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汉子段鬼手离开后,我就问小惠关于不死族的事情。

    小惠给我说的很笼统,只说不死族是历史悠久的古国,距今可能比四大文明古国的年段还要久远,由于族人为了扩大疆土,常年征战不断,数十年间尸横遍野,遍地尸骨无人理会,终有一日天神将怒,鬼火燎原,不仅焚化了尸骨,也将古国烧成残垣断壁。

    不仅如此,上神重罚古国王者一族,人数万年内不得过百,为了防止人数增长,故有百年一劫千年一难,劫难之日风云雷动,山海动摇,若无祭祀盛典,圣女为奴祭献上神,隐匿深山古国族人将十不存一,且朝朝雷劫,暮暮火焚,直至全族灭亡。

    我听完小惠说的话,心里有了不同的想法,问小惠说:"这都你爷告诉你的?"

    小惠点点头说是,我一想心里咯噔跳了起来,这惹谁都能行,就是不能惹怒上苍,不过不死族这群人每过千百年必遭天劫,听起来怎的都不像是上神惩罚,倒有点像是被诅咒的一族。

    姥姥寻思了会,估摸觉得小惠说的有些不对,她说:"不死族是不惧生死,灵魂不熄,且无法繁衍后代的,上神为何会有如此酷罚呢?"

    小惠这下也不懂,捋了捋头发说:"可能经过几千年的变化,不死族进化了吧!"

    "进化了"我傻笑了也没继续说。

    至于不死族为何遭遇天劫,且异常神秘,我想其中的秘密也只有他们族人知道,这倒也不能说小惠说的是错的,毕竟施老跟不死族人有过接触,可能告诉施老这番话的不死族只是找个幌子忽悠施老吧!

    不死族实在是太古老了,无迹可寻,无物可查!

    我低头看了眼江烨,他这会靠在沙发上睡的很沉,我心里不是个滋味,该如何帮助他要回灵魂呢,不过江烨这会过的挺好,该吃吃该喝喝,想睡了就直接躺下,姥姥无奈的摇摇头,朝我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再多都没用!"

    小惠安慰了我两句,让我不要担心,说江烨会好起来的,我冲她笑笑。

    时至下午,再说野蛮汉子段鬼手,他离开已经接近六个小时了,可一直都没回来,不知道他那边是啥情况,上午的时候,小惠给我介绍了段鬼手这个人,他虽性格粗鲁莽撞,但为人直爽,有仇不过夜,当时就报了,是非常靠谱的大叔,并且还有一身不得了的本事,比起姥姥这般手段,段孙堂可一点儿都不差,毕竟他在道上是混出了名号!

    段鬼手,手段之多,无鬼可逃!

    我心里着急的很,但也没办法,毕竟段孙堂本事再大,也不能说找就能顺手找到消失二十年的魂魄,然而还只是一个孤独的"魄"的而已,说实在的,我都不抱啥希望能找到,灰飞烟灭的可能占了九层九。

    晚上吃过饭,段孙堂依旧没回来,姥姥说不等了,各自歇息,我和小惠还有褚郡坐在大厅聊天,商量褚郡和褚瑾的事,大概是八点钟的时候,我手机来了个电话,是座机号,号码是本地的,但我不认识。

    我没在意,以为是啥卖保险或者重金求子的垃圾电话呢,直接给挂了,没两秒电话又来了,褚郡给电话接了问对方谁,一个呼吸的时间,褚郡楞了下就给电话甩我手上,说:"找你的!"

    手机刚入手,我就听见话筒里蹿出急得不行的声音,一听还挺熟悉,赶紧问"谁啊你,打我电话?"

    "小金,金哥,我啊,严麟!"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号码,确实是本地号段没错,疑惑的问了句:"我姥姥不是让你躲个十天半月的么,咋跑回来了呢!"

    "金哥,你现在方便过来嘛?"严麟喘着粗气,焦急的说道。

    我一看时间不早不晚,想了还给拒绝了,给他说:"啥事啊,这都睡了呢!"

    严麟在电话里叹了口气,久久才惶恐的说了句:"我感觉不对劲,我这我"

    我被他话说的顿时提起了精神,忙问他怎么不对劲了,电话那头严麟好像特别的害怕,他说:"我我身体里好像多了个人!"

    一时间我楞的接不上话,反问道:"多了个人?"我迷糊的很,又问了句:"你现在哪呢,到我这来再说!"

    严总说行,他这电话也是问我是否在家,说他半个小时后到。

    挂了电话,我心里异常忐忑,寻思严总的话是几个意思,褚郡和小惠都好奇的看向我,问道:"怎么挂了电话,脸色成了死猪似得,谁打来的啊?"

    我说是我老大,小惠问我咋回事,我给电话里严总的话重复了遍,小惠和褚郡听的也是好奇,小惠说:"他的意思是不是说,自个身体多了不该多的东西,例如其他魂魄?"

    我想着不应该,褚郡一惊咋呼,说:"会不会是不死族的人,给江烨的魂魄丢到你boss身体里呢?"

    小惠摇了摇头,说:"不可能的,他们俩之间跟本就没交集呃!"

