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点了点头,见爷爷跑起来后,也跟着跑,少时。反应过来的白衣少年开口说道:“你能听到声音了?耳朵没事儿了?”

    爷爷:“还有些耳鸣。不过应该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儿了。”

    白衣少年瞬时脸上出现了一个很诧异的表情,其实,有个情况白衣少年并没有跟爷爷说,也没来得及说,那就是,是凡触碰到水灵之人,必然七窍会被封住一窍,被封住的时间根据个人体质不同,时间也不同,不过像爷爷这种只是跑了一会儿就恢复的情况,白衣少年虽说之前没有见过接触到水灵的人。但也知道这很不正常。

    不过这一切,跑在前面的爷爷是不知情的,只是蹲在爷爷肩膀上的小狐狸不经意的一回头,却看到了白衣少年诧异的表情。随即,小狐狸脸上也升起了一股疑惑的神情。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俩人就来到了一鞭子家里,此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了,很快天就会亮了,而干娘还没有起床,爷爷顾不上别的,带着白衣少年就开始翻墙,上了墙头后,爷爷却觉得自己脑袋又是一阵儿眩晕,一个没站住,直接从墙头跌落下来。

    在爷爷跌落的过程中,小狐狸身子随着爷爷跌落的轨迹一窜,稳稳的站在院子里,而爷爷则呈大字型摔在地上。身后跟着爷爷爬上墙头的白衣少年正张着大嘴看着爷爷,不明白爷爷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被爷爷翻墙动静吵醒的干娘在屋里开口问道:“谁?”

    小狐狸忙开口说道:“干娘,是我。”

    干娘:“哦,什么东西摔了?小心点儿。”

    小狐狸:“恩,没事儿。”

    摔倒在地的爷爷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爬起来,而揣在怀里的小瓷罐,也被摔出了一个裂痕,好在没有完全破碎,勉强能装得住水灵,起身的爷爷回头一看,看到了还在墙头发愣的白衣少年,当即冲他招了招手,开口说道:“发什么愣啊,赶紧下来,进屋暖和去。”

    白衣少年这才从墙头翻下来,稳稳的站在地上,跟在爷爷后面朝屋里走去,进了屋,爷爷一头扎进了西屋,而小狐狸却很自觉地去了东屋,白衣少年跟着爷爷进到西屋后,正要开口说话,爷爷却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开口说道:“先别问了,赶紧脱衣服上炕暖和,冻死了都。”

    随即爷爷开始脱衣服,白衣少年愣了一下,看着爷爷麻利的把上衣脱了,正在脱裤子,一时有些尴尬,爷爷却根本没有理会白衣少年,麻利的把自己脱光后,从炕上找来了抹布,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擦了一下,接着一个高儿钻进了被窝。

    顿时,爷爷被温暖的被我包裹住了,总算不是那么冷了,随后,爷爷开口对站着发愣的白衣少年开口说道:“你发什么愣啊,赶紧脱衣服啊,你要冻死啊?”

    白衣少年这才反应过来,也是麻利的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学着爷爷的样子拿起了抹布,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擦了几把,上炕钻进了被窝。

    由于西屋就爷爷一个人,干娘也没有准备多余的被子,俩孩子只好钻在一个被窝里暖和,不过俩人现在却是彼此互不触碰,因为体质的原因,爷爷现在的体温比白衣少年的体温高了一些,白衣少年不小心碰到爷爷,爷爷就会觉得他很凉。

    而白衣少年也有些拘谨,不敢靠近爷爷,就这么别别扭扭的暖和了好一会儿,俩人总算是有些暖和过来了,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干娘也已经起床了。

    爷爷听到干娘起床后,开口喊道:“娘,娘你来一下。”

    干娘听到爷爷的呼喊,撩开门帘来到了西屋,一见此时爷爷跟一个自己不认识的漏在外面的完全是白色一片的少年躺在一个被窝里,微微一愣,开口问道:“这是谁?”

    爷爷忙开口简单跟干娘说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儿,干娘听完后,对白衣少年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拜葬月为师的?”

