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尉迟枭无力的辩驳,婉依不断地摇着头,“这就是你心中的我,会和别的男人生孩子,尉迟枭,在你的心中竟是在这样想着我,既然这样的不相信,我留在你的身边还有什么意义,这不是我想要的感情,不是我想待的地方,我要的情爱不仅是相互的包容,更有彼此的信任,”

    一行行的清泪沿着婉依的脸颊滚落下來,显然两个人关注的重点不一样,尉迟枭以为婉依害怕自己不能容下她的孩子,婉依在乎的是尉迟枭竟然会把怀鸣当成是她和别人的孩子,

    夫妻之间仅有包容是不完全的,她希望中的尉迟枭不仅有对待自己的宽容和谅解,第一时间把问題提出并解决掉,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无条件的信任自己的忠贞,信任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曾动摇过,

    泪眼模糊的婉依作势就要走,甚至连杜鹃都不曾呼唤一声,只是简单的收拾了随身的衣物,

    “我去找小哥哥,蓝若廷需要人照顾,蜀国的公事繁忙,小哥哥一个人恐怕会忙不过來,你好好照顾孩子,怀鸣是你的亲生骨肉,这么优秀的孩子,我承受不起,”

    婉依从來沒有分娩过,这一点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尉迟枭自然清楚,可是仪妃的事情尉迟枭一直沒有机会知道,婉依最近身体不舒服,很多事情到底做沒做说沒说,有时候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眼见婉依要离开,事态严重下來,尉迟枭也跟着急了,“我又沒说你和别人的孩子我不养,我都忍让到这种地步了不好觉得不够,还想让我怎样,”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的孩子,尉迟枭自认为作为一个男人他的心胸已经足够的宽广了,可是婉依为何还要与自己置气,难道他做的真的不够吗,

    “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凭什么诬陷我与别的男人有孩子,尉迟枭你就是这样,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从來都沒有改变过,如果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直会掺杂进不信任,难么还能用生命來维系这种关系,”

    他们之间注定是沒有孩子的,如果彼此间的感情淡漠了,如果有其他的人接入了,婉依沒有足够的把握对她连最起码的尊重和信任都沒有的尉迟枭,会从始至终的维护自己下去,

    “凭什么,诬陷,婉依,那时候在温泉宫你和别的男子私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事情既然做了,你是不是就应该敢作敢当,”回想起温泉宫的时候,前一刻她还在和自己耳鬓厮磨,转瞬间却和别的人私相约会,尉迟枭就觉得心口憋闷的很,连呼吸都是滞闷的,

    “温泉宫,我何时去过哪里,”婉依并不知道尉迟枭说的和何时的事情,记忆中,自己并沒有背着他去过温泉宫,除了韦绝给自己治病的时候,

    治病吗,那时候的自己隐忍着巨大的痛苦,为的就是调理好自己的身子,能和尉迟枭有一个孩子,难道他无意中看到自己和韦绝在温泉宫了吗,

    “你说的是我称帝之后的事情,”斜睨向尉迟枭,婉依偏过头问起,“那时候把朝政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了,我独自在温泉宫住了一个月的事情,”

    “除了那时候,还有何时,当然,我不在的时候,你去沒去过,我就不得而知了,”尉迟枭的醋劲上來了,真的能淹死人的,就连萧夜都要躲得远远的,此时回想起旧事,更是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他人,

    嘴边是无力的苦笑,沒想到,自己为他受着巨大的苦楚,到头來换來的却是这样的误会,“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

    眼泪到现在都是奢侈,婉依多想自己能够哭出声音來,可是用尽了力气也挤不出一滴眼泪了,从前误会自己和小哥哥,现在又生出这等笑话來,尉迟枭对自己从來就沒有过一丝的信任,对他,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了,把自己的幸福托付给这个人,还真的是自己痴傻的可以,

    “陆婉依,”面对婉依坚决的脚步,尉迟枭气的无以复加,是她先提起的话头,自己只不过是说了事情的真相,她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脾气,权力大的人,暴怒起來的后果就是动用自己的权利,此时得到尉迟枭已然失去了理智,怒斥身边的内侍,“还愣着干嘛,还不把王后娘娘请回宫去,”

    婉依看着包围自己的内侍越來越多,手上的包袱顺着臂弯滑落,她现在的武功想要打败三五个内侍不成问題,可是自己并不想动手了,她的一生已然栽在了尉迟枭的手里,心再一次受到重创,再一次悲观到绝望,

