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瞪的老大,一脸惊愕的看着面前的石碑。

    这座石碑太高大了,抬头望去,只见石碑的尽头高耸入云,虽然它只不过十米高,但此时,却给我一种巍峨如山般的庄严与肃穆。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而这时,就听夏雨欣喃喃说:"这里,怎么会有一座石碑,而且,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是被什么人封在这里的?"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只有呼呼的冷风吹个不停。

    我和夏雨欣就这么沉默着站在石碑前,心里,满满的都是敬畏。

    不知为何,站在这石碑面前,我只感觉身上的疲惫,和内心的酸楚,似乎在一瞬间就被一扫而空了,而且,随着我盯着石碑上那个'卍'字的符号看的越来越久,只感觉自己的心神,似乎都要被吸进去了一般。

    我甚至在仿佛间,似乎看到了一尊大佛,就那么高高耸立在我的面前,他双眼低垂,宝相庄严,正慈眉善目的看着我。而随着这尊大佛出现,一声声诵经声,似乎也飘进了我的耳中。

    "静气,凝神,收心!"尸姐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炸响,我闻言一怔,随即按照尸姐所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闭眼凝神。

    待我睁开双眼之后,那尊大佛不见了,唯有那高大的石碑还耸立在我的面前。

    我忍不住心头惊异,这石碑太古怪了,刚才我只是看上一眼,整个心神竟然就被吸引了进去,若不是尸姐将我唤醒,恐怕我就要彻底陷进去了。而且,随着我的心神被吸引进去,我甚至都生出了一种不想再逃,而是坐在这里,常伴古佛的冲动。

    "蠢货,你刚才陷入了四大皆空的幻象中,若不是我将你及时从幻象中拉扯出来,恐怕你就要被那幻象吞噬了!"尸姐冷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你的小情人唤醒!咦"

    尸姐忽然轻咦了一声,随即道:"没看出来啊,你这小情人,似乎还蛮有佛性的!"

    我闻言转头,就见夏雨欣竟然盘膝坐在了地上,她双手合十,双唇不时的蠕动,一个个晦涩难懂的音节更是从她口中飘出。

    她,似乎是在诵经?

    我心头惊骇,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难道夏雨欣陷入那幻象太深,已经无法自拔,甚至,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和尚,念起了经文来了吗?

    "怎么才能将她唤醒?"我担心夏雨欣,忍不住焦急的问尸姐,尸姐闻言就笑:"唤醒她?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这样的境界都不可得?若不是你乃棺道传人,与佛性相冲突,我恨不得你多陷入那幻象中一会呢!那幻象,乃是佛语中说的四大皆空境界,身陷其中,四大皆空,无我无念,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佛家境界,自古有多少礼佛之人想要进入这个境界都不可得,却没想到,你们两个,却在这荒山野岭中进入了这种玄境,若是被旁人知道,不知道要如何嫉妒你们呢!"尸姐娇笑,道:"不过,这石碑乃是出自高人之手,你这样毫无佛性,甚至与佛性相忤逆的人都能进入四大皆空境界,可想而知,那个人的渡心经,得修炼到了何等境界!"

    "渡心经?"我疑惑的问:"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算了,和你说你也不会懂,还是先将你的小情人唤醒吧,她六根不净,若是常陷此境,怕是要出岔子!"

    我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按照尸姐的吩咐,走到夏雨欣身前在她耳边轻轻一吹。

    夏雨欣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她的双眼中一片迷茫,盯着我看了好一会似乎才回过神来,惊呼了一声,豁然起身,然后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一凡,我刚才,我刚才似乎看到了一尊大佛,那尊佛,似乎在教我诵经!"

    教她诵经?

    我之前怎么没看到?

    难道,是因为夏雨欣有佛性的原因吗?

    夏雨欣一脸迷茫的站在石碑前看了又看,似乎很不理解刚才的所见,我见状就说:"别看了,我们走吧!"

    她点了点头,随即跟着我向前走去,只是,一路上,夏雨欣总是忍不住回头回脑的看那座石碑,而且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最后却又忍住,什么都没说。

    我脚上的鞋在躲避尸鳖潮的时候丢了一只,之前一直慌张逃命,所以并没有感觉到不适,此时危机解除,整个人放松下来之后立马就感觉脚上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就见光着的右脚血淋淋的,被石头和树枝刺得满是伤口,袜子上更是黏糊糊的一片,全是血。

    夏雨欣见状惊呼了一声,说:"一凡,你的脚必须得处理一下,不然会感染的!"