    白衣少年忙恭恭敬敬的开口回到:“我是在三个月之前拜在家师门下的,也是家师门下的第一个弟子。”

    干娘沉吟了一下,接着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我说我怎么从没听我家当家的说过葬月收过徒弟。”

    爷爷在旁边儿开口说道:“娘,你赶紧给我俩找几件衣服来吧,我俩一会儿还要出去救人呢。”

    干娘闻言点了点头,一撩门帘出去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给爷爷跟白衣少年找来了爷爷之前在一鞭子家住的时候带过来的一些衣服,好在爷爷的体型跟白衣少年的差不多,白衣少年穿爷爷的衣服也算合身。

    干娘把衣服放在炕上后,把爷爷跟白衣少年的衣服收拾了一下后,拿了出去,爷爷跟白衣少年这才起身穿衣,暖和过来后,白衣少年倒是没啥,不过爷爷却开始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阵的发麻,以至两条胳膊都有些使不上劲儿的感觉。

    就在俩人刚穿好衣服的时候,听到干娘在外面开口说道:“你俩换好了吗?”

    爷爷应声,干娘一撩门帘走了进来,开口说道:“恩,洗漱准备吃饭了。”

    爷爷点头,干娘转身出去了,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屋,爷爷带着白衣少年来到了院子里,准备打水洗漱,干娘出来倒刷锅水的时候,却不经意间看到了满脸是血的爷爷,刚才由于是在屋里,光线不足,干娘并没有看到爷爷脸上的血,此时一见爷爷满脸是血,干娘一下子紧张起来。

    手里盛着刷锅水的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干娘接着迅速来到爷爷跟前,一把抓住了爷爷的双臂,仔细的看了一下后,开口问道:“娃儿你怎么了这是?怎么满脸是血?”

    爷爷伸手抹了一把,见脸上的血都已经凝固了,而且自己的鼻子现在也不再出血了,当即开口说道:“就是昨晚不小心撞了一下,鼻子破了,没事儿。”

    干娘又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确定爷爷确实是鼻子出血后,这才松了口气,开口道:“这个熊孩儿,吓娘一跳,赶紧洗了去。”

    说完转身开始打扫已经摔碎的盆,爷爷无奈的做了个鬼脸,继续大水准备洗漱,只是,爷爷没看到的是,在干娘忙着查看爷爷的身体的时候,白衣少年的脸上却浮现出一股极其羡慕的表情,只是在爷爷抬头的时候,被他掩饰了过去,并没有让爷爷看到自己的表情。

    洗漱过后,开始吃早饭,有些拘谨的白衣少年话语也不多,只是默默的吃着干娘给他拿的食物,小凤香早早的吃完了,叽叽喳喳的问着爷爷昨晚儿的事儿,爷爷边吃饭边含含糊糊的回答者小凤香的提问。估亩投扛。

    吃饱后,稍事休息,爷爷便下地来到了西屋,察看了一下瓷罐中的海清,却意外的看到本来是一颗圆润的珠子一般的海清此时下面的一小半却好像融化了一般,瓷罐底儿此时全是一些清澈的液体,还有一部分在随着裂口处往外渗。

    一见这个情况,爷爷忙开口对东屋喊道:“快来看看,海清怎么融化了?”

    白衣少年立马来到了西屋,看到这个情况后,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师傅说,这个瓷罐至少能保持水灵十个时辰,可能是因为你把瓷罐摔裂了的缘故吧。”

    爷爷:“这怎么办?”

    白衣少年:“还是赶紧救人吧,若是还能剩下,我就施法封印起来,这样就不会再融化了。”

    爷爷当即点头,把布包背到身上后,一把抄起瓷罐,跟干娘打了声招呼,带着小狐狸跟白衣少年,急匆匆的朝陈大胆儿家里赶去。

    到了地方,陈大胆儿依旧是那个状态,于大胆儿倒是好了一些,虽说现在见着人还是很恐惧,但至少不再那么大喊大叫了,身上的绳子也已经被解开了一大半儿,只是绑着手脚,另一头拴在了窗上,跟陈大胆儿在一铺炕上待着。

    见爷爷到来后,于大胆儿迅速把自己缩到了炕上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爷爷,爷爷没有理会于大胆儿,查看了一下陈大胆儿的情况后,稍一思索,开口对肩膀上的小狐狸说道:“书上也没有记载该怎么用海清救人,难道把这颗海清给他喂下去?”

    小狐狸摇了摇头,道:“我怎么会知道。”

    爷爷沉吟了一番,决定按照自己的思路试试,要是不行的话,再换别的方法,正要动手的时候,却被白衣少年拦了下来,开口说道:“不行,水灵若是接触到了脏物,肯定瞬时就会散开。”

    爷爷:“那怎么办?”

    白衣少年:“师傅说过, 水灵乃万水之灵,是很珍贵的地宝,用之,必要以凡水为引,方可发挥功效。”

    爷爷:“凡水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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