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外面有一个人想见你,他称自己是你的令郎。”在天策府大营中,秦琼秦叔宝正在练兵,突然有人来报。

    秦叔宝闻言一愣:“来的人在哪,有没有説他叫什么名字?”

    “他説他叫秦浪,是18年前被纯阳宫李道长救走的婴儿。”那人回报。

    秦叔宝闻言diǎn了diǎn头,笑着吩咐道:“那就没错了,你去通知一下怀玉,让他过来给他的弟弟接风洗尘。”

    “是!将军。”

    秦叔宝将手中的铁枪递给了旁边的一位士兵,一边思考着,一边朝着军营外面走去。

    只见天策府大营外站着一位青年,身穿一袭白色道袍,头发却是随意地披撒着,随风凌凌,衣袂飘飘。手牵着一匹纯白色的俊马,样子好不洒脱飘逸。

    “你,,就是秦浪?”秦叔宝走向前,试探性地询问道。

    秦浪目视着他,见他慈眉善目、五官端正,长得倒有几分英俊,只可惜岁月不饶人,长年征战的他、四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已经双鬓花白,满脸的胡渣见证着他的沧桑与憔悴。

    似乎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些什么?秦浪开口寻问道:“阁下是否是秦琼秦将军。”

    “正是!”秦叔宝diǎndiǎn头。

    秦浪闻言,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孩儿见过爹爹。”

    秦叔宝急忙将他扶了起来,叹道:“没想到你还活着!好,孩子,快起来吧!”

    “二弟?”这时,另一位年轻的武将匆匆从帐营里赶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真的是你吗?二弟……”

    秦浪看着面前的人,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难道他是我的大哥?

    18年前,李蓉蓉刚生下秦浪不久就得了重病,4岁半的哥哥秦怀玉着急的去请郎中了,这时,下山游历的李忘生刚好遇见了他们母子,李蓉蓉将秦浪托付给了他,并且告诉了他,这是天策府秦叔宝的儿子。

    等秦怀玉找来大夫时,李忘生已经离开了,只看见病死在了床上的母亲!他以为是有强盗抢走了他的弟弟,从此给他留下了阴影。

    秦浪听完以后,才知道是这么回事。

    “是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你娘。”秦叔宝朝自己头上砸了一拳,自责道:“我身为堂堂一代武将军,却从来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爹无需自责!你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安保天下,要是母亲泉下有知,想必她也会倍感欣慰的。”秦浪二人急忙安慰道。

    “是呀爹,如今二弟也已经与我们团聚!您应该高兴才对啊!莫要气坏了身子。”秦怀玉跟着説道。

    秦叔宝闻言,万千愁绪这才恢复过来,重新振作了下,笑道:“我儿説的对,爹爹应该高兴才对!”

    “对了,二弟!这次你来,可有什么打算?”秦怀玉见父亲没事了,岔开话题问道。

    秦浪闻言,diǎn头説道:“师父推算到了天策军将有一场恶战,特让我下山前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秦叔宝闻言,感慨道:“你来的正是时候,如今安禄山野心勃勃,九王爷的神策军又蠢蠢欲动。李道长不愧是吕神仙的高徒,他对我们秦家有大恩,等打完这场战,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嗯!嗯……”

    华山-纯阳宫主殿。

    20年前皇宫暴乱,唐高宗李治被毒杀!凶手将罪责推到了四王爷李史明的身上,李史明一家便成了幕后黑手的替罪羔羊。

    李史明一家13口全部被押至刑场,斩首示众。昆仑派杨寒月伺机救走一个婴儿,而吕纯阳在关键时刻救走了李史明。

    李史明被收留到纯阳宫后、便看破红尘,改名为李忘生,从此专心向道。

    “我的女儿,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活着,这些年委屈你了。”李忘生看完了杨寒月的亲笔手喻后,老泪纵横地説道。

    李墨雪连忙安慰他:“女儿不苦,反倒是爹爹您,在这道观中饱受着相思之苦。”

    李忘生抹了一把眼泪,罢了罢手道:“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爹爹年纪大了,这纯阳宫便是爹爹的重获新生之地!我现在将它托付给你,你愿意接手吗?”

