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帝驼进屋后,客厅比我想象的要简陋许多,一张黑色亮皮沙发,旁边有几个放着花瓶的架子。

    按理说,烧鸡的地方居住的地方,应该象土豪似的,富贵堂皇,但是整个客厅有些脏乱,一屋子的啤酒瓶和桶装方便面的盒子,空气有股发酸的气体弥漫着。

    客厅里有五六个人,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件美国101空降师冲锋衣坐在沙发上的主位上。

    他抱着双肩一副悠闲的样子,斜眼瞅了我一眼,四目相对,虽然他和照片上的人有些出入,但是我知道,他就是烧鸡。

    他眼中闪速着一种漆黑的灵光,四方脸,额骨宽大,鼻翼高挺,面色有些黝黑,面相对人一种凶悍的感觉。

    他一言不发地就那么盯着我,仿佛那双眼象x射线似的,能看穿我的心思似的。

    帝驼见气氛有些尴尬,笑着介绍说:“姐夫这位就是我说的韩冰。

    烧鸡摆了摆手示意帝驼闭嘴。

    他盯着我有几分钟,盯的我浑身不自在,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同样也盯着他,这个悍匪,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杀气,那是一种强大的气场,换成一般人就这么被他盯着,一定先示软说几句软化,毕竟在他地盘上,人对陌生地方有种本能的防备感。

    我知道这是烧鸡在和我之间的博弈,他一定在等我先开口,如果换成别人早就服软了,但是对于我来说:

    “你烧鸡在厉害。也没有我身后,强大的正义在后面支撑着。我所代表的是1枪杀大案,被你杀害的英魂。想到这。我突然觉的自己在干一件,无比之高尚的事。

    随后烧鸡面无表情说:“你小子就是韩冰,不过如此嘛,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比我想象中要小,不过是个孩子嘛,东西带来了吗?

    我没好气的说:“你就是阳北枭雄烧鸡,样子张的虽有些凶,但是比我想象的要老。东西我带来了,但是我不能就这么白给你。

    烧鸡冷笑说:“你这种人,我在缅甸见过了,初生牛犊不怕虎,没吃过亏,也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这到我地盘,是老子说的算,非要让老子跟你一个毛孩子撕破脸皮吗?

    帝驼面色沉重的望着我,又瞅了一眼烧鸡说:“姐夫。这,,,。,

    我盯着帝驼煽风点火的说:

    “帝驼,你就是这样感谢我的。当初我是瞎了眼,给你们提供消息。你竟然这么对我。行,算你们厉害。我把那支淡青色药剂。放在桌上。继续说:“就是这东西,它是雨龙新研制的液体甲基苯丙胺,我可以走了吧!

    烧鸡没有直接回话,给旁边一个戴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心知肚明走过来,拿起淡青色药剂,拧开药剂,用注射器吸了一罐子,捋开衣袖对着直接的经脉,注射了一点。

    几分钟后点了点头。

    烧鸡笑眯眯的说:“年轻人火气这么那么大,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想要我帮你干什么?

    我直言不讳地盯着烧鸡说:“帮我做掉雨龙。

    烧鸡依然面无表情说:“你小子说话挺直爽,就单凭这一只药剂就想要雨龙的命,这恐怕不够吧!

    我冷笑说:“都是明白人,何必绕弯子,难道你不想做掉雨龙,掌控阳北市的生意。我解缆,你推船,这顺水的事,何不卖我一个人情。

    烧鸡表情僵硬的抖动了几下,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从口袋里点燃一根雪茄说:“我听说,你以前不是雨龙手上的人吗?到底因为什么非要和雨龙拼个你死我活?

    我口气强硬地说:“为了兄弟,为了道义!

    烧鸡狂妄地大笑起来说:“这年头还有兄弟情谊吗?还有道义吗?你的这个理由我不相信。

    烧鸡此话一出让我无言以对,或许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谈什么情谊,道义,对他来说都是扯淡。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深知该是亮底牌的时候了,我动情的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兄弟房辰的父亲房天的事,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你以前也是房爷手下的悍将,如今房爷的唯一血脉,房辰就站在这,你可以不相信我,今天我之所以带房辰来见你,就是希望你能看在房爷的面子,替房辰做主。既然你不相信,那就没的谈了。

    你这地方呆不多久,就会被盖子端了,我和你们不一样,雨龙不死我是不会罢休的。对我来说,金钱利益,都是身外之物,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只要我们联手,整个阳北都是你的。

