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没有办法爬起来。”文曼曼一边说着,一边向第一天晚上众人一起休息的房间里走进去,她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样,把所有的人都吸引了过去,就连谢云蒙和枚小小都不再争论。

    也许是沙子的答案,让几个人一下子都开了窍,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这之中有一个人想要向后退,却被边上的同伴一把拉住了,同伴露出疑惑的眼神,这个人只好小声解释之后,继续跟着一起向前走。

    他的行为全部落入柳桥蒲眼里,老刑警不动声色,等到所有人走进房间之后,独自靠在门框上。这样做一来是给大家守住门,二来也是为了等文曼曼讲完,去救陆浩宇的时候行动方便一点。

    老爷子从来不认为自己老了,他还保持着年轻时做刑警的那份劲头,任何行动都想要亲力亲为,对于危险根本不屑一顾。这一点谢云蒙和他完全一样。

    文曼曼继续说:“后来,当我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时候,前面是一段岩石通道,与偏屋废墟下面的岩石地道相连,这一路上没什么可说的,也没有危险,我发现餐馆、偏屋和主屋地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直角形,全都通过地洞连接在一起。”

    “你是从我出住的那个房间进入主屋的吗?”枚小小问道。

    “不是的,那里我根本爬不上去,我找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是某个人给我指引的道路,这个人目前也在主屋之内。”

    “是谁?”女警追问。

    文曼曼说:“枚警官,我现在不能解释,等一下恽先生推理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因为我现在也解释不清楚,所以请你耐心等一等。”

    “我直接从岩石地洞进入主屋二楼,位置就在小航他们被困的地方附近,我想,他们之所以出不来的原因,应该也是粘土把那里的门缝全部都堵塞了。”

    “所以我通过敲墙壁的方式吸引了小航的注意力,将秘密告诉他,但是在此期间,我发现陆浩宇的行动极为不稳定,他一会发疯似的与大家对着干,一会儿又配合着帮忙,大家根本就弄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文曼曼转头看向几个跟着柳航的女人,请她们确认自己的话,几个人纷纷点头,表示当时的陆浩宇确实是这种状况。

    站在他们身后的恽夜遥,此刻并没有听文曼曼讲述,而是一直听着柳航在他耳边轻声嘀咕,注意力全在柳航的身上,谢云蒙用高大的身躯挡着他,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反应。

    藏在阴影中的永恒之心,这一部分章节则是以eternal为中心人物,围绕着诡谲屋内部那些命运多舛的孩子们展开,也会用心理活动,和第三人称互相对话的方式,讲述他们的故事。

    这些章节会在事件篇完结,然后就是一分为三的推理篇,而解决篇会如同罗雀屋杀人事件一样,不仅得出最后的答案,各个主人公的情感部分也将走进高潮。

    纠缠着好几代人爱恨情仇的诡谲屋杀人事件,最终,是会迎来一个痛苦悲伤的结局?还是会让某些人真正获得幸福,获得走向光明的勇气?就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吧!

    15年前,明镜屋蓝色塔楼房间里

    30多岁的女人看着那个比自己年龄稍小一点的男人离开塔楼楼道,她虽然心里不开心,但是嘴上却没有说什么,因为在未来的生活中,她还要依赖于这个男人的感情来生存,有时候看不到摸不到的东西,比实际能享受到的东西更为重要,这就要看当事人怎么想了。

    女人想起在岩石地洞中,那个掌控了她把柄的老年男人,心中腾起一股杀意,她知道到明天,血红色的火魔将帮助她带走某个人的灵魂,让她所熟悉的人永远消失在这栋明镜屋中。

    要是火魔可以将岩石地洞中的男人也一起带走的话,那就好了。女人盘算着,只要自己能把那个狡猾的老头困住,就一定可以做到。

    想到这里,女人将心中的害怕和忐忑强压下去,匆匆朝偏屋方向而去,她不能走明镜屋大门,因为那样会留下自己在这个时间去过偏屋的证据,她也不能走岩石地洞,因为会再次遭遇可怕的老年男人。

