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段兄弟,这董书玲可是一个不错的丫头。$笔趣阁

    WWW.Biquke.Com”鲁迅道:“不如我在中间当一个媒人,给你们两个撮合撮合?”

    “哈哈哈,鲁大哥,君子成人之美,这可是件大好事啊。”强林兴奋地道:“如果咱们段兄弟娶了董书玲那个小丫头,貌似是郎才女貌啊,嗯,不错,真的不错,我看那董书玲,十有**是爱上咱们段兄弟了,又送毛衣又送秋波的,嘿嘿,准没错。”

    “嗯,我呆会就给董书玲打个电话。”鲁迅兴奋地道。

    “兄弟找老婆,不需要两位大哥出面。”段钢林赶紧摆摆手,轻描淡写地道:“像兄弟这种美貌与智慧并重、高贵与成熟共存的优秀男人,需要媒人么?两位大哥还是不要操心了。”

    “段兄弟,咱们红光集团结婚彩礼可是高得让人害怕。”鲁迅道:“娶一个媳妇,光彩礼钱不至少就得十六万,哎,如果到了开春,我估计这个价格还会上涨的。”

    “草他马的,螺纹钢价格上涨,他马的娶个烂媳妇也涨价。”段钢林听着强林和鲁迅的话,有些郁闷。

    “哎,没办法,这都是红光集团那帮有钱人炒起来的。”强林叹息着道:“红光集团虽说是国企,但百万富翁有的是,那些科处级干部,家里有的是钱,他们给女子娶媳妇,风光得很,于是乎,普通老百姓也跟着模仿,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咱们红光集团女少男多,狼多肉少,长相再烂的女人,也有小伙子去追,于是,红光集团的女人们都给宠坏了,再差劲的女人,都把自己当成个宝,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局面,”

    “嗯,凡是从红光集团找媳妇的男人,都没啥出息。”段钢林道:“红光集团的女人们如此狂妄,干脆动员一下男人们,谁都不要娶红光的女人,让这些女人们老死在家里,嘿嘿……”

    “哎呀,我说段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鲁迅无奈道:“红光集团的女人说虽说都是些歪瓜咧枣的东西,但她们身上毕意长了那个玩意儿,再加上她们有工作有收入,不像一般农村的女人们长相再好也没有经济方面的来源,这就是优势啊。这年头,经济基础决定一切,红光集团的小伙子们,都不是傻子,他们自然从经济上来考虑结婚的问题,虽说彩礼钱高得惊人,但两口子结婚后,奋斗几年就赚回来了。如果他们从农村找个漂亮媳妇,漂亮是漂亮,可漂亮当不了钱使啊。找个红光的女人,两口子挣钱,要一个孩子,这小日子还是相当的滋润的,如果找一个农村的漂亮媳妇,没有工作,将来有了孩子,一个人养活着三口人,这他马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这年头,物价这么高……”

    强林说这话时相当的啰嗦,拐了好几个弯,段钢林才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

    “真正有出息的男人,如果想从红光集团找媳妇,那绝对不会花一分钱的!”段钢林道:“两位大哥你们走着瞧吧,兄弟将来娶媳妇,不但不花一分钱,而且所有的开支都让老婆家里出,你们信不?”

    强林和鲁迅一听,撇瞥嘴,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对于强林和鲁迅而言,红光集团的婚礼习俗,实在是太难改变了,他们哥俩到现在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小伙子娶媳妇一分钱都不用花的。

    “段兄弟,我们对你的能力那是深信不疑滴。”强林道:“只不过,如果不花一分钱你就能娶回一个媳妇,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可也很难啊……”

    鲁迅笑道:“段兄弟,董书玲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丫头片子,追她的小伙子们真的多如牛毛,如果她要真的嫁给你的话,我估计用不了多少钱,不过,也不能太少了,至少也得五六万吧……”

    强林摆摆手,道:“鲁哥,五六万也真的是太少了。”

    看着鲁迅的强林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红光集团结婚彩礼的事,段钢林暗自好笑:这种婚礼规则,用在别人身上,那没得说,如果用在俺老段身上,那可就过期了,嘿嘿,不信就走着瞧。

    同时,段钢林又一次想起了青儿,他的心里不由得涌动着一丝感伤,从年前到年后,现在马上开春了,这个青儿一直消失不见,她究竟去了哪里?这个死丫头片子,如果将来嫁给俺老段,貌似不用花一分钱罢?不过,这也不一定,青儿家住农村,家里条件不是太好,父母膝下有一女两子,两个儿子都在上学,就靠着青儿供他们上学。如果青儿与俺老段结婚,他们乡下人最重彩礼,也许会给俺老段要上二十万也不无可能……

    这样想的时候,刘献针院长来了。

    刘献针已经脱掉了白大褂,换作了一套得体的黑色运动装,脚上踏一双耐克运动鞋,看起来精神抖擞。

    “刘老,您的这身行头,倒是真不错。”段钢林笑道。

    “小段啊,难道你忘了我和林总申请过的事么?”刘献针笑盈盈地问。

    “刘老,你申请的是啥事?”段钢林愣愣地问。

    “呵呵,就是带你到红光集团附近的景点去走一走,到室外吸收一下新鲜空气,这对于治疗你的病很有好处。”刘献针笑道。

    “哈哈,这很好,很好啊,我在病房快两个月了,都快憋疯了。”段钢林立即从病床上跳下来,从衣柜里取出一套上次和沈玉芬在省城里买回来的价值四千多元的名牌运动装,又穿上了一双三千多元的高级运动鞋。

