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的，分就分了，反正我也看不见；干嘛要说出来啊？啊啊啊，我怎么会碰上这么一个实诚人哪！
这人说：“不是你问我怎么分的嘛！”
好吧，我有气无力地说：“你赢了。天 籁”
……
腿分开了、真是拿大刀给片开的。
因为我看不见，所以倒好、那画面不看也罢。
我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哦，其实有眼泪也流不出来，只能往脑子里钻；那叫一个惨哟！
当然我嘴上可没有闲着，痛极了嘛！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污言秽语的乱骂。
用的全是桥头村的方言俚语。
我留了个小心眼，生怕把这人惹怒了不好好给我动手术，所以想让他没办法听懂。
话说他也真是挺不容易的：工作态度认真我受罪他挨骂、而交差了事的话当然也是绝对不行的。
这人说：“动一下腿试试。”
我天！这不是刚刚才劈开的嘛，伤口肯定还是血淋淋的，这样就叫我动，太没人性了吧？
所以我就恳求他，能不能等等？但他还是不为所动。
最终我只得骂骂咧咧地分别收了一下左腿、右腿；疼得钻心、直咧嘴！
还行，有知觉。
接下来，他就告诉我说：“行啦，我的工作完成了。”
真的呀？太好了！那也就是说，我整个的苦难过程到头了？
但我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他告诉我：他只是完成了大的塑形工作，使我看起来像个“人”了而已。
接下来，得由我自己去上刀山，从而完成更精细的手术过程，做到和以前的我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
我一听，欲哭无泪：这不是玩我吗？搞半天，还只是在做上刀山前的准备工作呀？
太可恨了！
但是这人说：“我先走了，等过会你行动自如的时候自己照照镜子，如果对外形满意的话，可以不去上刀山；如果不满意，就得去，激活的办法就是诵读你记下的那些话，记住了。”
“哎……”我仓猝间只来得及叫了一声。
但是这人显然已经离开了。
我想，这也太不负责了吧！我的眼睛不是还没有造出来的嘛！
这人难道真是个马大哈？
一开始我还不敢乱动，只能老老实实地躺着，生怕一不小心挣裂伤口；另外我还狐疑这人会不会猛然想起来还有工作没有完成而转回来。
但好一阵过去，我彻底失望了，人家显然已经拍拍屁股走掉、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说来说去，谁都靠不上，只能靠自己了。
先前听那人说，接下来我还得去爬“山”；所以，自己不作好准备是不行的，就算是死、至少得个明明白白啊！
我的意思还是眼睛的问题。自己抬手摸了摸，似乎有眼珠，只是完全被眼皮密封起来了而已。
心里一喜，我马上就作出了决断、自己动手！
只是触摸一番感觉下来，我的手上好象戴着厚厚的手套，笨头笨脑的实在不方便。
但是两只手互相摸索一番，又觉得都是自己的皮肤，没发现什么异常。
管不了那么多了！
先是左眼。
费了好大的劲，又是大半天时间，好不容易才将上下眼皮拈起来、分别用左右手的食指和大手指掐紧。
我想把眼皮撕扯开一条缝来。反正，受了那么多的罪，也不乎多这一点点的痛苦了。
“啊呀！”
在用力之前，我先喊了一嗓子，然后两只手朝相反方向一扯！
奇怪啊！好象一点也不疼。
就好象我的眼球上被贴了膏药或创可贴，哧啦一下就扯开了、然后只有一点轻微的辣痛感。
但还是看不见；这我知道，不是还没激活么！
于是右眼也如法炮制。
行了。
然后我说胸有成竹地说：“双眼视明。”
眼前忽然光华尽放，很刺眼。
很想闭上眼睛，但我却生怕这一闭上它们就又粘合起来了。
所以就拼命强忍着，尽量睁大双眼。
眼眶中就一下子被泪水布满。但这不是我喜极泣，而实是光太强，刺痛带来的。
泪光中，两眼朦胧；所以我没能在第一时间时看清楚周围的情形。
很开心地抹了两把眼泪，然后这才扭头向四处查看、寻找那人说的镜子。
我很想看看现在的自己。
镜子就在斜对面，但我只看了一眼就马上捂着自己的脸，快要哭起来。
特么的特么的，这是在搞什么呀！
镜子里的我倒是变回到人形水母一样的半透明状态，和冥城的鬼魂一样了。
但也仅仅是像个人而已！
这是我吗？哪里有我的半分样子了！
看起来，倒是有头、有身体、有手有脚。
但还不如说是吹胀起来的气球人呢！也可以说是手法极其拙劣成果胖到极其丑陋的面人。
那个坏家伙，我白白对他抱有那么大的期待，结果给我整成这副德性了，我去！
不过我难过的时间并不算长，看开了、想通了。
那人临走之前的确已经说过，他只是完成了大体上的塑形工作、接下来得靠我自己来精细化。
好吧，现在有手有脚的，好歹不再是驴子身了。
我现在是在一间石室中，旁边角落里还有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是一枚圆桌大小的肉色球形物体，但是当中有一个破孔、旁边的地上还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片。
