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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章节名:第二章  半血族的优势(求首订)</b>

    真是个不肯吃亏、张牙舞爪的野猫,越来越合自己心意了。

    “牙口挺利,不过这个角度,巷口的摄像头可是会一览无遗,你要是不想被人看戏,我很乐意配合。”阎非墨愉悦低笑出声,手一勾将人贴近自己,另一手轻抚安浅夕脖子上细嫩的肌肤,眼罩下的蓝眸满是戏虐。脚下一转反将人压在了墙边,头一低,却是挡住了安浅夕的脸,“上次解了你的血瘾,这回可得让我收点利息。”

    “不要脸……”刚一张嘴就被阎非墨趁虚而入,咒骂的言语悉数没入那扑面而来的浓重男性气息。

    霸道而狂热的吻,另周身的冷冽迅速升温。挣扎不敌禁锢,无处可逃,恼怒中贝齿狠命一咬,血腥味霎时充斥整个口腔,得来的却是更加热烈激荡的缠绵。

    一吻过后,阎非墨意犹未尽地扫了圈那娇艳的红唇,“啵啵”又是几下轻啄,满意而笑:“原来你喜欢重口的,嗯,下次可以再热烈些。”

    安浅夕白眼频频,抬手就要擦嘴。

    “看来你还没尽兴,那继续。”想擦去他的味道?不准!作势低头。

    “打住!”安浅夕赶忙抬手捂住了阎非墨的嘴,手心却是一热,流氓啊流氓!迅速抽手,反手一抱,咬牙切齿,“冷!”

    “嗯,看来的确穿得单薄了,瞧你,牙齿都打颤了。”自动忽略那份不甘,对于这样的投怀送抱很满意,小野猫虽野,却也懂得适时服软。心情大好,一把将安浅夕横抱而起,“暖暖。”

    呸!自己睁眼说瞎话,你这个男人倒也会抓时机趁火打劫,暖暖?占便宜简直坦然得脸不红心不跳,比她还不害臊。

    安浅夕心底吐槽不已,不过从坚实的胸膛传来的温热确实挺暖,虽然自己现在更不畏寒。嗯?温热?伸手撩起阎非墨更为单薄的衣服在光裸的胸膛上摸了几把,之前没在意,现在一摸还真是火热,这男人不是吸血鬼吗?心口处砰砰和常人无异,难道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半血族?

    “手感怎么样?”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游移,阎非墨低头又是戏虐一笑。

    听阎非墨这么一说,安浅夕索性又放肆地来回摸了几把,胸肌处还使劲捏了几捏。乖乖,这手感,既坚实精壮又滑溜,贵族的保养就是不一般啊。抬眸:“还行吧。”

    “不满意?”只是还行吗?阎非墨脚步微顿,这丫头,得,也不指望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好话,抬脚继续前行。

    “你也是个半?”被人抱的感觉似乎还不赖,权当是服侍自己了,那就享受一把。

    “嗯。”

    “你母亲也……”在怀孕的时候被转化?

    提起母亲,阎非墨一时沉默不语,无人的小巷内本就寂静无声,此时连温度都骤然降低。安浅夕无趣扯了扯嘴角,得,问了不该问的了。

    “啊,今天的天……还真没什么星星,不知什么时候会下雪呢。”

    “快了。”手下一紧,将人又拥紧几分,“我母亲是人类。”

    平静无波的语调,安浅夕却听出了几分落寞,这深沉的男人果然有些故事。人类么?也就是说他是吸血鬼和人类结合而产生的物种咯,这个几率貌似挺小的,所以半血族才显得那么异类而稀有。

    “那你多大了?”看着年轻,但绝对不能以人的年龄来评判。

    阎非墨笑了,低沉磁性的笑声在夜空中显得特别迷人:“这么想知道?”

    “行,我知道了,反正是个老妖怪。”你以为我稀罕啊,抬眸,“对于艾瑞克,你了解多少?”

