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姨在北京的一座废弃的工厂遭人杀害,被发现的时候,眼睛让坏人早已挖掉了,当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如果不是随身携带的身份证,便成了无人认领的没眼女尸。

    熟悉的心慌与不明原因的不舒服,再次使我恐慌,因为这意味着身边的人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从什么时候,再看到瘦马的那一刻,也会莫名其妙的坐立不安,这心烦意乱的程度随着见面次数的越来越多,渐渐加重,终于有一天,严重到生活的轨迹。

    接下来并没有再问他些什么,毕竟该来的总是会来,两个人利用木屋里散落的几根木头,又扔进几个火折子,在潮湿到处都是水珠的环境里,勉强引起了蓝色的火苗。

    两个人把湿衣服脱了下来,放在火堆边烘烤,渐渐的精神迟钝,纷纷倒头睡下了,暴风雨也有停下来的那一刻,等醒来之时,瘦马不见了,而自己还待在木屋里。

    晾衣服的旁边多了一个信封,是那种很普通的黄色的牛皮纸,八成是瘦马临走时留下的。

    四个人被关进古墓里,冷的连坐下一秒都有可能被冻成冰棍,所有的人都想法逃出,却没有任何出口,饥寒交迫之际,他们在古墓里发现了火腿,苹果,饼干之类的食物,起先是哄抢一片,到了后来决定交给最沉稳和最有领导性的一个人,按照平均分量定时分发到每一个人的手中,只有这样,才能长时间的待在古墓里,维持生命需要的能量。

    然而在被困在大冰洞里之前,已经有人死掉了,因为太过寒冷,另一个人实在无法向前奔波,只好留在原地。

    一个星期过去了,仅剩的一点粮食也被吃的一干二净,终于在深夜,熬不过冰冷,失去了任何知觉,等恢复了意识以后,却发觉自己并没有身体,身体已经与冰洞揉和在了一块。

    无法直视太过火热的太阳,又很怕冷。

    那张纸不是正规的信纸,像是从什么本子上临时撕下来的,背面还有血迹,莫名其妙的两段话,我完全不知所云,而正在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名小孩。

    “哥哥,你蹲着做什么?这里有虫子的。”黑色的眼珠被强烈的一束光芒刺痛,等我努力抗拒外界的干扰与攻击后,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对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不陌生。

    “这里是太平间,全都是死人。上面的人找你都找疯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一个病人为什么要那么贪玩。”老头非常鄙视的拿着扫把,旁边站着的小孩倒是和蔼的笑了起来。

    “爷爷,你别怪他,他还没有适应现在的这个环境呢?”小男孩的眼睛很大,皮肤很白,圆圆的脸上虽带着笑容,却会使人感觉说不出的诡异,就像是灵异电影咒怨里女鬼伽椰子的儿子俊雄。

    浑身都没有力气,头一直往下沉,寻着感觉找到了地下室的出口,坐着电梯到了一楼,护士看到我,就像是看到财神似的,拉着我,大声的关怀着,:“吴先生,你到底去哪里了啊!你朋友和家人都找你找的快疯了!”

    “什么?我怎么在医院里?”吴宇没有失忆,他很清楚的知道一路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虽说平常脑子不算是好使,但也不至于健忘成自己是谁,都不怎么记得了。

    “你的头部受了严重的伤,必须要请专家治疗,明天就要做手术了,昨天专家来查看吴先生您生病的情况,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有什么病?我好好的,只是累了而已。”吴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果然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透过大厅玻璃反光得知,自己的脑门右边,确实有一片红红的血迹。

    这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先前还在木屋里待着,怎么又到了医院?难道我穿越了?如果真的穿越,也不符合常理啊?穿越了怎么还是原来的身份?

    紧接着,赛四川,苗人,还有亲哥哥吴钟都出现了,他们看到我都很是气愤,质问我为什么要偷偷跑出去,叮嘱我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到处乱跑。

    “你不是受伤了吗?”

    “我没有啊,我哪受伤了?”赛四川回答。

    “你是受伤了呀!腹部都溃烂了,你怎么没在苗寨?”

    “什么苗寨啊!”苗人插嘴。

    “就是你家乡啊!你不说他中了蛊毒,正规的大医院治不了,要到你们那里做法术,不都是你说的?”

    “哪有,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苗人用手背碰了碰我的额头,:“不烧啊!怎么老是说胡话!”

    “什么胡话?你掉进悬崖了,还是我执意要去救你的,你都忘了?”

