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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罗,全员警戒,将四散在各地的飞鹰们招回来,费杰斯亲王私立异能军队,意图不轨。”

    “主子,您说费杰斯亲王,您的叔叔是佣兵团的领袖?”修罗魅大骇,这简直耸人听闻!费杰斯亲王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啊,待人温和有礼,在族里口碑极好,怎么、怎么可能会是那神秘组织的领导人呢?

    “我亲眼所见!”阎非墨眸光暗沉,他也没有想到在隐秘的海岛上看见的人会是自己的叔叔,那个有着尊贵身份的血族亲王。可看到那毫无遮拦的脸面,尽管从没相处过,纵使几十年不曾见面,可小时候在父亲的相册里看到过,所以那一刻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是,修罗明白了。”主子的话毋庸置疑,费杰斯亲王虽然口碑极好,可也相当神秘,不常在族里现身,自己也只是有幸见过那么一两次而已。作为第一佣兵团的最高领导人,手底下全是异能者,秘密隐藏了这么多年,这其间的深意……她真的不敢深想啊。

    修罗魅慎重地退了出去,刚开门,安浅夕就走了进来,嚼着苹果往阎非墨肩头一倚:“费杰斯?你叔叔?绝?你是不是忘了对我说什么?”

    阎非墨将安浅夕报上大腿,就着她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也算是托你的福,让我见到了他的真面目,的确是我的叔叔、我父亲的弟弟。”

    “哈,那就奇怪了,亲戚面对面竟然互不相识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和他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面对面相见,至于互不相识……那也未必。”伯爵现在在整个血族已经不再是个秘密,可是却没人知晓他为人时阎非墨的身份。自己两个身份都在费杰斯面前曝光,那么精明的男人要是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太说不过去了。

    “反正是一家人就对了,可你说过他是狼人吧?你父亲是吸血鬼,他是狼人?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这两者怎么也联系不到一块去啊,是她脑子愚笨还是这关系乱倒她都理解不了呢?

    “他的确是狼人,但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他是狼人和吸血鬼的混血。”

    “我去!现实版的尼克劳斯啊?”安浅夕讶然,咬苹果的嘴一顿,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等等等等,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就算他是混血,为什么你父亲没混呢?还是说他们俩其实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兄弟?哎呀哎呀,我还是有点乱,吸血鬼不是不能繁衍后代吗?你已经是个奇迹了,难道你们家族就盛产奇迹?话说你们家族到底是怎么诞生的?”

    阎非墨轻笑一声,他也觉得安浅夕的话没错,这种几率他们家族还真都碰上了,不得不让人感叹。

    “关于我们家族,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挺复杂,一切都得追溯到一千多年前我祖父那代身上了。”

    一千三百年前,那时候阎非墨的爷爷还是个正常的人类,和妻子育有一儿一女,感情非常好,且儿女已长大成人,又聪明伶俐、孝顺家人,一家人生活得很是美满幸福。可阎非墨的奶奶身体一直不好,不到四十就一病归西。而同为贵族的年轻寡妇一直对阎非墨的爷爷情有独钟,本以为他的妻子一死自己有了机会,对着一家子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可不想人家非但不领情,最后还爱上了别的女人,这让寡妇很是伤心,伤心之余就起了怨毒的心思。

    谁都不知道那寡妇原来是个女巫,还是个法力高强的女巫。女巫在那时候本就让人害怕,黑化后的女巫就更可怕,扬言她得不到的任何人都别想得到。动用了魔法杀死了阎非墨爷爷爱上的女人,如此一来就更得不到心中所爱。心灰意冷之下,对这一家人下了诅咒,诅咒他们永生不死,以血为生,成为生活在黑暗里不见天日的吸血鬼,这就是阎非墨一家成为吸血鬼的成因。

    “啧啧,疯狂女巫的爱还真够可怕。”安浅夕听了摇头不已,随手轻扬,果核准确进了垃圾桶,勾住阎非墨的脖子说,“下面的事我就明白了,你爷爷后来爱上狼女了吧?然后好巧不巧,那千分之一乃至万分之一的机会都被碰上了,吸血鬼和狼人结合,生下了费杰斯这个混血对不对?”

