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为了那张王座,宾塘王子也是豁出去了,两百多斤的大胖子在明军的层层保护之下,战战兢兢地登上了马六甲王城外的那座大桥。尽管四周都有盾牌严密防护,但头顶上空呼啸而过的炮弹和利箭,依旧吓得这肥货脸色惨白,两股战战。

    城头上的葡萄牙卫守虽然弄不懂明军为何大费周章,层层保护一名大胖子登桥,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发动攻击,而且还下意识地把宾塘王子当成攻击的焦点,子弹和利箭一股脑们地招呼过来。

    负责带队保护宾塘王子的正是冯老六,本来压力就不是一般的大,见到这肥货还磨磨蹭蹭的,禁不住一脚踹在他的大屁股上,骂道:“愣着干什么?咱们这些弟兄还在玩命呢,你他娘的倒是喊啊。”

    宾塘王子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举起明军为他准备的“大声公”,扯开喉咙往城头上大喊:“城头上的满喇加子民,本人乃宾塘王子,历经千辛万苦,本王子终于从大明请到天兵归来,从此,尔等不用再受佛郎机人奴役了,速速打开城门迎接王师吧……”

    “草,什鸟语,跟鬼叫似的!”冯老六掏了掏耳朵暗暗嘀咕。

    宾塘王子此时用的正是本地的爪哇语言,他举着“大声公”反复地喊了十几遍。城头上有近半的守军是满喇加本地人,只是王城被葡萄牙人攻占了之后,不得不投降成了奴隶,此时听到大桥上的胖子自称宾塘王子,顿时都迟疑了,攻击也随即放缓。

    冯六老见到这招管用,不由大喜,又踹了一脚宾塘王子的肥屁股喝道:“再喊!”

    宾塘王这时也十分兴奋,倒是没有介意冯六老踹他的屁股,继续举起大声公卖力地高喊:“子民们啊,本人是你们亲爱的宾塘王子,速速打开城门……”

    这时,城头上的葡萄牙守军终于反应过来,一波乱枪打杀了十几名本地人,喝骂道:“别听那胖子故说八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宾塘王子,谁还敢停下来,全部处死!”

    那些本地人被奴役了十几年,已经有了奴性,被一通杀戮后马上便老实了,继续对明军进行狙击。

    葡萄牙人显然也意识到,若是放任桥上那胖子继续喊叫会动摇军心,所以立即集中力量进行打击。在密集的子弹和利箭攻击之下,外围的明军瞬时死伤大增。

    滋……

    一支利箭从盾牌的空隙间钻了进来,正中宾塘王子的发髻,这货吓得两眼一翻,差点便软倒在地上,一股尿骚味随即散发开来。

    “我草你大爷!”冯老六忍不住爆粗了,捂着嘴鼻往宾塘王子的屁股猛踹一脚骂道:“就你这怂样还想坐王位,喊,给老子继续喊,要不然把你丢在这里被射成箭猪。”

    宾塘王子吓得赶紧又举起了大声公!

    “那人真的是宾塘王子殿下,我认得他!”

    “是啊,我也认得,他是苏丹国王的第十九子宾塘殿下。”

    城头上的本地人相互之间窃窃私语,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那些本地人虽然还佯装还击,但明显没有一开始那么积极了,攻城的明军只觉压力大减。

    俞大猷见状大喜,沉着地指挥军队主攻地势较低的西城,猛攻了两个时辰后,第二梯队的狼兵也到达了,义乌兵见到援军到来,士气为之大振,而城头上的葡萄牙守军却脸都绿了,明国人这次到底派了多少军队前来啊?

    轰轰轰……

    本来已经放缓的炮火再次猛烈起来,狼兵的及时到来让俞大猷吃下了定心丸,指挥得更加游刃有余了。

    又经过半个时辰的猛攻,马方甲王城的防御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擅长攀爬的狼兵率先登上了城头,拿下了首功。这道口子一旦撕开,便一发不可收拾了,登上城头的狼兵越来越多,葡萄牙守军节节败退。

    这个时候,宾塘王子的作用体现出来了,刚才还不敢反抗的满喇加本地人一哄而散,大胆的甚至掉转枪头攻击葡萄牙守军,本来就处于劣势的葡萄牙守军顿时雪上加霜。

    隆隆……

    马六甲王城的城门终于被狼兵打开,数以千计的明军蜂拥而入,开始了惨烈的巷战,这一战足足打了三天,直到运送补给的王直部舰队赶到才接近尾声。

    前后花了五天时间,明军才消灭掉葡萄牙守军的残余分子

    ,控制住整座马六甲王城,为此付出了近千人的死伤。

    明军付出代价虽然很大,但收获却更加巨大,此战,明军一共消灭了三千多名葡萄守卫,俘虏千余人,缴获船只、枪炮、各类货物不计其数,还有大量的金银财宝,保守估计,总价值能有一千万两,甚至更加多,超过了大明国库两年的赋税收入。

    赚大发了!赚大发了!!

