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路平拉开房门,就看到严歌站在门外,和他打着招呼。

    “你好。”路平点点头。

    “真的感觉不到魄之力了。”严歌在相互的问候中,已经完成了对路平的初步诊断。

    “是啊。”路平点了点头。

    “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在意?”严歌对路平的态度有点惊讶。虽然陈楚已经对他有所提及,但是路平表现出的平静和淡定依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还好。”路平答道。

    “知道问题在哪了?”严歌问。

    “知道了。”路平点头。

    “哦……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严歌问。

    “不需要了,谢谢。”路平说。

    “好吧。”对路平干脆地谢绝好意,严歌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的情绪,也没有过分去坚持,脸上始终带着三分笑容,点了点头。

    “那么……再见?”路平用得是疑问语气,他不确认严歌是不是想要进来坐一会。

    “再见。”严歌笑着,没有多说什么。房门在面前关闭,他笑容不改,退步走开后,看到霍英躺在竹椅上似已睡着。他没有再去打扰,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五院。

    路平没有因为严歌的突然到访打乱节奏。送走了严歌,他的思路立即就再回到修炼上,回到床上重新坐定,立即就又开始了之前的尝试。

    在清楚了锁魄产生空当的缘由后,路平对魄之力的控制就更有思路了。在可以将锁魄甩出空当的基础上,路平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每一次都提速一点。试着找出那个既不会让锁魄强度加强。又可以甩开郭有道魄之力的速度状态。

    一次,失败;

    再一次,失败;

    又一次,又失败……

    路平驾驭魄之力的速度快,尝试得也就快,失败也来得快。

    但是这些都没有让路平动容,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修炼。他的修炼就是如此简单直率,就是在成千上万甚至更多次的失败中。撞出一次成功。然后记住这次成功,掌握这次成功。

    他所能做到的一切,都是如此实现的,现在他也没想着要例外。

    于是在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下午,路平经历着常人无法想象的频繁失败。他从来不会去数具体的次数,因为这个数目往往都会很庞大,数起来会有一些分散精力。

    累了,就稍作休息;休息好了,就继续。

    当当当。

    又一次打断路平的,还是敲门声。不过眼下路平已经停止了他特有的修炼。正在回味总结这一下午所进行的尝试。大体上来看,有点不乐观。无数次的尝试。路平已经找到了那个可以不激化锁魄强度的速度临界点,只是在这个速度状态下,依旧不足以摆脱郭有道魄之力的干扰,还得另寻他法。

    “谁啊?”路平一边想着,一边跳下床去开门。

    “我,子牧。”门外的回答声中,路平已经来到门后,应声将门打开。

    “去吃饭吗?”子牧在问道。

    路平望向门外,霍英依旧坐在院里,影子却被拉得斜长,太阳偏西,已是傍晚。

    “都这时候了。”路平说着,全身心在修炼中的他完全忘记了时间。

    “你在做什么?”子牧问。

    “试着找回魄之力。”路平说。

    “怎么样?”子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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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推翻了一个方案。”路平说。无数次的小失败,汇集成了一个大失败,最终的结果就是确定了这个方案的不可行。

    “那怎么办?”子牧说。

    “再试别的方法吧。”路平说着,虽然眼下他还没有想到其他方式。

    “先去吃饭吧。”子牧说。

    “好。”路平点头,走出了房间。走过霍英身边时看了眼,发现眼下的他倒是没在闭目养神,而是望着院里那棵银杏树在愣神。

    “吃不吃饭?”路平看着他问道。

    “迎升会带给我。”霍英说道。

    “哦。”路平点了点头,就要离开。霍英望着他和子牧离开的背影,手里攒了一整个下午的纸团,又被他微微捏了捏紧后,终于开口。

    “等下。”霍英叫道。

    “嗯?”路平回过头来。

    “帮我个忙。”霍英说。

    “什么事?”路平问。

    霍英摊开手掌,那张严歌交给他的药方已经被他攒成一个小纸团。

    “帮我弄点药回来。”霍英说。

    “哦。”路平走上前,接过那纸团,也没问怎么攒成这样,只是小心地打开,然后朝上面看去,随即露出疑惑、茫然的神情。

    “怎么?”霍英注意着他的表情。

    “这些字……好难。”路平说着。

    “你不识字?”霍英问。

    “认识的不多。”路平说。他在摘风学院以前,当然是没什么机会学识字的。到了摘风学院三年,学到的也有限。这药方上诸多药草的用字都很生僻,对路平来说那自然太难。

    “不要紧。去天权峰的药庄,拿给那边的人看,他们会认得。”霍英说道。

    “好的。”路平点了点头,将这药方收好。

    “还有别的交待吗?”路平问。

    “看好你们的兔子。”霍英低头看了眼,一只兔子正在卖力地啃他的竹椅。那噼啪的碎响,让他很有些危机感。

    “哦哦!”路平这才想起自己兔子的事,一下午的专注修炼让他把这都忘了。上前一看果然是他的那只,连忙弯身抱起。

    “你的呢?”路平望向两手空空的子牧。

    “关屋里了。”子牧说。

    “是个办法。”路平说着,也打开自己房门将兔子放了进去。随即出来和霍英招呼了一声,两人便朝着北山新院的饭堂去了。就在两人离开五院后片刻。一道身影从五院外的院墙一侧转出。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位置,若是一位有心的修者,那想听到院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难事。这人站了只片刻,随即离开,一头银发在落日的余晖中,被染成了金色。

    北山新院饭堂。

    中午发生在五院的事,已在北山新院这边传开。

    五院住着的并不如大家所想,是四年在北斗学院都无成就的最废之人。这一点已经基本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不同意的,在看过于然脑门那个血窟窿的,也立马同意了。

    要在人脑袋上开一个洞,修者大多都可以做到。但要像于然脑门这个,开得血流如柱,却又浅尝辄止不伤性命,这分寸可就有些了不得了。能把魄之力控制到如此精确地步的人,绝不可能是个废人。

    一下午,一院这边都在猜测五院里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就连在北山新院已经待了三年的四院申无垠都甚了解,新人们又能猜出个什么来?

    直至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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