我狐疑地打量了一会，猛然省悟到：天啦！我明白了！
我想起那个梦，在梦中突破壁障的过程。
原来我竟然是象小鸡小鸟一样破壳出来的呀！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一下子乐了。
……
从石室里出来，我再次苦笑起来。
石室上方是一座大山，山壁上象鱼鳞片一样密密有序地排列着大片的刀阵，一直延伸到山顶，看来这就是真正的刀山了。
石室外面是一个小小的平台，下面是悬崖、悬崖下是一个潭；但看起来黑黝黝的，不知道里面是水还是油，总之看得我一阵心慌。
这说明往下肯定是不好的。
向上看，刀山上的反光闪着森森寒意，但我却知道除了爬到山顶而外再也没有别的路好走。
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冒险一试了。
然而我很是担心自己这副气球一样鼓胀的身体，笨手笨脚的，要怎么样才爬得上去？我还担心，在刀刃上一旦划破了皮肤，自己会不会象气体释放之后一样，瘪成一张皮？
但是，爬上一段之后我发现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
因为那些刀子都是象鱼鳞一样倾斜着排列的，只要自己小心，貌似不会伤到身体。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如果事情真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毫发无损地爬到山顶上去，但是这外形不还是老样子吗？我还是变不回原来的孙远。
既然变不回去，那就意味着化形手术的失败。也就是说，之前的罪白受了。
绝不！不过是多受点罪而已，那就来吧！
还是老一套。自作自受！
我最想要一双灵活的手掌，象从前的一样。
所以我就挑了个有利的位置，确保自己不会失手或失足掉下去。
然后自己主动把手和脚凑到刀口上去，咬着牙说：“四肢、十指健全！”
我赌气一样的圆睁双眼，倒要看看这刀阵是如何来给我动手术的！
只听“呛啷”一声，群刀如同飞鸟从林中惊飞出来。
好吧，再也不说痛了……
同时我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就盯着这些刀猛看。
好象是看到了一大群游鱼，灵巧非凡地在空中时而聚集时而分开，在我的手和脚上飞快地不停移动。
切、刮、削。
这要在早些时候，我所受的刑罚有个说法就是：千刀万剐！
但我极不喜欢这四个词，换个说法。
对，此情此景，和对着一锅沸腾的汤下刀削面差不多。
雪亮的刀片有序或无序地围绕着我的身体凌空飞舞，带着寒意，把疼痛不断从我身体某个部分的伤口注入进来，每一次切割都会让我的身体没法控制地抽搐一下。
这让我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正在大雪纷飞的夜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回桥头村的山路上，冬天的肃杀与冷意逼人。
因此，回家的念想就和通红的火炉一样，支撑着我僵直的身体不要倒下、拼命地前行。
山上的刀阵仿佛是有意识的灵物一样，可以忽大忽小随意变幻。
比如现在，它们全都变成柳叶大小，削饰出我的踝骨、精心雕刻着我的十个脚指头以及指甲盖。
钻心的剧痛使我不得不尽量踮起脚尖走路。
我突然自嘲地想：这样的步态，好象一只猫哦！难道猫儿之所以爱踮着脚，难道也是因为足心疼痛？
忽而我又对自己何以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而感到奇怪。
……
慢慢地，我越来越不着急到山顶了。
因为我在登山的过程中，可以时不时用闪亮的刀面作镜子，仔细对照着自己的影像，看看和记忆中还有什么不同之处，这样再由刀阵为我继续修饰。
依然还是很疼的，但疼啊疼啊疼啊的，也就习惯了。
我甚至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是的，我把自己丢了；现在正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找回来。凡是不符合的都让刀阵将它一一修去。
多余的部分正在渐次减少、缺少的部分正在用切下来的边角料一一修补。
仿佛自己是一块顽石，精心雕琢之下正在慢慢成形、最终将完全回复到本来的面貌。
我对自己甚至有些吹毛求疵的感觉。
比如现在，我正握住一把指甲刀大小的刀子，开始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指甲边缘修圆润的弧线形；本能意识中，我觉得就要这样子才好看。
这和之前的我，似乎又有所不同。但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头顶的罗旋刻画好了。
左腋下的黑痣同样也修整出来了。
