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凑过來的唇,还有这个男人喷薄的气息,云裳排距的皱了一下眉,又克制的舒展开來,本欲向后退去的身子,挺直在原地,

    尉迟枭抱住怀中僵直的身体,俯头吮吻下去,湿濡的舌头钻进丹唇撬开贝齿,一点点攻城略地,手臂更加的收紧,他是那么的想把这个女子揉进自己体内,融入血液,不再有片刻分离,

    云裳闭紧了双眼,不去看尉迟枭,身体里的空气被挤压的越來越稀薄,双手紧握成拳,努力控制自己不把这个霸道的男人推出去,

    云裳的不自然终于引起尉迟枭的注意,温热的舌退出檀口,唇齿间的微香还在口中回味,可是眼前这种被迫的无奈神色,却是让尉迟枭心头一冷,

    他是有多久沒看到这种推拒自己的云裳,竟然沾沾自喜到差点忘记,他还沒走进她的心房,可是自己已经满心的都是她,难道被一个一国之君这样呵护宠爱还不够吗,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是这一点点的不平等,在尉迟枭的心里不断蔓延扩大,一点点撕裂成口子,不甘和愤恨便欲罢不能,

    手上力道加大,一把推翻云裳在床上,带着怒火的眼睛盯着云裳的精致的脸蛋,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云裳头顶响起,像是穿透黑夜的惊雷,在这个炎炎的夏日震得人脊背发寒:“是不是本王最近太过纵容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骨子里的倔强偏在这时候战胜了理智,云裳不明智的选择了伪装,偏向一侧的头,被尉迟枭的大手扳正,手指掐在下颌,片刻就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淤青,

    “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你的玩物吗,还是棋子,兴起时把玩在掌间,兴败时随意丢落在一处,”鼻中轻哼出一声不屑,云裳再度阖上双眼,这个人,她真的不想看见,

    被彻底激怒的尉迟枭,发了狠的狂吻下去,所到之处尽是青青浅浅的痕迹,扭动的身体躲闪着那种痛痒的疼,在施虐者的眼里,却是另一番邀约,

    这景象太过淫|靡,云裳隐忍的呻|吟,被一片啧啧的水渍声掩盖,

    失去理智的尉迟枭,心中的魔鬼被激发,他就是要看到云裳崩溃,看到她痛苦,看到她在自己身下俯首称臣,

    他的包容到了极限,再看不得云裳的恃宠而骄,看不得她的小聪明被自己包容,更看不得自己的心得不到回应,

    从來高高在上的人受不得别人半点忤逆,也是当初被司徒昊的压榨留下的阴影,

    可是那时候他恨司徒昊,迁怒云裳也有理由,可是现在已经原谅了云裳的身份,竟然还会在她身上动粗,驰骋在身上的人,随着欲望的纾解,理智也慢慢回复到脑中,

    身下长发凌乱披散,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唇边已经被牙齿咬的见了血色,身上有咬的捏的淤痕,在莹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这一切都在赤|裸裸的昭示着尉迟枭刚才的暴劣行径,云裳破布娃娃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凌乱不堪的床上,

    一个上位者的尊严,让尉迟枭软下來的心依旧不能道出只言片语的安慰,來承认自己的错误,

    翻身下床,扯了一段床帏,擦拭干净自己的身体,那上面还有隐约的血迹,

    “你是本王的女人,生杀予夺全凭本王喜怒哀乐,聪明的话就收敛起那些微末的伎俩,本分的呆在凤阳宫,至高无上的尊荣便都是你的”,

    无视那个流血受伤的柔弱女子,狠戾的气息夹杂着情|事后的余韵是那样的诡异:“否则的话,本王不介意重建遮暮居,”

    冷冷的甩下这样一句话,尉迟枭拂袖离开,

    单薄的身体瑟缩在床上,云裳只觉得无边无沿的寒冷迎面而來,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肆意侵袭,

    不同于凤阳殿内的冰冷,外面的空气正处在三伏天的焦灼,

    尉迟枭行至院中,有于修等在这里伺候,

    看尉迟枭的脸色不好,猜想可能是云妃娘娘哪里惹到王上了,虽然不敢妄加置喙,不过也有意劝解:

    “听习燕姑娘说,云妃娘娘昨夜等您到深夜,几乎沒怎么睡,大清早的又赶着和梅妃看望安夫人,又做了许多梅子,想必是累坏了,娘娘这会可是睡下了,要不要奴才送些清爽安神的过來,”

    急促的脚步猛然一顿,尉迟枭原本不高兴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严肃凝重:“什么,她一夜沒睡吗,”

    “额……这……”王上神色不对,于修怕自己说错话,这会到不敢说了,

    “啰嗦什么,说,”

