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有些酸的胳膊,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雕花大床的轻纱帏帐。※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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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的疯狂的记忆如潮水般在脑海中流转,极尽的缠绵,忘情的□,炙热的吻,还有……

    都过去了,不过是一次帮忙而已。

    我想要起身,忽然发现,我与幽飏的双腿,竟然紧紧交缠,我的头枕着他光洁的肩,银色的发丝落满他的胸膛,间或夹杂着青黑,是他的发。

    发丝下的肌肤,隐约着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红紫色,从颈项到胸膛,一直延伸到被褥下目光无法触及的地方不见,可见昨日的战况激烈。

    我不是故意的,却在激情时无法隐藏一丝怨气,哎……

    该走了,不然四目相对,总是尴尬。

    却不舍,相拥即使是片刻,依然还是温存。

    他的脸颊,有微微的红晕,雨露后的幽兰,更见娇艳,只是不能亲吻,因为没有理由。

    衣衫满地,我小心的从他的臂弯中抽出身体,昨夜,累惨了他。

    拾起我的衣裙穿妥,再次留恋的看了他眼,被褥外的肩头手臂上,有齿痕,有捏痕,有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痕迹。

    我轻轻的坐在床沿,掏出小盒子,一点一点仔细的涂抹着药膏。

    不禁有些好笑,最近这些日子,我似乎一直找药,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倒比我以前混江湖的日子还用的多。

    改天总要姓柳的给我多配点以备不时之需。

    □在外的地方我都弄妥了,想想却不敢掀开被褥,只是轻轻的把他的手放进被中,药膏留在他的枕畔。

    拉开门,清爽的风吹散了房内最后一丝缠绵的味道,我掩上门,出了院子。

    看似悠闲的散步,心中想的却是如何解释昨夜的冲动,净池虽然爱耍小性子,其实早知我风流的性格,当年那样都忍了,应该不会在意如今的我夜晚在谁房中过的,我和幽飏之间的关系若要瞒他亦不是太难。

    难的是,夜那个鬼灵精。

    这世界上,鼻子最尖的就是他,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昨天我才保证过和幽飏之间啥也不会有,转眼间从人家床上起来,这算个什么事?

    算了,去解释吧,我答应过夜什么也不瞒他的。

    蹑手蹑脚的溜到厨房,夜的纤纤细指正翻飞着,忙活早餐。

    曾经最不羁潇洒的夜侠,曾经眼高于顶的人物,为了我洗手作羹汤,我的心头有些酸酸的。

    总说养他,其实是一文银子也掏不出来,我知道他不介意,可是我介意。

    总说要照顾他,从三年前到现在还是他在照顾我,我除了动动嘴巴皮子,还有什么?

    猛的一扑,从身后抱上他的腰身,默默的圈紧我的手臂。

    “夜,对不起!”

    他身体一僵,低低的咒骂,“妈的,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说对不起,本来想收你银子的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所有的感动被他的声音一搅,全飞了,我扑哧一声,在他屁股上一拧吃了记嫩豆腐。

    “刚好,你下火了,我也省钱不用给你炖什么败火清凉的汤了,至于补么,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是不需要了。”话说着,手飞快的掀开笼屉,水晶也似的小包子漂亮的鼓胀着,依稀还能看到里面流动的汁水。

    我一声欢呼,飞快的拈起一粒,轻轻的吹了吹,却是送到夜的面前。

    “你吃吧,知道你喜欢。”他推回到我的面前,“小心烫。”

    “不嘛,我要你吃……”极少有的情况,我居然发嗲了,赖着夜团团转,就是想把包子塞进他的嘴巴里。

    两个人正玩的开心,门口忽然一暗,稀里哗啦涌进来一片人,个个神色肃穆,眼露悲愤,目光死死的盯着我——身后的夜。

    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我放下手中的包子,敛了玩闹的表情,内息流转间已经在暗自戒备。

    “众位大早而来所为何事?上官楚烨招呼不周,还请内堂坐。”我有礼的一抬手腕,有人已经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呼啦,人群一分,众人让出一条路,当中走来的正是多日不见的卓白衣。

    “日侠,卓某大早骚扰,还请见谅,只是卓某有些事需要当面向夜侠询问,不知夜侠能否与卓某私谈片刻?”卓白衣看似从容的表情上隐藏着几分怒意,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动,显然已是极力的克制。