    “嗯哼,就是这样。”这么一想,自家人这条血脉还真够奇葩,说是奇迹家族一点都不为过,“也正因为这些奇迹,我们家人都是血族里的顶梁柱,祖父是长老,父亲和费杰斯是亲王。”

    “那啥,你阎非墨的身份不是皇族后裔吗?你祖父是真的皇族还是你随便弄了个幌子?”

    “真皇族。”

    “啧啧,原来真的是啊,尊贵啊尊贵。”安浅夕撇了撇嘴,敢情自己还真高攀了?

    “老婆、夫人,你这什么表情?该不是想什么门当户对的旧观念吧?什么时候在意这些了?再是尊贵历史书上都是作古的人。”阎非墨揪了揪安浅夕的鼻子,宠溺十足,“我亲爱的夫人,为夫可是对你言听计从呢,要说尊贵哪比得上你?你可是为夫的女王陛下啊!”

    “嗯,这话中听!”安浅夕眉梢轻动,啵啵两个香吻算是奖励,随即似想起了什么,正色道,“其实我有事和你说。”

    “你说,为夫洗耳恭听。”

    “绝……费杰斯说当初组织里确实只有我一个异能者,我相信这一点他还不屑骗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

    “异能者是在我之后出现的。”安浅夕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疑虑所在,“我这次去其实除了确定他的身份,还想确认一件事。岛上有个实验室,具体研究什么我不知道,那也是岛上的最高机密,除了他和那些研究人员就不会有别人知道。我以前知道这个实验室的存在,但是一直没太过在意,哪怕他会定期处理一些疯疯癫癫的人,我也只当是无关紧要的人绝不多问一句。现在这么一想,你说你母亲的失踪会不会和他有关?那个实验室该不会把你的母亲……”

    阎非墨手下一紧,眸光乍寒,安浅夕忙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安抚:“我也就这么一说,并不确定。可是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不是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些疯疯癫癫的人显然是研究失败品,而后来的异能者都是人造的了。”

    “浅浅,谢谢你。”阎非墨紧紧拥住了安浅夕,身子还有些发抖,直觉认为这已经是个事实。

    “谢我干什么?”安浅夕轻轻回抱,叹了口气,“可惜我今儿是羊入虎口,别说探秘了,连自己都差点给搭上……”

    “不,你这个消息很重要,就算那些异能者不是他的作品,秘密集结这些人一定不安好心。我虽没和他接触过,族里对他风评都不错,可是前期却并非如此。”似乎想到了自己,阎非墨不禁有些感怀,“混血实力强大,同样也受人排挤,他能坐上亲王的位置,可想这其间的艰辛,就好比我,只是我不恨罢了。你和他相处过,多少了解他的性子,你觉得他会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吗?”

    安浅夕沉默不语,的确,费杰斯并不是好人,哪怕对自己特别也改变不了他嗜血无情的事实。

    “所以我们得做好防范,父亲那里我得通知一下了,不管我母亲的失踪和他有没有关系,那座岛屿,我都会再探,而且要快。”阎非墨说完就打了个电话,自然是打给他的父亲。

    ——潇湘首发——

    不出两天,一个风尘仆仆却不失风流倜傥的褐发男人出现在了阎非墨的庄园,不等人通报直奔阎非墨的卧室,门也不敲,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墨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一个枕头迎面飞来,打断了男人的问话,阎非墨黑着脸低吼一声:“亲王大人,还懂不懂规矩了?”

    说话间薄被把怀里的人儿一裹,遮住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春光,却忘了自己现在正光裸着胸膛。

    “我是你爹!”男人手一挥,软枕里的鹅毛漫天飞舞,抬眸却是一顿,被褥下正钻出了一个小脑袋,随即抽了抽嘴角,敢情自己打扰了儿子的好事啊。干咳一声抬手打了个招呼,“嗨!美女,那臭小子没欺负你吧?”

    “为老不尊!”阎非墨一把按下安浅夕的脑袋,顺带着又将薄被拉高了几分,遮住那因为拱出来看热闹而外露的香肩,“睡好,别理那流氓!”

    “噗嗤”一声,安浅夕乐不可支。流氓?儿子管爹叫流氓?抬眸看了眼一点不避嫌的男人,伸出手臂一挥:“嗨,帅哥!你儿子正在欺负我,救救我呗!”

