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想起刚刚看到的凯瑞新闻,又想起那个又难看又毫无逻辑的电影……

    好像懂了,意思就是说姓陆的买了那块地,所以那村里的人都搬走了,电影起的效果是可以炒作,可是噱头之后一定要面临辟谣的问题,而我,恰巧在一个合适的时机里帮助他解决了这个问题,在想想那一万块钱……

    我就说怎么早不给我晚不给我,非得在到地方了甩给我,肯定是故意让那个庞旁哥看到的,弄了半天,就是这脏水都洒我身上了,在剧组我落一个拿钱不办事的名声,说不定庞旁哥背后还得说我不识抬举,但实际上呢,便宜都让这个姓陆的占了!

    心口莫名就堵上了一层窝囊气,本来我还以为我是刚正不阿,合着忙活半天是给人‘友情出演’了啊,早知道那姓陆的套路这么多我还不如就收了那一万,我他么演的是多么的有‘真情实感’啊!

    一万块啊!!一万块!!

    “你想什么呢,要是那里不懂,你可以问。”

    我满眼的都是抓狂,还要怎么懂,被人涮的真是一来一来的……

    “陆二说很感谢你,不但效率提高了,后期公关的费用也大大的减少了。”

    “呵。”

    我看着大门,嘴里却发出一记笑音,“是啊,我这不但间接地让他把酒店的竞争对手打压了,这下子更是帮的他把闹鬼那说给压下去了,牛啊,他那脑子一天不合计别的,都是算计吧。”

    秦森见我这样也没在接茬,话锋一转,直接用下巴指向门口,“要去吃饭么,地方你选。”

    我叹出一口气,算了,现在就是画个圈圈诅咒那姓陆的都不赶趟,鸟悄的瞄了秦森一眼,这俩货差不多一个德行,他心里当时门清的但愣是一句都没跟我透露,还打赌,输了活该!

    秦森很敏锐的就捕捉到了我的眼神,轻轻的咳了一声,“你的内心活动,可不可以不要在脸上表达的那么淋漓尽致。”

    我撇嘴,“反正我就是生气,闷气。”

    瞄着秦森的脸,我随即在嘴角浮起一丝讨好的笑,“不过不是针对你啊,主要是那姓陆的,我觉得他有点人格分裂,不,整个人啊,都不太正常,他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类疾病……”

    抬脚跟着他去门口坐车,拉开车门时秦森的脸上居然浮起一丝忍不住的笑意,“这是你对陆二的结论?”

    我坐进副驾驶,神叨叨的看着他,“我跟你说真的,以前的事儿吧,不管咋说都过去了,我这就算是都翻篇了,但你们俩打赌,然后你输了用你的钱的给福利院捐物,是,这是好事儿,可是陆沛为什么不露面啊,他又不是见不得人,哎呦,你看那孩子们喊得,喊得声带都要哑了!你还在那录音,回去放给他听啊,这什么癖好啊,他要是喜欢被簇拥的感觉就自己来呗!反正我是理解不了。”

    秦森启动车子,嘴里淡淡的应着,“他害怕孩子,尤其是很多的孩子。”

    我不明白,“为什么。”

    秦森微微的吐气,“因为小孩子不受控制啊,他没办法预料到孩子的下一步动作,在国外的时候他有一次也也陪我去过类似的机构,那帮孩子高兴时喜欢往他的身上爬,抱他,他挺抵触的,况且孩子们一直尖叫,他偶尔听听感受下气氛还行,但要是超过五六分钟还是这样,他脑神经会受不了,就是头疼。”

    我没吭声,第一次知道头疼也是病的,我还老头疼呢,我一考试就头疼,睡眠不足也头疼,对了,现在也头疼,不知道秦森能不能帮我的头疼。

    不过说实话,就这俩单论起来我还是比较适应跟秦森接触,毕竟他跟那个姓陆的比起来算是正常,不管是吃饭地点啊,还是中餐西餐啊,以及是否有忌口问题他都会问一下,我是无所谓,也不是真奔着吃饭来的,主要咱得办事不是?

