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一时三刻,施术者的修为便会枯竭,所以说。这困龙符,看似强大,使用条件其实是很苛刻的。

    不过这一鞭子倒不是在画这困龙符,爷爷也不知道一鞭子在画什么符,关于符箓篇,大多爷爷是从书上得知的,并没有看过实体。

    此时的符也已经到了尾声了,看得出,虽然爷爷不知道一鞭子画的是什么符,但光看一鞭子晃动的身影就知道一鞭子已经累到极点了,身形都在微微晃动。

    终于,一鞭子画符的最后一笔结束。身形也停止了晃动,稳稳的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爷爷在后面试着喊了一声:“干爹,干娘的扎纸扎好了。”

    一鞭子应声倒地。把爷爷吓了一跳,忙上前搀扶,见一鞭子此时满脸大汗,双手颤抖个不停。

    爷爷把一鞭子扶打炕上休息,好一会儿的功夫,一鞭子才将将休息过来,开口说道:“娃儿,从我包里拿出拿黑色的木盒。里面有精元丹。”

    爷爷依言从一鞭子的包里找来了两个黑色的木盒,拿给一鞭子看后,打开了其中一个,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有指甲大小的药丸给一鞭子服了下去。

    药丸一入嘴,一鞭子便闭目调整起呼吸来,莫约过去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期间一鞭子本来颤抖的双手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呼吸也渐渐变得沉稳有力起来。

    猛的睁开眼,左右活动了一下脑袋,下了地,看的爷爷目瞪口呆。这前后才半个小时的时间,一鞭子的精力就恢复了?要知道,这一鞭子刚才差不多已经接近虚脱的状态了。

    一鞭子却没有理会爷爷的诧异,把符用特定的手法折了起来,出屋收拾了一下东西,拿上干娘扎的图案,急匆匆的朝门外走去。

    爷俩上了马车,一路朝水库走去,路上,爷爷缠着一鞭子问:“干爹,你刚才吃的那东西是个啥呀?”

    一鞭子被爷爷缠的无奈,只得跟爷爷说道:“那呀,叫精气丹。可以短时间补充人体的精气神,不过只能持续六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之后身体会因为超负荷运转,根据修为的不同,虚弱个一到三天。”

    爷爷:“啊?不是补充精气神的吗?怎么还会让人虚弱呢?”

    一鞭子:“傻孩子,这世界上的事儿,有利必有弊,你记住,切不可贪心不足。”

    到了水库边儿上,一鞭子掏出罗盘,定好了位,依照规矩上香,念咒,掐诀,把图案扔进水库里,不同的是,这图案上没拴着公鸡罢了。

    直到这图案开始燃烧,水库的水面依然平静,一鞭子的脸色却阴沉的像是要滴下水来,少时,开口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敬你修为不易,不忍毁你一身修为,莫不知你这般不识好歹。”

    说完,从怀里掏出那张红色的符,念动咒语,待咒语念叨后边儿,忽然抬头冲天长吸一口气,憋住,左脚在地上猛的连跺三下,把里的符朝水库一扔,接着一口浊气朝水库吹去。

    就见原本平静的水面随着一鞭子的符入水,顿时杂乱不堪,不是被狂风吹的还形成了一个个的小漩涡。

    爷爷在一旁看的分明,被风吹出来的小漩涡,看似没什么威力,其实说明这风不一定是从哪儿吹过来的,杂乱无章,而这水面不平静,想必这水底也是一样。

    果不其然,一会儿的功夫 ,就见里爷俩远远的地方冒出一股白雾,接着白雾越来越浓,最后根本看不透这白雾里是啥。

    待这白雾差不多已经接近固体状态了,切猛的朝上一窜,接着飘飘忽忽的落到了水库岸上,再后来爷爷只见白光一闪,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的时候就见这岸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衣,头伏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头。纵夹庄弟。

    一鞭子一见这个老头,一脸凝重的表情,手慢慢伸向了背后的双心木剑,爷爷也暗自戒备起来,看来一场大战是即将在即啊。

    正在爷俩蓄势待发的时候,却听那老人说道:“道长不要误会,老夫现身只不过是来与道长解释一二。”