    随即嘀咕了一声: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哦呵呵呵呵,这性子我喜欢。不过美女啊,帅哥只能我老婆叫,看你们俩这情形,你还是改口叫声爹地吧。”男人旋身坐在了沙发上,戏虐一笑。

    “我们这情形?啥情形?不就睡着一个被窝吗?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男人古怪看了阎非墨一眼,忽然跳起了身朝前一冲,“儿子,难道你不行?哎呀哎呀,这是病,得治啊!”

    “你给我滚出去!”阎非墨抬手挡住自己的父亲,额头黑线三条,“还想不想去打探了?”

    “想!”闻得此话,男人马上正了表情,转身带上房门,“速度,老爹我在外面等你们。”

    男人一出门,安浅夕就喷笑出声:“他是你父亲?哈哈,笑死我了!这是病、得治?你父亲真搞笑。”

    “还笑?”阎非墨眸光一眯,翻身压在了安浅夕身上,“我要真的不举那也是被你给憋的,要不咱现在就试试我到底行不行?”

    “好了,不玩了,正事要紧,别让你父亲等。”起身穿衣。

    “不要脸的老家伙,让他慢慢等。”话虽如此,还是开始着装,只是动作有些漫不经心,所以行动也变得慢条斯理起来。

    “啊,父亲的基因真是强大啊!”安浅夕感叹一声,不要脸可不就是遗传的么?

    二人来到客厅,男人回头一看,确切地说是看向安浅夕,惊艳了,吹了记响亮的口哨:“正点啊!儿子,好眼光!”

    “哼!”阎非墨鼻子轻哼一声,将安浅夕搂在了怀里,“你媳妇,安浅夕,眼睛别乱瞄。”

    “此话差矣,美女就是给人欣赏的。”男人起身,朝安浅夕伸出了手,“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你身边臭屁小子的爹地奥斯顿,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当然我更喜欢听你叫我一声爹地,我等这个日子等很久了,这臭小子可算是开窍了,总算可以有孙子抱了。”

    阎非墨一把打掉自己老爹的手,拉着安浅夕坐了下来:“别动手动脚,这是我媳妇。”

    “老子是她公公,握个手怎么了?”

    “看一眼都会怀孕,别说是握手了。不准就是不准!”

    安浅夕耸了耸肩,看着斗嘴的二人浅笑,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阎非墨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虽然话语不那么好听,可眼里全是暖意,由此可见父子俩感情非常好。

    “你这不孝的子孙!”

    “敢情您老今儿来是斗嘴的?那行啊,咱一起吃饭慢慢斗!”

    “我——”奥斯顿顿时语塞,一屁股坐了下来,笑脸一敛,无形的王者气息顿现,“什么时候出发?”

    “等浅浅吃完早餐随时都可以,我已经都准备好了。”

    “没关系,少吃一餐死不了。”安浅夕瞬时起身,奥斯顿风尘仆仆赶来,肯定焦心不已。

    阎非墨拉安浅夕坐下的当时,奥斯顿开口:“一日三餐不可少,而且我也饿了,一起吧,不急于一时。”

    安浅夕莞尔,又看了奥斯顿几眼,这个男人看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实则细心得很,而且很具绅士风度,一门心思放在爱妻身上至今不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这一家人,果真痴情。

    “父亲,费杰斯的事……”虽不是一母所生,可二者自幼感情不错,自己这么说就一点怀疑都没有?

    “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和烟儿的儿子,从来不屑说谎。而且此事重大,你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至于费杰斯……”奥斯顿沉吟片刻,喝了口茶,“我希望他回头是岸。”

    “如果母亲真的在他手上呢?”

    “我也希望他回头是岸,因为我们是兄弟!”

    “如果他死性不改呢?”

    “如果他无可救药,我会亲自解决他,死在我手里总比以后被外族人围剿好。”

    三人和谐用餐,时不时说笑几句,仿似刚才沉重的话题从来不曾有过。餐毕,整装而发。

    与世隔绝的隐秘小岛的实验室里,正中一个巨大的透明容器,装满了水,本没什么特别。可容器内一个裸身的长发女人紧闭双眼,身上插满了管子,这画面看着就极为惊悚可怖了。

    费杰斯站在容器前,眸光不明,看着身段妖娆的女人如同看着一个死物,眼里没有任何波动。

    水里人忽然睁开了双眸,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愤恨盯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嘴一张,气泡滚滚,咿咿呀呀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费杰斯眉梢微抬,冷哼:“这么多年了,还挣扎什么?能为我所用并赐你永生是你的造化,你看你青春依旧,无病无痛,你该感谢我不是么?再瞧瞧那些出色的异能者,那可不都是我的杰作么?”