    我想的跟小惠一样,一时半会也琢磨不出所以然,先让褚郡喊姥姥出来,褚郡刚要去,姥姥就开门出来了,她一般睡的并不是很早,姥姥回房也是不愿意吵到我们仨,我又把电话里的事说给姥姥听了。

    姥姥点头表示明白,没多说啥,过了四十分钟左右,我听到了敲门声,打开一看,我就看见严总衣衫褴褛的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全是油,看着特恶心,惊慌的脸拉耸着泛黄的脸皮看起来毫无血色。

    我给他领进屋,寻思这才出去多久啊,咋就落魄成这样子了呢!

    褚郡给他倒了杯水,让他慢慢的说,严麟一口气喝干了杯子,眼巴巴的又要了杯,看着姥姥说道:"我听你的话出去躲了,可是不管我走到哪,好像都躲不掉啊!"

    姥姥这会也在打量严麟,点了下头让他继续说,严总说:"那天晚上我回家拿了钱,给领导打电话请假,按照您说的连夜买了衣服换上,随后我就去了隔壁省的一个小县城,地理位置风景都挺美的,好不容易找了住处,可下半夜就遇上事了"

    严麟说到这,顿时停了下来,接过褚郡手里的杯子,大口了喝了起来,我心中疑惑,寻思怎么可能呢,水婆就算要找严麟,他应该会受到区域限制,毕竟与施老一战,元神已被打伤,没三五个月是不会康复的,自然没有足够的能力纠缠严麟,可这会看严总失魂落魄的模样,我实在是想不通。

    等他喝够了,继续说:"下半夜我睡的正迷糊,期间起床去了下厕所,迷糊的回来后,我却发现屋子有些不对劲,床边装了蚊帐,朦胧的床面好像已经有人睡了,我住的地方是个小旅社,去厕所得到公共卫生间,起初我以为自个眼花进错了,退出房看了眼牌号却没错,当我在进屋的时候,一切又变回了原样!"

    我琢磨他这话,寻思该不是睡迷糊了,真眼花了看错了吧,我给心里疑问说了出来,严总却激动的叫起来,说:"不,不是,如果当时退出屋我没再进去多好啊!"

    说完他双手抱住脑袋,死命的揪头发,整个头都掉到裤裆了,我让褚郡给他倒杯糖水,拉了把严总说:"没事,你这不都回来了嘛!"

    严总松了抓头的头,蹭了蹭脸,精神异常疲倦,他说:"是,我是回来了,他也跟我回来了!"

    一听这话我头皮就麻了,这逼说的"他"谁啊?

    我四下瞅了眼,寻思可别给整我屋来了,没等我多想,严总继续说:"房间是我睡过的没错,蚊帐也消失了,可床上被子蒙的死死的,我好奇走近了看,当时可没给我吓哭啊,被子床尾那头,露出一双哧溜的脚呢,我刚想跑,那被子嚯的下就飞了起来,跟着我就看见床上睡了个人,他撇着脑袋朝我这边看,眼神死命盯着我"

    "你真的看清楚了?"姥姥皱着眉问,看来姥姥跟我想法一样,觉得应该是严总看迷糊了,姥姥给他说的办法,不可能一点效果都没的。

    严总急得不行,说:"你也不相信我?"

    姥姥摇头说不是,让他继续讲,严总抽泣了声,开口说:"我怕的不是啥鬼啊的脏东西,最近被坐我床头跟我说话的黑影吓习惯了,可是当我看清睡床上的那人脸,我还是吓的不敢动,杵原地脚都提不起来!"

    我问他看见了啥,那人到底是鬼不,心想严总难不成阳气弱,乡间旅馆不干净,凑巧被他碰上了脏东西?

    严总缓了缓,咽了口唾沫,说:"是人,那张脸我每天都能见到,因为我看见自个还睡在床上,歪咧着脑袋朝我瞪着眼呢!"

    小惠听的直皱眉,神情跟姥姥一样,倒是褚郡不信的说道:"还能自己看见自己睡觉,你那不是做梦就是梦游了吧?"

    严总急的都要哭了,他说:"不可能,我给你们看样个东西!"

    说完他就给自个衣服掀开,露出胸脯,指着一个石头模样的吊坠说:"你看,这东西不是我的!"

    我看了会,有点像是鹅卵石,小玻璃球差不多大,圆溜溜的非常光滑,不知道是否值钱,姥姥瞄了眼,也没看透,问道:"突然多出来的?"

    严总死命的点着脑袋说:"对,也不能说是突然多出来的,那会我不是被吓傻了么,床上睡的我慢慢张嘴说让我好好保护这东西,可别弄丢了,那是他奶奶送给他的!"

    褚郡听这话,估摸已经被整晕了,她说:"你奶奶送你的啊?"

    严总摇头说:"我还没出生,奶奶就去世了,上哪送我东西啊!"

    我一想严总今晚说的话,心里顿时有了隐隐不好的猜测,姥姥指着那石头说:"能拿下来我看看吗?"

    "不行,我试过这拴石头的绳子不知是啥做的,刀枪不入,绳子大小整好圈住脖子呢!"严总哭丧着脸说。

    姥姥没再吭气,扭头看我说:"言言,看来咱们得抓紧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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