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脚有点站立不稳,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女人呆板的指了指左边的一间屋子,便一步一步的转身上楼。

    “铛铛铛。。。”,老式挂钟的钟饼在木盒里面左右摇摆,牵动着他俩紧张的心弦,呼吸有些微喘,我拉着赛四川一无反顾的走进了女人指的那间屋子。

    屋里的窗户不是现在铝合金玻璃窗户,而是老式的木头窗户,风吹过窗子的两扇窗,在左右摇摆,声音让人听起来,有点紧张害怕,但主要原因是那窗户啪啪的声音让人觉得很恼火,烦躁。

    正在我想把窗户关好的时候,外面有一只如树皮一样干枯的手,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子,我大声尖叫着,本能的往回拉,咔哧一声,瘫坐在地上,死愣愣的看着已经什么都没有的窗外。

    怕引起赛四川的恐慌,只说刚才不小心摔倒了,四川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关切的说,小心点。

    屋子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双人床,其余什么都没有。。。。

    外面客厅的东西虽然简朴,但是家具却没有差。

    心想这女人,确实没有把我们当回事。

    随即无奈地笑了笑,人家收留你住一晚就不错了,还得寸进尺的提要求。

    牵扯到利益的东西,总是利益到最后完胜。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国家都尚且如此,何况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赛四川躺在床上,说了一句晚安,就呼呼睡了起来。

    我可没有他这么没心没肺,心里总是想到刚才那只手,不觉伸出右手,手腕处有一个浅浅的泛紫色的伤痕,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也感觉到这次的远行,可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那时候有吴凡,有小舅,还有那个还不怎么熟悉的胖子。

    轻轻地触碰到伤痕,疼痛感立刻从大脑的指令传来,疼痛有时未免也是一件坏事,这使自己的脑子会很清晰。

    冷静,清楚的思考某一件事情。

    思考再三,这个古镇奇怪的东西太多了,最让人奇怪的是他的安静,安静的有种到原始森林一样的感觉,这样说也不能完全正确,原始森林还有一个鸟叫啊,虫鸣啊,可这个镇子死寂沉沉的,走在古镇里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越想思绪越混乱,索性蒙着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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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睡了多大的一会儿,隐约听见女人“啊啊”大哭的声音,接着又哈哈大笑,中间听不多轻,就索性没有管。

    又不知过了多久,这次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就坐在床上了,就听见楼上来回走路的声音,搅得人心狂躁不安。

    四川也行了,两人都互相安慰着对方,暗示着,没事,明天就会离开这个死地方了。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俩人实在扛不住上眼皮和下眼皮的打架,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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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刺痛了我那双略带疲惫的眼睛,醒来一看,:“呀,我们这是睡在哪了?”

    赛四川被我这一嗓子“呀”给吵醒了,四川也不觉的感叹道,:“咱们是不是进到倩女幽魂的拍摄场地了。”

    赛四川之所以这么说,虽然带着搞笑的语气,但也是有一点根据原因的。

    四周包括我们抬头看到的上空全都是一棵大树的树根和树顶上老的粗壮的枝杈,就如一条条大蛇前后盘旋,样子十分像有生命的千年老妖。

    心想,那昨天我们睡在哪了?

    回头一看,这哪是那三层的古楼啊,分明是一片荒无人烟的破旧的老式墙皮有点烧焦的荒屋,恐惧的心情慢慢的升温,不知道到底怎么办才好。

    赛四川毫不犹豫的走向那破旧的荒屋,我不敢在那棵大树跟前多停留片刻,就只好同四川一齐进去。

    屋里的家具东倒西歪,那个画像还有一点模样,方才发现这个画像的主人眉眼之间带着一丝忧伤,穿着上世纪民国时代的开叉旗袍,头发烫的小卷,盘了起来,应该是当时大户人家的一个少奶奶。

    那丝忧伤怎么这么像昨天那位女子,想到这浑身不舒服起来。

    跟随赛四川进了二楼,刚到二楼的楼梯口,一阵阴风划过,四川在前面明显打了个冷战,但还是因好奇心坚定地往前走着,推开门,竟然发现悬梁上吊着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骷髅,悬挂在空中,窗户早已没有了,风吹得她左右摇摆,她的头发搭拉在地上,长长的足有三四米。