    她知道有一条捷径,可以同时避开这两个地方,这条捷径安泽以前曾经使用过无数次,为了躲避那些上面来催逼他继续做梦的人。

    女人急匆匆向塔楼上方走去,进入不同颜色的楼道之后,又一路向下,然后,她打开了那里最后一扇房门,这扇房门的机关可以通往不同地方。

    其实说房门的机关并不正确,这和房门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是整栋房屋建造的时候,就留下来的谜题。30多岁的女人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安泽是如何设计房屋的?也没有亲眼看到工匠在这里是如何劳动的,但是她有一点清楚知道,那就是这种房屋里的空间,有很多重叠的地方,也有很多可以活动的地方。

    抬头看向自己走过的路途,在他的位置上,还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岩石缝隙外面,那里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他安心了不少,将麻袋扔在桌子前面,然后站直身体喘息着,让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还有那长时间弯曲又痛又麻的腰部,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在这片刻的时间里,他习惯性的用手扶在岩壁比较干燥的地方,双脚脚趾在鞋子里不停小幅度运动着。

    屋子里的中年女人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价值,倒是麻袋里的东西,能起到不小的作用。所以不能同偏屋一起毁掉,最好是能留下白色的骨胳,藏进蓝色或者褐色密道的某一个地方。

    让麻袋里的东西变成白色谷歌并不难,但要做到不伤及无辜,天衣无缝地瞒过这个家里其他的人,将骨骼带进密道里面,就有些困难了。所以他不得不借着偶然相遇来‘帮助’30多岁的女人,同时得到她的‘保护’才行。

    可以猜想得到,现在那个中年女人已经将岩石地洞两头的出入口都封闭起来了,她想要置男人于死地,但却万万也想不到,这种行为正好让男人得到了暂时‘保护’,并能够更放心大胆的去进行之后的行动。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男人想着,要说他的心里一点担心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栋偏屋里的机关,大多都只能使用一次,也就是说,明天的行动,他同女人一样,都只有一次机会。

    身体稍稍恢复一点之后,年近花甲的男人就迫不及待地绕过麻袋,朝偏屋地下室方向走去。麻袋扔在这里,暂时可以不用去管,等晚上的时候再处理也来得及,反正臭味根本弥漫不到屋子里面去。

    ‘得想办法除掉三楼上那个小姑娘,让她一起变成白色骨骼,至于控制这栋屋子的中年女人,她一个人知道我的存在,并没有大碍,而且控制她也不难。最麻烦的就是永远处在夹缝中的老太婆,无论如何我都要让eternal远离她的身边。’

    想法总是比行动要容易的多,很多年以前,男人曾经产生过千千万万的想法,尤其是当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人,向他求助的时候,男人毫不犹豫的夺走了他的爱情,将藏在自己怀里的‘毒罂粟’狠狠埋入血亲的身体里面。

    第五,麻袋里的东西很好猜测,也没有必要隐藏,是尸体,更进一步说,是一具在15年前意料之外被杀的,腐烂的尸体,而50多岁的男人,和之前30多岁的女人所想的第二天的计划,就是明镜屋中的那场火灾。那么尸体究竟是谁呢?火灾既然是他们两个人计划出来的,为什么最后会引伸到女仆的头上?连累女主人受伤呢?

    柳桥蒲不声不响跟在秦森的后面,几个大学生的一举一动他都没有漏看,包括他们的表情。老刑警发现秦森一直处于忐忑不安的情绪中,表情看上去比前面几个女生都还要焦虑。

    毫无预警,老刑警开口问了一句:“小秦,你在想什么?”