    明军所有兵将都激动得兽血沸腾了,总兵俞大猷几乎是颤抖着写了一封捷报交给信使,该信使带着这封捷报火速原路返回。

    当这封沉甸甸的捷报送到直浙总督徐晋手里时,已经是二十天之后,亦即是嘉靖三年四月一日。

    …………

    正所谓人间四月芳菲尽,进入了四月份已经是初夏了,南方的天气早已经变得炙热起来。

    午后,阳光炙热如火,东莞县南头城的总督衙门后院,一身轻薄夏衫的直浙总督徐晋,正十分惬意地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一边聆听三届花魁王翠翘的绝妙箫曲,一边享受俏婢初春那玉手的按摩服侍,嘴里还吃着初夏递来的西瓜,简直“”得令人发指。

    话说俞大猷的远征舰队出发不久,徐晋便把王翠翘和初春初夏从杭州接到了南头城,这段日子过得可谓是逍遥快活,一半时间处理公务,一半时间带着三女游遍了广州府一带的名胜古迹。

    王翠翘今日穿了一件湖绿的夏裙,一头乌黑的秀发就那样披散在背后,古朴的竹箫抵在红唇间,美得让人窒息。一曲《绿野仙踪》吹罢,四下静寂,犹有余音缭绕庭树,让人沉醉。

    初夏这小蹄子一脸羡慕地道:“师傅的箫技越发的炉火纯清了。”

    徐晋看着王翠翘那两瓣红艳艳的樱唇,若有深意地点头道:“嗯,翠翘这箫吹得确实越来越美妙了。”

    王翠翘那张风华绝代的俏脸刷的红了,这段时间她正好来事,偏偏昨晚却禁不住某人的耳鬓厮磨,一时心软便半推半就地给某人“吹”了一曲。

    初春初夏这两个俏婢本来是听者无意的,但见到王翠翘突然红透了俏脸,那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不由都红着脸暗啐了一口,显然都想起了曾经“不堪”的往事。

    正当气氛旖旎之际,锦衣卫百户韩大捷那货屁颠屁颠地地跑了进来,但见到大人身边美女环侍,立即十分识趣地放慢脚步,轻咳了一声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南洋捷报,天大的捷报啊,俞总兵已于二十日之前拿下了马六甲王城。”

    徐晋大喜,一骨碌坐了起来,接过韩大捷递来的捷报,急急打开来看了一遍,不由愉快地仰天哈哈大笑:“俞大猷果然没令本帅失望,壮哉,犯我强明者,虽远必诛!”

    王翠翘和两名俏婢美眸炙炙地望来,眼中满是崇拜和自豪。

    徐晋又重新仔细地看了一遍捷报,然后对韩大捷吩咐道:“传本帅命令,让王林儿和戚景通准备好舰船,本帅要亲自走一趟满喇加。”

    韩大捷答应了一声便退出院子去,心里对俞大猷是羡慕得眼红,那小子这次功劳立大了,说不定还能捞个侯爷当当,啧啧,犯我强明者虽远必诛,大帅这是把俞大猷这小子比喻成大汉的卫青、霍去病之流啊。

    韩大捷离开后,王翠翘和两名俏婢却高兴不起来,一个个愁眉难展,初夏这小蹄子更是撅起小嘴道:“老爷又要去南洋啊?这一来一回岂不是至少也得两个月?”

    话说她们三人从杭州过来才一个月,这会又要分开,自然极为不舍。徐晋伸手刮了一下初夏的鼻子,笑道:“这次本老爷带上你们如何?”

    此言一出,就连向来性子恬淡的王翠翘都美眸一亮,难以置信地轻呼道:“大人此话当真?”

    徐晋微笑道:“翠翘之前不是想周游列国采风吗?我这次便顺道带你游览一遍南洋诸国。”

    王翠翘不由心中一暖,甜得像吃了蜜似的,情动之下竟是不顾初春初夏就在旁边,主动挨入徐晋怀中献上了香吻。徐大总督大为受用,干脆拥着王翠翘温软的纤腰,在那滑腻的樱唇上一顿饱尝,瞧得两名美婢亦是脸红心跳。

    良久,徐晋才心满意足松了开来,王大家已经软倒在其怀中,星眸迷离,俏脸红扑扑的羞涩难当,美不胜收。徐晋又和诸女厮磨了片刻,这才返回书房中动笔给小皇帝朱厚熜写奏本报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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