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虚弱的声音随即又传了出来:“想不到啊,想不到,先生果然是心思缜密。我原以为我已经做的滴水不漏了,却不知先生早已看破了我的一举一动,却不知……”

    刚说到这儿,只见蜈蚣精的身子一阵儿扭动,随即再也不动了,接着身子开始缩小起来,直到缩小到了手指粗细,随着蜈蚣精身子的缩小,自头上的洞里流出了一股股绿色的液体,味道酸臭无比。

    一鞭子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折了跟树枝,小心翼翼的把蜈蚣精的尸体挑进了木盒里。随即“啪”的一声关上了木盒,爷爷心中疑惑,开口问道:“干爹,你刚才跟蜈蚣精说的啥意思啊?我怎么没听懂。”

    一鞭子此时一脸焦急的表情,开口说道:“来不及跟你解释了,先回家,其他的以后再说。”

    说完便朝家里奔去,爷爷不明所以,但也只好跟在一鞭子后面朝家里跑去,到了家门口,只见家里的大门已经炸开了。当即加快脚步朝家里奔去。

    进了院子,爷俩都被眼前的景色惊了一下,只见院子里此时一片狼藉,柴火之类的东西满院子都是,而且还有一些一看就是暴力造成的坑洼在院子里,有些还冒着丝丝白烟。

    爷俩随即朝里屋跑去,撩开门帘,只见干娘紧紧的搂着小凤香,缩在炕上的一角,小凤香一看进来的人是一鞭子爷俩,当即放声痛哭起来。

    见娘俩没事儿。爷俩的心才放下,一鞭子急急的开口问干娘:“刚才你听到那声音朝哪儿去了吗?”

    干娘倒是很镇静,略一思索,给一鞭子指了个方向,一鞭子顾不上说话,出门朝干娘指的方向赶去,爷爷左右为难了一下,猛地听干娘说道:“跟你干爹去吧,干娘这儿,没事,能照顾的了自己。”

    爷爷当即重重的点了点头,朝一鞭子追去。一路上一鞭子始终跑在前面,爷爷也始终没跟上,一直到跑过了后山,进到了后山后面的一片树林里,一鞭子才算停下了脚步,爷爷也终于追了上来。

    只见一鞭子一把从布包里掏出罗盘。打开,低头看了一下,接着右手大拇指在其他手指的关节处不停的移动,最终停在了无名指的关节上。

    随即一鞭子调整了一下方向,朝树林里窜了过去,爷爷紧随其后,一鞭子走的却不是路,根本就是在野草中穿行,爷爷只觉得腿部在野草的划动力火辣辣的疼。

    可眼下顾不上这么多了,一个看不紧,一鞭子随时会不知去向,爷爷也只能集中精力盯着一鞭子,免得自己被一鞭子甩在身后。

    就这么走了得有二十分钟,爷俩才算出了树林,爷爷从一鞭子身后探头一看,原来是到了燕子山了。

    传说这燕子山上住着两只燕子,下了一个金蛋,此后这一对儿燕子就不分时节的孵化着这个金蛋,已经不知道孵了多少年了,后来被一个寻宝先生识破了,设计引开了一对燕子盗走了金蛋。

    此后这一对儿燕子便双双飞走,再也没有出现过,有传言说这燕子若是孵化出了金蛋,这金蛋里孕育着的东西可是凤凰,众所周知,这凤凰可是瑞兽,这周围村民将吃喝不愁。

    爷俩站在这燕子山脚下,爷爷只看到山顶上有光芒闪动,一黄一绿,互相纠缠,一鞭子看了一下,随即拔腿朝山顶狂奔而去,上山的路就好多了,至少没了那么多刺人的杂草。

    一会儿的功夫,爷俩站在了山顶,只见一团黄色的烟雾跟一团绿色的烟雾此时正纠缠在一起,不时黄色的烟雾吞一些绿色的烟雾,一会儿绿色的烟雾又吞一些黄色的烟雾,如此反复。

    一鞭子一看这个情况,当即从布包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符咒,开口对爷爷说道:“娃儿把脖子上待着的符拿到身体外面,一会儿见我将要施法的时候跑过去,抱住黄色烟雾,明白了吗?”

