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贤王几乎是怀着满心的无奈,满肚子的不爽,怒气冲冲的朝大堂中冲了下去。

    说来此次来这里吃酒听曲也并非是偶然,本来即便是圣上有意,贤王也是会竭力阻止的,一国之君的安危非是儿戏,这要是磕着碰着哪儿,那对整个大宋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地震。可经过与杨思宇的一番长谈后,贤王却已经下定决心除去胡党这些朝廷的毒瘤,因此有意向圣上引荐杨思宇这家伙。奈何中午时分派人去请,却被挡了回来。本来就大感不爽的贤王因為答应了圣上出来,也不好再推搪,谁知道出来没多久,却竟然赶上了杨思宇在这里闹腾。新仇旧怨加在一起,顿时令得贤王满心的愤懑,此时贤王宛如被點燃了引线的火药桶,心下更是已经打定注意要好好的给杨思宇一个惨痛的教训。

    贤王怒气冲冲的迈步下楼的举动却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那不是皇叔嘛!?想不到皇叔竟然也会来这里!”先前被胡文唤作二爷的青年望着贤王匆匆而去的身影顿时眼眸微眯,一脸的疑惑:“皇叔来这种地方作甚?照理说以皇叔的为人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啊!”

    “二爷这就有所不知了!”这位二爷的嘀咕顿时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胡文的耳朵里,胡文怪笑一声,理所当然地道:“男人嘛!谁不是为了权势美人?虽说贤王乃当世大贤,可总归也脱不了男人的范畴啊!”

    “混账!”胡文话音刚落,二爷便低喝一声,训斥道:“皇家的是非也是你能议论的了的!?下次再敢如此出言不逊,休怪本皇子对你不客气!”

    胡文一怔,随即低下头,眼眸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寒芒。

    ......

    贤王快步下楼,很快便行至杨思宇的近前。

    此时杨思宇正一脸的狼狈,舌头伸出口腔老长,宛如即将累死的母狗。

    眼下杨思宇内心中可谓是悲愤中夹杂着无奈,两番暴吼几乎用尽了杨思宇剩余不多的力气。而这两番大吼所取得的实质成果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杨思宇望眼欲穿的等待中,酒楼中却愣是迟迟不见回应。错非杨思宇此时已经力不从心,不然恐怕早就把此间酒楼掀了个底朝天。

    “呦,这不是杨小子嘛!”恰在此时,贤王突兀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还当你小子已经魂归地府了呢!没事你小子在这里发什么疯?你以为这里是你家的后花园啊?”

    有气无力的偏转过头,看着姗姗而来的贤王,杨思宇翻了翻白眼,几尽呻吟地道:“这能算是闹事吗?你也不看看这里什么服务态度!做生意的宗旨是什么?顾客那就是上帝!你看看哪家酒楼似这里这般对待客人的!换别的地,那还不早就殷殷的过来招待了,可在这里本少爷却几乎吼哑了嗓门,却迟迟不见来人!真不知道这里的生意怎的会这般红火,难道是世道变了?”

    说罢,杨思宇吐着舌头,疑惑地望着贤王,一脸的求解模样。

    “呀,这不是贤王嘛!原来这人竟是王爷的朋友,先前失礼之处,还望这位公子多多海涵!”不等贤王说话,一个甜的发腻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随即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妇便扭着水桶腰,姗姗而来。

    “呕...”

    声音响起,杨思宇便不自觉的循声而望,待到看清来人后,杨思宇却几乎恶心的呕吐出来。索性此时杨思宇腹中空空如也,干呕几声后,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失礼人前的举动。

    “阿嚏......”

    不等来人行至近前,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顿时扑鼻而来,杨思宇立马便是喷嚏声连连。

    仔细一看,杨思宇头脑顿时一阵犯晕。

    来人宛如猪脑的大脸上几乎擦上了一尺厚的粉底,随着不断的开口说话,肥脸上的脂粉顿时便宛如雪花般纷纷扬扬。

    若是如花美女如此这般,那杨思宇说不得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可这位的尊容说是惨不忍睹已经是颇为委婉了,随着开口说话,满口的大黄牙便立马暴露人前,尽管此时腹中已经空空如也,两脚发软,眼冒金星,可杨思宇却感觉自己一下子便饱了。

    实在是倒胃口到了极致!

    用现在人的说法,那就是‘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不对了!即使吓不到人,吓到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滴!’

    这句话用在眼前之人身上,可谓是再贴切不过了!

    随着来人的出现,贤王脸上也是一抽,干笑道:“这位是本王的侄儿,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老鸨多多包涵!至于贵族堂的损失,稍后就算在本王的账上了!”说罢,贤王疾步上前,拽着杨思宇的衣袖,没好气地道:“还不跟我上去!上面还有人等着见你呢!”

    杨思宇一愣,赶忙顺势跟着贤王离开了这个不是人待的地方。

    在众人恶脸相向的情况下,杨思宇走了一段路,这才小声嘀咕道:“那个母夜叉是老鸨?老鸨不是青楼楚馆才有的嘛?”

    贤王闻言脚步一顿,古怪地看了杨思宇一眼,再次前行时,忍不住问道:“这里本就是间青楼!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呃”杨思宇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道:“原来还真是青楼啊!我还以为是酒楼呢!”

    “酒楼?”一边走,贤王一边没好气地道:“酒楼里似你这般闹法,恐怕也早就把你扫地出门了!”

    “咕......”

    杨思宇被噎的一愣,正待出言,肚皮却再次不满的开始了抗议。

    贤王瞥了杨思宇一眼,没好气地问道:“怎么?肚子不舒服?”

    杨思宇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没有!就是有点饿了!”

    “......”

    贤王顿时一阵无语。

    就在賢王大感遇人不淑的當兒,杨思宇的脚下却蓦然爆发出一股力量,本来是顺着贤王的牵扯之力而走的,眼下却立马变成了杨思宇牵着贤王走。

    原因无他,只因杨思宇突然醒觉既然贤王在楼上,那那里就铁定少不了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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