    我侧过脸,用眼神询问着夜。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夜绝不是任意胡闹的人,说难听点,夜做事只会算计最大利益,绝不会沾染半分麻烦。

    可是卓白衣的表情也确确实实不是假的。

    我微微一拱手,“盟主,不如内堂说话吧,在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盟主若是愿意让楚烨知晓,楚烨也定然不会有半分偏颇。”

    卓白衣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终于一点头,率先走出厨房行向内堂,而我握着夜的手紧随其后,一大伙人就在我们身后不远不近的吊着,生怕我们跑了一般。

    “你干啥了?人家那样活象你□了他的儿子,非礼了他的小爷似的,脸上都能刮出两斤黑炭了。”我传音给夜,想要知道昨夜的事情。

    他紧捏了下我的手,细长的手指在我掌心中搔刮着,弄的我痒痒的。

    这家伙,还有空**。

    既然他这么悠闲,我也算勉强放下了一颗心,只等着卓白衣说话了。

    下人恭恭敬敬的奉上三盏茶,卓白衣一挥手,所有人走的干干净净,整个内堂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耳边,是卓白衣重重的呼吸声,她不说话,我也就端起身边的茶盏,轻啜了起来。

    “日侠。”卓白衣轻咳了声,“卓某武林草莽出身,家教不严,一个儿子也算不得名门闺阁,但是,小儿昨日夜间却被人下了□迷香,夺了清白之身,却也不得不讨一个公道。”

    “噗……”我刚刚喝进去的水猛的喷了出来,狼狈不堪的咳着,瞪大了眼珠子指着夜,“盟主该,该不会以为是夜强占了少主的身子吧?”

    卓白衣的脸色一沉,沉吟着,“羡儿早上口口声声说着昨夜那人是夜侠,更是哭闹着无颜苟活,但是卓某武林行走二十多载,纵然是亲身之子也绝不相信一面之词,所以特来询问一声夜侠,昨夜在何处,是否有人为证?”

    卓羡被人占了清白?

    那个骄纵的少爷也会平白无故吃这么大的亏,还叫的人尽皆知?

    这太神奇了!

    更神奇的是,他居然说占了他清白的人是夜?

    我这张破嘴巴,这个都能说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夜他……”

    卓白衣手一挡,直接打断了我的话,目光直直的看着夜,“夜侠,你行踪诡异天下尽闻,真面目无人知晓,卓某也不能说羡儿说的一定对,只是这东西不知是否为夜侠之物?”

    她的手中,一方丝帕轻飘飘,软绵绵,是宫廷中的锦绮罗,也是夜最喜欢用的帕子,左下角绣着一张金色的面具。

    只一眼,我就能判断出,这百分之百,千分之千是夜的东西。

    夜享受生活,极尽华美,非最好的不用,就连丝帕都绝对是无人能有之物,因为那金色的面具,是用纯正的金丝拉成绣出,旁人绝对无法仿冒。

    而那丝帕的另外一端,居然沾染着些许污渍,咳咳,某种特殊的污渍。

    “丝帕是我的。”夜大大方方,不带一点迟疑,“昨夜我一个人在房中,没人作证。”

    卓白衣长身而起,一拍桌子,好好的一张黄花梨木顿时粉碎,“那夜侠是承认了?”

    “我什么时候承认了?”夜嗤笑一声,“卓盟主半夜睡觉能找出证人来吗?”

    卓白衣被夜噎的一窒,颓然坐了回去,那神色看的我都有些不忍。

    “盟主,夜如果真对少主有意,当日擂台之上便已求亲,又何必甘冒大不讳如此行事?更何况……”

    耳边,是夜的传音,“不许揭穿我的身份。”

    我到了嘴巴边的话,愣是话锋一转,“更何况此中还有不少疑团,盟主能否再细细调查?”我义正言辞,心里却是骂开了花。

    你他妈个死人头,到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不承认自己是男人的身份?

    卓白衣点了点头,苦笑了下,“只是要二位在这山中多盘桓数日了。”

    “这是自然。”我满口答应着。

    门外忽然喧哗一片,在众人的惊呼中冲进来一名发丝散乱的少年,身后跟着无数的人,他直直的扑到卓白衣的身边,手指颤抖的指着夜,“就是他,我认得她的身形,我认得她的味道,就是她……”

    众人哗然,我撑着脑袋直摇头。

    妈的,这叫个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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