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混战
牢石关右侧的崇山峻岭中，距离幽蓝大军驻扎地十里的地方，蓝勇带的五千骑兵正隐藏在山涧密林中。当初在这里潜伏一支部队，是希望在牢石反攻的时候可以作为奇兵，即便没有机会反攻，也可以作为骚扰部队，扰乱幽蓝后勤。
本来如果只是骚扰，派个稗将带领就可以了。但考虑到有可能配合马龙的骑兵打反击，万连开还是决定派蓝勇来带队。此时蓝勇和他的部队在这里已经等待了整整三天，为了能更好配合牢石的反攻，三天来他们一直处于隐蔽状态，没有采取任何军事行动。
三天的等待，早将这支勇猛的骑兵憋得发慌，此时牢石的三支火箭就是信号，整个队伍马上行动起来，转眼间就整装齐备。五千骑兵缓缓步出山涧，向战场开去。
幽蓝大营中，高恒还没有起来，就听见牢石关方向传来轰轰的炮响。
“怎么回事？速去查巡来报。”高恒一边问，一边让人服侍着起床。
一会儿，有军士来报道：“牢石关方周军正在出关，在关前摆开阵势，将军们请大将军升帐。”
高恒道：“马上升帐，继续观察敌情，若有异动马上来报。”
军士领命而出。
等高恒穿戴整齐坐上主将位置时，大帐中各营将领已经就位。高恒也不多说废话，直接问道：“敌情现在如何？”
一个值日将领出列回答道：“方周军在前锋营前三里的地方摆下阵势，现在已经出步兵三万，骑兵一万，而且还在陆续出兵，看来是想和我们决战。”
“我们的情况呢？”
“前锋营两万人已经列好阵，左营三万人也集结好了，正在等待大将军将令，看是不是压上去？”
高恒点点头表示知道，挥手让值日官退下，又看了看一众将领道：“诸位，你们看方周此时出关来战，所为何意？”
一个年轻将领出来答道：“方周城门紧闭，三日来只守不攻，今天一改往日作风，想来是援军已到，这才准备和我军决战。”
高恒点点头，不置可否，心里却想着黎芬比和右营。方周突然出兵，会不会和葫芦口的战事有关？如果葫芦口已经得手，那么万连开现在出击就是怕被夹击而作的孤注一掷的攻击，只要抵挡住就能在战略上占据优势。如果是葫芦口失败了呢……？
很快高恒的思路就被一个声音打断。“大将军，不管方周军为何而出战，我们只要兵来将挡，他们还能讨得好去？”一员猛将粗声粗气说道。
高恒看了那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知因何而战，又怎样布置军力？战场变化都在瞬息之间，如果不早作准备，到时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下去！”
那将领显然是属于大咧咧的粗人，被高恒一通呵斥，脸不红心不跳地退回序列，荤没当回事。
此时又有军士进来报道：“大将军，方周出关军士已达六万，而且还在继续集结，左营蔡林将军担心前锋营抵挡不住，是不是左营先靠上去？”
幽蓝众将显然没有料到方周军来势如此之猛，闻言后均面露疑色，纷纷议论。高恒知道此时不是议论的时候，不管方周军的目的何在，先作好准备是没有错的，于是他挥手制止了议论道：“命令蔡林的左营上前接应前锋营，要以守为主，不要轻易进攻。”军士领命转身离去。
高恒又命令道：“传令全体集结戒备，注意防守，不要轻易出战，违令者斩！”
随后他又说道：“众将也各自回营，严密注意敌人动静，随时准备战斗，其他人随我出营观战。”
登上高楼，高恒往牢石关方向望去。只见和前锋营对峙的方周军密密麻麻，似是一望无际，而且城门口还在继续潮水般涌出军士，好象没有止尽。高恒心中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看架势方周此次来头不小啊！
“传我将令，主营出兵两万，上前两里，策应前锋营，右营上前三里，后营上前两里注意保护主营后背。”既然方周军准备决战，高恒也很期望，这总比方周军躲在城中好打些吧！幽蓝十二万大军在高恒的命令下终于全部动员起来，作出针锋相对的布置。
天色已经完全放亮，牢石关的方周军也终于出完，总计十万大军和幽蓝对峙。不多时，牢石关中传来急促的雷鼓声，方周军以十万人马率先发起了攻击。外围的盾牌手在长枪兵的配合下，向四面发起攻击，居然一开始就是全面攻击。
