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锁,什么时候买的车?”

    “来浙江之前呀,我说你去世了心情不好,准备买辆车自驾游散散心。小碗哥的朋友就送了我一辆。”小锁熟练地掌握方向盘,向着齐云乡里的一座道观行去:“他还想陪我游玩,我拒绝了之后直接来找你的。”

    我正色道:“骗男人的钱可不是好女孩该做的,你以后得收敛点。”

    小锁噘起嘴,委屈的说:“我可没骗人,说不要,偏要给,好像不要就是看不起你们,要也是错,不要也是错,总之错的就是我!”

    小锁从来不讨要东西,只是见到喜欢的物品就用艳羡的目光盯着,男人自然心疼漂亮姑娘。买来送给她,

    总之她每次见到好东西又舍不得买时,别人就觉得她很缺钱很可怜,偏偏表哥,司徒辰或者彭海庭几人都不缺钱,经常给她送钱又送礼物,小锁还在心里嫌他们烦:我看我的关你们什么事?我还想要月亮呢你倒是摘去呀!又不是方航,没事干献殷勤做什么。

    道观附近总有许多奇特的店铺,我们逛了两个小时买来不少黄纸朱砂之类的消耗品,又去道观买了一把桃木剑,虽然比不了牛骨刀却聊胜于无。做法时喷点血上去倒也能将就着用。

    买这些东西是为了充门面,去海南看看大疯狗是什么来头,说不定得暗算一把。之后我准备在一些大城市里算卦,还记得几年前齐健救下陈瞎子时,陈瞎子发了一张照片,是在一栋带泳池的别墅里,还搂着泳衣美女,当时我和齐健就猜测出一些事情。

    陈瞎子目不能辨,纵然道行高深却也是肉体凡胎,他的生活来源应该是给大老板算命问卜,从那私人游泳池可以看出陈瞎子在南方,别以为我没住过大房子就傻,要是在山西挖个私人泳池。也只能玩玩泥浆浴。

    高人都有些特定的客户,陈瞎子那种级别必然被人当祖宗一样供养,所以我也要变成高人在那个圈子打问消息。

    此事极易,陈瞎子必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夜深,将方盈盈接回来后她十分疲惫,好像与父母沟通的很艰难,喝了碗粥就去休息,此时又面临一个极大的问题。只有两间卧室,无论怎样劝说小锁都不与她同住,死活赖在我的床上。

    好,山不过来我过去!小锁不走那我走。

    “盈盈,小锁不肯和你挤,要不咱俩挤挤?”

    带着嘶哑怒火的声音:“滚!”

    “虎子,只能咱俩挤挤了!”抱着被子把虎子推下沙发,它怨的瞟我一眼,缩到墙角趴着,我脱了衣服钻进被子没一会,就被一条细小的舌头舔醒,睁眼就见到一张狐狸脸趴在旁边,小锁对着我的耳朵说:“我这样总行吧?”

    在西藏就是这样把我骗了,睡前是狐狸,醒来就是少女,我推开狐狸脸:“快回去,一会她出来见到家里有狐狸还不得吓死?”小锁没说自己的身份,只告诉方盈盈是与我同村的少女。

    小锁不走,削尖脑袋往被子里钻,我揪着她的尾巴往外拖,又不敢用劲担心弄疼她,只好僵持不下,虎子看这拔河大赛有趣,便是嗷呜一声狼嚎。

    方盈盈被惊动,快步走出,而小锁更加得意,就等着被方盈盈看到,情急之下我被诸葛亮附体,捂着小锁的嘴不让她发声,又将她缠在脖子上,对探头张望的方盈盈说:“我的狐狸围巾美么?”

    “变态,娘娘腔。”方盈盈厌恶的转身离去。

    我把小锁放出来,略带怒意的说:“回去,不然我真生气了!”

    小狐狸吐吐舌头,不情愿的蹿回了屋子,却狠狠摔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方盈盈又被惊动,见小锁的门关着便来找我:“什么声音?”女木央划。

    “没有啊,我没听见。”

    方盈盈揉揉头,正要离去却忽然问道:“你的狐狸围脖呢?”她疑心渐重:“我记得回家时没见到你买了一条狐狸皮!”

    “准备送你的礼物,可你说变态我就扔了。”

    “扔哪了?”

    “楼下。”

    “捡回来我看看。”

    我继续抵赖:“找不到,点燃了扔的,你不喜欢,自然让它尸骨无存。”

    “你在骗我。”方盈盈盯着我的眼,寸步不让:“花了多少钱?在哪买的?明天带我去那家店!”

    “肯定不能带你去呀。卖狐狸的老板娘很漂亮,你去了岂不是曝光我的奸情?对吧!”

    “恶心,不要脸!”

