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度过了几天,每天一起上下班,那冒牌江总没有为难我们,也没再提那件事,江子文一直都在偷偷调查,可他究竟查出些什么,也从来没跟我说过,我就真的过了几天新婚小妻子的安稳日子。

    令我疑惑的是,他连着几个晚上都没有要我,睡觉也一直穿着那件长袖睡衣,我终于不淡定了!

    这天晚上临睡前,我爬到他的头顶扒开头发装作用心寻找什么的样子。

    "喂,你干嘛?"他终于爆发了,拎着我的胳膊把我拽了下来。

    "看看你头上有没有戒疤啊,我以为你打算从此做和尚了呢!"我委屈的说。

    他愣了两秒钟,便恍然大悟的贱笑起来,"怎么?性感小少妇花心荡漾了?"

    "去你的!我看你不过也就是个银样蜡枪头,三天就过了保质期了?"我故作鄙夷。

    "你说什么?"他嘴里是严厉的质问,眼里却是柔情的笑意,"这可是你自找的,明天我可不保证你下得了床!"

    他翻身一跃便压到我身上,炽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胡乱撒了下来。

    这才对嘛,不知道别的女人怎么想,反正如果他这样冷淡我,我便心慌,觉得自己抓不住他,我心满意足的笑着迎接他的吻,探出手去解他睡衣的纽扣。

    可是刚刚解开两颗纽扣,我便惊得推开了他,那熟悉的胸膛上满是或青或紫的瘀伤,触目惊心,我赶忙把他的睡衣扯了下来,那瘀伤竟然到处都是,有快要消去的旧伤,也有还肿胀着的新伤。

    "这就是你不碰我的理由?"我颤抖着声音问他。

    "哎!一激动忘了!"他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抓起衣服便又套在身上。

    "你跟人打架?"

    他一言不发的只顾穿着衣服。

    "是孙强?他们欺负你?"我突然明白过来。

    "这帮王八蛋!"此刻,我终于明白了有种恨,叫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你怎么不还手,你不是很厉害吗?"

    "还手?秦朗一辈子忠厚老实,像还手的人?再说,不让他们得意得意,他们怎么会露出马脚?"他平静的说着,就像说着别人的事情。

    我无言,心里的痛太过强烈,让我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去取了药酒,他就这么瞒着我,连上点药的机会都没有!

    我颤抖着再次褪去他的睡衣,看着那一片片青紫,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落下来,又怕落到他的伤痕上,只得胡乱擦去了。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说:"你怎么又哭了?你看看,我就是怕你这样才不敢告诉你!"

    我将药酒倒在手心里,轻轻的去按摩他的伤处,"疼吗?"我心疼的问。

    "傻瓜,我感觉不到疼的!"我知道他是故作轻松,因为每当我手上的力道稍稍重一点的时候,他的肌肉都在颤抖。

    "要不,我们离开驭天吧!"

    "他不会让我们离开的!越是危险的人便越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着,这才安心!"

    "那他会弄死我们吗?"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海底。

    "不会,他没有找到危险的根源,就不会轻易动我们。何况我本就死了,还怕他做什么?至于你,他要敢动你,我让他下辈子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那你调查的有眉目了吗?"

    "我想是有了,我想他们做的坏事绝对不止这些,一定有更可怕的黑幕!看着吧,狐狸就要露出尾巴了!"

    "你发现了什么?"

    "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他面色沉重,这样的掩盖绝不会是故弄玄虚。

    他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再问了,这个夜晚,我就一直翻来覆去的,睡的很轻。

    由于晚上没睡好,直接导致第二天早上华丽丽的迟到了!

    不知道哪个脑神经抽筋了,我到公司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找那冒牌货江总道歉,并询问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

    更崩溃的是我竟然忘了敲门,就那么木着脑袋进去了

    呵,当那一室旖旎春光扑入我眼前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果然又闯祸了!

