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提起往事青夫人如坐针毡回想自己曾经那般的欺凌雪依自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來渝王府求助雪依

    未进王府之前她亦曾细细的打听过雪依和渝王爷的近况坊间流传渝王爷萧逸宸身患隐疾不能行人道而美貌的雪依在他的眼中无疑是一种讽刺所以他对雪依这个王妃不但是冷淡无情且诸般的折磨青夫人本打算假借接雪依回丞相府为名求雪依搭救雪舞适才见二人手牵手走进抱厦如今亦是情深如蜜看來坊间流传只是流传罢了倘若这萧逸宸想要为雪依出气自己这条老命岂不是要留在这渝王府中了

    青夫人坐在那里简直如坐在炭火上一般此时早已经忘记了想好是说辞只顾了寻思找何借口告辞离开

    萧逸宸双手搀起雪依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拘谨慌张的青夫人轻轻咳嗽了一声:“王妃不提也就罢了如今想起洞房中事倒叫本王好不寒心夫人可知本王因何心寒吗”萧逸宸的黑眸紧盯着青夫人

    青夫人正在思思想想盘算着怎么活着离开渝王府耳中只听的萧逸宸叫她全沒有听见萧逸宸问了什么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小妇人知错了”

    雪依见状知道青夫人误会了自己刚刚之意忙欠身双手搀起青夫人青夫人抬起头惊惧的目光刚好对上雪依纯净的眼睛雪依婉转一笑握着青夫人的双臂道:“青娘不必害怕王爷并未责怪青娘”

    扶着青夫人坐定后雪依嘟着小嘴跪在萧逸宸的脚下半是撒娇半是嗔怪:“王爷雪舞如今还不知道惹下了什么麻烦王爷看着臣妾的薄面上听夫人讲述事情的经过可好臣妾此时亦是一心牵挂我那个傻妹妹还望王爷成全一二”

    萧逸宸看着雪依一双水眸纯净清澈心中不免轻叹自己这个王妃太过善良软弱她虽然从未吐露过一字半言她在丞相府的事情可是据他所知她的日子竟是不如一般的丫鬟的他本想吓唬一下那个青夫人给她点颜色亦算给雪依出口恶气此时见雪依不再追究往事又为青夫人求情不免索然无味只得双手拉起雪依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侧点点头道:“就请夫人直陈”

    青夫人见雪依面色并沒有一丝一毫追究旧事的意思心中不免唏嘘感动愧悔交集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先自给雪依磕了一个头:“小姐大人大量我这里给大小姐磕头赔礼只要救出雪舞來世就是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大小姐的恩情”

    按照规矩青夫人是续弦继室理应称呼雪依一声小姐亦只是为了这身份地位青夫人外面骄傲实则自卑雪依的存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的身份卑微并非诰命夫人所以即使雪依住在阁楼上她依然会处处刁难她欺凌她或许只有那样做方可证明她的高贵如今见雪依既往不咎为她求情自然感动

    雪依忙搀起青夫人道:“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现在雪舞就是蓝家唯一的希望了青娘不必太过客气坐下讲话就是了”

    青夫人这才擦干泪珠点点头尽她所知讲述了一遍

    昨天夜里青夫人正在灯下为蓝丞相念佛祈祷忽然一把钢刀射进屋子插在柱子上青夫人一阵惊慌不由得惊叫管家和众巡逻的家奴闻声赶了过來管家拔下钢刀发现那刀柄上挂着一张白纸雪白的纸上只有四个大字雪舞危险

    管家忙将字条交给青夫人青夫人乍见字条上的字身子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愣在了原地她自己的女儿她太了解自小就受不得半分委屈当日出嫁为天宝王妃她这个做娘亲的谢天谢地的欣喜异常不想后來再见到宝贝女儿时得到的却全部是女儿不开心不幸福的信息然侯门似海既然已经是王府之女主她亦只好劝慰女儿几句希望女儿能有所收敛往日里丞相在京城之中那天宝王萧逸朔还 不敢十分的苛责雪舞如今 丞相失踪谁人能为雪舞撑腰呢

    青夫人缓缓心神忙将一包银两交给管家命他想方设法去探听一下雪舞在天宝王府究竟如何管家领命下去了她自己则一夜未眠脑子里全是雪舞淌满眼泪的脸待到天色刚刚放亮她自己匆匆茫茫传了轿子径自奔天宝王府中求见天宝王爷想要探探虚实谁知轿子刚到王府门前就被看门人拦住了