    “尉迟枭,你赢了你是胜利者,对待你个背叛你的女人,你从來不曾手软过,希望这一次也会这样,”不管是仪妃还是纳兰云竹,尉迟枭沒有留下一个活口,对于背叛,沒有一个男人能够容忍,更何况是尉迟枭这种手握生杀大权的人,

    被激到沒有退路的尉迟枭,冷冷扔下一句:“好好看守王后娘娘”便拂袖离去,

    他需要冷静,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还在气头上的婉依,前去送膳的宫人去了又回,无一不是回禀婉依滴水未进,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担心婉依的身子吃不消,可是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去安抚婉依,

    “吩咐膳房做一碗素面送到王后娘娘那里,”每一次送去的素面,婉依都会吃的一干二净,尉迟枭用这种手段哄了婉依不知道多少次,只希望,这一次也能有用,

    再一次为自己斟满就被,尉迟枭一饮而尽,怀鸣的身上有自己的影子,一点也不想拓跋宏彦,难道这孩子不是拓跋宏彦的,那又会是谁的呢,他认识的人总共也沒有多少哦的吧,

    “乖徒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自斟自酌,这么有情趣,”伤势刚有好转的玉面罗刹在韦绝的陪同下,是想出來散步的,哪里想到在瑞兽台上,看到了尉迟枭一个人在喝闷酒,就过來询问一下,虽然玉面罗刹说出口的话,也、总是有一些变了味道,

    尉迟枭抬眼看了一下玉面罗刹,转过头去对韦绝说道:“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你也是够失败的,”

    这纯属是迁怒,韦绝很少与尉迟枭打交道,此时也不免找到了欺负他的话題,“看样子你这是被云丫头气的,怎么,不让你上绣床了,看把你气的,啧啧~”

    嘴里夸张的打着响声,把玉面罗刹扶坐在椅子上,韦绝围着尉迟枭转了两圈,“怎么样,用不用师夫教你几招,要说征服女人啊,我最有发言权了,”

    “老不死的,你能不能有个正行,沒看到我徒弟正苦恼呢吗,你还打趣,乖徒弟來和师父说说,到底怎么了,”玉面罗刹一副静待好戏的样子,看着尉迟枭,等着他说话,

    可是等了半天,尉迟枭只是一味的喝着闷酒,根本不搭理玉面罗刹问的话,

    “嘿,你个混小子,不会真的被那个老不死的猜对了吧,婉依真的不让你上绣床了,”

    “师父,你老人家要是实在闲的沒事干,麻烦走远点,去劝劝你的宝贝徒弟婉依,这一次我可是真的沒有做错,”尉迟枭坚信自己足够的大度和宽容,是婉依无理取闹了,又不想看到整两个年纪一大把的人在这里纠缠自己,索性把事情丢给这两个好信的人去解决,

    “我们两个给你当说客,你也要把事情的來龙去脉说出來吧,要是我们两个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怕我们把事情办砸了,”

    玉面罗刹才不相信他徒弟是真的为自己好,给自己找消遣,这事情好、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就解决了,他也不会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这都好几天了,连伺候自己的小丫头每天都小心翼翼的,说是王上心情不好,已经罚了好几个人了,现在谁都不敢往王上的枪口上撞,

    尉迟枭也想找个人诉说自己心理的憋闷,玉面罗刹和韦绝都是长辈,又同是自己和婉依的师父,这话对他们说也不算是丢人,于是尉迟枭也就把自己 的所见所闻和婉依争吵的事情说给玉面罗刹了,

    “你能不能先把嘴闭上,”玉面罗刹吃惊的张着嘴,连和尉迟枭枪酒喝的事情都忘了,

    “我说好徒弟,你这次做的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婉依那丫头更是有主意的很,竟然这种事也做得出來,还真是给天底下的女子长脸,我就说嘛我的徒弟做出來的事情,自然都是要惊天地泣鬼神的,果不其然,哎让我这个最师傅的佩服啊,”

    对于婉依和尉迟枭的事情,玉面罗刹一直是偏向婉依的额,她觉得自己的混账徒弟对婉依的亏欠太多,要不是尉迟枭也是自己的徒弟,她真的就要好好修理这个混小子一顿了,

    沒想到婉依竟然公然给尉迟枭吃了一回瘪,这下还真是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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