    “……”无声的控诉隔着水花传达,却丝毫难以撼动费杰斯的铁石心肠。

    就在此时,警铃大作。费杰斯眉头一皱,对着容器里的女人说了句:“乖乖睡觉,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主人,外敌入侵!”

    出了实验室大门,马上有人回报。

    “阎非墨?”除了他,费杰斯实在想不到第二人,眸光一寒,“来得可真快,迎战!”

    阎非墨,既然你这么想死,今天就成全了你!

    费杰斯衣袍一甩,亲自挂帅。

    “浅浅,小心。”

    “放心吧,有我在,万无一失。”安浅夕点了点头,“分头行事,他便无暇顾及,而且这里我最熟,他肯定也没料到我们这么快会再来,就算想做改动也来不及。而且他极为自信,怕是也不屑更改。”

    “嗯,他等的就是我,自然不会轻易做改动。”强者有强者的骄傲,阎非墨很清楚这一点,费杰斯更甚。

    “ok,那我和夜叉他们先走了。”安浅夕说着喝了瓶药水,瞬时隐身,笑说,“无敌呀无敌,女巫就是牛。夜叉,你们跟着我的提示走。”

    “安小姐请!”

    语落,隐身小分队向建筑物进发。

    海风吹拂着海浪,浪拍礁石,水花四溅,两队人马一字摊开在海边对峙。

    “阎非墨、哦不,伯爵,兴师动众闯我的岛屿可不太礼貌。”费杰斯闲闲一笑,却是笑不入眼底,率先开口。

    果然,他果然知晓自己。

    阎非墨抬眸,唇角微勾扫了眼对方:“费杰斯亲王,我的好叔叔,你这么大阵仗迎接我还真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啪啪”掌声起,费杰斯笑眼看来:“果然是我的好侄子,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有意思。”

    费杰斯说话间早已在人群里扫了几圈,苏苏不在?眉头微皱。

    “叔叔,找什么呢?”阎非墨心知肚明,随即轻笑一声,“自己的女人自己护,男人的战场自然不会让她牵涉其中,你说是不是?”

    “你太不了解苏苏了,她可不是躲在男人身后寻求保护的弱女子!”费杰斯眸光一沉,心底很是不爽,同时也为安浅夕惋惜,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她要的是与他并肩而行的人,你,不配!”

    费杰斯说得没错,阎非墨自然也是了解安浅夕的,不然也不会分头行动了。倒是费杰斯一语不禁让他刮目相看,刮目相看的同时庆幸自己拥有了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安浅夕。

    “配与不配你说了不算,浅浅她爱的是我,自然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你!”费杰斯仰天大笑,“想激怒我?可我不受你的激将法呢。不过——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

    语落,一群女巫打头阵,嘴里默念,无形的压力宛如一堵隐形的高墙扑面而来。阎非墨自然也有自己的女巫团,不用他开口,这边的女巫们也开启了战斗模式。

    只听得一声巨响,两阵对峙的空气中闪现一道亮光,那是两股力量对碰的火花,沙滩中顿现一个大坑,尘土飞扬。

    紧接着两个黄沙形成的龙卷风在空地上交织在一起,你进我退、你退我进,毫不相让,就连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

    看样子势均力敌,下一刻,风云骤变。乌云漫天、电闪雷鸣,海浪越拍越高,狂风呼啸,倘若有人看见,这毁天灭地的前景还当是拍科幻片呢。

    “父亲,你带来的女巫真不错。”阎非墨由衷赞叹,索菲亚在女巫一族里已经算是强者,没想到父亲带来的更厉害,到底是姜的老的辣。

    “呵呵,你的也不赖。索菲亚在年轻一辈里也算佼佼者了。”