高恒在高楼上看得清楚，这次方周一次就出动超过七万的兵力，只留下三万本部人马压阵，看来决战的决心很大。前锋营左侧有左营三万人马并不吃亏，只是右侧显得单薄了点，为保安全，高恒将骑兵也调向右侧，摆在前锋营和右营之间，防止方周军将右侧啄穿。
在轰隆隆的战鼓声中，两军终于重重地撞在了一起，杀喊声瞬间在山谷间震荡开来，声声气浪几欲将人掀翻。两军交接的地方长达五里，在这五里的接触地，密集得泼水不进，两军将士在疯狂地撕杀，长枪飞舞，盾牌翻滚，箭羽如蝗，两军各不相让。厚重的方阵如同烈日下的雪花，飞快地融化消失，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军士，更大的方阵补了上来，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高恒静静地站在高楼上，严肃得几近冷漠的表情丝毫不为远处的撕杀画面所动，他现在心中所想和眼前的画面没有多大关系。他想不明白万连开的意图，按照这样的打法，无非就是相互消耗，谁的兵多，谁就是胜利者。以他对万连开的了解，这绝不是他的风格。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万连开用这样的打法呢？难道真的是葫芦口被打下来了，为了避免腹背受敌而孤注一掷？摇摇头，高恒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万连开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那自己不知道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轰隆隆，轰隆隆！”清晰的马蹄声传进高恒的耳中，令他立刻反应过来，对，原因就在骑兵。按照情报，牢石关中的骑兵至少有三万，而这么大的决战对方才出了一万骑兵，这就是关键。
只是想通关键的高恒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很快就发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并不是从前面传来的。伴随着马蹄声的还有巨大的震动都来自主营的右后方，那个方向正是右营进军葫芦口的方向。瞬间高恒就明白过来，黎芬比和艾比利失败了，不然方周军不会从这个方向出来。
这队骑兵正是卢寒的八千骑兵，他们出来的时机正是幽蓝右营一万步兵和主营一万骑兵准备投入战斗之时，穿插的位置也是两者之间的结合部。这也正是卢寒的高明和幽蓝军的要命处，不防守是不可能的，被近万骑兵从背后冲击，要不了五分钟整个阵营就会崩溃。
如果回头防守，那么前锋营右侧必然被方周正面大军啄穿，到时候就是个前后夹击的景况，失败是早晚的事。而且卢寒的骑兵冲击的路线也相当讲究，它正好是在两军结合部，以骑兵的机动性，可以随时改变攻击目标，这样一来，两军就都必须作出防御，谁知道他会对哪支军队发起攻击？
等待高恒的命令已经来不及了，两军将领也是身经百战，短暂的迟疑后马上作出分兵防守的决定，一半上前抵御正面进攻，一半转身布阵，抵御卢寒的骑兵。不得不说幽蓝将领反应是正确的，只是这么一迟疑，正面已经有溃散的迹象。增援上去的幽蓝兵奋力抵抗，这才勉强抵住方周军的猛烈进攻，但原本蜿蜒不绝的防御线却已经出现了断层，就象一段被硬生生往后推移开的墙壁一样，和原来的墙壁脱离开来。方周军象找了蜜糖的蚂蚁，蜂拥着从断墙的缺口处涌进，从侧面疯狂攻击着幽蓝军，将缺口不断扩大。
卢寒见幽蓝军反应迅速，转眼间就作好了防御，于是并不多作停留，马头一转，又冲向幽蓝主营和前锋营之间的两万幽蓝步兵。这两万步兵是幽蓝主营增援前锋营的，见骑兵冲来，他们也不得不原地停止前进作出防守姿态。卢寒见对方作出防御，马头一勒，队伍又转了方向，从两万步兵和前锋营之间穿了过去，顺带着还对正全力抵抗正面方周军的幽蓝前锋营方阵一阵砍杀，杀得幽蓝兵胆战心惊，却不敢回头抵抗。要不是后面两万步兵看到不妙，全力压了上来，说不定前锋营就此溃散了。