    最后选择了个中餐厅,秦森熟门熟路,进去后直接上楼进了个小包,地方不大,但是隔音做的很好,环境清幽,是个吃饭谈事的好地儿。

    “我跟干妈和陆二都比较喜欢这家大师傅的手艺,老字号,人比较多,不过这楼上几个包房老板是一直会给一些老食客留着的,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入座后秦森随手就把菜单本递给了我,我合计合计还是矜持一下吧,“不用,你点就行了,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好。”

    他没客气,也没看菜单就直接张口报了几个菜名,我听完这脑子一过滤,倒是挺养生的,都是素得。

    “夏葆四,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

    我抿着嘴摇头,“这就够了,够了。”

    秦森很认真的看着我,“不用客气的,这顿饭,算是谢谢你对陆二的帮助,虽然,我知道你心里会不高兴,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我想没人会喜欢的。”

    早说啊!

    我清了一下嗓子确认,“那我点了啊。“

    “好。”

    “那要是吃不了怎么办,打包行吗。”

    秦森点头,“可以,只要你别客气,我个人比较喜欢轻松随意一些的氛围。”

    轻松,随意?

    这太可以了啊!

    我咧着嘴角笑笑,大刀阔斧的就掀开了菜单本。“锅包肉,松鼠鱼,嗯,糖醋排骨,水晶肘子……”

    服务员有些被我吓到了,“小姐,请问就您二位吗。”

    “啊。”

    我兴冲冲的还在菜单上比划着,“不行啊。”

    服务员看了秦森一眼,见他点头也跟着点点头,“当然可以,我就是怕您吃不了。”

    “也是。”

    我认真的汲取了她的意见,“那荤菜就来这些,在给我来个蓝莓山药,这个什么球的,是甜的么,嗯,那也给我来个,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够了!”

    和明显的注意到服务员吞了口唾沫,一旁的秦森倒是满眼淡定,“他们家的松茸花胶汤不错,干妈每次来都必点的,早上开始煨,下午五点以后才有。”

    “那再加个这个!”

    “还有,他们家的那个莲藕肉段也不错……”

    我笑了,“那再加个这个!”

    秦森牵起嘴角,“比较特色的还有一道……”

    “够了够了!下次咱再来吃啊!”

    我熟络的不知道是我在请客,弄得服务员满脸不可思议的捧着菜单出去了,等门一关上了,我就看着秦森笑,“她是不是背后都得合计我这人是饿死鬼投胎的,不是吃肉就是吃甜品的!”

    秦森嘴角轻抬,“吃饭主要就是吃的心情,只要不浪费就好。”

    我摆手,“百分百不会浪费的!拿回家能吃好些天呢!”

    秦森有些不解,“你从来都不跟夏医生一起生活吗。”

    摇头,我摆弄着桌子上的小鲜花,“他忙,照顾不到我,我是跟我妈一起生活的,我妈也忙,都有自己的工作么。”

    “你母亲……”

    秦森像是对我妈并不了解,“说实话,要不是我七年前见过你,一直都不知道夏医生结过婚还有女儿的事情。”

    “嗨,你见我那阵儿他俩都离了。”

    我抬眼看着他,“你干妈没跟你说过么?”

    秦森摇头,“我知道干妈跟夏医生是老友,关系比较好,但是你母亲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那时候见到我了没问问你干妈是咋回事儿啊。”

    秦森还是摇头,“我没那个习惯,而且我为什么要跟干妈打听夏医生的家庭生活,不是很奇怪么,怎么,你对我干妈很好奇么。”

    我抿着唇想了想,还是点头,“我就是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事业型的,对工作比较忘我。”

    这个正常,看她的成果就知道了,“那她,特别溺爱儿子吧……”

    要不陆沛能是那个死性格么!

    秦森微微的蹙眉,“你指的溺爱是哪方面,她私人时间很少,所以能做的就是物质满足,至于别的陪伴之类,她给不出,所以,跟陆二之间的沟通一直存在问题,算是很少或者可以讲说是从不沟通。”

    “从不沟通?”

    我不信,“没那么夸张吧,那岂不是她儿子是死是活她都不知道了?”

    秦森指了指自己,“不是有我么,陆二的大动向她都会问我,只要确定陆二没事,没有触碰她所不能接受的底线和原则,那花钱之类的,她不会太在意。”

    我暗自摇头,有钱人的世界我真是不懂,合着这母子俩沟通中间还得弄个传话的!

    倒是想起一看过的外国电影,里面有句话我一直印象深刻,大意就是,当你的家庭生活一团糟时,你的事业就成功了。

    清了一下嗓子,我有些小心的看着秦森,“那个,我爸和你干妈,只是老友么,就没有点别的……啊,你懂我意思吧。”

    秦森不解,“不懂,你想表达的是什么。”

    “就是,那个……”

    秦森拧眉,“哪个?”