    依旧是那个欢欢,数日不见,她的皮肤看起来更白皙了,大约是情欲所制,那白皙的脸蛋上还透着诱人的潮红,不过今天她的装束有所不同,上次是一件性感的短裙,而这次则是一身劲装,下身穿着黑色紧身裤,上身则是一件俏丽的小黑皮夹克,黄色的长发高高束了一个马尾,越发显得她皮肤白皙,五官灵动。

    大约是因为这次她的着装比较复杂,所以这两人只是纠缠在一起,身上的衣服却还是都在的。

    我的第一反应依然就扭头就走,却不想被那欢欢给叫住了。

    "你丫给我站住!"她亮着娇俏的嗓门咆哮着,从江总身上下来,理了理衣服,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

    欢欢个子比较高挑,大约有一米七出头,跟她站在一起,我在气势上就短了一截。

    "你是天生的搅屎棍、扫把星吗?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了?"她气得杏眼圆睁,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经过与江子文的新婚燕尔,我也知道了自己这种坏人好事的行为有多么的可耻,唉,骂两句也就算了,我依然打算转身离去。

    却不想欢欢扯着我的胳膊一把把我扯过来,另一只手则抡圆了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我马上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有一丝甜腥逐渐在口里蔓延开。

    她大概用力过猛,自己的手掌也疼了,只见她愤怒的甩甩手,说道:"这次给你一个教训!看你以后长不长眼力见儿!"

    我看了一眼这个嚣张的女人,又看了坐在那里眯着眼睛静观其变的江总,愤怒从心头燃烧起来,一时间血往上涌。

    "够了!"我抬手指着欢欢那贱人的脸,"你以为你多高尚?你是他老婆吗?你跟他上床就上的这么理直气壮?你这个鸠占鹊巢的贱人!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看不见你佳音姐回来向你讨个公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出你是怎么爬上他的床的!""还有你!"我又闯到那冒牌货面前,"如果你觉得秦朗做了错事,你开除他好了!你们有什么权利体罚员工?信不信我给你报到网上,让大家看看堂堂驭天集团是怎么对待员工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种好口才,一口气骂了这么多,还没骂过瘾,正要开口接着骂的时候,却被欢欢扯住了头发,她举起手,做出又要打我的架势。

    可是,那扬起的手臂却被江总给一把抓住了,"滚出去!"他对着欢欢淡淡的说。

    说来奇怪,看意思这俩人是一对好床伴,可是不知为何这男人对欢欢始终都是弃如敝屣的态度,提起裤子便翻脸不认人,看来这欢欢也是天生贱骨头。

    "我不会开除秦朗!"他看着我,脸上带着似乎在炫耀的笑容。

    "那我们自己辞职行不行?您这佛太大,我们伺候不了!"

    "他也休想辞职。他跟驭天签的是终身合同,我不辞他,他便不能离开。"

    "可恶"我心内暗骂秦朗笨蛋,干嘛签这个缺心眼儿的协议啊。

    "那你凭什么要指使孙强他们打他?打人不犯法吗?员工有错,公司就可以体罚?"

    他嘻嘻一笑,可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温暖。

    "谁跟你说是我指使的?秦朗?"

    我差点脱口而出他和孙强是一伙的了,还好话到嘴边被理智拦了回去。

    "这么关心秦朗?你果然是他的女人?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他笑的很阴冷。

    我不置可否。

    他走到桌边,轻松的拿起电话,"容意,你要是跟了我,我就打电话告诉孙强,让他放过秦朗。"

    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对上他轻佻的表情,他一定看出了我的愤怒。

    "不愿意?你不是说要爬上我的床?呵呵,要是不愿意,你大可以每天晚上给你的秦朗上药!"

