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阵势挺大叶家包下国宾馆养原斋一个厅金家、王家和谷家都收到请柬。据说证婚人是一位神秘嘉宾凡此种种规格可是不低。”水庆章如是介绍说。
    厉元朗纳闷了随口问:“不是叶明天嫁女吗?”
    “是嫁女没错可薛璐却认为这是叶家的主场就要把事情做的相当完美。你是知道的常家和叶家比起来不是一个量级婚礼正日子放在京城就能看出来常鸣将来的日子不比你好过。”
    水庆章有感而发像是打开了言语闸门滔滔不绝说起来。
    “你不知道你妹妹的婚礼办的很低调主要是王老不喜张扬。就在他家摆了三张酒席请的都是亲朋好友高层一个没惊动。”
    “他们那一辈人严守纪律不把这事看得很重。薛璐这么没做表面上是给你妹妹争口气意思叶家有本事有能耐实则也是在羞辱王家对他们低调给你妹妹和王松办婚礼表达不满。”
    “还有一点薛璐目前在叶家说一不二仗着她哥哥的威风拉大旗扯虎皮这个女人实在令人讨厌。”
    难得水庆章会看不中一个人直接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
    厉元朗刚要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一阵敲门声谷政纲推门而入。
    “庆章……”看到了厉元朗谷政纲顺嘴说道:“元朗也在。”
    打了个招呼谷政纲将手里的两张请柬递给水庆章坐下来后直接说:“叶明天嫁女我和大哥都不去了庆章有劳你和元朗代表谷家出席吧。”
    这事好理解谷家遭受大难谷政川被停职谷政纲晋升又泡汤这哥俩哪还好意思面见其他人。
    “行我们去。”水庆章果断点头应允。
    厉元朗则问谷政纲说吃早饭时没看见才叔他怎么不在。
    谷政纲便说:“才哥有事出了一趟门估计明天能回来。”
    聊了几句谷政纲起身离开。
    水庆章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说:“阿才去花都了。”
    “哦?”厉元朗一愣“他去花都干什么?”
    “我分析他是去看一个人陈子枫。”水庆章背着手眼神始终停留在窗外。
    陈子枫?
    厉元朗想起来这位同样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他不解的是阿才去见陈子枫所为何事。
    这怨不得他毕竟老一辈的事他知之甚少尤其像谷老爷子和陈子枫这种曾经身处高位早已退下来多年的老领导。
    这就是常说的格局和眼界问题。
    水庆章便告诉他陈子枫和老爷子当年有过的恩怨。
    “阿才去花都应该是为谷家的困局奔走陈子枫是那一位的伯乐对那位有提携之恩他的话那位会重视的。”
    厉元朗知道那位就是和白晴父亲意见相左的另一大人物。
    “我很奇怪老爷子一直和陈子枫不睦说是死对头一点不为过阿才找他能成功吗?”
    水庆章忍不住嘀咕起来。
    现在谷家的思路已经明确在得知高层在处理谷家这件事情上出现分歧直接从要害处下手就是不知道效果怎样。
    不管咋说谷家的危机解除对于谷家儿女还有水庆章以及厉元朗来讲都是一个好消息。
    “元朗其实谷家出事我倒觉得是个好事。”
    “什么?好事?”厉元朗不解的看向岳父大人。
    “是的。”水庆章点头说道:“从这次事情上看谷家特别是这种有着深厚背景的大家族在遇到生死攸关的大事面前出手迅速果断手法稳准狠为了家族利益什么招数都用什么事都做。和他们比起来我自叹不如。”
    哦厉元朗明白岳父所指何为了。
    “爸我懂你的意思。当着众人的面才叔抽大舅的耳光是做给我看的就是要我出这口恶气怕我不肯帮忙。”
    “还有呢?”水庆章问道。
    “我质问大舅骂走了谷翰同样也是这个道理。”
    “嗯。”水庆章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只是表面现象阿才这次回来主持大局我猜应该也是老爷子生前交代的一部分。”
    “谷家子女有多狂妄眼睛里基本上装不下谁但是在才叔取代谷老大成为一家之主的这件事上出奇的一致全都默许认可你知道为什么吗?”
    厉元朗摇头不知。
    他了解的只是浮皮潦草自然知道的不深入这和他跟谷家人打交道少有关系。
    水庆章毕竟是谷家三十多年的老姑爷他看到的知道的肯定比厉元朗多许多。
    “阿才对谷家尤其是老爷子忠心耿耿。老爷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谷家不能散不能分崩离析谷家这块招牌永远不倒万古长青。”
    “他了解自己的儿女他们兄妹三个别看性格迥异却有一个共性就是非常自私。这种心态早晚会导致谷家四分五裂各自为政这是老爷子最不希望看到的。”
    “他会利用阿才的忠心临终前一定留给阿才多条锦囊妙计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我能猜出来这点谷老大他们也能知道。”
    “阿才取代谷老大成为一家之主就是他身上隐藏的这些东西。你看着吧一旦他用完了没有利用价值把他踢出这个家门是早晚的事。”
    “自古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什么方法都可以使。就说谷闯暗伤你这事为了把你们的孩子过继给谷政纲谷政川根本不念及亲情不择手段。”
    “看着无情可我觉得这种杀伐决断的心态也有他利好的一面。有那么一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惧怕强者欺凌弱者。”
    “举个例子有人总是骂你欺负你是对他讲道理好还是暴揍他一顿把他打趴下打服好呢?我想绝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后者。”
    “看着简单粗暴效果却是最好的。”
    “元朗这一点上我做的不够好希望你能够受到启发在今后处理事情上手段要果敢要大胆要学会无情这对你很有好处。”
    难得岳父说了这么多厉元朗受用匪浅。
    初二上午九点左右一辆黑色红旗车载着厉元朗和水庆章两人驶出老宅直奔国宾馆而来。
    直到他们走的时候仍然没见阿才回来的消息不知道他此番花都之行效果如何。
    反正谷政川依旧如热锅上的蚂蚁愁眉不展。
    谷家老宅此处二环以内距离国宾馆不算远。
    加之春节期间外地人走了不少京城几乎变成一座空城曾经堵车严重的现象不复存在。
    所以红旗车没用多久就从东门驶入。
    一路上设立好几道哨卡好在车子有通行证省去了不少麻烦差不多畅通无阻。
    厉元朗是第一次来到如此神秘而庄严的地方心头微微有些紧张。
    眼角余光瞥到水庆章和他一样正襟危坐身板挺直。
    别看他的身份同样高贵但是这种地方相信水庆章也应该头一回来。
    养原斋位于国宾馆院内有“园中之园”的美誉。
    因为这里是高层接待外宾的重要外事活动的重要场所国宾馆不易进养原斋就更不是一般人能够入内的了。
    所以说厉元朗此番经历变得十分弥足珍贵。
    车子停下后他和水庆章一前一后走到小门门口。
    门上方匾额是清高宗亲笔题字养原斋。
    门口不仅有专人把守还要手持请柬并且查验真伪才能放行。
    而在他们身前正好有几个人拿着请柬等待查验厉元朗定睛一看真巧竟然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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