    他这一句话虽然很轻,但对于秦森来说,无疑就是黑暗中的一声炸雷,足以把这个年轻人吓得灵魂出窍,秦森差点惊叫出声,他为了免于失态,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甚至把脸颊周围的皮肤都掐红了。

    秦森回头看着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背后的老爷子,话语从他的手指缝隙中挤出来:“柳爷爷,您…您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走到这里来?王姐扶着老厨娘走得太慢,所以我就超过她们了。倒是你,想什么呢?这样一惊一乍的,好像心里有鬼一样。”

    “我,我心里才没有鬼呢!柳爷爷您这样说会让大家误会的。”

    “小秦,”柳桥蒲好像对秦森显得特别亲近,连称呼都变了,他继续说:“你是不是还在意刚才摸到的血啊!那个还不确定是不是尸体留下的血,你这么害怕干什么呢?我看你脸色很差,所以才会问的。”

    听到老爷子怎么说?秦森的紧张情绪稍微放松了一点,他放下捂着嘴的双手,轻声对老爷子说:“我是在想曼曼的事情,曼曼在下面楼梯间莫名其妙消失,您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件事确实很奇怪,那个楼梯间除了楼梯上的缺口之外,应该没有任何出入口,但这个问题和你又没有关系,你这么害怕,反而会让大家觉得你心里有鬼,知道吗?”柳桥蒲像是在指导秦森要怎么做,语气郑重的说。

    但恽夜遥的下一个问题就准备转向刚刚回到他身边的颜慕恒,颜慕恒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将陆浩宇挤开,指着另一边空着的椅子说:“你坐到那边去。”

    “凭什么我坐到那边去?难道我不能坐在恽先生身边吗?”陆浩宇不甘示弱的反驳道,凭力气他争不过颜慕恒,被生生挤得站了起来。若是论脾气,他可不比这个脸上挂着刀疤的男人小。

    再说这个男人既不是刑警,又不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他凭什么挤兑自己?

    没等颜慕恒反驳,陆浩宇自顾自接下去说:“你说不定就是杀人凶手,想要在黑暗中下手杀死下一个目标,对不对?”

    面对这个男人总是不合时宜的指责,颜慕恒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神中有指责也有无奈,压住心里窜上来的火气,颜慕恒对陆浩宇说:“请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一直在帮助恽先生,如果我想要害人的话,之前有很多次机会,用不着等到现在大家聚在一起,再来下这个容易被发现的手!”

    “容易被发现?!你不是去开灯了吗?怎么房间里没有亮起来?是你没找到电灯开关,还是你故意不去打开电灯忽悠我们?”

    陆浩宇不知死活的一连串问题,让颜慕恒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指着陆浩宇的鼻子说:“你发什么疯?昨天在楼道里发过一次疯还不够吗?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信任和团结,事件正在一步步揭开真相,我希望你一直保持冷静,不要再浪费我们的时间!”

    “你凭什么命令我做事?我承认,保持安静跟着你们的步调,是因为我也害怕!是人都会害怕这样的事情,我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而且,刚才的事情是你先挑起的,你自己不能坐到对面去吗?”陆浩宇说了实话,颜慕恒看着他没有再反驳下去。

    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肯让步,在诡谲屋中已经耗了两天的时间,事实上,大家的耐心都快要耗完了,是因为侦探和刑警不断在采取行动,所以他们才愿意再等一等,有的时候,在特殊的环境里有人出来做个主心骨,要比大家乱糟糟的各执己见好的多。

    但时间耗得越久,当事人之间的信任感就会越低,而且降低信任感的后果,就是发生冲突。任何一件小事,一个不当的举动都会很容易引起争吵,如同现在的颜慕恒和陆浩宇两个人。

    西西隐隐约约记得,这个人不止抱过她一次,就在这白雪皑皑的山上。一切也许并不会太糟糕,也许还来得及。可是爱情和生命,有的时候要比想象中脆弱得多,他们真的还有时间吗?

    ——

    急促的敲门声打扰到了,正在娱乐室里交谈的几个人,枚小小第一反应就是叫大家安静坐着,自己去开门。她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没有到下午4点钟。

    这个时候有谁会来敲诡谲屋的大门呢?难道是西西和杂货店老板夫妇出事了?但不可能啊,他们在文玉雅的餐馆里面应该很安全。文玉雅现在就在枚小小身边,厨师已经死了,外围还有人会去打扰他们吗?