眼见卢寒的骑兵又冲向左营，高恒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再让卢寒冲击几次，这仗就不用打了。左侧是幽蓝军力最强的地方，这对高恒来说是个大好时机，必须得将这支骑兵堵在左侧，压缩骑兵的空间，让他们无路可走，再慢慢歼灭，骑兵如果跑不起来的话连步兵都不如。
很快幽蓝军队就调动起来，左营分出五千骑兵拦截，主营最后一万步兵也压向主营和左营之间的空地，弓箭盾牌尽起，看来是想将卢寒的骑兵吃掉。为保万一，后营两万步兵也分成左右两队，左边一队向左营靠拢，防止卢寒的骑兵向后营逃窜，右边一队压向马龙隐身的方向，防止方周伏兵可能从这个方向发起攻击。
马龙站在高处，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哪会让高恒得逞。令旗一挥，两队骑兵各五千人马，分别冲出隐藏地，在幽蓝后营堵住路之前加入了战局。两路骑兵，一路直扑右营后面，这里已经和整个防线脱节，要不是幽蓝主营的兵力救援得快，这里早被正面的方周军从整个防线上切割下来了。只是现在也不好过，在幽蓝军堵住断口后，整个战线成为一个巨大的“Z”字，马龙这五千骑兵正是冲尾巴上右营和骑兵去的。
另一路骑兵则直奔断层处的幽蓝军，这里虽然得到增援，但仍然是幽蓝军最薄弱的地方，也是方周正面部队攻打得最猛的地方，马龙要再给它加把火，争取早点打开这个缺口，只要这个缺口一开，那方周军就能以此为突破口，深入到幽蓝军队防线内，给幽蓝军以致命打击。
为防止两路骑兵被幽蓝后营围堵，马龙又派出封锁大平地的五千骑兵，疯狂攻击幽蓝后营右边的步兵，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至此，方周帝国十二万大军，幽蓝帝国十二万大军，两方总计二十四万人马，分四处绞杀在一起。整个战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对抗，有围剿，杀喊声震彻天际，有史以来两国最大的一场大混战在牢石关前展开！
牢石关右侧的崇山峻岭中，距离幽蓝大军驻扎地十里的地方，蓝勇带的五千骑兵正隐藏在山涧密林中。当初在这里潜伏一支部队，是希望在牢石反攻的时候可以作为奇兵，即便没有机会反攻，也可以作为骚扰部队，扰乱幽蓝后勤。
本来如果只是骚扰，派个稗将带领就可以了。但考虑到有可能配合马龙的骑兵打反击，万连开还是决定派蓝勇来带队。此时蓝勇和他的部队在这里已经等待了整整三天，为了能更好配合牢石的反攻，三天来他们一直处于隐蔽状态，没有采取任何军事行动。
三天的等待，早将这支勇猛的骑兵憋得发慌，此时牢石的三支火箭就是信号，整个队伍马上行动起来，转眼间就整装齐备。五千骑兵缓缓步出山涧，向战场开去。
幽蓝大营中，高恒还没有起来，就听见牢石关方向传来轰轰的炮响。
“怎么回事？速去查巡来报。”高恒一边问，一边让人服侍着起床。
一会儿，有军士来报道：“牢石关方周军正在出关，在关前摆开阵势，将军们请大将军升帐。”
高恒道：“马上升帐，继续观察敌情，若有异动马上来报。”
军士领命而出。
等高恒穿戴整齐坐上主将位置时，大帐中各营将领已经就位。高恒也不多说废话，直接问道：“敌情现在如何？”
一个值日将领出列回答道：“方周军在前锋营前三里的地方摆下阵势，现在已经出步兵三万，骑兵一万，而且还在陆续出兵，看来是想和我们决战。”
“我们的情况呢？”
“前锋营两万人已经列好阵，左营三万人也集结好了，正在等待大将军将令，看是不是压上去？”
高恒点点头表示知道，挥手让值日官退下，又看了看一众将领道：“诸位，你们看方周此时出关来战，所为何意？”
一个年轻将领出来答道：“方周城门紧闭，三日来只守不攻，今天一改往日作风，想来是援军已到，这才准备和我军决战。”
高恒点点头，不置可否，心里却想着黎芬比和右营。方周突然出兵，会不会和葫芦口的战事有关？如果葫芦口已经得手，那么万连开现在出击就是怕被夹击而作的孤注一掷的攻击，只要抵挡住就能在战略上占据优势。如果是葫芦口失败了呢……？
很快高恒的思路就被一个声音打断。“大将军，不管方周军为何而出战，我们只要兵来将挡，他们还能讨得好去？”一员猛将粗声粗气说道。
