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宣使劲将手机摔到地上,用脚使劲的踩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

    踩着踩着她不再继续,眼泪哗哗哗不要命的流了下來,

    “我到底哪里不好,”沈雅宣弯腰将坏了的手机拣起來,用嘴吹吹上面的尘土,

    “连手机也坏了,以后怎么建议聖南哥哥啊,”她哭的更加伤心了,

    “手机也要离开我,我哪里不好,连手机都要坏掉,”沈雅宣冲着手机大声喊着,

    “你哪里都好,是手机不好,”tao的声音传來,

    沈雅宣看见來人,不管不顾的扑向tao,将鼻泣抹在他的身上,

    tao深情凝望着怀里的女人,第一次为自己卑微的地位难过,他暗暗下定决心,

    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怎么能称为男人,

    “带我走好吗,”沈雅宣伤心的说,她想离开痛苦,她那么想快乐的,为什么就不能快乐,

    tao抱起沈雅宣,潇洒的将她抱进了车里,

    再说赵聖南,他此时苦恼的坐在走廊里,时间一份一秒过去了,他心里很忐忑,不知道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事,

    赵聖南忽然想起以前的许多事情,韩静好不是第一次住院,每次她住院,似乎都和他有关系,

    他真的害怕这种随时会失去她的感觉,他真的好害怕,

    赵夫人虽然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们也已经结婚了,孩子也有了,这本來是完满的事情,可是到现在,却怎么也不觉得完满,而是觉得空荡荡的,这种空荡荡是什么,

    赵聖南今天才知道,是信任,是那种哪怕全世界都说一个人有什么缺点,有什么污点,哪怕她亲眼所见,也会信任他,相信这里面必然有苦衷,

    而他们之间,沒有这种信任,他们之间就如同国共合作一样,各怀想法,这样的感情他们沒有,哪怕已经相处了三年的人,却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赵聖南苦笑,

    赵聖南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看着人來人往,他的头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下的瞳孔空洞洞的,

    赵聖南深深的陷入了关于她们两人关系的思考,有个声音从她的头顶传來:“她怎么了,”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同在这家医院的阮冬宁,

    “我...”赵聖南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说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因为太狗血,因为自己的不怜惜,

    阮冬宁看他为难的样子估计情况可能又和赵聖南有关,

    “说说看吧,”阮冬宁是一个精神科医生,察言观色什么的自然很厉害,她也知道有许多人总是把心理想说的话沒有说出來,导致了最后两个人不能回头的关系,

    赵聖南抬头看了阮冬宁一眼,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鄙视,但是她的眼睛黑漆漆的,很认真,很真诚,

    “其实很简单,今天沈雅宣去找我,我想要告诉她以后遇上个好人就嫁了吧,毕竟我门从小一起长大...她听了后,扑到我怀里哭,我本來想要推开她的,可是还沒有推开,被要给我送饭的好好看见了,她误解了,我们吵了几句,她跑出了我们公司,我沒有追上她,她撞到一个水泥柱上面,将我送给她的项链度撞坏了...”

    赵聖南声音很阴沉,叹了一口气:“她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我们女人天生就沒有安全感,有时候是你们男人沒有给我门安全感,有时候是我们自己对外界外界沒有安全感,她为什么不相信你是清白的,”阮冬宁坐在了赵聖南旁边,

    “我觉得真正的爱就是不管看见了了什么度应该相信我是清白的,”赵聖南试图解释,

    “她已经不容易了,她看见了你们在一起已经给你们流出了空间,不然你还要她怎么做,”阮冬宁有一些激动,或许是作为女人的激动,

    “你们男人全部都是这样,你门男人总希望有一群女人为了你们争风吃醋,头破血流,说什么让她信任你,你给了她多少安全感,”阮冬宁回头看着这个以往看起來很是气势逼人的男人,此时却面上哪里都市悲伤,

    “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本來不该对你们的感情指手画脚,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们相处已经三年了,老话说的好,三年之痛,你要坚定一些,度过去就好了,”

    她看起來很沉静,像是什么度已经看破一样,

    她不再说什么,因为再怎么说,也是沒有用的,

    两人安静的坐着,等待着医生走出病房,

    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沒有出现过,

    “她沒有什么大碍了,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就能醒來,”鲁凌飞走了出來说,

    “仙子啊可以进去看她吗,”赵聖南焦急的说,只要看不见她,他现在的心就不能真正落下來,

    “可以,”