    “段兄弟,你这身行头,可比刘院长贵多了罢?”强林笑道。

    “小段啊,我看你所有的衣服里,就数运动装最多了,呵呵,这跟你的性格有关系。”刘献针笑道。

    段钢林自然不会把沈玉芬在省城送给他的那么多的礼物说出来,只是淡淡地一笑,道:“兄弟没别的爱好啊,就喜欢运动,如果没有一身好的行头,那也太说不过去了罢?”

    强林和鲁迅也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一人套了一双大皮鞋。

    刘献针笑道:“小鲁,小强,你们穿皮鞋干什么?咱们呆会可得爬山啊。”

    “呃——”强林和鲁迅同时愣住。

    段钢林看得出两位大哥的窘迫来,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了两套新的运动鞋,道:“你们试试,看合不合脚。”

    强林和鲁迅一见那崭新的运动鞋,知道价格不菲,赶紧推脱着说:“不行不行,这是你的心爱之物……”

    “穿上吧,又不是什么外人。”段钢林笑道。

    无奈之下,强林和鲁迅只得穿上段钢林从来没有穿过的新运动鞋。

    临出门前,段钢林又在怀里揣了一万块钱。虽然刘院长肯定会处理一切事务,但他也不能小气,关键时刻,强林和鲁迅貌似也拿不出什么钱来。

    一行四人,出了病房,乘坐刘院长的车,驶出医院,朝着宁静的乡村而去。

    段钢林隔着车窗,看着道路两侧的即将化却的积雪,呼吸着一股股冷气,不由得感叹着:俺老段来到红光已经大半年了,这大半年时间里,发生了多少事啊,竟然一刻也没有闲着,连红光集团周边的好玩的地方都没有去过,真他马的遗憾。

    “小段啊,咱们红光集团附近的好玩的地方很多。”刘献针将红光集团的各个适合去的地方说了一遍,让段钢林自己选择。

    强林接过话来,笑道:“强家镇是我家,要不咱们到强家镇,怎么样?中午咱们就在我家吃饭,咋样?”

    “嗯,这个建议不错。”刘献针院长笑道:“久闻强家镇是红光集团附近风水最好的地方,有山,有水,有林,有洞,民风纯朴,风景清幽,实在是游玩的好去处,这几年,我这个老头子天天窝在医院里治病救人,实在没什么闲暇时光,今天咱们就到强家镇。”

    段钢林大喜,他与强林现在已经成为了铁哥们,早就知道强林家住乡下,今天正好去拜访一下。

    “我说强林兄弟,你现在马上给家里去个电话吧,告诉家里有贵客到来,让他们杀猪宰羊,把饮食准备好,咱们这几个人,总不能到你家后亲手做饭吧。”鲁迅笑道。

    强林一听,觉得也是,就拿起手机来,给老婆打了电话:“喂,孩儿他娘,把鸡圈里的五只土鸡杀了,到镇上买几斤肉,打几瓶老酒,呆会我要带几个贵客回来。”

    强林老婆是一个纯朴憨厚的乡下女人,对自己的丈夫向来是言听计从,像在平常,不管家里来了啥贵客,强林也没有让她如此浩大的张罗,看着鸡圈里的五只刚刚养肥的土鸡,强林媳妇有些不忍心,悄悄地问:“今天是哪个贵客来家里吃饭啊,摆这么大场面?”

    强林毫不思索地道:“是段兄弟要来,你啰嗦什么?快去干吧,我们呆会就到。”

    强林媳妇一听是“段兄弟”,心里便紧张起来,强林自从结识段钢林以来,每当回到家里,一口一个“段兄弟”,说段兄弟怎么怎么好,怎么够意思,尤其是年前年后,段钢林将各界人士前来医院看望的那么多的营养品、滋补品全都让强林和鲁迅分了,再加上单位里过年发的肉、弹、油等物品,足够强林家吃上大半年,这个辛劳的农村妇女,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鸡、鸭、鱼、海参、鱿鱼等高贵物品呢?在她的心里,始终有一种虔诚的意念:俺家强林时来运转了,跟了一个有本事的兄弟混事。同时,她也期待着有机会感谢一下强林的这位“段兄弟”,是段兄弟救济了这个贫穷的家,她应该感恩。而此时强林的一句话,就好比圣旨,这位农村媳妇听了老公的命令后,立即磨刀、铺好菜板,准备午饭。

    “强林,你小子在单位里是一个小职工,小头头,天天被工段长、主任呼来喝去,我想你在家里一定是老大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对不对?”鲁迅调侃道。

    强林笑道:“是啊,一家好几口子人,都靠着我才能活下去,他们肯定对我是言听计从了。”

    不由得,强林长长叹息一声,道:“段兄弟,你说得没错啊,可我强林沉到底没有混出来,想让家里亲人过得好一些,顿顿能吃上肉,每天都能让老爹喝上酒,这可是我的家庭梦想啊,哎……”

    段钢林拍拍强林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兄弟,不要灰心,咱们还有时间!”