    尉迟枭狠声厉喝,吓得于修一哆嗦,流火的夏月,顿时一阵凉意,心中哀呼,还是让他继续热下去吧,这样的凉意他受不了啊,

    心中诚惶诚恐的斟酌着回答:“听袭燕姑娘说是的,云娘娘等您到寅时才安睡,到了卯时便起了,午间正要安歇时候,您……”

    抬眼偷瞧尉迟枭阴沉的脸色,于修脊背一挺,老实说道:“您便來了,”

    尉迟枭停在原地许久不曾移动,毒辣辣的太阳从头顶照下來,炙烤着,于修用袖子抹了几把额上的汗,估计自己是沒说错,才又试探性的接着道:

    “王上脸色不好,是不是娘娘又惹您生气了,莫不是被袭燕姑娘说中了,”

    尉迟枭冷冽的负手而立,乜斜着眼睛等着于修说下去,

    于修弯了弯腰,叹着到底是吃人家嘴软,贪得袭燕亲手做的冰糕,应下了这等苦差事,“娘娘在看到王上在合欢小筑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爽,像是醋劲上來了,这一个上午都闷闷不乐的,

    袭燕姑娘就怕娘娘对您说了什么,惹得您心里也不痛快,可是被袭燕姑娘说着了,”

    “一口一个袭燕姑娘,要不要本王把袭燕姑娘赏了给你,”鹰眸乌亮闪烁,尉迟枭讽刺于修鹦鹉学舌,心里却总算有了安慰,

    原來那小人儿竟是生气了,吃起醋來的样子,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回想到口中软糯的唇舌,铁锈的惺涩味道接踵而至,方才荒诞的一幕跃进脑海,自己竟然那样对她,

    暗骂一声“畜生”尉迟枭转身几步奔回凤阳殿,

    于修还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还想着王上的那一句“把袭燕姑娘上给你”,就觉得衣袂一掀,王上施起轻功來,步履生风绝尘而去,

    口中喊着“王上”,于修一路小跑着跟上,

    推开房门,尉迟枭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云裳身上是厚厚的一条棉被,袭燕梨花带泪的在云裳身旁,那里安慰小孩子一样,哽咽着声音道:“娘娘沒事了,我们不冷,袭燕给盖了被子就不冷了……”

    “你们疯了吗,三伏天气给人盖这么厚的棉被,这是要热死她吗,”猛地上前一步,推开袭燕,尉迟枭一把掀落云裳身上的棉被,

    包裹在身上的厚重一下子沒有了,云裳像是失去母亲的孩子,在沒有丁点的安全感,身体蜷做一团,身上瑟缩着,牙齿打着寒颤,口中呢喃不清,

    尉迟枭凑近身去,附耳在近前,隐约听得云裳断断续续说的是“冷……习燕我冷……”

    袭燕抹了把眼泪,捡起地上的被子,跪伏在地,向尉迟枭扣头道:“王上,您就允了娘娘吧,是娘娘不好,不该冲撞王上,您就念在她昨夜也是等了您一夜的份上,饶了她吧,”

    响头磕在地上,尉迟枭直皱眉,到底是错怪她了,自己哪怕多问一句,今日的惨象恐怕也不会发生,

    心中一阵揪痛,既然视若珍宝,又何苦亲手摔碎,伤了她的同时,也痛了自己,

    把云裳紧紧揽进怀里,娇柔的身子用尽所有力气抗拒:“放开我……别碰我……别碰我……”

    云裳眼神浑浊不清,摇晃着脑袋呓语不断,明显感觉到一种处于本能的恐惧与排斥,

    可是这样娇弱的力道,在尉迟枭紧锁的双臂下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阴沉着脸色尉迟枭厉声道:“她身上有伤,这样厚的被子盖在身上,会让伤口感染,”

    “可是王上,身体上的伤再怎么痛,也比不过心里的呀,娘娘现在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殿中燃了少许安神香,待娘娘睡去也好让太医近身诊治,”

    瑟瑟在怀中的人儿还在发抖,尉迟枭的脑海中只有袭燕一句话反复回响:身体上的伤再怎么痛,也比不过心里的痛,

    单薄羸弱的娇躯,隔着贴身衣物仍能感觉得滚烫的温度,尉迟枭真的不想再在上面覆上厚重的棉被,可是袭燕说的沒有错,只有等云裳情绪稳定下來,才好医治,

    收紧双臂,尉迟枭轻言安慰:“别怕沒有人伤害你了,云儿别怕……”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盯着眼前苍白的脸,尉迟枭发誓这辈子都不再碰她一根指头,

    可是命运弄人,相爱的两个人注定的相杀,冥冥中的相爱,模糊不清的执着也真心,终是要有一人负了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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