    硝烟漫天,这父子二人倒闲话家常来了。要不是奥斯特换了装还低了头隐在人群里,费杰斯能看不出来?其实也是没料到同父异母的哥哥会出现在这里罢了。

    就在二人交谈的时候,战斗终止,刹那间风平浪静,就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或者是海上气候变幻,天晴也就什么都好了。

    阎非墨这里,五个女巫只是大汗淋漓,反观费杰斯那方,有两个已经跌坐在地,嘴角泛红,高低优劣一目了然。

    费杰斯只淡扫了一眼,自己的这批女巫有什么能耐他清楚得很,绝对不差,可没想到阎非墨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抬眸往阎非墨的女巫群里扫了一眼,伊莎贝尔?她竟然在这里!她不是……心底咯噔一声,调转了视线。

    “你是在找我吗?”调侃的男声起,听不出是来找碴,反倒是叙旧。奥斯顿上前一步,两手一摊,“你我兄弟多年不见,不说激动得流泪,拥抱总该有吧?还是你太高兴傻了?”

    “奥、奥斯顿?”费杰斯生生倒退一步,不敢相信自己所见,连声音都有些发抖,他怎么会来?难道……不好。

    费杰斯暗恨自己大意了,他就说苏浅怎么可能会不在?原来、原来是调虎离山。果断转身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费杰斯,这是要去哪啊?”

    “我现在没空和你叙旧!”费杰斯抬手一挥,丝毫不留情面挥出一弯气流。

    奥斯顿身形一旋再次挡在了费杰斯面前,似笑非笑,眼里的眸光却沉了:“你这模样我会以为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坦白从宽!”

    “别用你那大哥的口吻来教训我,我已经不是那个围着你转的小男孩了。”

    “哦,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大哥,记得你以前围着我打转啊?”奥斯顿钳住了费杰斯的手腕,“那我们过两招?看看这么多年来你是否真的超越了我!”

    说话间二人交上了手,与此同时,在安浅夕的指示下,一队人轻车熟路摸进了大楼,悄无声息放倒了守卫的人员。

    “呵呵,隐身就是好啊。”空气中飘荡着得意的女声。

    “安小姐,好什么啊?在您身边咱异能者就是个屁,我这能隐身的还得喝药水,实在是不敢得意啊。”

    “这个嘛……”安浅夕嘿嘿笑了几声,“没事没事,虽然在我面前你异能无效,但你的优势在于和我是自己人嘛。”

    “那是,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安小姐,有您在,我们所向披靡啊,今儿还不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哦呵呵呵呵……”

    “行了,前面就是实验室,咱们速战速决。”

    只见人声、不见人影,安浅夕已然来到了实验室门口。

    “密码密码……”安浅夕犯愁了,“夜叉,能解不?”

    “初十,快来解码。”

    “来了。”只觉一道凉风闪过,初十拿起了解码工具,“安小姐,您等等,我会尽快解决。”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安浅夕轻笑一声,“我说,你们的名字都是阎非墨给起的?”

    “是。”

    “他可真省心啊,到底是他恶趣味还是懒呢?你们从初一这么排下去的?”

    “初一、初五、初十、月半、除夕。”为了不影响初十的行动,夜叉解惑。

    “我去,那有没有什么清明、元宵和春节等节日的名字?”安浅夕抚额。

    “呃……清明晦气,大人取的都是吉祥的节日。”显然元宵什么的也在其中。

    “好吧,我被你家主子给打败了,也就他想得出来。”

    “可不是么?我们也被主子给打败了,主子的脑回路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安小姐,您可算是了解我们的难处了吧?”

    “啧啧,背后妄议你们家主子也不怕他发飙?”

    “没办法呀,主子会读心,在主子面前咱都是透明人,连想都不敢想啊,也只能在背后吐槽几句了,不然没法活啊。安小姐,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您行行好可千万别在主子面前打小报告。”

    “我要是说了会怎样?”这帮下属还挺好玩,逗弄逗弄也不错。

    “别啊,主子发飙我们就完了。”夜叉不禁内牛满面,“安小姐,您是不知道,有一次月半说错了话,主子直接贬他去南极,让他在那整整做了三个月的冰棍!还有什么来着?初十、初十还去看了一次动物大迁徙呢,而且必须得站在动物群里亲身感受大迁徙的波澜壮阔,还得奉上实况转播,差点没把他给踩死!艾玛艾玛,想起来就是惊心动魄。安小姐,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别和主子说成不?那真的是要死人的呀!”

