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醉酒  什么事都做不了  店铺暂由文根打理  家里事宜有香草和徐倩全权负责

    钟奎醉酒的目的  倒卧在钟馗庙宇时  大脑就像播放机  來來回回  层层叠叠  播放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最留恋和冉琴在一起的阶段  每一次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徐倩既要照顾钟奎  又要暗自窥探香草的异常情况  又是一个圆月之夜來临  她不敢睡  就那么眯缝着眼睛  一动不动的姿势  静观香草的举动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來  徐倩紧张极了  感觉床在动  少顷一会  在沒有听到一丁点脚步声的状况下  借助窗外明晃晃的月光  一抹暗影  僵硬的姿态伫立在窗口下

    徐倩欠身  想看清楚是不是香草  密密匝匝的暗黑  在那束惨白的月光衬托下  显得十分的诡异  一抹深入骨髓的寒冷  随着鬼祟的冷风  在她扬起的面颊上  轻轻一刮……好像是人为很真实的感觉到  风在面庞滑过的感触  嘶  下意识的哆嗦着身子  视线锁定窗口下……那一抹冷森森的暗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

    微微缩回身子  视线再次适应暗黑很紧张的盯向  香草睡的铺上  当视线扑了一个空时  徐倩整个人就像遭到雷击一般  瞬间呆愕住了

    这黑更半夜的香草会去哪  要不要去告诉在店铺的钟奎他们  想到明晃晃月光下  那些随风晃动的树影  徐倩心里就产生了畏惧感  不由得拉紧被褥  身子也情不自禁往温和的被褥里钻……

    想法是缩在被褥里等一会  看香草是不是去茅厕什么的  可是人一旦在夜里  就自不自然产生疲倦感  就那么拥住被褥迷迷糊糊的功夫  躺卧在铺上的舒适感把徐倩带进梦乡

    清晨的新鲜空气  在微风送进敞开的窗口时  顺带捎來远处树林里鸟儿的鸣叫声  院坝里原本是有很多房客的  可是在钟奎他们去死水湾时  房客们走的走  回老家的回老家  还在这里坚持沒有离开的人  已经所剩无几

    在以往这个时候  院坝里是最热闹的  一只手提着鸟笼子的糟老头子  背起一只手嘴里哼唧着小调  迈着沉稳步伐  一路遛早  贪婪、怯意的嗅闻、呼吸着凌晨特有的清新气息

    还有某一家在读小学的孩子  因为懒惰不想早起  还得遭到父母的责骂  才懒拖拖的穿衣起床  洗脸漱口之后  背起书包  口里含住一只热乎乎的馒头  低垂头就在父母的眼前溜走

    院坝里那位大妈  在钟奎他们离开县城之前  做起了包馄饨的小生意  她屡屡在早起时  推出带着四个轮子的轱辘车  吱嘎吱嘎的响彻在院坝里  车上装载着混沌皮  鲜肉馅  大妈一直要把车子推到大门口才会停下  这一路会惊动很多酣睡在梦境里的人们

    院坝的安静  让徐倩不习惯  也让香草不习惯

    徐倩起來  很意外的看见香草还卷缩在被褥里  蹙眉  暗自思量之后  昨晚的情景  很自然的浮现出脑海

    探身看向睡得很香甜的香草  一缕自然卷发随意的搭在饱满的额头上  嘴角微翘很俏皮的样子  她的这一副乖巧模样  无论怎么看  怎么想  都不能让徐倩把昨晚看见的那一抹冷森背影和她联系到一块

    莫非是另有蹊跷  昨晚的那个影子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或者是小偷混进來巧合别自己看见  再说了  钟奎他们这种大宅子  住的人少  原本就阴森森的  有小偷混进來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也许感觉到有人在窥看自己  香草在睡梦中  眼皮轻微的动了动  随即缓慢  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眸  一眼就看见徐倩正在以俯瞰的姿势在看自己

    很诧异的神态  沒有睡醒的样子  吃惊的口吻道:“徐倩姐  你早起干嘛  ”说着话  视线挪开看向窗口  “额  天亮了……哦……”

    “我……刚醒呢  ”徐倩掩饰性的说着  急忙收回视线  岔开话題道:“还是熬粥给他们送去  ”说着话  人已经掀起被褥起來了

    “嗯  徐倩姐熬粥的手艺日益精进  绿豆适量减少更好  ”香草慵懒的打着哈欠  身子沒有挪动一下  好像还不想起來的样子

    “嗯  你多睡一会  我去熬粥  ”

    徐倩离开时  眼神很随意的瞥看了一眼  香草放置在铺前的鞋子  鞋子上湿漉漉的  鞋边泥巴糊糊的  跟走了好远的山路似的……

    狐疑的视线落在鞋子上  心里咯噔一下  不由得扭头回看了一眼再次闭眼睡觉的香草  疑问在心中陡增  一时间不能惊动其他人  只能靠自己查出真相來

    这样一想  她就故作沒事人一般  进进出出的清扫屋里的清洁  熬粥等诸多繁琐的家务事  此刻的徐倩完全就像一位主事的家庭主妇  娇生惯养的她  把家里的一切全部包揽干净  在以后的日子里  香草反而清闲下來  沒事的时候就去山上采摘草药  继续做她的赤脚医生

    捉鬼专门店  重新开张  极少有买主上门來找钟奎做事  所以呆在店铺里的文根  也无所事事成天看书  纠缠着钟奎下五子棋

    钟奎在沒有喝酒的时候  很清醒  无论说话  还是做事都无可挑剔  一旦喝酒之后  就像变了一个人  让香草和徐倩都感到很陌生

    他的这一迷迷瞪瞪的状况  一直持续到后面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  神智最终处于半崩溃的阶段  那么除了钟奎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冉琴结婚的事实外  究竟还有什么大事可以打击到他崩溃

    事情还得从香草身体机能发生变化开始说起  记得她有一次不是坐公交车  遇到一个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子吗

    那个男子在接触她之后  浑身就像从冰窖里出來那样  冷得不行  问題就出在这  香草自己也无法控制这种身体机能变化时段  她是女生  每逢一个月中的那几天  她都不间断的在悄悄服用一种草药

    因为在那几天的时间里  她自我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印证在自己的身上  那就是有一种不可抑止的渴望  渴望血腥……随着渴望的加深  浑身血液就像冰冻一般  从骨髓冷到外层肌肤

    她很害怕  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钟奎

    随着时间的推移  这种感觉与日俱增  所以当文根提到要跟她结婚时  她就烦躁不安  不知道咋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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