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华服青年连番训斥了几次,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胡文心底的怒气顿时宛如涨潮的水般‘蹭蹭’的往上窜。可即便胡文心中再怎么不爽,在华服青年的面前却丝毫不敢表露,唯有低下头来,躲过华服青年的视线,才敢暗暗的咬牙切齿。

    “怎么?你还不爽了?”看着胡文低下头久久不曾抬起,华服青年顿时微怒道:“你这狗奴才,老子骂你那是看得起你!别以为有了你老子撑腰你就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你要明白,大宋始终是我们赵家的!我们赵家既然能赐予你们胡家权势,同样也能在旦夕之间让你们胡家变的一无所有!”

    华服青年这段话说的毫不留情面,不禁狠狠的训斥了胡文一番,更是连带着把左相胡不归也给捎带上了。华服青年却不曾想到自己今日的这番话落在胡不归的耳朵里会造成多坏的影响。再怎么说,人家胡不归也是堂堂的左相,名副其实的实权人物。若是论起份量,恐怕还真的两说。可华服青年仅仅一句话便把人家给得罪个透。由此可以预见,即便日后胡家不帮着别人对付华服青年,也绝对不会再站在华服青年的一方。

    胡文虽说也是个草包脾性,可面对华服青年的怒火,却也不敢贸然顶撞,嘴上恭恭敬敬地说道:“不敢!二爷教训的是!是胡文鲁莽了!”心下却是恨恨地想道:“横什么横?还没坐上那把宝座就已经如此的目中无人,若被你坐实的话,那我们胡家还能有活路?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们胡家的帮助,你这草包怎么能如愿?”

    鄙夷地看了胡文一眼,华服青年戏谑地道:“料你也不敢!奴才始终是奴才,还真能欺主不成?”

    “二爷说的是!”即便心中已经怒火滔天,胡文还是强自压抑着道:“若二爷没有别的吩咐的话,胡文就失陪一下。”

    “怎么?”闻言,华服青年却是皱眉道:“嫌我说话不中听,想溜了?”

    “不是!”胡文被整的几乎想嚎嚎大哭,苦着脸道:“我内急,只是想去一趟茅房。”

    厌恶的皱了皱眉,华服青年顿时挥手道:“快去快去!这么恶心的事情,你竟然也说的出口?”

    “是!”答应一声,胡文便夹着裤裆,匆匆的奔出了房间。

    待到胡文走远后,一个留着长髯,状似军师模样的中年这才小心地道:“二爷,我们这么对待胡文,是不是有些不妥啊!?一个胡文虽然不算什么,可胡文的背后可是有着一个经营权势多年的左相啊!”

    “你说胡不归那老匹夫?”斜了长髯中年一眼,华服青年这才漠然道:“那老匹夫勾结外敌,卖国求荣,待本皇子登基后,第一个就要拿那老匹夫开刀。”

    “二爷切不可大意!”长髯中年眉头紧皱地道:“二爷所言虽然属实,可那都是建立在二爷得势的前提下。目下却仍旧不是和胡党翻脸的时候。二爷何不先借胡党的势力得势后,再来个秋后算账。”

    “怕什么?”华服青年却是不在意地道:“若是以前,或者我还真不敢对胡家怎么样。可眼下我们既然已经和辽国合作,而胡家又失去了辽国这个依仗,我们还顾忌那么多做什么?王师傅大可放心,莫说不会有什么纰漏,即便是有,那不还有我在顶着吗?他胡家在朝中雖然势力庞大,可我也不是吃素的!”

    “你......唉......”长髯中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化作了一声长叹。

    却说胡文,胡文从房间行出后,便自顾自的朝茅厕的方向走了过去。边走边恨恨的低声骂道:“娘的!什么玩意?你丫不就是命好,有个好父亲吗?错非如此,恐怕丫早就被人乱棍打死,弃尸荒野了。不过丫若是以为如此,就可以骑在我们胡家头上拉屎撒尿,可是想错了你的心。等你落在老子手里的那一天,老子一定先当着你的面把你的女人奸上一千遍啊一千遍,然后再割了你胯下的玩意,再然后......”