高恒看了那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知因何而战，又怎样布置军力？战场变化都在瞬息之间，如果不早作准备，到时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下去！”
那将领显然是属于大咧咧的粗人，被高恒一通呵斥，脸不红心不跳地退回序列，荤没当回事。
此时又有军士进来报道：“大将军，方周出关军士已达六万，而且还在继续集结，左营蔡林将军担心前锋营抵挡不住，是不是左营先靠上去？”
幽蓝众将显然没有料到方周军来势如此之猛，闻言后均面露疑色，纷纷议论。高恒知道此时不是议论的时候，不管方周军的目的何在，先作好准备是没有错的，于是他挥手制止了议论道：“命令蔡林的左营上前接应前锋营，要以守为主，不要轻易进攻。”军士领命转身离去。
高恒又命令道：“传令全体集结戒备，注意防守，不要轻易出战，违令者斩！”
随后他又说道：“众将也各自回营，严密注意敌人动静，随时准备战斗，其他人随我出营观战。”
登上高楼，高恒往牢石关方向望去。只见和前锋营对峙的方周军密密麻麻，似是一望无际，而且城门口还在继续潮水般涌出军士，好象没有止尽。高恒心中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看架势方周此次来头不小啊！
“传我将令，主营出兵两万，上前两里，策应前锋营，右营上前三里，后营上前两里注意保护主营后背。”既然方周军准备决战，高恒也很期望，这总比方周军躲在城中好打些吧！幽蓝十二万大军在高恒的命令下终于全部动员起来，作出针锋相对的布置。
天色已经完全放亮，牢石关的方周军也终于出完，总计十万大军和幽蓝对峙。不多时，牢石关中传来急促的雷鼓声，方周军以十万人马率先发起了攻击。外围的盾牌手在长枪兵的配合下，向四面发起攻击，居然一开始就是全面攻击。
高恒在高楼上看得清楚，这次方周一次就出动超过七万的兵力，只留下三万本部人马压阵，看来决战的决心很大。前锋营左侧有左营三万人马并不吃亏，只是右侧显得单薄了点，为保安全，高恒将骑兵也调向右侧，摆在前锋营和右营之间，防止方周军将右侧啄穿。
在轰隆隆的战鼓声中，两军终于重重地撞在了一起，杀喊声瞬间在山谷间震荡开来，声声气浪几欲将人掀翻。两军交接的地方长达五里，在这五里的接触地，密集得泼水不进，两军将士在疯狂地撕杀，长枪飞舞，盾牌翻滚，箭羽如蝗，两军各不相让。厚重的方阵如同烈日下的雪花，飞快地融化消失，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军士，更大的方阵补了上来，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高恒静静地站在高楼上，严肃得几近冷漠的表情丝毫不为远处的撕杀画面所动，他现在心中所想和眼前的画面没有多大关系。他想不明白万连开的意图，按照这样的打法，无非就是相互消耗，谁的兵多，谁就是胜利者。以他对万连开的了解，这绝不是他的风格。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万连开用这样的打法呢？难道真的是葫芦口被打下来了，为了避免腹背受敌而孤注一掷？摇摇头，高恒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万连开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那自己不知道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轰隆隆，轰隆隆！”清晰的马蹄声传进高恒的耳中，令他立刻反应过来，对，原因就在骑兵。按照情报，牢石关中的骑兵至少有三万，而这么大的决战对方才出了一万骑兵，这就是关键。
