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收 徒
金鑫跟了马龙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他发怒的样子。只见马龙极度克制着心中的怒火，一脸随时要爆发出来的感觉，而金鑫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心中一怕就跪了下去道：“请将军责罚。”
马龙以为金鑫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说道：“我说了多少次了，我虽然是将军，但是绝不能搞特殊。打仗的时候，哪个军士不是拿命在拼，如果我的待遇如此奢侈，传出去军士们会怎么想，他们打仗的时候还会拼命吗？赶快给我撤了下去。”
金鑫这才明白马龙为什么生气，在他成为马龙的勤务兵开始，马龙就叮嘱过自己，要和军士同吃同住，不能搞特殊。所以即便这次大捷后，万连开邀请马龙去帅府暂住，马龙都没有答应，而是一直和自己的军士住在营帐中。金鑫也一直谨遵马龙的吩咐，从未因此而犯错，想不到今天却为一桌饭菜惹得马龙生了气。
心中虽然委屈，金鑫仍然跪着回答道：“禀将军，由于牢石关大捷，皇上和大帅犒赏三军，所有军士三天休假，餐餐有酒肉。各位将军的赏赐更加丰盛，这些全是给您的赏赐，小的们不敢擅用，都给您留着呢。”
马龙听 金鑫这么一说，顿时明白是自己错了，自己这几天被酒搞得昏头脑涨的，连这个事都没有想到，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尴尬地搓搓手，马龙伸手拉起金鑫，满脸通红地说道：“真是酒醉误事啊，我把这事给忘了，刚才确实对不住，冤枉你了。”
金鑫一个小小的勤务兵，哪见过一个将军给小兵道歉的。马龙这一道歉，他反倒拘谨起来，连忙起身说道：“不碍事的，是我该先给将军说明白的。”
马龙见金鑫毫无怨言外，反而有些惶恐，心中更觉不安。他是经历过权贵欺压的，自然明白受气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他成为将军以后，对自己的言行也十分注意，生怕一不小心让周围的人受了委屈。哪知道今天一不小心，却冤枉了金鑫。好在两人已经非常熟悉，马龙老脸通红地说道：“这事怪我，这几天被酒给醉糊涂了，你可不要怪罪才是。”
金鑫憨憨一笑道：“将军说笑了，自从跟随将军后，将军的武学和领兵作战的才能，无不让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要说被责备两句，就是被打被骂，甚至有一天被将军砍了头颅，小的也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马龙笑道：“尽说些傻话，没头没脑的我干麻要砍了你。来来来，我们两个从认识到现在，还没有认真聊聊，正好今天有酒有菜，坐下来陪我一块吃，我们也好好聊聊。”
金鑫本来还要推让一翻，但在马龙故作生气的要挟下，最终放弃了抵抗，顺从地坐在了下手。
喝酒的人都有个坏毛病，就是每次喝醉的时候都会在心里赌咒发誓地说，今后再也不喝酒了，但是一旦酒醒之后，只要闻到酒香，嘴巴就跟着酒杯跑了，什么赌咒发誓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马龙也是一样，刚才卧床的时候还在诅咒酒的坏处，现在就忘了个干净。当然，一来发现了修炼精神力的方法，心情特别好，想要庆祝一下。二来第一次和金鑫吃饭，也算的马龙请客，这么丰盛的一桌菜，不来点酒真是可惜了。最重要的是马龙现在已经懂得通过调节精神海的运转化解酒劲，喝酒对他来说就如同喝饮料一样，自然不会再有抵触的情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金鑫也渐渐放开了，两人话也多了起来。马龙一边品尝御赐的美酒，一边感觉着运转精神海化解酒劲的乐趣。谈话见马龙突然想起上次和他谈话的时候，金鑫似有些难言之隐，当时由于两人不太熟悉，也就没有多问，现在不同往日，又加上喝了点酒马龙也就随口问道：“上次你说你十五还不到就入伍了，怎么这么早？方周帝国招兵的年龄不是要满十六岁吗？”