    一鞭子一听,缓了一下,还是从背后把双心木剑抽了出来,不过神色间放松了不少,任那个老人朝自己走来。

    到了跟前,老人开口说了一件事儿,让爷俩大为惊异。

    原来,这老人就是一鞭子之前说过的,水库里住着的龟灵,而这龟灵与人结缘,长暗地里帮助这周围村子的村民,而只要是有需求的,来水库里抓鱼摸蟹,必然不会空手而回。

    一切相安无事,直到年初的某天,龟灵正趁着清晨在水底修炼,zǐ气东来的时候,最适合灵类修炼。

    却忽觉一阵陌生的妖气逼近,龟灵顾不得修炼,浮上水面探听,却见两个身着黑衣黑裤的,像是兄弟俩的妖物正站在水库岸上。

    老人正不知来的是敌是友的时候,忽听其中一个黑衣男子说道:“这周围,就数这水库还算能如的了眼,前面村子的水洼道也是个修行的地方,只是那住着的咱俩联手也不见得能占到上风。”

    另一个黑衣男子点了点头,朝老人说道:“你听着,这水库以后就是我哥俩修行的地方了,要是不服气,咱们手底下见个真章。”

    老人一惊,正要上前理论,刚浮出水面,便被黑衣兄弟俩联手施法打回了水底,此后,这兄弟俩就在这水库住了下来。

    一开始还算规矩,并没有惹下什么大祸,龟灵对着兄弟俩也很无奈,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听,也只能任其为之。

    一直到今年夏天,龟灵只觉得兄弟俩的行为有些反常,经常有事没事的浮到水面朝周围村子观望,龟灵也没往心里去,以为这兄弟俩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

    可随着雨季的到来,这兄弟俩开始对龟灵吆五喝六起来,长逼迫这龟灵施法摄来周围村子附近的山鸡走兽来给兄弟俩打牙祭。

    龟灵有心反抗,奈何修为实在是不足以对付这兄弟俩,也只能忍气吞声。

    终于,雨季到来,本来在龟灵的感觉下,这雨下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停了,可兄弟俩其中一个深吸了一口水灵,浮出水面朝天上吹去。

    雨水沾染到水灵,大雨便倾盆而下,水位暴涨,刚巧又有一个人在附近,兄弟俩便施法让鲤鱼浮到水面,诱使这人来捞鱼。

    果不其然,这人上当,正在兄弟俩准备这人捞鱼身子大部分探进水里的时候下手害人之际,却见水面忽然传来一阵儿扑腾,弟弟一个没忍住,窜出水面张嘴吞下了扑腾之物。

    此后,发现只是一只羊羔的兄弟俩暴怒,把前来规劝的龟灵一巴掌打了出去,以头撞堤坝。

    没一会儿的功夫,堤坝就被撞毁,而兄弟俩也随着大水进到了河流里。

    听到这儿,一鞭子的脸色越发凝重了,缓缓开口打断道:“哦?这么说,此时与你无关了?”

    老人:“自然,我住在此也有三百余年,与这一草一木也有感情,怎会坑害村民呢。”

    一鞭子点了点头,道:“那好,劳烦说说这兄弟俩有什么特征。”

    老人想了想,道:“本来以我的修为,是看不透这兄弟俩的真身的,不过他俩以头撞堤坝的时候,我侥幸看到了他俩的真身,是老庄(鲶鱼的一种,生性残暴,以肉为主,传说成年老庄可吞吃在水面游动的鸭子)。”

    一鞭子的脸色一变,道:“果然,唉~事儿,麻烦了,有劳了。”

    说完冲老人一拱手,老人忙还礼,嘴里说道:“道长若是有需求,尽管来找老夫,老夫必定竭力相助。”

    一鞭子又冲老人拱了拱手,转身带着爷爷赶着马车朝家里走去,路上,爷爷见一鞭子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开口问道:“干爹,不就是俩老庄嘛,收拾了不就得了,有那么难吗?”

    一鞭子叹了口气,道:“原本我以为这作妖是水库里的龟灵,这龟灵早年曾与周氏一脉有过冲突,被制服,身上有周氏先祖下的符咒,我倒是不怕它,不成想这作妖乃是外来的老庄,我现在对对付这老庄,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啊。”

    爷爷:“啊?没那么难吧,我记得我爹经常下河摸老庄啊,没见有多厉害啊。”

    一鞭子:“传说,这老庄修到一定境界,可如海做龙王爷的差官,被分配到河流里后,依靠自身的优势,管理一条河流,传言河流里水位暴涨便与这老庄分不开,老庄先把头扎进河底的淤泥里,身子直起来,而成气候的龟鳖之流便可借助这老庄直着的身子,挡住河水,看着水位就能暴涨。”

    到了家,一鞭子让爷爷去找太爷,让太爷召集几个人,同时这周围村子里的人,没事儿千万别去河边儿溜达,特别是孩子,万万不可靠近河边儿,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这周围村子里的每个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爷爷领命朝家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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