    刘献针老院长微笑着接过话来:“小伙子,段钢林说得有道理啊,你们还有时间,你们还有时间,只有你们兄弟精诚团结,心往一处想,劲朝一处使,没有干不成的事!”

    “可惜,我们是农合工……”鲁迅悠悠地道。

    “农合工怎么了?农合工就会低人一等?那刘天兵倒是城合工,李爽和耿强这帮人都是城合工,可他们就是一堆垃圾,靠着有关系,有路子,就想在红光集团为所欲为,胡作非为,总有一天,他们会倒霉!”段钢林恨恨地道。

    “哈哈哈……”刘献针院长十分欣慰地道:“小段啊,现在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也许你的这个想法将来没准会改变的。”

    段钢林一愣,笑问:“刘老,你这话是啥意思呢?”

    刘献针道:“红光集团很复杂啊,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领导干部,都是城合工,如果将来,我说的是将来,将来你一旦担任了某一级的领导,还会把农合工当兄弟么?到时候,与你接触的领导干部都是城合工,你还会把强林和鲁迅这些工作在最艰苦的生产岗位上的农合工放在眼里么?你还有能力帮助他们么?”

    听着刘献针的话,段钢林不无震惊,这个问题他暂时还没有想过,可他明白,他自己也是一个外分大学生,外分大学生在红光集团的身份和地位,和农合工差不了多少,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按照刘献针院长所说的以人为本——“以人脉为本”,除了要与林家彬、蒋明哲等领导干部打好关系之外,还有与最广大的普通的职工打好关系,尤其是和农合工的关系,一定要和他们处好。

    “段兄弟,有些事你也许还不知道。”强林道:“在咱们红光集团,别的单位我不清楚,就拿咱烧结厂来说,所有的艰苦岗位,全都是农合工,那些特别清新的岗位,全都是城合工,农合工干得活最多最苦最累,可农合工拿的钱却是最少,那些城合工们,我说的是大多数农合工们,他们的工资和奖金,比我们至少高了三百多!”

    听着强林和鲁迅的话,段钢林没有说话,他的心里突然间隐隐作痛,他突然想起了已经逝去的父亲和母亲,当年,他们在工厂里上班,也是农合工,具体每月的收入段钢林记不得了,他只知道父亲经常下班回到家后抱怨又被扣了工资和奖金。

    俺老段现在还没有爬到一定的平台,现在不方便在强林和鲁迅面前表态,如果哪天老子得势了,一定让这些农合工哥们们过上好日子,让有才能的农合工都能出头!

    段钢林,暗暗下了决心。

    车子,已经驶离了红光集团,朝东开了半个来小时,终于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来到了一座小山前,而刚才还是平坦的大马路,现在却在一条坑坑洼洼的石子路上行进。

    下了车,强林和鲁迅背着一箱矿泉水,段钢林扶着刘献针走在后面。到了半山腰,不由得有些惊奇起来,在这冰天雪的季节里,这座方圆几十里的小山上,居然还有野花在开着,花朵虽说并不灿烂,却也是货真价实,虽有积雪覆盖,却也分外妖娆,段钢林和刘献针禁不住流连忘返,心旷神怡。

    朝着山顶走了几分钟,段钢林便听到了山间的流水声,但他却看不见水,只觉得越向前走,水声越大,遂加快了脚步朝山顶-进发。

    到了山顶,段钢林的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此等幽美的风景,实在是憋曲在红光集团职工医院里两个月的段钢林做梦都难以看到的。只见对面山峰上的一道瀑布从高高的山上摔落下来,径直朝着山涧深入落去,段钢林他们就处在瀑布对面的中间位置。

    “啊——”段钢林放开喉咙,朝着对面从天而降的瀑布大喊一声,他的声音一下子便淹没在了震耳的水流声里。

    看着刘献针院长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子,段钢林赶紧拿了一瓶矿泉水来,递到了老人家的手里。

    刘献针推了回去,笑道:“我喝不了凉水,还是喝茶水吧。”

    说着,刘献针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个保温杯,拧开盖,只见腾腾的热气便冒了出来。

    段钢林也不多说,他连喝了几口矿泉水,喉咙部位一阵清洌,同时他也感觉到,这两个多月的住院的日子,既幸福又痛苦,他像一只笼中的小鸟,只能望着笼外的美丽的风景却无法飞到笼外广阔的世界里去。就拿年前的那场大雪来说,如果段钢林不住院,一定会陪着林小雨去打雪仗,让这个小丫头多尝几个雪弹,当然,赵蓉芳这个大美女也少不了。可惜,他“病”了。

    一行四人,披着冬日温暖的阳光,坐在一片避风的山坳里,忘情地欣赏着从天而降的那片神奇的瀑布,禁不住叹为观止,时而有几只飞鸟从他们的头顶掠过,留下一片优美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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