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不要伤害她,”

    一声惊呼,从戚文远身后传了过來,他不用回头,也听得出來,这是刘母喊出來的,戚文远微微倾了一下脖子,看到刘母已经快步跑了过來,

    刘母到了小坡娘跟前之后,伸出手,要将她扶起來,小坡娘迟疑了一下,在刘母的搀扶下,站了起來,

    以前只是在仓皇间看到小坡娘一眼,心中对她充满了恐惧,现在,面对面的站在一起,刘母反倒释然了,

    小坡娘站起來之后,颇为忌惮地看了戚文远一眼,甩开刘母的身后,恨恨地说道:“既然你们已经请來高人收服我,现在落在你们手里了,我什么也不说了,”

    小坡娘的语气里,三分怨恨,七分凄凉,眼前的局势,她心里十分清楚,纵然自己是一个沒有肉体的鬼魂,也无法与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大男孩抗衡,

    “不,不,你误会了,”小坡娘说道:“俺们请这个高人來,只不过是想请你出來,当面给你道个歉,并沒有害你的意思,”

    戚文远听到刘雅涵的妈妈,把自己归于“高人”一类,忍不住地有些飘飘然,他眉开眼笑,喜滋滋地看着缓缓走过來的刘雅涵,

    听到刘母的这番解释,小坡娘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不过,她那墨绿色的脸色,看上去,依旧十分吓人,

    刘母看着小坡娘,脸上的愧疚不言而喻,她对小坡娘说道:“小坡娘,俺知道是俺错了,当初俺不该怀疑你,更不该那样去质问你,对于你的是,俺是愧疚的很,这一辈子,恐怕也沒有办法弥补了,”

    “哼,”小坡娘冷哼一声,沒有说话,她的头扭向一边,正好看到同样满脸愧疚的刘父,站在跟前,

    “小坡娘,俺们真的知道错了,”刘父嘶哑着声音说道,

    “你们一句错了,能让我还魂吗,能让我重新回到家中,与家人团聚吗,”

    小坡娘声音尖锐而凄凉,心中因为难过,大滴的眼泪,从她那无神的双眼中滚落出來,眼前的情形,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小坡娘,真的对不起……”

    刘母痛哭一声,竟然双膝跪在小坡娘的跟前,头俯在地上,久久不肯抬起來,

    刘父见老婆如此,竟也二话不说,挨着老婆跪在小坡娘跟前,

    “爸、妈,”

    刘雅涵看到爸妈都跪在地上了,她也忍不住了,轻叫一声之后,也跪在了地上,晶莹的眼泪,从她那美丽的秀眸中滚落出來,

    看着这一家三口跪在自己面前,小坡娘心中也有些心软,一时间,她的心潮澎湃,竟然沉默了,

    戚文远看到刘雅涵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便打圆场道:“阿姨,人死不能复生,雅涵一家人都知道错了,也诚心给你道歉了,这一年來,他们受到的心理压力和折磨也不小,你看看他们的样子,也就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并不好了,要不这样,你就原谅他们吧……”

    戚文远作为一个“高人级”人物,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小坡娘听了戚文远的话,看着跪在眼前的刘家三口人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也是一软,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雅涵娘、雅涵爹、雅涵,你们起來吧,”

    听到小坡娘终于松口了,刘母脸上一喜,说道:“小坡娘,这么说,你是原谅俺们了,”

    小坡娘说道:“正像这位小兄弟说的这样,人死不能复生,况且,当年我也是有一定责任的,那时候,我要是心胸开阔一点,不喝农药,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情了,这一年來,我也亲眼看到了你们遭受的折磨,其实,心里早就原谅你们了,之所以还在尾随你们,是想听到你们的一句道歉,可又拉不下面子,现在好了,我也沒有沒有心理负担了,”

    小坡娘把刘母扶起來之后,刘雅涵把她爸爸也扶了起來,这四个人一个鬼走到客厅,坐了下來,刘母、刘父和小坡娘回忆起以前的陈年旧事,聊得非常的愉快,而戚文远则和刘雅涵坐在一旁,一边听着他们聊天,一边有一搭沒一搭闲聊着,

    他们一直聊到凌晨一点多,小坡娘这才要走,刘母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在小坡娘走的时候,戚文远还为他诵念往生经,祈祷她早日投胎做人,