    搁在以往这些看门人即便是再怎么不愿意亦会笑脸相迎快快的进去回禀雪舞而今再见了青夫人看门人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以王爷和黛烟夫人不在府中为由将青夫人拒之门外任凭青夫人如何乞求人家就是不松口青夫人毕竟是丞相夫人熟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忙将一包银两塞在那看门人的手中那人这才左右张望轻轻说道:“夫人还是速速离开快点想办法去吧也不知道怎么了王爷昨夜大发雷霆之怒听内廷人说还打了王妃关了王妃地紧闭不许任何人见王妃呢”

    青夫人心中紧张脸上却满是感激的笑:“谢谢小哥但不知小哥能否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何事吗”

    那守门人摇摇头:“我们这些人无事二门都进不去的怎么会知道内廷之事夫人还是快快走吧免得被王爷瞧见了带累了小的不说恐怕连夫人也讨不到好去”

    那人连连催促青夫人三步一回头的上了轿子回了丞相府

    回了丞相府又等了好久管家面色凝重的跑进來连叫:“夫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青夫人本已经六神无主此时再见管家的惊慌失措更是乱了心神不由得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管家见青夫人花容失色忙将打听來的事情讲了一遍

    那管家奉了自家主母之命前去打探消息怎奈王府中的人死防严守滴字不漏就在 他束手无策之时恰好遇见了失散多年的表妹表妹恰好在天宝王府里当差据她所说是雪舞身边的侍女和黛烟夫人身边的侍女为争一壶热水起了争执

    昨日傍晚间雪舞命侍女主儿去提热水准备香汤沐浴刚好黛烟夫人的侍女小莲也去提水事情就那么巧炉火上刚好墩着一壶开水两个侍女的手同时握住了壶柄谁也不肯撒手珠儿仗着自己是王妃的贴身丫鬟不免瞧不起小莲而黛烟夫人此时正在得宠小莲亦是不甘示弱

    萧逸朔拈花惹草好色成性家中不但有个青楼出身的黛烟夫人且近日黛烟夫人将她在勾栏中的好姐妹芙蓉姑娘接进了王府说是陪她聊天做伴实则无非是分雪舞的宠爱按照旧规萧逸朔一三五在黛烟夫人处二四六则在雪舞那里如今芙蓉姑娘一到王府这一三五二四六的平衡顿时被打乱了芙蓉姑娘可谓是人如其名不但貌美且最懂男人的心思将一个萧逸朔服侍的骨软筋酥二人最近更是行则同辇坐则同椅并肩叠股并不背人只要萧逸朔在府中定是和芙蓉姑娘在一起

    算起來萧逸朔已有六七日未曾去过雪舞的房间今日雪舞好不容易打发人去请了他正准备香汤迎候王爷不想小莲奉了自家主子的命令也來提热水其时炉火上还頓着一壶热水只要有一人肯等片刻就好可是二人绞在那里谁也不肯示弱

    珠儿自幼服侍雪舞雪舞虽然娇蛮任性对这个小丫鬟却时分的友爱从未打骂过她珠儿对雪舞更是忠心耿耿如今见小莲自不量力和正妃争水少不得骄傲起來言语间看不上出身青楼的小莲:“小莲凭你也配和我 争我们主子是正儿八经皇上赐婚的王妃你们算什么东西我呸我要是你早就找个水坑把自己淹死了”

    小莲自幼长在勾栏骂人的本事岂是珠儿能比何况小莲身高力气大她见珠儿出言不逊一把将珠儿推倒在地阴阳怪气的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再是正妃又如何我家主子让你家那个半年见不到王爷你信不信呸”小莲说着提壶就在那珠儿如果就此住手也就罢了偏偏那个丫头和雪舞一般是个不省事的听小莲如此辱她的主子心中气不过竟爬了起來从小莲的身后夺过水壶浇在小莲的手臂上

    那小莲被滚烫的热水浇在身上顿时捂着手臂滚倒在地如杀猪一般嚎叫起來

    珠儿心中虽然害怕脸上却沒有露出半点的怯意脖子一杨提着半壶水跨过小莲的身子扬长而去她怎知这样一來非但沒有为她的主子出了气反而招來了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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