这会我已经来到离山顶几步之遥的地方。
这人说：“不是你问我怎么分的嘛！”
好吧，我有气无力地说：“你赢了。天 籁”
……
腿分开了、真是拿大刀给片开的。
因为我看不见，所以倒好、那画面不看也罢。
我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哦，其实有眼泪也流不出来，只能往脑子里钻；那叫一个惨哟！
当然我嘴上可没有闲着，痛极了嘛！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污言秽语的乱骂。
用的全是桥头村的方言俚语。
我留了个小心眼，生怕把这人惹怒了不好好给我动手术，所以想让他没办法听懂。
话说他也真是挺不容易的：工作态度认真我受罪他挨骂、而交差了事的话当然也是绝对不行的。
这人说：“动一下腿试试。”
我天！这不是刚刚才劈开的嘛，伤口肯定还是血淋淋的，这样就叫我动，太没人性了吧？
所以我就恳求他，能不能等等？但他还是不为所动。
最终我只得骂骂咧咧地分别收了一下左腿、右腿；疼得钻心、直咧嘴！
还行，有知觉。
接下来，他就告诉我说：“行啦，我的工作完成了。”
真的呀？太好了！那也就是说，我整个的苦难过程到头了？
但我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他告诉我：他只是完成了大的塑形工作，使我看起来像个“人”了而已。
接下来，得由我自己去上刀山，从而完成更精细的手术过程，做到和以前的我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
我一听，欲哭无泪：这不是玩我吗？搞半天，还只是在做上刀山前的准备工作呀？
太可恨了！
但是这人说：“我先走了，等过会你行动自如的时候自己照照镜子，如果对外形满意的话，可以不去上刀山；如果不满意，就得去，激活的办法就是诵读你记下的那些话，记住了。”
“哎……”我仓猝间只来得及叫了一声。
但是这人显然已经离开了。
我想，这也太不负责了吧！我的眼睛不是还没有造出来的嘛！
这人难道真是个马大哈？
一开始我还不敢乱动，只能老老实实地躺着，生怕一不小心挣裂伤口；另外我还狐疑这人会不会猛然想起来还有工作没有完成而转回来。
但好一阵过去，我彻底失望了，人家显然已经拍拍屁股走掉、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说来说去，谁都靠不上，只能靠自己了。
先前听那人说，接下来我还得去爬“山”；所以，自己不作好准备是不行的，就算是死、至少得个明明白白啊！
我的意思还是眼睛的问题。自己抬手摸了摸，似乎有眼珠，只是完全被眼皮密封起来了而已。
心里一喜，我马上就作出了决断、自己动手！
只是触摸一番感觉下来，我的手上好象戴着厚厚的手套，笨头笨脑的实在不方便。
但是两只手互相摸索一番，又觉得都是自己的皮肤，没发现什么异常。
管不了那么多了！
先是左眼。
费了好大的劲，又是大半天时间，好不容易才将上下眼皮拈起来、分别用左右手的食指和大手指掐紧。
我想把眼皮撕扯开一条缝来。反正，受了那么多的罪，也不乎多这一点点的痛苦了。
“啊呀！”
在用力之前，我先喊了一嗓子，然后两只手朝相反方向一扯！
奇怪啊！好象一点也不疼。
就好象我的眼球上被贴了膏药或创可贴，哧啦一下就扯开了、然后只有一点轻微的辣痛感。
但还是看不见；这我知道，不是还没激活么！
于是右眼也如法炮制。
行了。
然后我说胸有成竹地说：“双眼视明。”
眼前忽然光华尽放，很刺眼。
很想闭上眼睛，但我却生怕这一闭上它们就又粘合起来了。
所以就拼命强忍着，尽量睁大双眼。
眼眶中就一下子被泪水布满。但这不是我喜极泣，而实是光太强，刺痛带来的。
泪光中，两眼朦胧；所以我没能在第一时间时看清楚周围的情形。
很开心地抹了两把眼泪，然后这才扭头向四处查看、寻找那人说的镜子。
我很想看看现在的自己。
镜子就在斜对面，但我只看了一眼就马上捂着自己的脸，快要哭起来。
特么的特么的，这是在搞什么呀！
镜子里的我倒是变回到人形水母一样的半透明状态，和冥城的鬼魂一样了。
但也仅仅是像个人而已！
这是我吗？哪里有我的半分样子了！
看起来，倒是有头、有身体、有手有脚。
但还不如说是吹胀起来的气球人呢！也可以说是手法极其拙劣成果胖到极其丑陋的面人。
那个坏家伙，我白白对他抱有那么大的期待，结果给我整成这副德性了，我去！
不过我难过的时间并不算长，看开了、想通了。
那人临走之前的确已经说过，他只是完成了大体上的塑形工作、接下来得靠我自己来精细化。
好吧，现在有手有脚的，好歹不再是驴子身了。
我现在是在一间石室中，旁边角落里还有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是一枚圆桌大小的肉色球形物体，但是当中有一个破孔、旁边的地上还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片。
我狐疑地打量了一会，猛然省悟到：天啦！我明白了！
