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聚餐的时候,由于蒋静带来了宋志刚,结果搞得大家都很不自然。这一次当然不会有那么扫兴的事情,虽然力挺袁小婉的萧苹果和叶芝颇不对眼,但基本上不影响大家的气氛。而张哲发放礼物,也是让大家很开心的事情,话题也说到了香港出差的趣闻。

    张哲是以出差的名义,而大家都知道他只有一个校园当铺,当然不可能生意做到香港去了,那当铺的规模,也不可能有能力去香港参加什么高级别的拍卖会之类。之前他只是发信息告诉了几个人,像蒋静、萧苹果她们都是听老毕、袁小婉说的,现在也都忍不住询问起来。

    这方面的问题,张哲早有准备,说出了一个想要的借口。即用孙若英已经开始筹备的那个投资公司的名义,说他因为炒股赚了一笔钱,然后跟人合伙开公司,这次就是跟着合作伙伴出去考察的,目的就是考察到底是投资沪深股市、还是投资港股好,而他也将正式关闭当铺,在那个公司工作。

    他和毕立宇都是应届毕业生,虽然当铺也能赚点钱,但无论在谁看来,都是不务正业,现在听说他已经加盟正规公司,还有参与投资,大家都为他高兴。

    除了张哲之外,另外一个关注重点,就是前段时间车祸住院的袁小婉了。看她整个人状态不错,询问得知已经没事,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黄佩瑜则一下带过了,因为她平时人也低调,并不会出风头,除了住在一起的叶芝,也没有太多人关注到。老毕是知道,但他等着张哲单独和他详说。现在人多,不方便问的情况,他和赵小云都没有开口,只是配合大家的话题。

    等到聚餐结束,这次吃得比较久,大家也没有再去其他地方的打算,就各自回去。

    这就在东大附近,其实也用不着送什么的,但像老毕和蒋静是男女朋友关系,如果她是要回去,而不是跟他回去、或开房的话,当然他得意思一下送回宿舍。而今晚,大家关心的焦点自然不会是他们两个,出来准备分开的时候,都不由得把目光落在张哲和袁小婉身上。

    张哲有点尴尬,因为他打算就这样听下去,就不说孙若英和黄佩瑜,现在跟阮萌萌的关系都那样了,实在没资格、没理由继续追袁小婉,趁着大家没有发展到那程度,边想就此淡化下去。可是大家都知道他在追袁小婉,刚才礼物没有特殊化,别人估计另外还有私下礼物,还能说得过去,这会儿要是就直接自己回家,就显得反常,不大好了。

    黄佩瑜当然知道他的为难,所以在其他人看出他犹豫之前,先笑着说道:“小宇和静静肯定要单独浪漫去吧?芝芝跟我回去吧!小云你先回家吧,明天去当铺,我看看还剩下什么东西没清理了……”

    萧苹果听着她的张罗,笑着说道:“那就剩下我们两个回宿舍了。张哲你得做好护花使者啊!送我们回去。放心!我会走前面一点,就算是灯泡,也只给你们领路,不会偷听什么的,哈哈……”

    由她们两个话,让一切水到渠成,只有了解一点的叶芝撇了撇嘴,她不相信张哲之前的解释。

    大家分开,三人步行走向东大校园。萧苹果说了几句话,让他们两个不用那么拘谨之后,真的就笑着先走了几米,留给他们两个并行。

    “在这里……读书几年了,现在就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在这熟悉的地方,张哲没理由的有点唏嘘,他已经不会再回到学校时光了,以后也不会那么悠闲了。

    袁小婉微微浅笑:“对啊,我们也快了。”

    “你身体怎么样?没有什么后遗症吧?”虽然之前大家都说过了,张哲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医生都说这是一个奇迹,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嘻嘻……”袁小婉轻松的笑言。

    张哲也笑了,他也信了。最初他还怀疑过,后来知道得多了,已经相信有奇迹,相信有运气了。

    “对了,我觉得……你这次香港之行,应该发生了很多事情吧?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有趣。”袁小婉又问了一句,之前在电话里,张哲也说得很简单。

    张哲点点头:“是很多,不过都过去了。以后的曰子将会比较顺利吧!”