金鑫脸色一暗，先前还高兴的脸上顿时闪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马龙一眼就看了出来，自己的话一定触动了他的伤心处，但由于怕他过于抗拒而不愿意说，马龙反而说道：“我就随口问问，要是你不方便就当我没问，来，我们喝酒。”
金鑫喝了点酒，人也放得开了，再说他现在对马龙是佩服得不得了，心中有就没了那么多隔阂，于是将杯中酒一口喝尽，大大地吐了口气道：“将军，其实这事已经过了两年了，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苦不堪言，今天能说给将军听，也算是一吐苦水了。”
马龙点点头，他知道心中有痛苦说出来会好很多，于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听着金鑫讲述他的故事。
原来金鑫家本有父母和一个妹妹，一家四口生活在北部的一个小镇，生活虽然清贫，却也安乐。但就在两年前的一个傍晚，幽蓝一股两千人左右的骑兵突袭了这个安宁的小镇。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有两千守军的小镇正好有军事行动调走一千五百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五百守军全部战死，而小镇也落入幽蓝军手中。
这支幽蓝军深入方周境内，自然不敢久留，占领小镇也不可能。一阵烧杀抢掠后，又风卷残云般消失在夜色中。当时还不满十五岁的金鑫正在外面玩耍，看见幽蓝军后急忙躲在一处阴暗的角落，才幸免于难。但在幽蓝军走后，等他回到家中，才发现父母已经被幽蓝军杀死，而唯一的妹妹也踪影全无，估计已经被幽蓝军掠走。这是幽蓝军一贯的做法，老弱的杀死，青壮和妇女儿童一概掠走。
悲痛欲绝的金鑫一夜之间就成为孤儿，人也因此瞬间成熟起来。等到当时还是个稗将的蓝勇带兵来到小镇后，他就死缠着蓝勇要加入军队为父母和妹妹报仇。蓝勇被缠得没了办法，加上可怜他的身世，就留他在身边做了勤务兵，后来他才跟了马龙。
等金鑫说完，他早已是泪留满面，酒也干了几大杯了。微熏的金鑫话也变得多了起来，又干了一杯酒后，他豪气地说道：“将军，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在幽蓝军中大杀四方的英姿的时候，是多么崇拜你。我真希望自己有你那身武功，可以痛快地手刃这些侵略者，哎……，可惜的是我却什么都不会。”说到最后神色也暗淡下来。
以马龙现在的功力自然一眼就看出金鑫身上根本没有真气的波动，于是奇怪地问道：“你当初怎么不向蓝将军学习点武功呢？我看他的武功也挺不错的。”
金鑫叹口气道：“蓝将军的武功并不适合我，我练了很久也没有什么进展，到如今连一品也没有达到，空有架势而已。”
马龙知道各人武功因运气路线不同而有很大差异，金鑫练不出真气很可能是自己的经脉不适合蓝勇的功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看着金鑫一脸的沮丧，心中没由来地有种疼痛。他是体验过家破人亡的感觉的，当时那种无力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心中一动，马龙想到自己刚体会到的精神修炼的方法，何不拿来试试，说不定对金鑫有帮助呢。
想到这里，马龙放下酒杯说道：“我最近刚想到一种修炼方法，说不定对你有帮助，但我也拿不准究竟好不好，不知道你原不愿意一试？”
微熏的金鑫听了马龙的话先是一楞，随即瞬间神情变得异常激动。他一把推开椅子，双腿噔地直直地跪了下去，磕头就拜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也不管马龙答应不答应，就咚咚咚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马龙大吃一惊，他的本意是想试一下新的修炼方法好不好用，如果好用就正好帮金鑫一把，根本没有要收徒弟的想法。哪知道金鑫对他崇拜得不得了，心中早有拜师的想法，此时可以说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是打蛇顺棍上，磕头就拜。