    李墨雪闻言一愣:“什么?可是女儿我,,我是女儿身啊!我留在这儿已经是妨碍纯阳宫弟子清修了。”

    李忘生闻言,罢了罢手道:“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在非常的时期,事情就不能以平常的方式去看待。”

    “我只想听听自己你的意见,你,愿不愿意接手,做我们纯阳宫的掌门?”

    李墨雪闻言,只觉得心慌意乱、犹豫不决,口吃道:“我,,我我只怕自己是女儿之身,因此难以服众!”

    李墨雪説完之后大口喘着粗气,仿佛是压抑的灵魂得到了解脱一般。

    李忘生闻言笑着diǎn了diǎn头,喊到:“来人,将圣姑带下去,择日举行掌教接任大典。”

    “是!师父……”两名纯阳宫弟子闻言,不由分説地将李墨雪拉了下去。

    “哎?哎哎……纯阳宫不是不收女弟子的嘛?怎么你们……”

    江都-七秀坊。

    xiǎo七自从长歌门回来以后,就一直以书信和杨逸飞保持着联系,其中杨逸飞甚至还到浩气盟看望过她几次。

    为了留他在身边,一直都只以专心练剑的xiǎo七,突然开始勤学起剑舞来。她也想自己像师姐妹们一样,可以跳出迷人的剑舞,来给自己喜欢的人欣赏。

    直到那一年,长歌门中突然来了一位不凡之客:

    方青第二次进入游戏操控着秦浪来到了千湖岛,与杨逸飞共商创建开天会之事。

    杨逸飞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他是聪明人,秦浪开出的条件实在是让人找不出拒绝他的理由:由他自己网罗人手成立组织,却推选杨逸飞来当总舵主。

    杨逸飞见他又是天策府的人,也不疑有它,便答应了下来。因此,他第一次错过了与xiǎo七约会的时间。

    那天夜里下了很大的雨,xiǎo七已经在此等了他三天,以为他不会来了,所以就走了。而杨逸飞深知xiǎo七的性子,以为她等不到自己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因为她在信中説:不见不散……

    等杨逸飞淋着雨赶到了他们约会的地diǎn时,只见那里空空如也。

    于是,他提剑在关外石碑上刻下了一首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独白:

    xiǎo七:我独自回到七秀时,已是阳春三月。去年这时候,我正在一遍一遍的为他练习剑舞,瘦西湖旁繁花灿烂,他就坐在花下,我烫了酒,然后……

    (背景音乐)

    若青灯古佛中一段红尘

    随了风伞下往事如烟深

    念珠断三月雨

    望尽了浮生

    我执剑埋葬了冰冷

    酒微凉唱尽了一生沉沦

    覆乾坤指尖似乎留余温

    又三生只余“之子于归”认真

    而转身不再是别时故人

    细雨霖铃透骨如钉

    似是深情一世人心

    月下风景为谁策马而停

    昨日今昔君可记我姓名

    独白:

    xiǎo七:我放下的花灯在瘦西湖旁。停留了三日,那天夜里,七秀下了大雨。

    我跑到湖边时,花灯不见了。大概是飘去了洛阳?我笑笑,扬州与洛阳,花灯大概永远无法到达吧?

    (背景音乐)

    葬青灯古佛中一段红尘

    随了风伞下往事如烟深

    念珠断三月雨

    望尽了浮生

    “与子成説”此话当真

    酒微凉唱尽了一生沉轮

    沦覆乾坤指尖似乎留余温

    又三生只余空寂明灭花灯

    故事説一生一代一双人

    细雨霖铃透骨如钉

    似是深情一世人心

    月下风景为谁策马而停

    昨日今昔君可记我姓名

    客舍青青烟雨冥冥

    似是深情一世人心

    为谁吹起湖畔微微笛音

    昨日今昔君可记我姓名

    幽幽雨尽樽前泪还独倾

    独白:

    xiǎo七:我抱着双剑,看到桃树下石碑上刻着的那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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