我想起那个梦，在梦中突破壁障的过程。
原来我竟然是象小鸡小鸟一样破壳出来的呀！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一下子乐了。
……
从石室里出来，我再次苦笑起来。
石室上方是一座大山，山壁上象鱼鳞片一样密密有序地排列着大片的刀阵，一直延伸到山顶，看来这就是真正的刀山了。
石室外面是一个小小的平台，下面是悬崖、悬崖下是一个潭；但看起来黑黝黝的，不知道里面是水还是油，总之看得我一阵心慌。
这说明往下肯定是不好的。
向上看，刀山上的反光闪着森森寒意，但我却知道除了爬到山顶而外再也没有别的路好走。
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冒险一试了。
然而我很是担心自己这副气球一样鼓胀的身体，笨手笨脚的，要怎么样才爬得上去？我还担心，在刀刃上一旦划破了皮肤，自己会不会象气体释放之后一样，瘪成一张皮？
但是，爬上一段之后我发现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
因为那些刀子都是象鱼鳞一样倾斜着排列的，只要自己小心，貌似不会伤到身体。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如果事情真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毫发无损地爬到山顶上去，但是这外形不还是老样子吗？我还是变不回原来的孙远。
既然变不回去，那就意味着化形手术的失败。也就是说，之前的罪白受了。
绝不！不过是多受点罪而已，那就来吧！
还是老一套。自作自受！
我最想要一双灵活的手掌，象从前的一样。
所以我就挑了个有利的位置，确保自己不会失手或失足掉下去。
然后自己主动把手和脚凑到刀口上去，咬着牙说：“四肢、十指健全！”
我赌气一样的圆睁双眼，倒要看看这刀阵是如何来给我动手术的！
只听“呛啷”一声，群刀如同飞鸟从林中惊飞出来。
好吧，再也不说痛了……
同时我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就盯着这些刀猛看。
好象是看到了一大群游鱼，灵巧非凡地在空中时而聚集时而分开，在我的手和脚上飞快地不停移动。
切、刮、削。
这要在早些时候，我所受的刑罚有个说法就是：千刀万剐！
但我极不喜欢这四个词，换个说法。
对，此情此景，和对着一锅沸腾的汤下刀削面差不多。
雪亮的刀片有序或无序地围绕着我的身体凌空飞舞，带着寒意，把疼痛不断从我身体某个部分的伤口注入进来，每一次切割都会让我的身体没法控制地抽搐一下。
这让我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正在大雪纷飞的夜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回桥头村的山路上，冬天的肃杀与冷意逼人。
因此，回家的念想就和通红的火炉一样，支撑着我僵直的身体不要倒下、拼命地前行。
山上的刀阵仿佛是有意识的灵物一样，可以忽大忽小随意变幻。
比如现在，它们全都变成柳叶大小，削饰出我的踝骨、精心雕刻着我的十个脚指头以及指甲盖。
钻心的剧痛使我不得不尽量踮起脚尖走路。
我突然自嘲地想：这样的步态，好象一只猫哦！难道猫儿之所以爱踮着脚，难道也是因为足心疼痛？
忽而我又对自己何以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而感到奇怪。
……
慢慢地，我越来越不着急到山顶了。
因为我在登山的过程中，可以时不时用闪亮的刀面作镜子，仔细对照着自己的影像，看看和记忆中还有什么不同之处，这样再由刀阵为我继续修饰。
依然还是很疼的，但疼啊疼啊疼啊的，也就习惯了。
我甚至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是的，我把自己丢了；现在正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找回来。凡是不符合的都让刀阵将它一一修去。
多余的部分正在渐次减少、缺少的部分正在用切下来的边角料一一修补。
仿佛自己是一块顽石，精心雕琢之下正在慢慢成形、最终将完全回复到本来的面貌。
我对自己甚至有些吹毛求疵的感觉。
比如现在，我正握住一把指甲刀大小的刀子，开始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指甲边缘修圆润的弧线形；本能意识中，我觉得就要这样子才好看。
这和之前的我，似乎又有所不同。但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头顶的罗旋刻画好了。
左腋下的黑痣同样也修整出来了。
这会我已经来到离山顶几步之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