    我一说话,烧鸡站起身说:“站住,你身边哪位是房少爷。房辰往前走了一步说:“我就是。

    烧鸡仔细打量房辰一翻,快速的问:“齐天通自仁义尽。

    房辰脱口而出:“吉祥通辈跟八段。

    烧鸡说:“吾自云天归君义。

    房辰:“惮凭一字房天上。

    烧鸡震惊的望着房辰说:“”你真是房少爷。

    房辰有些激动地说:“这是我父亲自创的诗句,一直挂我的书房。

    烧鸡笑着说:“房爷对我不薄,他的事我知道。

    我也是刚回阳北,才知道出了这事。

    但是我现在负伤在身,右胸贯穿伤,一直在养伤,有些力不从心,我不是不想替你报仇,而是实在无能为力。

    聂颖在缅甸的势力太大了,他和雨龙勾结在一起,如果我对雨龙下手,缅甸那边我不好交代。

    上次是我故意放雨龙一马,有些利益关系,你们这个年龄是理解不透的,但是房少爷,我答应你,等我伤好了,我一定替你报仇。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烧鸡让马三和勇子对雨龙下手,其实他是故意放手。

    雨龙如果没有聂颖这条线,也不可能和敢在阳北涉足那东西。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白的事。

    这抽丝剥蛹里面,原来里面是这么一层关系,说什么负伤在身,等伤好了在报仇,这种话说骗傻逼的。很明白这是烧鸡委婉的拒绝,他只不过是缅甸人的一条哈巴狗,他想咬雨龙还得缅甸人同意。

    想到这我似乎明白了,烧鸡这条路显然走不通了。

    想到这我顿时有些失望,烧鸡似乎看出了我的失望,在知道我和房辰这层关系后,他似乎对我们客气许多。

    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如果我们对雨龙下手的话,那聂颖就找不到什么把柄怪罪他。

    毕竟聂颖是阳北和缅甸的中介人,和雨龙,和烧鸡任何一方合作对她说都不关重要,重要的事,有钱赚。

    我突然明白了,雨龙为什么要投资研发新型毒品,或许不甘心做被一个老女人的傀儡。

    他知道聂影不过是利用他的能力,牢牢抓住阳北市这条线,为自己赚钱。就凭我对雨龙的了解,他野心这么大,岂能心甘情愿的受不别控制。

    所以雨龙才会利用万心伊的资金搞研发,自己独立山头,

    想摆脱缅甸人的控制。

    烧鸡和房辰简单的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我知道烧鸡现在也是一只丧家之犬,要不然他不会负伤回阳北。

    正在这时,一阵尖锐的枪手,划破安静的天空,啪,,,的一声枪响后,随后,密密麻麻的枪声紧跟而至。

    门外一个马仔,跑进来说:“大哥,不好了,鳄鱼在村口,和盖子干了起来。

    烧鸡象一条龇牙的老狗,从腰部掏出一把手枪,盯着那个马仔说:“让兄弟们拖住他们。

    房辰和郭浩立马懵了,我知道这是曹局长的人,已经进村。

    随后就听见,一连串密密麻麻的枪声。

    勇子,和麻三一头撞进客厅,举着枪盯着我吼:

    “一定是你们tmd,出卖了我们。

    我盯着勇子,麻三说:“你娘的比吓傻了是吧!老子来的时候,已经给帝驼打过电话说,已经提醒过你们,雨龙知道你们在这,让你们快离开,你不信问帝驼。

    帝驼显得比他们两个震惊了许多,对麻三和勇子说:

    “滚出去。

    勇子和麻三显然没有想到,帝驼会这么对他们,他们两个傻逼心有不甘地解释:“帝驼哥,这小子是出了名阴险狡诈,你们可不要被他骗了,当初雨龙就是听信这小子的挑拨离间,才会把我们赶出来,你们千万不要信着小子,烧鸡一愣,目光凶狠的盯着勇子和麻三说:

    “原来内鬼就是你们两个,我当初就觉的你们这两个小子不对劲,整天对身边的兄弟,说雨龙的好,你们才是真正的内鬼。

    烧鸡话一说完,对这麻三勇子就是几枪,啪,,,啪,,,啪,,,勇子,和麻三重重的倒在地上,那鲜红的血液留喷的满地都是,我震惊的望着烧鸡,他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郭浩一屁股瘫坐在地,那一刻他的眼神中充满恐惧,房辰比他好不了多少,目光呆滞的盯着麻三和勇子的尸体。

    随后烧鸡,对帝驼和所有人说,我们撤,他一脚踹翻一张放着花瓶的架子,撬开地板,一个巨大的黑洞愕然入目。

    我震惊的望着烧鸡。

    烧鸡大声喊:“青山,强子,你们断后,我先撤。

    随后他纵身跳了下去,他身边的那几个人也跟着,进了黑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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