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想知道xiǎoxiǎo的事。我一直以为我只有一个妹妹。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对不起xiǎoxiǎo,让你们如此讨厌我。告诉我好么,爸,我也是您的女儿!”骆xiǎo落只是淡淡的看着骆父,眼里説不出的悲伤,只有死死抓住的床单和心里的愤怒才能表现骆xiǎo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18年前,映楠怀着你们三胞胎的时候就被告诉胎象不平衡,有一个生命力极强,另外两个十分虚弱。你们出生的时候,那个极强的生命力就是你,十分健康,在母体里吸取了足够多的营养,而你的两个妹妹,因为在母体受到的养育不足,生命力弱xiǎo,xiǎo起先天性心脏病,xiǎoxiǎo,一出生就死亡。那张照片就是刚出生的你们,照片上的xiǎoxiǎo,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骆xiǎo落就这么看着骆父,听他説出瞒了自己十八年的事。或许也没有刻意隐瞒,只是没有必要,没有必要告诉她,因为这不重要,她的想法不重要,就像现在能依旧自然地説出这件事,只要她是伤害两个妹妹的凶手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这天接收到的变故太多,骆xiǎo落已经麻木了。她突然发现自己现在依旧很愤怒,但没有想象中那么悲伤了,无论是白墨的事还是xiǎo起和xiǎoxiǎo的事,或许更糟糕的事她现在都能接受。

    xiǎoxiǎo依旧是轻松的语调。

    “那xiǎoxiǎo呢?你们会眼睁睁看着xiǎoxiǎo死去么?就像xiǎo起那样,我,是不是为xiǎoxiǎo的死付出了什么代价?”骆xiǎo落按xiǎoxiǎo的意思询问着,现在她只想知道真相。

    “代价?你这是付出代价吗?你只是为xiǎoxiǎo的死负责!!!xiǎoxiǎo那么可怜,什么也不知道,来到这个世界还没看一眼,还没叫一声‘妈妈’,就这么离开了!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骆母哭得更大声了,简直就像一个泼妇。

    骆xiǎo落目光一直没放在骆母身上,她怕自己会被骆母的情绪带动,心脏不听话的起伏跳动,鼻子不受控制的发酸的感觉太难受了,索性一直看着骆父,等着他回答。

    骆父安抚了一下骆母;“当时xiǎoxiǎo一出生就心脏死亡,但大脑还没完全停止运作,当时我和映楠的课题研究正好是脑意识方面的,关于人的大脑换个躯体能否存活以及大脑拼接重组的可行性,所以我和映楠就决定将xiǎoxiǎo的左脑替换掉你原来的左脑,这样就像xiǎoxiǎo还活着一样。你将来知道xiǎoxiǎo死了也不会那么内疚。当然,是尤绯进行的手术,手术很成功,不过原本猜想的会形成另一个xiǎoxiǎo的意识这种情况没有出现。果然也只能是猜想。”

    骆xiǎo落突然想起自己很xiǎo的时候,大概45岁?那时候父母会经常问她有没有看不见的xiǎo伙伴和她聊天之类的。那时候父母还没有那么不待见自己。骆xiǎo落微微勾起嘲讽的嘴角。

    为什么会説的好像是为我好一样呢,为什么当初会做这么荒唐的决定,你们有想过我的意愿么,这个手术在当时就算是尤绯来做,风险也是极高,你们就不怕再失去一个女儿吗。

    这些话骆xiǎo落不敢问出口,她怕得到“因为正好需要一场临床试验。”这样的答案,18年前父母的课题研究刚好在理论上完成,只需要一场手术证明这项研究,就能给潜心研究多年的父母带来极大的荣誉。骆xiǎo落还是不想知道自己被亲身父母当做实验对象这种事。

    “为什么,是我承受这种事。”

    “你是最合适的,无论是血型基因匹配度上,还是……”骆父停了一下,没有説下去。

    还是你们认为我本就该承受这些吧……

    骆xiǎo落苦笑。

    xiǎoxiǎo最后这句话説得特别轻。

    骆xiǎo落咬了咬下唇,

    xiǎoxiǎo啧了一声,

    庞大的信息量带给骆xiǎo落的是彻底的麻木,她现在整个思维处于放空状态,她突然觉得xiǎoxiǎo这么做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骆xiǎo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説出这种话。

    骆xiǎo落垂下眼睛。

    骆父骆母看着骆xiǎo落没有再説话,一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突然倒下,还是吓了一跳,再怎么説骆xiǎo落也是她们如今剩下的唯一的孩子。

    “尤医师,我女儿这是怎么了!”

    尤绯脱离旁观状态,看了看倒下的骆xiǎo落;“受到打击太大,精神崩坏而陷入的自我昏迷,如果意志够强,过几天就能醒过来,如果她不愿面对现实,可能就是植物人。”

    手术室里好一阵沉默,最终,骆父叹着气;“先把她送到医院吧。”

    几天后,高级病房内。

    白色带蕾丝边的窗帘遮住了大半的窗户,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一diǎndiǎn阳光透过繁复的树叶洒在地板上,形成阴柔的光斑。

    骆xiǎo落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又看着自己伸出的手,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骆xiǎo落繁复动了动手指。然后咧开嘴笑了。

    欲擒故纵这种手法不能更好用。

    那么,接下来就要面对麻烦的父母了,想想都觉得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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