    说完之后便将我按在了地上,然后抓住我的右脚,开始帮我脱袜子。

    长这么大,还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帮我脱过袜子呢,此时夏雨欣一把抓住了我的脚,不禁让我脸色一红,不过当我看到夏雨欣一脸专注的模样,却又忍不住看的痴了。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此刻的夏雨欣,脸上竟然没有了疲惫的神色,而是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一脸的英气,一头短发被微风吹佛的左右摇曳,很是好看。

    正看的入神呢,夏雨欣却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要脱了!"

    我下意识的'嗯'了一声,但随即就感觉哪里不对。

    她要脱了?

    正胡思乱想呢,忽然就感觉一股剧痛从脚上传来,忍不住闷声了一声,低头一看,就见袜子已经和脚上的伤口粘在一起了,夏雨欣也是狠,竟然一下就把我的袜子给拽下来一半,眼泪差点没给我疼出来。

    夏雨欣见我疼的瓷牙咧嘴,就冷笑,说:"下次还看不看了?"

    "不看了不看了!"我紧忙摇头,哪想到夏雨欣忽然瞪眼,'嗯?'了一声,我见状又急忙点头,说:"看,看,下次还看!"'

    '嘶'

    哪想到,夏雨欣闻言一把就将袜子全部拽了下来,艾玛,疼的我差点飞起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时候就见夏雨欣脱下了外衣,随即'撕拉'一声,竟然从自己的白衬衫上扯下来一块布,然后慢慢的包在了我的脚上。

    "好了!"夏雨欣拍了拍我的脚,我看了看,就见我的右脚被夏雨欣包了厚厚的一层,走在地上果然不痛了。

    "走吧,何哥不见了,我们得去找她!"夏雨欣拍了拍手,随即穿上外衣,继续向山下走去,而我,却皱起了眉头。

    这个小何,之前我和夏雨欣三番五次的担心他,救他,但每到危机时刻,他都只顾着自己,而且,他太古怪了,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夏雨欣又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来,她又为什么还要去找他呢?

    夏雨欣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就说:"我和他毕竟是同事,而且还是在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我不能扔下他!"

    我闻言沉默,随即闷着头继续和夏雨欣向前走去。

    我们两个一直走到了深夜才听到潺潺的流水声,我心头一喜,知道我们已经下了山,来到哽咽河的分支了。

    走了这么久,我们两个都很疲惫,而且口渴难耐,听到水声立马就向前跑去。

    只是,当我们跑到小溪边之后却忍不住愣住了。

    今晚的月亮很园,虽然迷雾蒙蒙的,但是,我们扔能看清河里的情形。

    此刻,我们站在小溪边,就见,在小溪中,竟然俯卧着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浑身赤裸,看其体型似乎是具男尸,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转头问夏雨欣:"要不要去看看?"

    夏雨欣犹豫了一番,但仍然点了点头,我见状率先向前走去,夏雨欣紧随其后。

    看样子这个人已经死去很久了,而且一直泡在水里,身上浮肿的很厉害,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

    "一凡,把他翻过来!"夏雨欣用枪口指了指尸体,我闻言捏着鼻子,随后慢慢的,将尸体翻了过来。

    只是,当我看清尸体的脸之后却忍不住一声惊呼,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小溪中。

    这,竟然是一具无脸尸体。

    他的脸似乎被人剥了下去,血淋淋的一片,牙床和白花花的牙齿就那么裸露在外,因为没有了眼皮,他的眼睛也瞪的老大,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这一下被吓得不轻,就连夏雨欣也被惊得一声尖叫,枪都差点扔水里。而这时,我的手忽然在溪水中摸到了我什么,我抓起来一看,就见是一个工作证。

    这个工作证上印有一颗五角星,我皱了皱眉,翻开一看,顿时大惊!

    当我打开工作证的瞬间,小何的一寸照片立马展露在了我的眼前,而持有人那清晰的写着:何亦为

    一瞬间,我只感觉头皮发炸。

    夏雨欣一把夺过了工作证,看完之后一屁股就跌坐在了水里,喃喃说:"何哥的工作证怎么会在这具尸体旁边,难道,这具尸体,是何哥的?"

    夏雨欣说完之后一把抓住了尸体的手,在尸体的胳膊上看了一眼,随即,整个人都怔住了。

    我看到,这具尸体的手臂上,有一个大痦子,而当夏雨欣看到这个痦子之后,眼泪立马就涌了出来,浑身颤抖的说:"真的是何哥,真的是何哥!"

    我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骇。

    如果夏雨欣没认错的话,那么也就是说,这具尸体,是小何的?

    而从小何的浮肿程度来看,他显然已经死去很长时间,那么,之前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人,又是谁?

    这时,忽然就听一个脚步声自身后响了起来,我急忙回身,惊呼了一声:"谁?"

    "是我!"一个声音响起,随即,就见小何捂着伤口,一瘸一拐的从一颗树后走了出来。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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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没了,明天下午继续更新,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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