    安浅夕噗嗤一笑,好狠的阎非墨。不过细想一下,能在恶劣的环境中活着回来,历练又上一层,这才是阎非墨的苦心所在吧?

    “好,我不说,这是我和你们的秘密。”

    “好人呐,安小姐您真是大好人,您要还有什么疑问,包括主子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夜叉我知无不言。”

    “那敢情好,夜叉,你真是深得我心。”

    “哦呵呵呵呵,客气客气!您也是我的女主人了,自然得听您的话不是?”

    “吧嗒”一声,二人从嬉笑中正了脸色。

    “安小姐,开了。”

    安全门自动开启,几人抬眸而望。

    “嘶——”

    毫无疑问,看到里面的景象倒抽了口冷气。

    那装在密闭容器、全身插满管子的还能算是一个人吗?

    “动手!”安浅夕心头犯酸,一溜烟进去就放倒了一个白大褂的研究人员。

    顷刻间,白衣人接二连三倒下。容器里的人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妥,睁眼,一看就懵了。什么情况?都倒下了?想起之前的警报声,也就是说有人破岛了?霎时满眼希冀,动了动手脚张嘴,又是一连串的水泡。可是为什么没看见人影呢?

    活着,还活着!

    安浅夕心中一喜,掏出一瓶药水,豁然现身,紧接着夜叉等人纷纷现身。

    “快把人救出来。”安浅夕不敢贸然动手,谁都不知道那容器里装的是什么,而且那器皿也不是随便就能弄破的。眉头一皱,扫了眼地上昏迷的人。上前拎起一人,拿了只鼻烟壶往男人鼻尖动了两下,见人悠悠醒转,目光深沉带了丝威胁一语,“放人!”

    “不、不行,我要是把人放了,我就没命了。”

    “你要是不放人,现在就没命。”安浅夕冷笑一声,“还研究员?有没有脑子?我们既然来到这里,显然局面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你要是能老实配合,或许我们还能网开一面,别说保住性命,以后还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我……”

    “还要想?”夜叉一巴掌拍上男人脑门,白眼大翻,“真是只蠢猪!”

    男人眸光一亮,是啊,还需要想吗?这些人只是把他们打晕没下杀手不是?那就不会滥杀无辜,他们也只是逼不得已,而且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实在是不想再过了,当即点头,转身在机器上按了个按钮。

    容器的盖开了,男人又按了一个键,那插在女人身上的管子自发而出,男人这才说:“里面是水,无害。”

    安浅夕听了马上一跃而起,站在台上伸手将女人捞了出来:“外套脱了。”

    “啊?哦哦。”

    接过外套,安浅夕把女人一把裹住,细看虚弱的女人几眼:“能说话吗?”

    “咳咳……”女人咳了几声,吐出了呛进肺部的睡,抬眸,“谢谢!”

    “你、你是龙烟吗?”算年纪,也该差不多五十了吧?怎么会这么年轻?可那模样,自己也看过照片,该没错才是。

    女人激动地一把抓住安浅夕的手臂:“你、你知道我?”

    那就是了!安浅夕心底一松,一把将人抱起:“那当然,我是你未来儿媳!”

    “儿媳?”也许是困在水里已久,被人当做白老鼠的日子太长,龙烟一时还真有些转不过弯来,自己怎么就有儿媳了?忽而眸光一闪,儿子,对,她有儿子,抬眸,“你再说一次?”

    “伯母,你儿子和老公可都在外面等着呢,我们来晚了!”

    龙烟霎时愣住了,眼泪唰唰而落,她还能见到自己的儿子和老公?一时之间哭得像个孩子。

    “安小姐,还是我来抱吧。”

    “你抱?你如果想被亲王大人剁手就来抱吧!”笑话,自己连叫个帅哥人家都有意见了,还能让别的男人抱他老婆?

    “呃……”夜叉顿时无语,干笑两声,“那就辛苦您了。”

    他还想活命!

    “伯母,我们走!”

    “哎哎哎,小姐,那我、我们呢?”身后的男人不知所措。

    “傻b!先老实呆着,一会安全了自然有人解救你们。”夜叉眉梢微挑,大步流星跟了上去。

    “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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