马龙急忙中也不知道说什么，连忙摆手道：“我……我只是想……”话没有说完，就看见金鑫高兴的脸马上变得痛苦起来，而且眼中已经充满泪水，转啊转地。他知道自己只要说出拒绝的话，金鑫的泪水就会如雨般落下。想了想他的遭遇，再想想自己的遭遇，马龙话到口边却变成：“好了，起来吧，一个大男人了还哭鼻子。以后再这样，立马逐出师门。”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金鑫见马龙答应下来，脸色马上转阴为晴，大喜只下又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口称师傅，这才站起身来，神色也变得更加谦恭。
看着金鑫谦恭地站在自己身边，一副恭敬的样子，马龙知道酒是喝不成了，干脆说道：“你现在就坐好，放松精神，我看看你的经脉也好决定传授你什么武功。”金鑫大喜，当下立刻言听计从地坐好不动，等待马龙的探察。
马龙首先将精神集中在金鑫的精神海中，仔细观察他的精神海对自己的精神力的吸收情况。要知道武圣皇当年将武功传遍天下的时候，却也只找了少得可怜的人作徒弟。不是因为不想多收徒，而是和他精神相似度高的人太少，精神力相似度太低是不适合练武圣皇的武功的，勉强的结果就是费力不讨好，事倍功半，难有大成。
马龙将精神力尽量控制得柔和点，慢慢靠近金鑫的精神海。很快，随着精神力的靠近，马龙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开始散发开来。散发开的精神力很快被金鑫的精神海吸收得一干二净。马龙继续放开自己的精神，心中估算着两人精神的相似度。要知道精神相似度越高，那么吸收这种精神力的速度就越快，马龙可以以此判断两人精神力的相似度。
运转了几圈后，马龙很快就估计出金鑫精神力和自己的相似度居然达到百分之六十左右，心中也不由大喜。这样的相似度，基本上可以和刘雅婷相比了。要知道刘雅婷的祖先可是武圣皇的徒弟，她作为武圣皇的徒弟的后代，精神力的相似度已经很高了，其他很少有人能达到这样的高度。而现在居然让马龙发现一个这样的人，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徒弟嘛。
如果刚才说收金鑫是同情他的遭遇而勉强为之，那么现在马龙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培养金鑫了。按捺住心中的兴奋，马龙将手贴上金鑫后背，同时发出一道真气，从任脉开始，按运功的路线，一边探察金鑫的经脉，一边用强大的真气拓宽他的经脉。
其实每个人的经脉中天生就有真气的，那就是先天真气。只是因为没有练过的人由于真气少和不知道怎样修炼的原因，并不会有气感，也自然不会吸收外界的元气转化为自己的真气，因而无法增加自己的真气量。
马龙按照运功路线扩展金鑫的经脉，其目的一个是让金鑫学会基本运功的方法，同时也在他经脉中留下少量的真气，让他有了起步的真气。这一点很重要，所谓万事开头难，很多初学武的人，根本不知道气为何物，要修炼出气的感觉没有三五年是不用想的。马龙这么一帮忙，可以说金鑫就少熬三五年的时间。
当然马龙也知道不能太过，不敢留太多自己的真气在金鑫的经脉，那样会造成经脉中气息紊乱，反而不美。扩展经脉后，马龙想到精神力对控制经脉的作用，又突发奇想地将精神力慢慢注入金鑫的精神海，希望对金鑫以后修炼真气有所帮助。当然他也不敢输入太多精神力，毕竟这种方法是他才体会到的，其中的利弊自己还不太清楚，搞不好就把金鑫搞成一个白痴了。就这样，马龙也用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完成了对金鑫传功和改造。
吩咐金鑫按照自己刚才的运功路线用意识多走几遍后，马龙才收功起身。看看天色已经过了正午，马龙用手巾擦了擦微微冒汗的脸，对门外喊道：“来人备马，我要去帅府。”