    在这恐怖的氛围中,急速飞奔到楼下,快速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大街上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的整齐,破败不堪,那些房子因经年失修,千疮百孔,周围有好多的狗的残体,但却隐约看到了几个黑猫在争夺不知什么肉的肉食。

    我不禁有点呕吐,那些猫看到了我俩,迅速藏了起来。

    但有的弓起了腰,做出攻击的姿势。

    有一只黑猫已经爬向赛四川的背上,划破他的衬衫,划出深深地三道伤口,立刻鲜血往外冒了出来。

    赛四川没有被黑猫的这种举动吓坏,反映的很快,拽起我就没命的往前飞奔。

    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跑出了镇子,不是,应该是说荒村,恐怖的荒村。

    跑了很久很久,才看到了去西峰的汽车站,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精疲力尽的我俩也不顾行人的眼光,坐在大马路的路旁,休息,噗噗哧哧的上气不接下气。

    虽然在休息,脑袋但还飞快的运转着,那只干枯的手,是不是就是那颗诡异的树的树根,我不由得看向右手手腕,紫色的浅痕,竟然,竟然,变成了一条红色的血印,很痛很痛,就如一条有生命的虫子,要在我身体里扎根。

    两个人狼狈不堪,望向远方一望无际的麦田,心想,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正应了那句话,真是“好奇害死猫。”

    “尊敬的去西峰的旅客,请注意,还有半小时汽车就要开动了,请没有买票的旅客们及时买票,上车。”远方汽车站大喇叭喊着。

    两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也没有回头看看那个荒村,其实是两个人不敢看,心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步伐也慢慢的加快起来,到最后成了跑,慢跑着跑向汽车站。。。。。。。。

    汽车慢慢的使向大马路,我和赛四川坐在了汽车倒数第二排,打开窗户,风暖暖的,闭上眼睛,倾听着树木哗啦啦的声音,汽车压过马路的轰咙声,一切都感觉都是那么的奇妙,美好。

    心情也松了口气,不怨人常说,生活压抑的时候,不妨去感受感受大自然的气息,一切都会觉得很美好的。

    这才想起四川背上有伤,赶紧拿出药盒,想给四川消消毒,:“四川啊,你转过去,我给你后背消消毒,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感染了可不好了。”

    我还想在说什么,被四川打断了,他连连推辞:“没事,真的不用了。”

    我以为他在车上不好意思,可一想到那猫不知吃了什么脏东西,爪子上的毒肯定很厉害,不由分说的想脱他的衣服,四川就不脱,我脱人家衣服的架势,引来了众人纷纷的注意力。

    终于有一个大妈忍不住了,冲着我嚷嚷:“你干嘛呢,托人家衣服干吗?你这些小年轻的都在想什么啊,好好地漂亮大姑娘不要,非要和男的处对象,成何体统。”

    一听这话,我连忙解释:“大妈呀,你不知道,我这哥们背上擦伤了,我想用消毒水给他消消炎,可哪想,他怕在车上弄的气味,大家受不了,所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众人连说:“没事,没事。”

    接着大家的注意力也分散了,有的看窗外,有的塞着耳机听着歌,有的睡起觉来。。。。。。。

    赛四川拗不过,只好顺从我掀起后背的衣服,那三道被猫抓的伤痕奇迹似得没有了,留下的只有呆愣愣的我。

    我装作不经意的看着窗外,小声的说道:“你身上的伤痕怎么不见了?”

    停了一会儿,四川支支吾吾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我有点像是听了世界上天大的笑话一样,惨淡一笑,:“你就这么打算什么都瞒着我了是吧?”

    “我真没。。我真没有,到了我就告诉你,好吗现在说话不方便。”

    看看四周确实是这样,也只好闷起气,不说话来。

    不知不觉,白昼交替,黑夜又降临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站了,我醒了过来,四川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浑身有点酸痛,但还是没有动弹,怕吵醒他。

    因为是冬春,夜看起来有点深,打开窗户,阵阵的凉意袭来,风也很大

    吴宇赶紧关上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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