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见与观音手说不通,干脆放开了拉着观音手的手,明言,“我方才从东齐国主的御书房回來,东齐国主说了,若是您治不好他爱妃的病,就教你死在东齐国,晚辈可是好不容易才从东齐国主的嘴里套了话出來,东齐国主答应了,如果先生能治好他爱妃的病,就放您回国,晚辈晓得先生此前说不会治,是因为先生不愿意,可是如今此事已经危及先生的性命,还望先生能够三思,早日找到治愈的法子,”

    观音手明显不相信,试探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君逸却沒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

    观音手大惊,怒骂道,“这是什么世道,治不好病难道连命都不能要了么,即便我治不好他的爱妃,难道还要我以死谢罪么,即便我是观音手,难道都不允许我有不会治的病么,我若真的是如同观音菩萨一般,一口仙气就能起死回生,那我心爱的女子也就不会被冰封三十年了,真是可笑,即便他是一国之君,就能随随便便置我于死地么,我又不是他东齐国的人,他要杀我,经过我南华国君的同意了么,,”

    观音手一口气骂个不停,君逸听着,脸色却是凝重了起來,止了观音手的怒骂,严肃的问,“这样说來,东齐国主爱妃的病,先生竟然真的不会治么,”

    “谁说的,”观音手百忙之中抽空回答了君逸,君逸的小心脏差点都跳了出來,听了观音手的话,总算安心了,

    “那先生且告诉晚辈,东齐国主爱妃的顽疾,究竟是什么病啊,”君逸倒是十分想晓得,

    观音手不屑的摆摆手,“哪里是什么顽疾,不过是体臭罢了,老夫也弄不明白,怎么一个全身散发着臭味的人,也能成为皇帝的宠妃,”

    “这……”君逸却是沒有想到,东齐国主的爱妃传说中的顽疾,原來就是体臭,可是关于一个全身散发着臭味的人如何能成为东齐国主的爱妃,君逸却是晓得的,“这东齐国主啊,从前也就是个将军,连连征战的,难免会受伤,他的鼻子,是在一次的战役中不小心受了伤,从此失去了味觉,闻不到任何的味道了,因此那个满身臭味的女子才能成为他的爱妃,晚辈想着,那女子,大约容貌十分的美丽吧,”

    观音手回忆,摸着胡子点头,“确实,那女子的长相绝对是上上佳品,美人一个,老夫还不知,原來此中还有这样的缘由,我就说嘛,谁能受得了这样一个臭体整日的睡在自己的身边,”

    君逸却无心于观音手的喃喃自语,只焦急的问,“那病先生究竟是治得还是治不得啊,”

    观音手似乎很不悦君逸问出这样质疑他医术的问題,瞥了君逸一眼,“这样的小病,对于老夫來讲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老夫闭上眼睛,也能够治好她,”

    君逸却感觉观音手是在吹牛,泼他的冷水,“既然这样简单,那为何整个东齐国的医生都说治不好呢,即便东齐国中的医中能手不如我南华国的多,可是也不至于,连先生口中这小小的病都治不好吧,这未免,也显得东齐国太无能了,”

    “他们都说治不好啊,大约是约定俗成的规律了,因为这病啊,虽然太医们都能看出來,可是想要治愈,对于他们來说却是难事,与其给自己找麻烦,不如统一口径,说找不出病由,多年的顽疾,也好过因治不好而白白送了性命,”观音手解释,

    可是君逸却更是糊涂了,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先生方才还说是个小病,怎么如今又说要治愈此病十分的麻烦呢,既然这病确实不好治,那先生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治好此病,”

    “老夫自然是可以的,”观音手依旧十分的有自信,面对君逸依旧不那么相信的眼睛,观音手只好又解释,“他们治起來麻烦呢,是因为他们少一样东西,而我却有,想要治好东齐国主爱妃的病,其实并不难,那病的根源,就在腋下的一块小肉上,只要将那块肉除去,身体便能恢复正常,不再散发出臭味了,可是要治愈的对象毕竟是皇帝的爱妃,要太医们硬生生从皇帝爱妃的身上割去一块肉,以女子娇嫩的身子,不痛死才怪,因此太医们谁都不敢为皇帝爱妃治病,只得说治不好,”

    “那先生的法子,不也是要将那块肉割去吗,既然太医们都不敢割,怕皇帝爱妃疼,难道先生割,皇帝爱妃就不疼了么,”君逸真是越听越糊涂,着实不晓得观音手究竟是哪里來的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治好皇帝爱妃的病,