    骂骂咧咧走了一路,到了茅厕,胡文嘴上依旧不干不净的。用词之激烈,言语之恶毒,简直令人发指。令人不得不道一个‘服’字的还是不带重复。若是举办个骂仗比赛,胡文绝对有希望位列杨思宇之后,排名第二。

    有道是冤家路窄,诚不我欺。

    胡文所来的这个茅厕,恰恰就是之前杨思宇来的。此时的杨思宇正站在茅厕不远处,愣愣的站着消磨时间。

    茅厕这种地方自然是人来人往,不过却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顶多也就诧异地看上杨思宇一眼。对此,杨思宇早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巧不巧的是胡文是受了一肚子气才过来的,用句俗话说,那就是斜眼看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眼角瞥见茅厕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胡文顿时没好气地道:“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见过花园嗅香的,也见过青楼寻香的,就是没见过茅厕旁闻臭的!”

    胡文的嘀咕声虽小,可偏偏遇上了杨思宇这个六识敏锐的人。

    杨思宇看似漫不经心的站着,可胡文的话却是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顿时杨思宇不爽了,恶声恶气的回敬道:“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的裤裆没弄好,把你这小王八露了出来。露出来也就罢了,没事谁会在意,可偏偏你还一个劲的得瑟。怎么?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小王八啊!?”

    “你他娘的骂谁?”闻言,胡文顿时宛如点燃的爆竹般跳了起来,语带威胁地道:“有种你小子再说一遍给老子听听。”

    随着喝骂,胡文这才正眼看了杨思宇一眼,顿时皮笑肉不笑地道:“呦,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种啊!怎么?老子说你闻臭来的,还冤枉了你?”

    耳听着胡文语气的变化,杨思宇也看了过来,顿时嘲讽地笑道:“呀,原来还真没说错,果然是个小王八啊!还是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小王八!真搞不懂你老子当初干嘛就不把你射在墙上啊!?丑也要个底线,你丫纯粹就是丑的无上限嘛!”

    “你......”面对杨思宇这种从21世纪带来的经典国骂,胡文顿时招架不住,只有恶狠狠的威胁道:“小杂种休逞口舌之利!哪天你若是落在老子手里,老子一定当着你的面把你这小杂种的女人赐给千人享受。”

    “你确定?”本来还一脸笑意的杨思宇在听了胡文的威胁后,脸色一下变成了数九寒天。

    “怎么?怕了?”眼见杨思宇色变,胡文还以为杨思宇怕了,顿时蹬鼻子上脸地贱笑道:“怕了就乖乖的给老子叫声爷爷,若是叫的老子高兴,老子兴许会在人数上减上那么一点。”

    “怕你老母!”怒喝一声,杨思宇身形一晃,顿时便出现在了胡文的身旁,大手一探,便抓住胡文的衣领,宛如老鹰抓小鸡般提了起来。

    身体悬空,胡文顿时手脚乱蹬乱踢地道:“放我下来!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低喃一声,杨思宇恶狠狠地道:“喂你吃屎!”

    说来也怪胡文命苦,谁不好惹,偏偏来惹杨思宇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不吃亏那才叫咄咄怪事。

    拎着大呼小叫的胡文衣领,杨思宇快步走进茅房,站在粪坑旁边,对着已经脸色发白,眼露惶恐的胡文咬牙切齿地道:“惹爷爷?吃屎吧你!”

    随即,杨思宇猛地一推,胡文顿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一头扎进了粪坑里。

    “呜......救命!救......救命啊!我不会......不会水!”在胡文痛苦的呼救声中,杨思宇潇洒的转身,扬长而去。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若是胡文威胁的仅仅是杨思宇,或许杨思宇还不会做的这么决绝。可偏偏胡文却威胁的是杨思宇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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