    赵聖南听完就朝着病房走去,

    他刚进病房,阮冬宁和鲁凌飞也跟着进來了,韩静好也醒了过來,

    “我的孩子还在吗,”韩静好慢慢的问,声音像是被沙子磨过一样沧桑,

    她一眼都沒有看赵聖南,看着鲁凌飞和阮冬宁问,

    “孩子很好,你放心,”鲁凌飞知道她此时也看出來了其中的猫腻,她根本就不想理赵聖南,根本连看都不想看,

    赵聖南心刚疼了,他可以忍受她生气,吵架,可是不理他,他真的受不了,

    韩静好缓缓的用她破碎的声音说着破碎的句子:“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鲁凌飞和阮冬宁知道她此时心情不好,也不再强迫什么,走了出去,

    赵聖南并沒有出去,韩静好像是沒有看见他的存在一样,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爱情是如此的百转千回,言不由衷,语言知识附属品,此时无声胜有声,

    可是赵聖南明显已经忍不住了,

    赵聖南找了找自己的声音,发出声音的时候,才发现是这么的暗哑:“你现在哪里还不舒服吗,”

    “你在这里我哪里度不舒服,”她依旧闭着眼睛,缓缓的说出这句无比伤人的话,

    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以前的时候他可以强取豪夺,他是她的金主,他有各种理由威胁她,可是现在,因为爱,他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的不知所从,

    他不像离开病房,不看着他,他会一直放不下去心,她是他爱的人啊,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离开这么需要人照顾的她,

    他内心惊慌,知道此时该离开让她静静,可是,他害怕自己的离开,会让她们之间再无可能,她不愿意,也不能,

    最让他无奈的是,此时根本不是解释的最好时机,

    她卧病在床,让他如何能在这个时候对她说出和另外一个女人的事情,

    除非他是禽兽,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真的爱你,我们不要这样好吗,”他声音软软的,透着一股子不知所措,

    韩静好轻轻启开她的红唇,声音却更加破碎:“从我开始跟着你,我就不断有危险,不是被绑架,就是遭遇枪袭,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你知道我多么害怕么,”

    她停了停,咽了一口唾沫:“我的害怕就是,我的心好像从來沒有在过它该有的位置上,这种生活我真的害怕,可是这些度不是最害怕的,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

    她眼睛依旧闭着,好像睁开就无法说出想要说出的话:“我虽然怕这些,可是我可以假装很坚强,我可以假装我根本沒有经历过,但是,当我推开门,看见你抱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

    赵聖南身体一僵,他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果然,她说:“我害怕我所有的承受,不过是一场笑话,一场只有我一个人的笑话,你根本不懂,却向我要信任,我做错了什么,你要那样朝着我吼着要信任,”

    赵聖南无言以对,

    他一直沒有想过她会害怕那些枪袭,害怕那些绑架,她总是给他一个笑容,让他安心,她真是混蛋,

    “赵聖南,你他吗就是个混蛋,我他妈居然就喜欢你这个混蛋,”她的眼睛闭着,眼泪却留了出來,

    赵聖南心脏剧烈的收缩着,他不敢上前替她擦眼泪,害怕她会躲避,会躲避的更远,

    以前的他威风凌凌,此刻却优柔寡断,不知所措,

    “我们或许都沒有错,我们只是爱一个人,”赵聖南缓缓的说,

    他后悔他向她要信任,他后悔他从來沒有看见她的沒有安全感,

    “沒有错,是啊,谁有错啊,你但凡心里有我,你就会看到我的害怕,可是你根本什么也看不见,以前我以为你是爱我的,这次我终于知道你不爱我了,那时我多么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啊,可是你偏偏沒有解释,所以,我们离婚,”韩静好眼泪湿了半边枕头,

    赵聖南多么想要抱住她,他知道他不对,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除了离婚,我从來度喜欢你,”赵聖南坚定的说,

    她却不再说什么,或许是累了,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回应,

    窗外秋日的阳光很灿烂,却沒有温度,韩静好却觉得冷冷的,有清风刮來,她脸上的泪水被风一刮,居然更加冷了起來,她缩了缩脖子,

    赵聖南决定不再采取逃避模式,不管她是躲避他,还是不想要看见他,他还是要呆在这里照顾她,

    “我不会离开你,你也妄想离开我,我赵聖南这一辈子只娶一个人,只爱一个人,”他说完将被子给她盖好,

    韩静好闭着眼睛,头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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