    君逸这样一问,观音手是越发的得意了,摸着胡须洋洋自得,“我自然能治好她的病,因为我比太医们都多了一味药,这药啊,涂了它就能止住疼痛,即使我在她的身上动刀子,她也不会觉得疼了,如此一來,我不就能顺利治好她的病了么,”

    君逸兴奋又好奇,“什么药竟然这样的神奇,晚辈连听都不曾听过呢,先生真不愧是观音手,果真是有常人所沒有的本事啊,”

    君逸夸赞的话,观音手倒是十分的受用,宝贝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子,在君逸的面前晃了晃,“來來來,今天让你也开开眼界,这东西可是世间难得的好东西,老夫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得了这样的一瓶呢,要不是为了救我自己的命,我还真不舍得给东齐国主的爱妃用,也不晓得这药一现世,会引來怎样的风波,”

    观音手忧心忡忡,不经意间手中的药被君逸拿了去,观音手急得跳了起來,一把又给夺了回來,立马就又重新放到了怀中,

    真是小气,君逸在心里埋怨,看着观音手的怒目,摸摸鼻子,讪讪解释:“晚辈只是想看看那神药的样子,好开开眼界,”

    “你懂医术吗,你能分得清杜仲和连翘长什么样子吗,有什么好看的啊,你若真是想看,不如找个刀子砍了自己的手,我便给你个机会,让你开开眼界,”观音手声如爆雷,直说得君逸无懈可击,连连点头称是,好在君逸的态度好,观音手沒再追究,又是自顾自的躺回到了躺椅上,闭目悠悠道,“你且去告诉东齐国主,说我近今日都要闭门潜心研究那妃子的病,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救好他的爱妃,也请东齐国主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待他的爱妃病愈之时,就是我离开东齐国之日,”

    “是,”君逸恭敬回答,却是暗地里撇嘴:好歹我也是南华国的七皇子,他观音手竟然把他当作奴才般的使唤,使唤便使唤吧,自己好心來救他的命,他的脾气竟然还那么的坏,明明能立马就救人,他却还要摆摆架子,非得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救,真是老顽童一个,不过说到观音手摆的架子,君逸其实是同意的,毕竟若是现在立马去治病的话,难免会教东齐国主猜疑,从前观音手是故意不为他的爱妃治病的,这样一來,落了个欺君之罪,怕是更加走不了了,嗯,君逸点头,算他观音手还沒有老糊涂,晓得怎样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只是君逸也希望,观音手的架子不要摆太久,三哥还在南华国等着他们呢,玉婉还等着他们去救她呢,

    依言回了东齐国主,剩下的日子里,观音手依旧该吃吃,该喝喝,饮酒作乐什么也沒有耽误,倒是君逸不仅着急观音手的手术究竟能不能成功,又忧心玉婉的下落,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当观音手容光焕发的去为东齐国主爱妃治病时,君逸却是瘦了一圈,顶着两个黑眼圈要陪着观音手一同去,观音手嫌弃的看了君逸一眼,趁其不备,偷偷的在君逸喝的茶里放了相当计量的蒙汗药,让君逸结结实实的睡一个好觉,自己也好安安心心的去为东齐国主爱妃做手术,

    其实对于此次手术,观音手也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毕竟他的药虽然能够止痛,可究竟效果如何,能止痛多久,观音手都不能确定,这几日的大吃大喝,并非自己一点都不紧张,而是想着,如果手术不成功,自己被东齐国主当场送了命,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饱死鬼,总比当饿死鬼要强得多,不让君逸陪着去呢,一來,观音手确实想让君逸睡个好觉,二來,倘若不幸沒有治好东齐国主爱妃的病,于君逸而言,也沒有什么责任,东齐国主也沒有理由会将他的罪,无论如何,总要有一个人能够安全回国,才不负他辛苦一番,

    好在,一切都是观音手多虑了,当君逸一觉醒來天色朦胧时,观音手正拿着行李笑眯眯的坐在君逸的床前,见君逸醒了,还是毫不客气的拍一下君逸的肩膀,斥责道,“年轻人就是贪睡,就跟从前沒睡过一般,这一觉竟然睡了一天,若不是你的马车比较舒服,老夫早就丢下你一个人回南华了,看什么看,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起來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我们好快些回南华,还想不想晓得你朋友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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