走近一边问他为什么要给山神爷爷送饭。

    他眼睛一直,“山神爷爷托梦让我去,我不去会杀了我的!”

    黎俊豪又将之前我见过的那个扣圈拿来,套过双手放在他的头上,过了一会,对我们摇头说,“天魂受损,确实是个傻子!”

    那二蛋还在摇头晃脑,问黎俊豪捉好了没。尽每在技。

    韩勋犹豫了一下,说黎俊豪能不能催魂,这样他就会说实话了,问问他为什么要把哪些人引到山洞。

    黎俊豪摇头,“天魂受损的人,催魂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所谓的催魂是作为一种逼问的手段用的,能将人知道而又不愿意说的事,原原本本的讲出来,而黎俊豪显然是招魂,感魂,催魂各种与魂魄相关术法的高手。

    虽然他不愿,可韩勋坚持要试,他只好按住了二蛋的天灵盖和太阳穴。

    二蛋挣扎了两下没挣扎掉,手就垂了下去,好像慢慢睡着了。

    黎俊豪过了一会放开了他,让他慢慢地坐下,他自己也坐到了对面,一双手开始像打太极一样在二蛋的脸前晃来晃去,口中念到,“魂兮魄所依,魄兮魂所伏,魂魄幽游,冥神借法,开!”

    随着他的这声开字,坐在他对面的二蛋慢慢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狰狞的眼睛。'你的香尸她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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