    我扶住额头,“唉!就是你干妈有没有可能成为我的后妈!”

    “咳咳!!”

    秦森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连忙用着餐巾擦着,“据我所知,干妈和夏医生之间的关系很纯粹,况且,他们俩有年龄差距,我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上菜了,我看着一道道诱人的菜品心里却默默的腹诽,你没看出来只能说明她隐藏的深,她对我爸那不是暗恋就是单相思!

    不过合计合计倒是想通一点,秦森真的够呛能知道沈明雅太多的事儿,他应该跟陆沛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怎么可能做到无时无刻的去关注沈明雅的动态呢!

    “对了,你还没说你要找我帮忙什么事。”

    吃了一会儿,秦森就看向我张嘴询问,我面对着一大桌子的菜正大快朵颐,含糊的牵着嘴角笑,“先吃,吃完再说!”

    不然这聊天内容就足够让我饱了,那还吃啥啊。

    秦森没在多问,就是吃的过程一直在看着我,他好像是吃素的,我也没让他,就自己来,好吃的不是天天吃,能解决一顿是一顿!

    直到打了个饱嗝,我心满意足的拿着餐巾擦嘴,“谢谢啦。”

    说真的,虽然我吃的过程中比较迅猛,但绝对没有破坏菜品本身的形态和色泽,白话讲就是没祸祸,因为我还得拿回家以后继续热着吃呢,要是弄得一片狼藉的我拿回家还怎么吃。

    秦森看着我微微挑眉,“你特别喜欢吃肉和甜品么。”

    我嘿嘿的笑,“还行吧,甜的是我打小就爱吃的,肉是我身体需要的时候就想吃,最近身体不太好,就得多吃肉,补充体力,不过还是谢谢你了,一下子解决我好几天的伙食了,好吃,真的挺好吃的,那汤特好喝,美容的是不。”

    他笑的很淡,“看你吃我都觉得是享受,现在可以说找我是什么事儿了吗。”

    “嗯……”

    我抿了抿唇,用力的清了一下嗓子,很认真的看着他,“你知道美人身吗。”

    “美人身。”

    他低声重复,“哪方面的美人身。”

    我看了一眼门口,起身颠颠的去把门反锁,然后拽过椅子坐到他身边,“就是毁身术,你听过吗。”

    他仔细的看着我近在咫尺的脸,幕地,居然笑了,“知道啊,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我瞪大眼,“这是邪术啊!你怎么轻飘飘的!”

    他点头,“我知道啊,很多明星都在炼这个啊,并不神秘啊。”

    我咽了咽口水,“明星,她们也炼这个?”

    秦森很放松把身体起倚靠到椅背,“是啊,可以变美么,明星不是要靠脸吃饭吗,炼这个很正常,其功效跟养小鬼的效果差不多,只不过养小鬼需要侍奉,供养,况且小鬼多变,善妒,而美人身的后期只需要持续食用胎儿就可以了,比养小鬼要简单还要方便,所以炼美人身的大有人在。”

    我表示难以理解,“可是,她们就不怕……”

    “反噬啊。”

    秦森有些无谓,“你记着,利欲熏心的哪里在乎这个,养小鬼和美人身都有反噬,结果都不好,但是过程很奇妙,所带来的利益也是难以想象的,想走捷径的人有的是,你跟她们说反噬根本没意义,没人会听的。”

    说着,他看着我微微严肃起来,“怎么,是有谁因为这个找你了么。”

    我不知道怎么说,说我妈有这个肯定不好,正酝酿呢,就听秦森继续张口,“这个没人能破,养小鬼还尚且可以看看这小鬼的造化能不能送,但美人身,最后就是不停的吃胎儿,先生破不了。”

    心里一惊,别啊!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就是没有先生给人破这个东西的,我不管是谁告诉你这个,或者是你从哪里知道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维持。”

    我急了,“秦森,你听我说啊,这件事对我很重要的,是我一个同学,她姐姐,就是被人给骗了,然后她姐姐就全身都烂了,现在就找我到我,你能不能帮帮我……”

    秦森定定的看着我,“你同学的姐姐你会这么急吗,说实话吧。”

    我垂眼用力的咬唇,“我说的就是实话……”

    秦森叹了口气,“算了,不想说那我不问,你找我,就是想问这个东西怎么破是吗。”

    我重重的点头,“我实在不明白这个,只能找你帮我了。”

    秦森神色有些凝重的摇头,起身直接向门口走去,“抱歉,这个我真的帮不了你,我无能为力。”

    “秦森!!”