    看他没有细说的意思,袁小婉没有再问了。

    “我妈还说起过你呢……”在沉默着走了几步之后,袁小婉漫不经心的提起。

    “是吗?伯母还记得我啊。”张哲暗暗苦笑,如果是以前的话,听到这话,他应该是很高兴,现在则有点无奈。

    “嗯,她说你人很好,那次要不是有你接住了我、又第一时间送我到医院,可能就没那么好运了。还说有时间的话,请你到我家吃饭呢。”

    “……”

    这话,基本上就等于邀请去她家了,也就是一种含蓄的认可。这让张哲神情为之一凝,如果顺势去的话,就算他们两个不会马上成为恋人,也肯定发展得更快。可他现在……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张哲决定不要拖拖拉拉,有什么都说清楚的好。无论结果如何,袁小婉都拿捏得很好,大家还是能够做朋友的。不清楚的暧昧着,到最后反而不好收拾。她可有个派出所长老爸啊!而且本来看他就不顺眼,一旦调查到他脚踏两条船,还不马上收拾他?

    “小婉……”

    “嗯?”看张哲停了下来,袁小婉也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

    “我有句话想要问你……”

    见他的目光看过来,袁小婉略微有点慌乱的避开,然后低声说道:“是……之前你说过的吗?如果是的话……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只是我爸妈……我自己也……呃,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刚刚有了一份好工作,很有前景、很有发展空间的工作,这个时候,你应该把全副精力放在工作上面。而我也要开始为实习单位、工作之类的做准备了,不如……等我也毕业了,那时候你也稳定了,再谈这个问题好么?”

    她开始说的有点混乱,到后面就有个充分的理由,就是学习、工作的问题。这是含蓄的婉拒!虽然未必就没有机会,但确实说明袁小婉不想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开始。

    其实原因也不难猜到,袁小婉不是对他没有一点意思,而是她是一个理智的,她家人对她的要求也很理智。在学校里的爱情,往往难以长久,一旦毕业,各奔东西之后,爱情还能有几个能够保持得住的?

    而在大学时候,如果是初恋,女生往往容易全部付出。一旦没有结果,付出越大伤害就越大。就不说心里的难过,现实也未必就好。就像往上流传的一个相亲段子说的,女方往往要求男方有房才结婚,而男方反问你是处女吗?在学校时在一、两百块的旅馆把初次给了别的男生,凭什么结婚时候要求人家一、两百万买房子?虽然这有点偏激,现实中因为男女比例问题,女的只要不太惨,也总是能嫁出去的,但不去放纵感情、不去放纵x爱,总是好的。

    若是之前,张哲听到这样的婉拒,他即便不难过,也是会挺尴尬的。但现在则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那……”琢磨了一下措辞,张哲笑道:“那我以后不再大张旗鼓的追你喽?你不觉得寂寞吗?”

    袁小婉也是有压力的,毕竟要拘谨一个自己有好感的男生追求,也担心他受伤,看他笑了出来,虽然可能是故意的,但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呵呵,追求我的人多了,基本上我连理会都不理会,怎么会寂寞?”

    “那别人会觉得我们分手了,你不怕异样的目光?比如……”张哲对前面点点头:“苹果会觉得你被别人撬了墙角什么的。”

    “不会啦!我们本来就没有开始,只是说得来的好朋友,不是吗?至于其他……以后再说了,有缘的话,什么时候都不会迟的。”

    看她如此,张哲苦笑了一声:“可我是一个男人,一个魅力一般的男人,你也知道,追你之前,我也追过别的女生。没先预定下来的话,我可能会追别的女生,或者可能有别的女生追我,或者有其他的原因,我就和别人走了。”

    袁小婉‘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那好啊,我会恭喜你的。如果你和别的女生能够长久在一起,说明你们有缘分嘛,值得恭喜。如果将来你有了女朋友,又那什么……那再更远的将来,咱们还是有机会的嘛。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张哲嘀咕了一声:“你那么漂亮,根本不愁找不到优秀男人,当然不担心了。”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他也安心了。和阮萌萌在一起,可能会有未来,也可能会受到种种困扰而分开,或者和黄佩瑜有机会,或者孙若英……和孙若英一起的机会还是挺渺茫吧。总的来说,这样的待定,是最理想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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