    爷爷随即从脖子里把自己戴了好久的那张黄符拽了出来,点了点头,一鞭子没有再多言语,闭目开始念叨起来,咒语很简单,几句就念完了,可随即而来的是复杂到极点的手势,还要配合身法。

    就在一鞭子舞动的爷爷眼花缭乱的时候,爷爷没来由的只觉得一鞭子将要施法了,当即猛的跑向正在颤抖的两团烟雾,还没到跟前,爷爷只觉得一股股的邪风不知道从哪儿刮过来,吹的爷爷都有些站不稳的感觉。

    随即爷爷胸前的黄符暴起一阵黄光,爷爷又觉得行动自如了,便迅速切入了战团,一把抱着黄色烟雾转身就跑。

    刚跑出几步,就听身后传来“轰”的一声响,接着爷爷就感觉有碎石打在自己后背上,火辣辣的疼。

    爷爷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里抱着的黄烟却渐渐的消失不见了,只见一只白色的黄鼠狼被自己紧紧的抱在怀里,黄鼠狼的尾巴、后腿、眉目上还沾这不少红色的血液,特别是后退,伤口好像还在不停的流血。

    奇异的是,爷爷明明看到这黄鼠狼的后腿伤口一会儿的功夫就看不见了,可随着“波”的一声,皮肉便又会出现一道流血的裂口。

    反应过来的爷爷抱着黄鼠狼站起身来,回头朝后面看去,只见一个发着红光的网网住一团灰绿相间的光球,光球在红网中老实至极,一动不动。

    红网的另一头是一鞭子手上的红符,此时的一鞭子双手持符,虽然一脸轻松的样子,可额头上的淋漓大汗却好像出卖了他轻松的表情。

    一鞭子正试着放开右手,却在右手刚离开红符的时候,红网罩住的光球便一阵儿悸动,一鞭子忙又双手持符。

    此时见爷爷站了起来,一鞭子开口喊道:“娃儿过来,帮我持符。”

    爷爷随即朝一鞭子跑去,怀里的黄鼠狼却自己一挣身子,从爷爷怀里滑落到地上,爷爷心急一鞭子这边儿,也没有阻拦,任凭黄鼠狼掉在地上。

    这黄鼠狼一接触到地面,便化作一道黄光朝山下飞去,爷爷到了一鞭子跟前,在一鞭子的示意下上手抓住了红符,一抓住红符,爷爷只觉得浑身一冷,接着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正有一股股的热气被这黄符吸了过去。

    少时,正在爷爷冷的受不了的时候,符上却忽然反出来一阵儿热气,爷爷一时间感觉外表冰凉,但内心又热的不行,不一会儿的功夫额头就见了汗了。

    爷爷这会儿才知道,一鞭子根本就不是累的出汗,而是被这奇怪的红符返回来的热气烤的。

    一鞭子试着放开了右手,那光球一动不动的待在红网里,随即,一鞭子从布包里摸出一个葫芦,大拇指一动,弹开了塞子,接着嘴里念叨起来,少时,就见光球慢慢开始缩小起来。

    越缩越小,直到这光球缩小到了红网锁不住的大小,从红网的空隙中直奔一鞭子手里的葫芦而来,“嗖”的一声进到了一鞭子手里的葫芦里。

    随着光球的离开,红网也随即消失不见,一鞭子迅速找来了之前自己弹到地下的葫芦塞子,一把塞了上去。

    这时候听到葫芦里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你今儿困我,若我有翻身之日,毕竟报这血海深仇。”

    一鞭子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让爷爷放开了紧紧抓住的红符,随即自己也放开了红符,就见红符一落地,猛的爆出一股红烟,随即变成了一把灰烬。

    一鞭子松了口气,道:“回家。”

    爷俩便又匆匆的回到了家里,家里的大门还是那个样子,院子里也没动静,进到屋里,干娘依然抱着小凤香,小凤香也许是哭累了,此时眼含热泪的睡着了。

    干娘冲爷俩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接着轻轻挥了挥手,示意爷俩先去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爷俩点头,轻手轻脚的到了西屋,上炕睡觉。纵肠协技。

    上了炕,爷爷开口问一鞭子:“干爹,今晚儿是咋回事啊,我怎么糊里糊涂的呢?”

    一鞭子便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爷爷听,原来,一开始爷爷推测的都不错,只是一鞭子用了秘法,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便请来了太爷家里的保家仙,黄太奶替自己守护着家里。

    爷俩来到喜子爷爷家里的时候,一开始一鞭子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只以为这蜈蚣精是因为在本源地方有什么亲戚之类的给它撑腰,他才敢来挑衅自己。

    可自己想遍了这周边可能有蜈蚣窝的地方,而且自己还趁着白天亲自去打探过了,却始终没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一鞭子疑惑的时候,去喜子爷爷家里的第二天,爷爷来到门口的大槐树下玩耍,无意间看到这被天雷劈断的树枝叶子依然没有干枯,一鞭子才猛地想到,哪儿有什么本源地方,这蜈蚣精的修炼地方也就是它的本源地方。

    也就是说,之前的天雷,并不是单单劈蜈蚣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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