    我站在原地喊了他一声,“我给你钱好吗,求求你了!!”

    秦森回头看向我,语气忽的就拒人千里之外,“你能给我多少钱。”

    “我……”

    我都要哭了,双手合十不停的搓着小跑到他身前,“我求求你好不好,你就告诉我怎么破就行,求求你了,真的就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了……”

    他是姥姥在梦里指引我的啊,不会有错的啊!

    “秦森,你是大好人的,我知道你是大好人的,求求你,求求你……”

    急的我啊,眼泪是真真的都要下来了,不是装的,是真的要下来了。

    秦森咬牙,看着我围着他各种作揖的样子像是发了发狠心,“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的破解方法,但是我帮不了你,明白吗。”

    我不停的点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你告诉我就行了,真的,我感激你八辈……不是,感激你一辈子。”

    秦森无奈,扫了我一眼又坐回自己刚刚的位置,“据我所知,修炼这个美人身的,都是一开始都心甘情愿的,可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点头表示同意,对于我妈妈的自私,我是感同身受的,尤其是一想到高一那年她还让我学医,现在合计合计,也是为了方便她自己吧,或许,就是因为她太执着于这份美丽,才让我们母子俩之间有份说不清楚的龃龉。

    “这个东西传与东南亚,术法可以说是很低级的,只是这东西最最棘手的地方在于,只要你几种动物的胎血都喝齐了,那想要抽身就不可能了,最后的结果,无外乎就是吃胎儿的次数不停的增加,直至最后内脏被噬溃烂而亡。”

    我没接茬儿,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不敢打断他的话,“我听说过有的最后开始怕死,个别的会找到顶尖的高手为自己保命,保命的前提就是先毁你全身,也就是把你得到的先全部全部还回去,等于是让这个反噬提前生效,这样,或许最后还有一线生机。”

    这个跟我爸爸说的一样啊。

    我呆呆的张口,“你的意思是说,那一线生机的方法,就是让保住命,但全身都是疤痕是吗,很丑的。”

    秦森嗯了一声,“看过重度烧伤患者么,跟那差不多,五官最后都很难分辨,但烧伤患者值得同情,而美人身的,不值得同情。”

    喉咙里咕噜一声,“有没有一种方法,是可以不变丑的……”

    秦森看着我,迟疑了一下,“没有。”

    我捕捉到了,随即张嘴,“有的,对不对,其实是有的!”

    秦森满眼都是无奈,“有又怎么样,我实话告诉你,没有先生会给人破美人身的,这是事实,你就是走遍东南亚,也没个大师阿赞帮你,能遇到可以给保命的那都是你运气好造化大了。”

    “秦森……”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双手再次合十在他眼前搓着,“你告诉我吧,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

    秦森身体微微的后移,眼神有些闪烁,“你能不哭么。“

    我吸着鼻子点头,“能,你告诉我我就不哭,求求你了,你是大好人的……”

    秦森别开脸满是无奈的揉着自己的鼻梁,“知道吗,陆二在前几天接到你电话时曾跟我说,如果你有困难,要我帮你……”

    我故意把鼻子吸着的很大声,没接话,现在只是想听重点,其实我知道有时候哭也是个撒手锏的,当然,只要能撬开他的嘴,那别说哭了,我就地打滚都恨不得能用上!

    “只是,这个东西,我真的没法帮你,不过,你要是真的想知道,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毕竟,你是同道,就算我不说,将来,你兴许也会知道的。”

    他像是在一直给自己找理由,一个告诉我的理由,我就不明白了,不是说美人身是邪术里很低级的那种么,那有什么不好说的啊!

    吐出一口气,他再次看向我,“美人身要是想破,最先要承受的就是反噬,就是说必须要把这个当事人几年内吃胎儿所积攒的怨气,以及他自身的那种晦气泄完才可以进行下一步。”

    我点头,“我懂,那就跟现世报一样,有做就有得还,关键是怎么泄啊,你想啊,这炼了美人身的人都不是一天两天的,吃胎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那在短时间内怎么泄啊,就是还,当事人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啊,体内肯定都已经烂了,那能经得起折腾么。”

    他挑眉,“所以啊,这个泄的过程,就得由这个破的人帮她承担。”

    我懵了,“啥意思?就是说本该是当事人遭的罪,却要这个给她破的人去遭?”