金鑫跟了马龙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他发怒的样子。只见马龙极度克制着心中的怒火，一脸随时要爆发出来的感觉，而金鑫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心中一怕就跪了下去道：“请将军责罚。”
马龙以为金鑫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说道：“我说了多少次了，我虽然是将军，但是绝不能搞特殊。打仗的时候，哪个军士不是拿命在拼，如果我的待遇如此奢侈，传出去军士们会怎么想，他们打仗的时候还会拼命吗？赶快给我撤了下去。”
金鑫这才明白马龙为什么生气，在他成为马龙的勤务兵开始，马龙就叮嘱过自己，要和军士同吃同住，不能搞特殊。所以即便这次大捷后，万连开邀请马龙去帅府暂住，马龙都没有答应，而是一直和自己的军士住在营帐中。金鑫也一直谨遵马龙的吩咐，从未因此而犯错，想不到今天却为一桌饭菜惹得马龙生了气。
心中虽然委屈，金鑫仍然跪着回答道：“禀将军，由于牢石关大捷，皇上和大帅犒赏三军，所有军士三天休假，餐餐有酒肉。各位将军的赏赐更加丰盛，这些全是给您的赏赐，小的们不敢擅用，都给您留着呢。”
马龙听 金鑫这么一说，顿时明白是自己错了，自己这几天被酒搞得昏头脑涨的，连这个事都没有想到，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尴尬地搓搓手，马龙伸手拉起金鑫，满脸通红地说道：“真是酒醉误事啊，我把这事给忘了，刚才确实对不住，冤枉你了。”
金鑫一个小小的勤务兵，哪见过一个将军给小兵道歉的。马龙这一道歉，他反倒拘谨起来，连忙起身说道：“不碍事的，是我该先给将军说明白的。”
马龙见金鑫毫无怨言外，反而有些惶恐，心中更觉不安。他是经历过权贵欺压的，自然明白受气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他成为将军以后，对自己的言行也十分注意，生怕一不小心让周围的人受了委屈。哪知道今天一不小心，却冤枉了金鑫。好在两人已经非常熟悉，马龙老脸通红地说道：“这事怪我，这几天被酒给醉糊涂了，你可不要怪罪才是。”
金鑫憨憨一笑道：“将军说笑了，自从跟随将军后，将军的武学和领兵作战的才能，无不让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要说被责备两句，就是被打被骂，甚至有一天被将军砍了头颅，小的也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马龙笑道：“尽说些傻话，没头没脑的我干麻要砍了你。来来来，我们两个从认识到现在，还没有认真聊聊，正好今天有酒有菜，坐下来陪我一块吃，我们也好好聊聊。”
金鑫本来还要推让一翻，但在马龙故作生气的要挟下，最终放弃了抵抗，顺从地坐在了下手。
喝酒的人都有个坏毛病，就是每次喝醉的时候都会在心里赌咒发誓地说，今后再也不喝酒了，但是一旦酒醒之后，只要闻到酒香，嘴巴就跟着酒杯跑了，什么赌咒发誓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马龙也是一样，刚才卧床的时候还在诅咒酒的坏处，现在就忘了个干净。当然，一来发现了修炼精神力的方法，心情特别好，想要庆祝一下。二来第一次和金鑫吃饭，也算的马龙请客，这么丰盛的一桌菜，不来点酒真是可惜了。最重要的是马龙现在已经懂得通过调节精神海的运转化解酒劲，喝酒对他来说就如同喝饮料一样，自然不会再有抵触的情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金鑫也渐渐放开了，两人话也多了起来。马龙一边品尝御赐的美酒，一边感觉着运转精神海化解酒劲的乐趣。谈话见马龙突然想起上次和他谈话的时候，金鑫似有些难言之隐，当时由于两人不太熟悉，也就没有多问，现在不同往日，又加上喝了点酒马龙也就随口问道：“上次你说你十五还不到就入伍了，怎么这么早？方周帝国招兵的年龄不是要满十六岁吗？”