只是想通关键的高恒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很快就发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并不是从前面传来的。伴随着马蹄声的还有巨大的震动都来自主营的右后方，那个方向正是右营进军葫芦口的方向。瞬间高恒就明白过来，黎芬比和艾比利失败了，不然方周军不会从这个方向出来。
这队骑兵正是卢寒的八千骑兵，他们出来的时机正是幽蓝右营一万步兵和主营一万骑兵准备投入战斗之时，穿插的位置也是两者之间的结合部。这也正是卢寒的高明和幽蓝军的要命处，不防守是不可能的，被近万骑兵从背后冲击，要不了五分钟整个阵营就会崩溃。
如果回头防守，那么前锋营右侧必然被方周正面大军啄穿，到时候就是个前后夹击的景况，失败是早晚的事。而且卢寒的骑兵冲击的路线也相当讲究，它正好是在两军结合部，以骑兵的机动性，可以随时改变攻击目标，这样一来，两军就都必须作出防御，谁知道他会对哪支军队发起攻击？
等待高恒的命令已经来不及了，两军将领也是身经百战，短暂的迟疑后马上作出分兵防守的决定，一半上前抵御正面进攻，一半转身布阵，抵御卢寒的骑兵。不得不说幽蓝将领反应是正确的，只是这么一迟疑，正面已经有溃散的迹象。增援上去的幽蓝兵奋力抵抗，这才勉强抵住方周军的猛烈进攻，但原本蜿蜒不绝的防御线却已经出现了断层，就象一段被硬生生往后推移开的墙壁一样，和原来的墙壁脱离开来。方周军象找了蜜糖的蚂蚁，蜂拥着从断墙的缺口处涌进，从侧面疯狂攻击着幽蓝军，将缺口不断扩大。
卢寒见幽蓝军反应迅速，转眼间就作好了防御，于是并不多作停留，马头一转，又冲向幽蓝主营和前锋营之间的两万幽蓝步兵。这两万步兵是幽蓝主营增援前锋营的，见骑兵冲来，他们也不得不原地停止前进作出防守姿态。卢寒见对方作出防御，马头一勒，队伍又转了方向，从两万步兵和前锋营之间穿了过去，顺带着还对正全力抵抗正面方周军的幽蓝前锋营方阵一阵砍杀，杀得幽蓝兵胆战心惊，却不敢回头抵抗。要不是后面两万步兵看到不妙，全力压了上来，说不定前锋营就此溃散了。
眼见卢寒的骑兵又冲向左营，高恒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再让卢寒冲击几次，这仗就不用打了。左侧是幽蓝军力最强的地方，这对高恒来说是个大好时机，必须得将这支骑兵堵在左侧，压缩骑兵的空间，让他们无路可走，再慢慢歼灭，骑兵如果跑不起来的话连步兵都不如。
很快幽蓝军队就调动起来，左营分出五千骑兵拦截，主营最后一万步兵也压向主营和左营之间的空地，弓箭盾牌尽起，看来是想将卢寒的骑兵吃掉。为保万一，后营两万步兵也分成左右两队，左边一队向左营靠拢，防止卢寒的骑兵向后营逃窜，右边一队压向马龙隐身的方向，防止方周伏兵可能从这个方向发起攻击。
马龙站在高处，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哪会让高恒得逞。令旗一挥，两队骑兵各五千人马，分别冲出隐藏地，在幽蓝后营堵住路之前加入了战局。两路骑兵，一路直扑右营后面，这里已经和整个防线脱节，要不是幽蓝主营的兵力救援得快，这里早被正面的方周军从整个防线上切割下来了。只是现在也不好过，在幽蓝军堵住断口后，整个战线成为一个巨大的“Z”字，马龙这五千骑兵正是冲尾巴上右营和骑兵去的。
另一路骑兵则直奔断层处的幽蓝军，这里虽然得到增援，但仍然是幽蓝军最薄弱的地方，也是方周正面部队攻打得最猛的地方，马龙要再给它加把火，争取早点打开这个缺口，只要这个缺口一开，那方周军就能以此为突破口，深入到幽蓝军队防线内，给幽蓝军以致命打击。
为防止两路骑兵被幽蓝后营围堵，马龙又派出封锁大平地的五千骑兵，疯狂攻击幽蓝后营右边的步兵，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至此，方周帝国十二万大军，幽蓝帝国十二万大军，两方总计二十四万人马，分四处绞杀在一起。整个战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对抗，有围剿，杀喊声震彻天际，有史以来两国最大的一场大混战在牢石关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