    方盈盈终于回屋,我估计这下就算地震也不会出来,可这只是小锁在的第一夜,未来指不定惹出什么事。

    可以睡觉,却怎样也睡不着,自从与齐健打了一架,我便机缘巧合的破而后立,虽然耗尽天珠的药力,可失血过多,浑身是伤,伤好后便将天珠完完全全的吸收,前段时间刚打游戏时试了一次,我现在可以连续五天不合眼,只要别剧烈运动就好。

    盯着天花板,想对未来做出规划却静不下心,两间卧室里诱人的玉体横陈,能静下心那是太监,想着方盈盈抱着被子睡觉的可爱模样,不自觉就哼起了歌:“小秃驴下山去赶集,老秃驴有交待,山下的女人......”

    小声唱歌,虎子忽然抖个机灵,猛地从地上站起,对着门口发出呜呜的威胁声,我心中一沉,从床上跳下向门口看去,黑洞洞的走廊一派寂静,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这他吗可糟了,法器全失我没有阴阳眼,即便有鬼在侧也看不见。

    强迫自己静下心,竭力体会四周的动静,以往呼啸着狂风的夜此时仿佛死了一般寂,除了虎子的喘息声再没有任何动静。

    左手拇指按着中指,做出要弹人的动作,我当然不会弹指神通,只是用食指与无名指夹着五帝钱,右手则是剑指戒备,五帝钱朝哪个方向嗡鸣便打出去。

    转悠一圈,五帝钱稳如泰山,可虎子全身的毛如钢针倒立,显然有鬼进家。

    草,盈盈!

    拔腿就跑,一脚踹开反锁的门,屋里暖融融,可厚实的窗帘遮挡月光反而更加黑暗,虎子如离弦的箭,咆哮着飞扑上床,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道打了回来,如果是鬼做的,他就在方盈盈身边。

    “找死!”五帝钱甩出,双手掐成铁叉指照着那个方向印了过去,除了铜钱打在他身上从空中掉落,再无任何反应,而稀薄的月光下,方盈盈双眼紧闭,汗水密密的从额头渗出,双唇抿的结实好像植物人竭力想要控制身体却做不出任何动作。

    鬼压床。

    咬破中指,在她湿滑的额头上画出一道符,横抱起跑到小锁的屋子,这死丫头居然也锁了门,只好再次踹开,可门刚开就是一阵冷风扑面,这下可让我逮个正着,如果是普通人,这阵阴风便会冻入骨髓,可对我来说也就是开冰箱门的感觉。

    实实在在一剑指,好似插入豆腐的感觉,耳边传来痛苦的尖叫,听声音是个男鬼,他飞速后退到床边,举起昏迷的小锁向我掷来,就这一晃神的当口,凉意从身边掠过,他夺门而出,我右手抱着方盈盈左手抱着小锁,犹豫片刻还是恨恨的没去追,谁知道是不是声东击西,万一我走了,她俩可就危险。

    “贱骨头,别让老子抓住!不然烧死你这王八蛋!”

    将两个女孩放在床上,我怒气冲冲的将屋里所有门上贴着的门神撕了下来,点燃后从窗外扔出去。

    不佑宅平安,留他们何用!门神毕竟是门神,挡不怨魂却能拦住怨魂外溢的阴气,所以那男鬼进了卧室我便察觉不到,否则早将他抓了。

    可这门神也太他吗水了,按说越往南道教越盛行,怎么这里的门神像连我们山西都不如,随随便便就能被游魂野鬼闯人宅,生人还有法活么!

    难道是冤亲债主?

    不可能,方盈盈和小锁不会与人结怨。

    难道是乐正林的亡魂?这可真他吗是个好消息!

    打开灯,我想看看她们的情况,可刚静下的心却再次躁动,甚至是半年来跳的最快的一次。

    洁白的灯光在两具玉体上反射出柔和的光芒,我捂着胸口靠着墙大口喘气,拼命抗拒脑中的眩晕,方盈盈和小锁的额头沾了我的血,没了鬼压床的状态后陷入昏迷,全身松弛便慵懒的躺在床上,刚才我放下时比较匆忙,小锁的半个身子都压着方盈盈。

    交叠的胴体,仅穿着半透明的内裤,刚刚赶走一只男鬼,翻涌的气血还没平静,被这眼前的旖旎一激,我险些昏死过去。

    好机会!绝妙的机会,方盈盈被鬼压床时一定有感觉,我可以解释自己被鬼上身,一切都在不由自主的情况下进行,反正我重伤初愈,拦不住鬼上身也是应该的,她又不懂这些,还不是随我说瞎话?

    生米煮成熟饭!

    到底要不要这样做?

    蹲在墙角将第三根烟抽到一半,我恶狠狠的踩灭烟头,向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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