    枚小小加快脚步冲向大门,娱乐室里所有的人虽然不敢离开,但大家都探头朝着餐厅的方向看,心里期望着不会再出什么大事。

    大概五六分钟之后,门口传来了枚小小的一声惊叫:“你说什么?!西西没有回屋子里来啊!”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两个男人也同时惊叫出声:“西西?!!”话音刚落,他们就三步并作两步向着诡谲屋大门跑去,完全不顾身后人的呼喊。

    走在前面的男人还没有出到枚小小身后,就大声问道:“小小,西西怎么样了?”

    “西西自己从餐馆跑出来了,现在大概被困在雪地里,我们得赶紧去救援,还有,你们快点把杂货店老板带到屋子里去休息,他是冒着生命危险穿过山崖来报信的。”

    果然,杂货店老板站在玄关里像个雪人一样,整个身体僵直,浑身上下几乎已经看不清面目和衣服的颜色,如果不想被冻伤的话,就得赶紧把他带到温暖的地方。

    枚小小没有时间浪费,她指着身后的人继续命令道:“小航,跟我出去找人!至于你,赶紧带着杂货店老板进屋子里去!”

    “为什么是我?我要去救西西。”

    “对,他去了多少也是个帮手,让我来照顾杂货店老板,我会看着屋子里的人,等你们回来。”客厅门口突然传来了第三个男人的声音,他是一个刚刚从楼上下来的人。

    ‘颜慕恒’有些害怕,自从回到这个家以后,住在那幽暗森林里的另一个自己越来越不安分了,他本可以安静的在户外保护西西,不参与这房子里的任何事情,本可以真真正正的帮刑警一回,把当年安泽做的所有一切事情都弄明白。

    然后,他还可以把小于找回来,那个厨娘婆婆当了于恒二十几年的母亲,但是于恒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小于和小恒两个人,过去的小于不知去向,而他代替小于的角色,成为了于恒。

    大家总以为他甘心接受这个角色所带来的束缚,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留下只是为了找到小于,找到曾经的爱,找到那个同演员先生有几分相似的精致的人。

    ‘这一次,我可真的是麻烦了,管家先生死了,我又因为那家伙的控制做出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再有人死亡,我得把孟琪儿带出去。’

    在心里下定决心,颜慕恒想要去抱起孟琪儿的身体……

    “小恒,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他们到这座山上来吗?我明明被淘汰了,可却要强颜欢笑跟着他们来这里,你知道原因吗?”

    就在‘颜慕恒’双手即将要接触到少女身体的时候,地上的少女突然之间开口说道。她的声音清晰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个受重伤者在说话。

    ‘颜慕恒’愣了一下,随即看到少女正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继续说:“几年前,我就开始做着同样的梦,每一个梦都那么真实,甚至比现实生活还要真实。在梦中,我看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家,和一对衣服和手都脏兮兮的中年男女,他们一看就是常年做苦力养家的人。”

    “在他们的膝下,还有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姑娘在梦中时常盯着我看,眼睛一眨不眨的。我本来以为,这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但是,做梦的次数多了,我就开始注意那个小姑娘的脸,无论是五官还是脸型,都与我自己小时候非常相像。”

    所以,虽然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利用代替的手法来解决案件,但这种代替并非实际意义上的,所谓个人与个人之间的互换,或者个人与多人之间的互换。不,绝对不是这样的。代替有时候只要存在于目标或者刑警的思维之中就可以了,以无形来做到有形才是最好的欺骗手段!不是吗?

    ——

    “是谁给你的?在哪里给你的?是不是餐馆里那些鸡的血?”

    ‘颜慕恒’的问话让孟琪儿产生了疑惑,这个男人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他明明知道那些事的,为什么还要问呢?疑惑让孟琪儿抬头看向眼前脸上贴着刀疤的男人。

    想起之前某个人对自己所说的话,孟琪儿抬起手来,想要揭去那条可怕的刀疤,看一看,刀疤底下的真面目是什么样的?