    "你!"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操蛋的人就这么趁人之危欺负人?我紧咬着下唇,倔强的仰着头,不让眼眶里的眼泪落下来。

    "怎么?不愿意?"他步步紧逼。

    眼泪终于从眼睛里掉了出来,可我依旧瞪着眼睛怨恨的看着他,他眼里似乎有一丝动容闪过,随机便被惯有的冰冷所掩盖了。

    他拿起电话,对着话筒低吼:"孙强,再动秦朗一下你就是在作死!"说罢,便重重的挂上电话。

    "出去!"他冷冷的说,没有看我,但我也知道这是对我说的,赶紧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晚上下班的路上,我赶紧问秦朗,"孙强他们又打你了吗?"

    他边开车边摇了摇头,这下我终于放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们对我的态度好像好了一些!"

    "不打你不是好事嘛,也许他们只是想挫挫你的锐气,让你对他们心有余悸,现在大约觉得自己目的达到了呗!"

    "不会那么简单,恐怕又想起了什么幺蛾子,明枪好躲暗箭难防,我们还得做好防备!"

    没想到,还真让他说着了,一进家门,我刚要说话,秦朗却突然警觉的捂住我的嘴!

    "怎么了?"我紧张的使着最小的声音。

    "有人进来过!"他轻轻地在我耳边说

    "你看!"他蹲下身,用手指着地毯边沿说:"我每天出门都会在地毯边上放上一块透明胶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现在这胶带没了,所以一定是进来人了!"

    看他压着嗓子说话的样子,更增添了我的紧张感,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家门,一股冷风正在从我的领口灌到脖子里,让我忍不住一哆嗦。

    "去检查一下少了什么?会不会是小偷?"我赶紧站起来朝里屋走去,草草检查了家里的状况,却也没发现少了什么。

    "既然没少什么,那恐怕就是多了什么了!"他绷着一张脸,开始仔仔细细检查起来,我手足无措的尾随着他进进出出。

    果然,没过多久,他便从卧室的化妆台上一个不起眼发现一个纽扣一样大小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赶紧凑上前去。

    "窃听器!"他轻轻在我耳边说。突然,他又调回了正常音量,"老婆,晚上吃什么?"

    看到他不停的朝我眨巴眼睛,我大概也明白了,贸然拆掉这窃听器就打草惊蛇了,不如将计就计。我赶忙也大声的说:"西红柿炒青椒!"

    江子文彻底崩溃了,一脸累感不爱的表情,我这才意识到尼玛西红柿炒青椒这好像不是一个菜,瞬间满头黑线。

    "看来你今天是不想做饭了,歇一会儿我们出去吃吧!"他找了一个台阶,我便赶紧爬了下来。

    "好好!"一直处在一个被监视的屋子里,我确实如芒刺在背,坐立难安,还不如出去舒服。

    "老婆,今天孙强他们倒没跟我动手。"他故意把话题扯到这事儿上来,虽然我大体知道他的意图,但想起今天冒牌货以让我跟了他相要挟,这事儿我还打算瞒着江子文,只得闷闷的说了声:"哦!那就好!"

    我们随意闲聊了几句,但都不外乎小夫妻之间恩恩爱爱,一句工作中的事情都不再说。由于我本人智商有限,据江子文说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生硬,听起来很假,没过多久,便被拖出去吃饭了。

    我们故意拖延吃饭的时间,吃完了又东逛西逛,一直晃荡到要睡觉的时间才重新回到家。

    不知为何这晚上江子文却突然来了兴致,一直在我耳边软磨硬泡了半天,可我一想到那窃听器,在监听的还不知道是谁,便一点兴趣也没有,最终还是推开了他。

    一连几天,依旧是平平淡淡的度过。那次江总的电话过后,孙强便不再让秦朗在门口站岗了,而是将他调去巡视电梯间,这还不如看大门呢,我估计在这样发展下去,他迟早要被调去扫厕所。他们一定以为侮辱秦朗是一种变相的侮辱曾经的江子文,所以以此为乐。可秦朗却不生气,也不沮丧,还自得其乐,我知道他一定是在默默的观察着,甚至调查着什么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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