    秦森一脸明了,“当然,这个给她破的人必须承接她身体的所有脏怨之气,真心接受她的反噬,等于就是把她的罪恶转嫁到自己身上,要知道,这才仅仅是第一步,在帮当事人承受痛苦的过程中,脑子里,才会有破解药引,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临身,也没法彻底破了这个美人身。”

    我浑身控制不住的发冷,“妈呀,那不得折半条命进去啊……”

    秦森轻哼一声,“哪里是半条命,看当事人造孽程度,死了都有可能,而且这个死,还不是瞬间解脱,过程是极其痛苦,相当于千刀万剐,不给你割掉最后一块肉不会让你咽气。

    这只是其一,打个比方,你夏葆四要是想帮人破这个,你就得替这个人承担这个痛苦,在死去活来之间,你这个脑子里才会有破除美人身药方,要记着,不到最后一刻,你还不能让自己疼晕了,不然,那药方要是忘了,这罪也就白受了。”

    我这都要吓死了,妈呀,难怪那些先生不干这活,这真是要血命了吧。

    “怕了?”

    秦森看着我的样子继续不疾不徐的张口,“其实,这个并不是最难的,最难得,是美人身的多变性,也就是说,这个药方,每个带你修炼的师父下的都是不同的,其中最为重要的,是药引,在我看来,比较变态,我继续给你打比方吧,我曾经听说过几种药引,公猫尿加情人泪,处子血加男人晶,笑中泪加初潮经……”

    “你等等,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这药引就没点正常的么,“笑中泪是什么东西啊,还公猫尿,猫上厕所都很讲究的啊,上哪去弄啊,还什么情人泪,啥叫情人泪啊!”

    秦森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我,“笑中泪就是笑着留下的眼泪,也就是说要幸福的眼泪,情人泪,就是一对真心相爱男女的眼泪,至于别的,不用我解释了吧。

    这这药引子都没什么正常的,只要是跟七情有关,那就必须是要有真情实感的,哪个先生会花时间在这上面,一来自己受苦受难折损道行身体,二来药引子还未必是顺手拈来需要时间,你说,谁愿意破这个美人身?

    我说的,还只是最简单的药引子的,我听过一个难得,是叫殉情痣加无欲丝,就是找一对殉情的男女,还得是胸前有痣的,把那个痣给取回来,最后要找个一辈子无情无欲之人取他一根头发丝,你懂了吗。”

    搞笑呢吧,现在这殉情的本来就有数的了,还找个胸口有痣的,难不成看哪两口子要殉情了我在旁边还问一嘴,哎,胸口有指痣没,没痣白死了啊!

    最逗得是那个啥无欲丝,这年头有一辈子无情无欲的么,就我舅老爷那都不达标好吗!

    “美人身是很低劣的邪术,但破解的方法哪怕有先生明白也不会碰触,没人愿意把自己搭进去还仅仅只是打了个赌,赌这个药方出来药引简单,不然,那先生就要和这个当事人一起承受反噬了。”

    我抬眼看向他,“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能破了,那先生跟这个当事人都没事,要是药引弄不来,那先生也要出事了是吗。”

    秦森点头,“当然,因为第一步已经把反噬转嫁到先生身上了,这个怨怒之气要是不破干净那先生可能全身而退么,所以只要做了,就必须找到药引,不然,那最后结果,就是先生陪葬当事人。”

    我大脑一片空白,“那怎么看出是不是真的破了。”

    秦森起身,双手插兜,“很简单,药方出来还会告诉你怎么做,找到药引后,所有的东西备齐,是外服还是内用,三天后,既会见到效果,破了,全身光滑,从此步入自然,没破,那两人身体都会大面积溃烂,一日不如一日,直到腐臭而亡。”

    大爷的,这么恐怖?!