金鑫脸色一暗，先前还高兴的脸上顿时闪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马龙一眼就看了出来，自己的话一定触动了他的伤心处，但由于怕他过于抗拒而不愿意说，马龙反而说道：“我就随口问问，要是你不方便就当我没问，来，我们喝酒。”
金鑫喝了点酒，人也放得开了，再说他现在对马龙是佩服得不得了，心中有就没了那么多隔阂，于是将杯中酒一口喝尽，大大地吐了口气道：“将军，其实这事已经过了两年了，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苦不堪言，今天能说给将军听，也算是一吐苦水了。”
马龙点点头，他知道心中有痛苦说出来会好很多，于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听着金鑫讲述他的故事。
原来金鑫家本有父母和一个妹妹，一家四口生活在北部的一个小镇，生活虽然清贫，却也安乐。但就在两年前的一个傍晚，幽蓝一股两千人左右的骑兵突袭了这个安宁的小镇。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有两千守军的小镇正好有军事行动调走一千五百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五百守军全部战死，而小镇也落入幽蓝军手中。
这支幽蓝军深入方周境内，自然不敢久留，占领小镇也不可能。一阵烧杀抢掠后，又风卷残云般消失在夜色中。当时还不满十五岁的金鑫正在外面玩耍，看见幽蓝军后急忙躲在一处阴暗的角落，才幸免于难。但在幽蓝军走后，等他回到家中，才发现父母已经被幽蓝军杀死，而唯一的妹妹也踪影全无，估计已经被幽蓝军掠走。这是幽蓝军一贯的做法，老弱的杀死，青壮和妇女儿童一概掠走。
悲痛欲绝的金鑫一夜之间就成为孤儿，人也因此瞬间成熟起来。等到当时还是个稗将的蓝勇带兵来到小镇后，他就死缠着蓝勇要加入军队为父母和妹妹报仇。蓝勇被缠得没了办法，加上可怜他的身世，就留他在身边做了勤务兵，后来他才跟了马龙。
等金鑫说完，他早已是泪留满面，酒也干了几大杯了。微熏的金鑫话也变得多了起来，又干了一杯酒后，他豪气地说道：“将军，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在幽蓝军中大杀四方的英姿的时候，是多么崇拜你。我真希望自己有你那身武功，可以痛快地手刃这些侵略者，哎……，可惜的是我却什么都不会。”说到最后神色也暗淡下来。
以马龙现在的功力自然一眼就看出金鑫身上根本没有真气的波动，于是奇怪地问道：“你当初怎么不向蓝将军学习点武功呢？我看他的武功也挺不错的。”
金鑫叹口气道：“蓝将军的武功并不适合我，我练了很久也没有什么进展，到如今连一品也没有达到，空有架势而已。”
马龙知道各人武功因运气路线不同而有很大差异，金鑫练不出真气很可能是自己的经脉不适合蓝勇的功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看着金鑫一脸的沮丧，心中没由来地有种疼痛。他是体验过家破人亡的感觉的，当时那种无力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心中一动，马龙想到自己刚体会到的精神修炼的方法，何不拿来试试，说不定对金鑫有帮助呢。
想到这里，马龙放下酒杯说道：“我最近刚想到一种修炼方法，说不定对你有帮助，但我也拿不准究竟好不好，不知道你原不愿意一试？”
微熏的金鑫听了马龙的话先是一楞，随即瞬间神情变得异常激动。他一把推开椅子，双腿噔地直直地跪了下去，磕头就拜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也不管马龙答应不答应，就咚咚咚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马龙大吃一惊，他的本意是想试一下新的修炼方法好不好用，如果好用就正好帮金鑫一把，根本没有要收徒弟的想法。哪知道金鑫对他崇拜得不得了，心中早有拜师的想法，此时可以说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是打蛇顺棍上，磕头就拜。
