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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三爷爷的魂

    从老太婆家里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李婶儿留我吃饭,我婉言拒绝了。因为下午的事情,我不敢面对蒹葭,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因为那一层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了。

    我走的时候,李叔叫住了我对我说道“焕阳,你跟蒹葭现在年纪还小,而且蒹葭现在才高中毕业,有些事情我不必说明你也应该懂吧?我倒也不是不同意你们两的事,相反我很希望将来你跟她在一起,因为,我知道你宁愿自己受苦也不会让蒹葭受苦。等蒹葭大学毕业,你们两就把婚事给办了,我跟你婶儿也安心。但是现在,哎你们还是多为将来考虑考虑吧。”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李叔的话,什么叫做多为将来考虑?后来一想,可能是因为我现在的情况吧,也没个正经工作,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的。但我也不想啊,谁叫我该读书的时候,没好好读呢。但是接下来,我准备跟着蒹葭去成都,在成都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就算以后我真的要去做什么大事,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六点钟,一大家子人正准备吃饭,我手都懒得洗端着饭碗就往嘴里刨。爷爷跟父亲还有三叔一人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着。

    “我说个事儿”爷爷突然说道。

    然后我们都静下来等着他说。“你们三伯死了,今天早上死的”

    “三伯身体那么健壮,怎么这么早就死了?”爷爷刚说完,母亲就很惊讶的说道。

    三伯,是爷爷的堂哥,也就是我的三爷爷,这个三爷爷可不是死去的那个,死去的那个是爷爷的亲兄弟。三爷爷的家在山里,离我们家挺远的。我小时候去过几次就再也没去过了,听母亲说三爷爷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壮,冬天的时候都还下河洗澡呢,也从来没有得过什么大毛病,这突然就死了,挺奇怪的。

    反正三爷爷的死,对我们来说特别突然。从爷爷口中得知,今天早上三爷爷起来还跟正常人一样,吃了早饭就准备下地里干活儿,扛着锄头刚出家门儿就倒了下去,这一倒,就在也没有起来过。

    “你三伯那边今天很忙,家里除了你三婶,你堂哥他们几个也暂时回不来。今天晚上三儿你就和焕阳过去帮忙。”爷爷对着三叔和我吩咐道。

    三叔应了一声就再没说话。

    说道我三叔,他才是最让我好奇的人,感觉他身体里面住了两个人,有的时候傻傻的,很憨厚,有的时候他却给人一种精明,沉稳的感觉,完全是两个极端。我有时会偷偷的关注他,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陌生的神情,似乎,我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我跟三叔吃完了饭,跟家里人说了一声就直接出门了。三叔有一辆摩托车,买了很久。三叔从车棚里推了出来,对我说“你骑还是我骑?”

    我特别喜欢骑车,记得第一次学骑车差点把命都丢了,后再母亲就再也不许我骑车,即使现在都已经十八有九了。家里面除了三叔不反对我骑车以外,没有一人同意,所以三叔特意把车骑到外面,然后换我来骑。只要是我跟三叔单独出来一般都是我骑车,他也不怕的技术不好,有的时候有些路我骑着的时候都浑身冒冷汗,而我从后视镜里看三叔,他却是淡定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摩托车的轰鸣声在乡野小道上怒吼着,像一只钢铁怪兽,狂躁的声音盖住了蛙蹄虫鸣。我住的村子叫大禹村,不知道是不是和大禹治水的那个大禹有关,有传说大禹的老家就是在我们村子,我个人觉得这纯属扯淡。

    我们村子滨临长江,大禹村是一片平原,往西没多远就是一座座山,沿着长江连成一片。群山都不算太高,最高的也就几百米。三爷爷的家就在这些山里。

    上山的大路只有一条,这也是这几年刚修的,弯道的地方特别多,路途陡峭。我骑到山脚下的时候我就停了下来问三叔“叔,要不你来骑吧。这条路我还没骑过。”

    三叔闷闷的回了我一句“你骑”就不再说话。

    其实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毕竟这条路我用走都心惊胆战的,更别说骑车上去了。但看三叔的样子又一点要骑的意思都没有,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上山的过程简直不能再惊险,好几次我都差点倒了下去,但还好手上还有点力气还能稳住,三叔座在后面特别淡定。

    今晚的三叔有一点奇怪,但究竟奇怪在哪里我一时也说不上来。他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闷闷的不说话但是今晚却多了一点其他的味道。

    上了山,然后七拐八拐的终于是到了三爷爷的家,从很远就听见的鞭炮声以及唢呐锣鼓的声音。我载着三叔把车直接开到了三爷爷家门口,然后找了一个地方把车停好。

    三爷爷家的场坝里已经坐满了人,场坝边上架起了几个炉灶,上面放了几口大锅,里面是热腾腾的汤,有的锅里还放了好几层的大蒸笼,这是我们当地的厨师队弄的,一般我们家里办什么大事都是请的厨师队,省了不少麻烦。然后在场坝的两边插了两根七彩幡,在场坝的左侧放了几个花圈,还有几把阴阳伞。正屋里边是灵堂,一张八仙桌在最上方,上面摆了很多东西,比如三爷爷的黑白照片,米斗,米斗里面插满了香。两边各点了一只很细小的红烛。而在桌子的右侧还点了一盏油灯,其他还有很多东西,我也说不上名字来。在桌子右侧,坐了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人,手中拿着铃铛,正念着经文。在屋子的两侧有乐队,有人吹着唢呐,有人敲着锣鼓。

    我跟三叔首先是进了正屋,两人各点了三根香,然后在跪在蒲团上拜了三下,然后从旁边的一个我不认识的亲戚那里领了一个黑纱戴在手臂上。这种黑纱是我们那里的风俗,只要是亲戚都要戴这个。而晚辈的话还要身披麻布。

    三叔去跟几个熟悉的亲戚打了招呼,而我不知道干什么,就那样坐在场坝边上的长板凳上。我正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眼睛晃到一个黑影,从外面窜了进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这眼睛又看见这脏东西了。我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却不敢声张,主要是怕吓到别人,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可以看见这些东西的。

    我依然在那里坐着,这时,一个老头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从正屋中走出来,脸色惨白,面无表情,他正往我这边走来,他走到了我身边,我瞬间觉得温度下降了好几度,这时正是大夏天,我竟觉得有些阴冷。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抬眼看了我一下,我看到他的眼睛像一滩死水一样,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人的眼睛。很快,他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里。

    过来许久我才回过神来,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是他!三爷爷!

    对就是他,为了确认,我特地跑进正屋看了一下三爷爷的遗照,我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照片里的三爷爷,照片里的人放佛活了一样,也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只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凉到脑袋。没错,刚刚走出去的那个“人”就是三爷爷。难怪我觉得他的眼睛一点活人的样子都没有。

    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找人说又找不到人,我不可能站在那里大声喊“喂,我看见三爷爷的魂魄了”。但是现在我真的害怕得要死,我记得当年老太婆招鬼的时候我也不怕啊!可这次,我却怕得浑身直抖。

    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人,一瞬间我觉得什么都不是事儿了,哪怕百鬼夜行我也一样不怕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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