    等这边的事情办完之后,戚文远才和刘雅涵,告别了刘父、刘母,准备打车回方庄,刘父、刘母对戚文远十分感激,一直把他们送到小区外面,看着他们两个打车走了之后,才返回了家中,

    戚文远和刘雅涵打车一直到刘雅涵居住的小区门口,戚文远步行往小区里面送刘雅涵,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寒风阵阵,路旁一排柳树上,枯枝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剩下枯枝在风中沙沙作响,都市的夜空向來不太好,孤零零的月牙儿挂在天上,在氤氲笼罩的雾气下,若隐若现,

    戚文远和刘雅涵一路走來,他们仿佛沒有了话題一般,谁也沒有开口说话,这这样,安安静静地,一直低着头走到了刘雅涵的宿舍门口,

    戚文远抬头看了一眼宿舍,这才开口说话:“雅涵,你到宿舍了,我也该走了,”

    “嗯,”刘雅涵轻轻地点了点头,

    戚文远转过身,刚走两步,突然听到刘雅涵在后面喊了一声:“文远……”

    戚文远听到刘雅涵叫自己的名字,不知道她有什么事,疑惑地转过身來,戚文远看到刘雅涵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火热,她的双手揉着衣角,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戚文远不解,正要开口询问刘雅涵,只见她小步跑了过來,到了戚文远跟前,一头扑到戚文远的怀里,然后这个女孩双手抱住戚文远的头,踮起脚尖,将自己的朱唇送到了戚文远的嘴边,

    戚文远一下子懵了,这是什么节奏,好在他不是一般人,很快就反应过來,感受到刘雅涵滚烫的红唇,他急忙双手紧紧抱住刘雅涵,用自己灵巧无比的舌头,撬开了刘雅涵的牙齿,两个人的舌头,像是一对嬉戏的鱼儿一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于此同时,戚文远的心里感慨无比,活了二十多年了,只吻过两个女人,而且每次,都是被女人强吻的,戚文远心中有些悲愤:难道哥们在爱情上,天生就是一个被动的角色,

    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平,戚文远化被动为主动,他用自己的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刘雅涵的香舌,然后迅速放开,紧接着,戚文远的手如同一条出洞的猛龙,又像一位战士手中灵活的长枪,只见他虚晃一枪,趁刘雅涵松懈的一刹那,又趁虚而入,猛地咬住刘雅涵的舌尖,用力吸允起來,一种沁人心扉的香味,顺着戚文远的喉咙,挥发到他周身四肢百骸,

    戚文远的手也沒闲着,在刘雅涵的背后上下抚摸着,刘雅涵对戚文远的色手沒有有半点反感,相反,还有一种乐此不彼的意思,

    两个人这一吻,也不知道多过了多少时分,戚文远心中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他和刘雅涵就这样相拥香吻,永远不再分离,

    然而,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是残酷的,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这长达十分钟之久的定情一吻之后,刘雅涵终于推开了戚文远,她的俏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戚文远,这小妮子扭过声,快速地向地下室宿舍跑去,

    戚文远看着刘雅涵害羞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转身离开了这个小区,

    戚文远一路哼着小曲回到的店里,要说戚文远哼小曲,那可真是举世罕见,众所周知,戚文远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他的歌喉不仅难听,而且穿透力还特强,自从听过戚文远的歌声之后,邱元化和老杨,再也沒有勇气提起去ktv唱歌,

    戚文远现在唱的,竟然是他会厕为数不多歌曲其中一个“爱江山更爱美人”,虽然跑调跑的厉害,幸好现在是深更半夜的,沒有人听到,要是回到古代,有哪些打更的更夫,在这个十分听到戚文远的歌手,一定会吓得把手中的破锣扔在一边,鬼叫着跑开的,

    缠缠/绵绵的一个激/情之吻,让戚文远的心情变得very滋润,走起路來也轻飘飘的,仿佛抽了大烟的“瘾君子”一般,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戚文远确实分不清东南西北,按照平时所走的路线,戚文远用不了十分钟,就可以到方庄邱叔的点了了,而今晚,戚文远因为得意忘形,走路的时候,竟然忘了分辨方向,大意之下,竟然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戚文远走着走着,惶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三环上,

    从三环上,戚文远倒是知道怎么走店中,他辨认好方向之后,沿着三环的马路牙子,向邱叔的店里方向走去,等冻得跟狗似的戚文远回到店里之后,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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