马龙急忙中也不知道说什么，连忙摆手道：“我……我只是想……”话没有说完，就看见金鑫高兴的脸马上变得痛苦起来，而且眼中已经充满泪水，转啊转地。他知道自己只要说出拒绝的话，金鑫的泪水就会如雨般落下。想了想他的遭遇，再想想自己的遭遇，马龙话到口边却变成：“好了，起来吧，一个大男人了还哭鼻子。以后再这样，立马逐出师门。”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金鑫见马龙答应下来，脸色马上转阴为晴，大喜只下又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口称师傅，这才站起身来，神色也变得更加谦恭。
看着金鑫谦恭地站在自己身边，一副恭敬的样子，马龙知道酒是喝不成了，干脆说道：“你现在就坐好，放松精神，我看看你的经脉也好决定传授你什么武功。”金鑫大喜，当下立刻言听计从地坐好不动，等待马龙的探察。
马龙首先将精神集中在金鑫的精神海中，仔细观察他的精神海对自己的精神力的吸收情况。要知道武圣皇当年将武功传遍天下的时候，却也只找了少得可怜的人作徒弟。不是因为不想多收徒，而是和他精神相似度高的人太少，精神力相似度太低是不适合练武圣皇的武功的，勉强的结果就是费力不讨好，事倍功半，难有大成。
马龙将精神力尽量控制得柔和点，慢慢靠近金鑫的精神海。很快，随着精神力的靠近，马龙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开始散发开来。散发开的精神力很快被金鑫的精神海吸收得一干二净。马龙继续放开自己的精神，心中估算着两人精神的相似度。要知道精神相似度越高，那么吸收这种精神力的速度就越快，马龙可以以此判断两人精神力的相似度。
运转了几圈后，马龙很快就估计出金鑫精神力和自己的相似度居然达到百分之六十左右，心中也不由大喜。这样的相似度，基本上可以和刘雅婷相比了。要知道刘雅婷的祖先可是武圣皇的徒弟，她作为武圣皇的徒弟的后代，精神力的相似度已经很高了，其他很少有人能达到这样的高度。而现在居然让马龙发现一个这样的人，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徒弟嘛。
如果刚才说收金鑫是同情他的遭遇而勉强为之，那么现在马龙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培养金鑫了。按捺住心中的兴奋，马龙将手贴上金鑫后背，同时发出一道真气，从任脉开始，按运功的路线，一边探察金鑫的经脉，一边用强大的真气拓宽他的经脉。
其实每个人的经脉中天生就有真气的，那就是先天真气。只是因为没有练过的人由于真气少和不知道怎样修炼的原因，并不会有气感，也自然不会吸收外界的元气转化为自己的真气，因而无法增加自己的真气量。
马龙按照运功路线扩展金鑫的经脉，其目的一个是让金鑫学会基本运功的方法，同时也在他经脉中留下少量的真气，让他有了起步的真气。这一点很重要，所谓万事开头难，很多初学武的人，根本不知道气为何物，要修炼出气的感觉没有三五年是不用想的。马龙这么一帮忙，可以说金鑫就少熬三五年的时间。
当然马龙也知道不能太过，不敢留太多自己的真气在金鑫的经脉，那样会造成经脉中气息紊乱，反而不美。扩展经脉后，马龙想到精神力对控制经脉的作用，又突发奇想地将精神力慢慢注入金鑫的精神海，希望对金鑫以后修炼真气有所帮助。当然他也不敢输入太多精神力，毕竟这种方法是他才体会到的，其中的利弊自己还不太清楚，搞不好就把金鑫搞成一个白痴了。就这样，马龙也用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完成了对金鑫传功和改造。
吩咐金鑫按照自己刚才的运功路线用意识多走几遍后，马龙才收功起身。看看天色已经过了正午，马龙用手巾擦了擦微微冒汗的脸，对门外喊道：“来人备马，我要去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