    “那,那……假如说,这个先生替她承受这个反噬了,那去找药引子需要时间啊,不会找的过程中就身上烂了吧,那还怎么找……”

    “一开始先生不会烂的。”

    秦森很淡定的看着我惊诧的眼,“反噬转嫁后,这个当事人身上就像有了一个尚未开启的开关,最开始只是她一个人后背或者是腰部溃烂,很慢的,但只要先生找来药引,下去后就像是把开关打开,胜败在此一举,好了,那先生也就彻底没事了,不好,那先生也会受到连累,不是一荣俱荣,但绝对一损俱损,所以,药引子一定要慎重,不要轻易的下,一旦下了,就是赌了。”

    我清了一下嗓子,“那你看这样行不行,就是先生几年内都找不到药引子,就这么靠着,能不能……”

    “当事人死了,先生也就没命了,他们俩之间是有联系的,只有他们俩自己清楚的奇妙联系。”

    秦森淡淡的打断我,“要清楚,当事人在等药引子期间只是烂的慢,就像是龟兔赛跑,乌龟是跑不过兔子,但是乌龟也一直在爬啊,先生虽然在找药引子期间身体还不会发生变化,外人也看不出来,但他与这个当事人之间的联系就相当于龟兔赛跑,药引子,和这些烂肉赛跑,要是先生这个药引子迟迟找不来,那这些烂肉就赢了,结果,你也就清楚了。”

    我脸都麻了,坐在那里轻飘飘的,“可不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秦森有些累的点头,“说吧。”

    “就是,怎么去承接当事人身上的反噬……”

    秦森看着我的眼眯了眯,“你听了这些还想做?是你很重要的人么。”

    “我不想说,我就是想问你怎么接。”

    “很简单,在停止吃食胎儿后,等到当事人背后有肉皮溃烂,用剪刀剪下一块,吃进自己嘴里……”

    他说的很长,我听的则浑身颤抖,胃里阵阵抽搐,难怪人家先生不帮忙,先且不说这痛苦,这种赌,几个敢打,真的是一不留神,自己也跟着搭进去了。

    秦森看我坐着不动,开始招呼着服务员进来打包结账,我像个傻子似地神情发木,心里是很清楚我必须要做的,可恐惧的感觉,也一点点的在心里滋生蔓延,如果我吃了妈妈的烂肉,那真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不能回头了。

    我不想死,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我还有许多的事情没做,许多的梦想没有实现,我其实……真的很怕死的。

    “夏葆四,走吧。”

    我指尖控制不住的发麻,用力的攥拳抽回神看着他点头,起身的时候却脚下还软绵绵的,看着他拎着打包好的菜,嘴里含糊的说着谢谢谢谢。

    秦森看着我摇头,“知道害怕了就好,这个东西其实不值得同情,也没有人会去给人破的,要不这样吧,你等我半个月,我这两天要去趟干妈那边帮她看看新作的项目,等我忙完了再回来看看你那……同学他姐,实在不行,我去找找我认识的师父,看看能不能保住命,破是没人帮忙的,保住命还……哎,小心!”

    “啊!”

    我脚下一阵踉跄登时就死死的拉住了秦森的手,吓得我当时就清醒了,好悬没从这楼梯上滚下去摔死啊!

    “没事吧。”

    秦森看着我皱眉,“怎么六神无主的,说破不了没什么的,做先生最忌讳的就是冲动知道吗。”

    我真是一脸的心有余悸啊,扯着他的手慢慢直腰,“谢谢了,要不是你……”

    “怎么了。”

    不对劲,突然就不对劲儿了,脑袋里忽然开始闪烁起各种画面,有我十二岁那年在医院大声喊陆星月的画面还有我傻傻追车摔倒的画面以及回到医院又重重的撞上秦森的画面……

    “夏葆四,你……”

    “别松手!!”

    我闭着眼,手却用力的拉着他,那些画面想要告诉我什么,快速的闪烁,闪烁

    !直到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马路,我看见路头的锦绣路三字路标,浑身憋着一口气,嘴里默默的说着,是姥姥吗,姥姥,你要告诉我什么……

    “小四宝,帮帮我,帮帮我……”

    双眼倏地睁开,我的一口气直接就提到了嗓子眼,看着秦森略显疑惑的脸,我木木的松开自己的手,“对不起。”

    “你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刚才,吓得心口疼,闭眼忍了一会儿就好了。”

    秦森叹出口气,“就说这个东西你不要问了,走吧,小心点下楼。”

    我点头,跟在他的身后不停的吞着口水,看着自己手,又摸向了脖子上的佛头吊坠,那晚的梦,居然不是姥姥让我做的,而是,沈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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