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生命出生,看似普普通通,然而那一种新生命诞生引发出来的蓬勃生机,却让场中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便是在于创造,在于新生命的诞生,就仿佛那目顶出了泥土,春天第一声的虫鸣,它并不仅仅只是一种虚无的东西,而是是实实在在的,在婴儿啼哭的那一瞬间,天、地、人三魂融合,便有游离出来的天地生机,让坚持良久的我们仿佛那甘露润体,凭空再生出了蓬勃的力量来,然而那透明魔怪却是勃然大怒。

    它走了千万里,穿越无数的空间与时间,费煞苦心而来,却不曾想自己竟然被这么几个小娃娃给挡在了门外。

    向前一步是幸福,退后一步是孤独。

    时不待我,不可饶恕。

    原本想要给我们奋力一击的透明魔怪在考虑了一秒钟之后,摇身一变,竟然化作了七八道翻滚不定的龙卷,朝着那透着昏黄灯光的房间里冲去。

    它竟然放弃了与我们的搏斗,而是选择赶紧投生。

    空间中有一阵诡异的音波也陡然响了起来,由近而远,朝着整个村子里面传播出去,这显然实在召唤自己曾经布下的帮手,赶紧折返回来护法。

    我一剑上前,拦住了其中的一束,而尚晴天也用手中铁扇兜住了一束,然而却仍然有好几束朝着房间里面扑去。

    剑尖劲气绽放,却根本伤不得这玩意分毫,我心中绝望,想着难道这东西真的就能够进入其中了么?然而情况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坏,只见这些透明气团在即将进入房间里面的时候,房间突然传来了一阵反击的幕墙,将其给格挡在外。

    徐淡定和我昨夜画的玉华司镇宅符在这关键时刻,终于起到了作用,担当起了最后的一道防线。

    房间里面有镇宅符箓,此符连接神念,最是克制此物,尽管其有着远远超出我们的力量,却也不能够与那相克之物较劲,它又想到了别的办法,想要故技重施,盘附在我们这儿的任何一人身上,然而留在此间的,皆是意志坚定之辈,一时间竟然盘踞其间,上下漂浮,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然而就在此时,房间里的门帘一掀,有一个老太婆冲了出来,哭着喊道:"哎呀妈呀,咋生了一个猴孩儿,这真的是作孽啊!"

    她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也顾不得刘老三刚才的警告,一出来,便被那透明魔怪分身的其中一束盘附其上,哎哟一声叫,直接扳倒在了地上去。

    先前的先锋部队,便已经让我们如此棘手了,此番正体下来,倘若是被附身而上了,只怕会更加棘手,当下那尚晴天也是抽身后撤,俯身将那老婆子的脚踝抓住,朝着我这边抛了过来,大声喊道:"姓陈的,赶紧把她体内的那玩意,给逼出来,不然又是一遭麻烦!"

    尚晴天说话没有好气,不过做得倒是聪明,我一把接住了那老婆婆的身子,感觉原本不到百斤的身子,此刻竟然异常沉重,晓得里面已经产生了许多变化,于是一记不伤人的掌心雷,印在了她的心口。

    这种掌心雷对邪物而不对人体,对于那种

    被附身的虚弱无力者,最是适合,然而这一掌落下,却并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魔灵从她身后逼迫出来。

    我下意识地一慌,低头一看,之间这老婆婆双目紧闭,咳嗽了两声,结果口中便有鲜血溢了出来。

    掌心雷再巧妙,倘若其中没有邪物,也是有一定伤害的,如今全部嫁接到了这普通老婆子的身上,她这脆弱的身子肯定是受不了的。

    我当时似乎被迷幻了,浑然忘却了她陡然沉重一倍的事实,下意识地将其放平,然后大致地查探了一番,发现脉搏、心跳都开始变得无比的虚弱起来,更是心慌,想着将她那一头花白的头发给撩起来,看一下后脑勺有没有磕碰到。

    然而就在我将剑交到左手,右手撩起来的那一霎那,手掌上一阵刺痛。

    那老婆子的后脑勺竟然出现了一张狰狞而恐怖的巨嘴,上面满是黏稠的汁液,充满了酸腐的臭气,我的右手手掌就是被这一张嘴给咬到了,剧痛在一瞬间传遍全身。

    炼妖壶观术是一种极为高深的道术,涉及到观想以及道法感悟,然而最基础的,还要在于有一颗平静的道心存在。

    然而此刻,连用于观想的壶口都破了,哪里还能够再行施展。

    处心积虑啊!

    痛苦在一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我下意识地将右手往回拽,然而那张头发下面的嘴巴咬合力惊人,我拽了几次,感觉它那细密的牙齿已经深深进入到了我的手掌里面去,倘若我执意要拉扯出来,只怕就算是出来了,这半只手也就废了。

    就在我痛得几乎要发狂的时候,尚晴天也瞧出了不对劲,快步长上前来,手中的铁扇一卷,就想要将这老婆子的脑袋给斩断了去。

    人死了,所有的一切威胁也就消失了,然而我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普通村民,倘若造就杀孽,只怕我心中会难以接受。

    道心不稳,这辈子都难以寸进。

    就在铁扇临体的那一刹那,我将这位老婆子给往后拉了一步,避开了尚晴天的致命一击,那人一招落空,俊美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几分怒意,寒声说道:"姓陈的,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我没有理会他的责备,而是福灵心至,将这些年来修炼掌心雷蕴含的雷意全部积聚在了右手手掌处,猛然一发,那嘴就受不了了,张了开来。

    我终于抽出了右手,定睛一看,发现这手掌血肉模糊,上面尽是细密的齿痕,白色的烂肉和黑红色的血混杂在一起,惨不忍睹。

    然而越是这般,我越是硬起了心思,沉住道心,深吸一口气,狠狠地拍在了她鸡皮松树一般的额头上。

    炼妖壶观术骤然而发,一大股冰凉如雪的气息被收入我的右掌之上,森严如狱,那东西尖叫一声,奋力地挣脱开去,然而既入炼妖壶中,哪里能有这般好挣脱,两相交缠,却一点一点地滑落进来。

    眼见不对劲,那七八束分身骤然重聚,归拢成原先那一个透明魔怪,与我抗衡。

    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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