    “哪有,是你在悬崖边上,一脚踩空,摔到下边去的,要不是下面是大海,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瘦马呢?”

    “瘦马是谁啊?”哥哥吴钟非常的不解,弟弟是找回来了,怎么感觉是找回来了肉身,灵魂没有回来。

    “你们怎么连瘦马都不知道,就是你们还视频见过的啊!”

    三个人一致否定,跟看怪物似的望着我,他们想不起来了使我特别的难受,开始疑神疑鬼,最后哥哥吴钟开口了,:“你一定是掉下悬崖,脑袋受了重创,出毛病了。”

    因为我的情绪不稳定,医生强行的给我打了镇静剂,从中午睡到了凌晨两点,整个病床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想上趟厕所,结果发现厕所的位置是在一楼走廊的尽头。

    走廊里的灯还亮着,几个护士匆匆忙忙的过去了,从她们交谈的内容上是在说刚才一个小男孩溺水死亡,抢救无效的事。

    “这么点的小孩子死了可惜了。”护士们议论纷纷,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上厕所,再不解除内急,膀胱便由不得主人,当场解决了。

    深夜的缘故,大家都在睡觉,厕所里一个人都没有,从声控灯的角度不难判断,吴宇拉开拉链,十多秒以后,顿时神清气爽了起来,走廊里很安静,连大厅的接待护士都不知道去哪里休息去了,脑袋不会老是疼痛,而是一阵一阵的,像是针扎似的。

    如果按照他们的说法,我在掉进悬崖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是幻想与梦境,包括赛四川的背叛,苗人掉进悬崖,还有半路杀出来的瘦马,现在就像是一个强迫症患者,尽所有的力量想找一个出口拜托心中的阴霾,却不知哪个出口是正确的。

    如何摆脱强迫症,道理就是随它去吧,顺其自然,可如何摆脱和查清楚到底是别人说的是真的,还是相信自己,那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从一个漩涡又到了另一个漩涡,吴宇感觉每天都在旋转,就像是生活在狗血剧情的电视剧里的男主角,死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跌眼镜,啼笑皆非的剧情,不想再这样纠结了,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好的回去念书,或者跟着哥哥做一些小生意,不再涉及有关这行所有的秘密,与其现在遍体鳞伤的身体,更痛苦的是自己心灵的煎熬,好歹也要让我明白,我是因为什么而受的伤,好歹也让我知道,到底会怎样?这些谜团,和不合逻辑的东西都像是永远都理不清的头发,剪不断理还乱,既然如此,还不如重新开始,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吴宇不告而别,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起他要去哪里,带着仅有的一点积蓄,去了一个遥远的,又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他不想和那些可怕的记忆扯上一丁点的关系了。

    溪涨清风拂面,月落繁星满天。”大抵是对江南最贴切的形容了吧。对江南的印象,来源于那些倾斜的青灰色瓦片和点点乌篷。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来形容,那最自然真切的场景就深深融入了生命里。江南似乎总是跟水有关,所以那横跨水面的桥,和桥下波光潋滟的一涌脉脉流水总是让人流连。黄昏时分,桥下涌动出景泰蓝的色泽,映着远处缓缓下沉的红日,将波光洇染成大片的纯粹清澈的紫,如迷离的梦境。打碎了那梦境,将无数思绪漂浮在深浅起伏的水波里,一只小船却悠闲驶来。船头立着蓑翁,棹着一席文人墨客的向往。揽酒醉怀,似乎竹叶青的清淡酒香还在鼻间萦绕,周围还处处都是人们热闹的喧嚣,仿佛最是人间烟火,才酿出了这醇醇的水乡情韵。

    脚下踏着的是青石板,湿润的深沉仿佛在昭示着一年又一年风雨不变的坚持。江南烟雨,淡寂如风,飘渺如尘,落在屋檐上,每一片树叶上,门前有些坑洼的石板上,也落在人们的心里。最是下点小雨,便有女子撑了伞行来,穿着粉色带小花的旗袍,旗袍上盘着一簇梅,添了些许迷茫清幽的味道。雨下得大了,便在鱼鳞一样整齐的屋瓦上击出一层水雾来,细细密密的,教人看不清。有行人聚在屋檐下拍落身上的水珠,互相之间挤着了,笑一笑,再埋怨埋怨这天气。不多久,雨过天晴的时候,就又各自离开那一方小小的屋檐,奔向自己的目的地。地上积留的水坑明亮地反射着阳光,在孩子顽皮的一脚过后溅起道道水花,发出耀眼的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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