    朝上看的视线让她忽略了下面面临的危险,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准了孟琪儿的肚子,就在她的手即将要接触到‘颜慕恒’脸部的时候,刀尖隐没如她的肚子,让她的手猛然之间停留在半空中,如同定格的照片一样。

    孟琪儿无意之中说出的语句,把真正的颜慕恒送回了幽暗森林之中,而现在在她眼前的男人,已经变成了一心只想要找回爱人和财富的冷酷者。

    当少女的身体慢慢弯下去的时候,‘颜慕恒’的嘴角却渐渐向上扬起。他同样没想到,在无意之中被夺走的身体控制权,居然在这种状况下重新回归。

    现在,刑警先生已经冲向他们设下的陷阱,‘颜慕恒’必须让受伤的孟琪儿按原计划与他相遇,所以,‘颜慕恒’轻拍着孟琪儿的脸颊,故意说:“你已经不可能再见到刑警先生了,他和他的老婆会一起掉入我们的陷阱,你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在这里等死。”

    说完,‘颜慕恒’站起身来,他抛下还没有弄清楚真相的少女,走向那刚刚将刑警拉进来的地方,当活动墙壁再次打开的时候,‘颜慕恒’回头看了一眼,孟琪儿正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

    那么,孟琪儿真的就这样白死了吗?颜慕恒和舒雪,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第二人格,真的就如同之前叙述的那样冷酷,会为了各自的目的不择手段吗?

    无论结局如何,阳光一定会逐渐照亮阴影,当阴影退开的时候,真正的永恒之心就会呈现在我们面前,而凶手最终也将无所遁形。

    争吵告一段落之后,恽夜遥接上自己刚才的话题,问颜慕恒:“小恒,你没有找到电灯开关吗?”

    “找到了,但是坏了,打不开。”颜慕恒回答说。

    恽夜遥随即又问了一句:“你手上的伤还好吗?”

    “还行,已经不疼了。对了,你不是要问厨娘婆婆过去的事情吗?那就赶快问吧。”

    这时候柳桥蒲也催促了一句:“小遥,你赶快问,没有电灯的话,我们不能在黑暗中呆的时间太久。”

    “我知道,柳爷爷,可这里是女主人曾经呆过的地方,我希望能够修复电灯,好好看一看。也许,还可以让厨娘婆婆的记忆更清晰一点。”恽夜遥的这句话明显意有所指,不过是刑警和厨娘自己,在座的所有人都应该能听得出来。

    大家把视线转向厨娘婆婆和王姐,虽然互相之间看不清面目,但是身体轮廓还是可以大致看到的。秦森开口问:“恽先生,厨娘和王姐都亲口说过,他们根本就没有到过三楼上面,为什么你说这里可以让厨娘婆婆的记忆更清晰一点呢?”

    面对秦森的质疑,恽夜遥朝厨娘指了指说:“这要让婆婆自己来告诉你,虽然,她之前已经很清楚的告诉过我了,但是现在,我还是希望婆婆能够亲口说一说,她为什么要一直对我们说谎?”

    “恽先生,我想我从没有告诉过你,我曾经到过主屋三楼这样的话语。”厨娘反问恽夜遥,她的声音透露着有气无力,和刚才并没有什么两样。

    恽夜遥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娱乐室里的交谈吗?”

    “记得。”

    “您说通过这里二楼和三楼的门,只有女主人和管家先生两个人知道,平时女主人一般不会提起,只有来客人或者偶尔想起来的时候才会提醒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恽先生,我不明白你是根据什么作出这样的判断?我确实没有对你们说谎,王姐可以替我证明的,还有我的小恒,等到大雪过去之后,他回到山上,你们可以问一问。”

    王姐这个时候也替厨娘辩解道:“恽先生,婆婆每天的活动范围就是厨房和自己的房间,平时出门的次数都很少,我确实没有看到她进入过主屋楼上,这一点,我想她是不可能说谎的。”

    三个人的对话似乎要这样无休止的延续下去,而柳桥蒲和颜慕恒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他们只是和几个年轻的大学生坐在边上静静倾听而已,黑暗中,凝重的气氛让在座的人都感受到了压力,尤其是处在被质疑位置上的厨娘,她开始呼吸急促,并用手按压着心脏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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