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巴,你真的想好啦?”

    “嗯,想好了,我决定留在这里。”杰巴将手里提着的背包递给刘芒:“我从小就喜欢动物和摄影。这里有熊猫、有鬣羚、有云豹,有各种各样美丽的动物和植物……我一定能拍出最好的作品,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国家地理杂志的签约摄影师。”

    “祝你成功!”刘芒和杰巴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杰巴,我会想你的。”

    “我也一样,芒。”杰巴重重拍打着刘芒的背心:“也祝你成功,如愿拿到世界厨神大赛的冠军。”

    “借你吉言。”刘芒放开杰巴,接过背包,走到悟静面前:“和尚,我走了哈。”

    “芒哥儿,弄完了,早点回来啊。”悟静垂着头,吸着鼻子,一脸不舍。

    “我会的。”刘芒笑着摸了摸悟静光秃秃的脑门:“等我回来,再给你做好吃的。”

    “行。”

    “师父,师叔,我走了。”

    “去吧。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好男儿就该闯一闯,去往更广阔的天地。”不语捋着下巴的长须,点头微笑。

    “没错,我和你师父都等你载誉归来那一天。”韩少白也笑道。

    刘芒暗道一声珍重,登上韩少白派来的直升机,载着他直接前往蜀都机场。

    地上的人越来越小,透过直升机的舷窗,刘芒能看到悟静和杰巴正冲着他拼命挥手。

    “再见……”

    到达江东已经下午三点,刘芒走出机场。他没有去往楼上楼,而是前往紫竹山庄,想去看看李若男。

    “姑爷,快进来!”按响门铃,看到是刘芒,李秋水家的那个阿姨连忙让开身。

    “阿姨,伯父在吗?”

    “在的,正在厨房做菜呢。”

    “做菜?”刘芒走进厨房,李秋水正站在灶台前忙碌。

    “伯父好。”李秋水身上系着围裙,气色比上次刘芒见时要好多了。

    “你来啦。”李秋水放下手中的菜刀,往刘芒身上瞟了一眼:“刚回来?”

    “嗯,到巴蜀去了一趟,去见见我师父。”

    “洗把手,一会就能吃饭了。”

    “若男最近怎么样了?”

    “医生说她情况很稳定,暂时没什么大碍。”

    “我去看看她。”

    “行。”

    刘芒走上楼,轻轻推开房间的门,李若男安静的躺在床上,宛如熟睡一般。

    “若男,你好吗?我来看你了。”刘芒在床边坐下:“这次我去了少工山,和杰巴一起见了师父、师叔、还有和尚。”

    刘芒握住李若男的手,靠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摩挲:“这段时间我又学了不少东西,怎么腌制牛排,怎么调配黑胡椒汁,怎么烤出香脆又可口的烤鸭……”

    刘芒诉说这段时间的经历,口吻就像已经在一起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聊着家常。

    “你知道吗?我和杰巴在山林中又见那只熊猫阿花,还一起救了一只鬣羚。好笑的是,我们去猎野猪的时候居然把人家的种羊给撵到悬崖下了,幸好师叔答应赔给人家一头。”

    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刘芒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对了,和尚还背着我们偷偷养了只跳鼠,这只跳鼠好神奇,居然会和狗一样靠嗅觉找松露……”

    说着,说着,刘芒的眼神黯淡下去:“若男,我想你,我好希望你和我一起,去经历人生的酸甜苦辣。昨晚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我记得你的鞋,卷起的裤腿,你的衣服和头发,还有走路的样子……我一直抗拒着自己醒来,因为我害怕一醒来,人生就已经迟暮,再也记不起你的模样。”

    “姑爷,饭已经做好了。”正当刘芒沉浸在自己情绪中时,阿姨上来了。

    “嗯,我就来。”刘芒放下李若男的手,把被子轻轻盖好:“若男,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让刘芒没有想到的是,等他出去后,有一滴晶莹的泪水,从李若男的眼角慢慢渗出,悄悄滑落……

    “来,尝尝我的手艺,看怎么样。”刘芒走到楼下,李秋水早已经摆好了桌子。

    桌上摆着四个小菜,两荤两素,还有一瓶52度的酱香茅台。

    “我听人说,你准备去参加世界厨神大赛?”李秋水给刘芒倒上一盅酒,问道。

    “嗯,这个星期就出发。”刘芒往桌上菜式看了一眼。

    四个小菜都很简单,一碟清炒苦瓜,一碟蚝油生菜,一碟香葱煎蛋,还有一碟看出名字的肉片,却让刘芒‘咦’了一声。

    “尝尝看,这是我亲自做的‘太白酱肉’。”李秋水看出了刘芒的疑惑,从盘中夹了一块,送到他的碗里。

    “太白酱肉?”刘芒一愣,夹起肉片放到嘴里尝了尝。

    ‘太白酱肉’是巴蜀的一道民间的传统菜品。太白,即李白,相传四川江油青莲为其家乡,因此肉食产于此,故名。

    它的大概做法是用未沾过生水的前夹心腿肉,四周用甜酒或曲酒进行抹擦后,置于缸中,加一定的盐、花椒腌7天左右,再用盐、甜面酱、醪糟汁、白糖、香料粉调制成的酱料抹匀,挂通风处凉至略干,吃时再切片上灶蒸制即可。

    成型后的‘太白酱肉’和川味腊肉有些相像,都是色泽红润,酱香浓郁,别有一番风味。

    刘芒虽然没有亲手制作过,但他却吃过不止一次,眼前李秋水制作的这碟‘太白酱肉’,色泽金黄,入口咸中带甜,并兼具淡淡的酒香,几咂之下仍有余味,和普通的‘太白酱肉’相比,已经完全是另一道菜式了。

    “这道菜是男男平时最喜欢的菜式之一。她上学时不喜欢吃我做的腊肉,嫌弃太咸。于是我套用了‘太白酱肉’的做法,加入蜂蜜,高度白酒改良了配方,重新调和成酱,等肉块风干后,再用甘蔗渣进行熏制,创成了一道全新的菜品。”

    “难怪。”刘芒恍然大悟,再次夹了一块细细品尝。

    经过李秋水的改良,‘太白酱肉’的肉质咸味减淡,鲜味提升。加之又用五花肉来制作,更是肥瘦相宜,满口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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