    就算二人不是一个族群,既然知晓她的底细,不可能对艾瑞克一无所知。

    “不熟。”

    “哦?”这就是问不出话了,嗖嗖几道冷光,狐疑中带了几分抱怨,“小气。”

    “不是我的人,也没什么交情。”血族之间自有阶级派系,更何况他本就是个异类,要不是因为怀里的小猫,何必费功夫去探底?

    阎非墨忽然一跃而起,蹭蹭就是几个跳跃在房顶飞窜。

    “你干嘛?”看着周身景物飞逝,安浅夕白眼大翻,招呼也不打一声,不带这么玩的。

    阎非墨不语,飞跃着在空中留下几道残影就来到了中心公园的密林中,一个大跃窜上参天大树之顶,怀抱着安浅夕安然坐在树梢之上。

    “赏月。”

    我去!天寒地冻的在半空赏月?闲的蛋疼!

    “要来壶酒吗?”虽不惧寒,可这么吊在半空中喝西北风也挺让人无语,玩心跳?

    “既然有能力做人做不到的事,为何不好好享受他人看不到的美景?”

    “你是怕我嫌弃自己的不伦不类吗?”哟!这男人还有这份好心?歪头,“我这人向来随遇而安,况且你都说了咱这样的半血族牛气,我还有什么觉得不爽的?”

    “不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因为自己的血统不纯,在血族中可受过不少冷眼,要不是……想当初他还觉得有些憋屈呢。

    格格不入?前世就被自己的生母当成妖怪,有什么是她没经历过的?如今不仅重生,还开了挂,多得意!

    “只有社会底端的弱者才会和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格格不入!”安浅夕冷笑一语,自阎非墨怀里起身,脚尖轻点,身形就飘了出去。仿佛武侠小说中身怀绝技的女侠,踏着树枝身轻如燕,畅快的笑声在林中回荡,“我要这世界都匍匐在我脚下!”

    阎非墨视线紧锁在林中穿梭的倩影,唇角渐扬,起身就追了上去。

    “因为我们有一半人类血统,所以丝毫不惧光?”眼见着阎非墨追了上来,安浅夕一起,脚上的松枝随之轻弹,将人送离几分。

    “低级的吸血鬼几乎见光就死,纯血统的吸血鬼没有护身符也可以在日光下活动,但是时间不长,至于血祖,可以暴晒半天。”同样的起落,复而追了上去。

    “护身符?类似于电视里演的那样,由女巫制造?”倒是和自己的认知有些出入,吸血鬼也不是那么无能嘛。

    “嗯哼,这一点确实不假,所以吸血鬼和女巫之间的关系可以说密不可分,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足尖一点,并肩而行。

    “还真有女巫?那狼人呢?”

    “隐于市井,与人混居,常人很难区分。”

    “是吸血鬼的天敌?那对于我们呢?被咬致命吗?”这个世界疯狂了,什么物种都有,还真特么的现实版的《吸血鬼日记》么?坑爹!

    “狂犬病疫苗。”

    “开什么玩笑?”打狂犬病疫苗就可以了?安浅夕一个脚下不稳,就被阎非墨伸手一捞带到了怀里。

    “淡定!”这就是半血族的优势所在,得此消息不该是喜上眉梢么?怎么就成了惊吓?

    “这不科学啊,一般来说所谓的半妖,身体素质、法力等等肯定是不如纯种,怎么到了咱身上就优于纯种了呢?那作为纯种的吸血鬼还不得羡慕妒忌恨了?”

    “因为我们不同于一般的半血族,自然要高人一等。”不然他怎么会招那些自视甚高的纯种所记恨?

    “你我有何特别之处?”安浅夕歪头,半血族之间还有区别?

    阎非墨笑而不语,显得高深莫测。

    “切!话说一半,不厚道!”匕首现,抬手就削,挣脱怀抱拉开了距离,“既然我们有吸血鬼的特性,为什么我没什么血瘾?除了一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现在闻到血腥味也还是可以忍受。”

    “因为我们有一半是人,既然是人,自然有能满足我们所需的食物,所以对血的渴望相对减少。”这丫头,一个不顺心就动手,还真是野性难驯。

    “马鞭草被视为基督教的神圣之花,常被用于驱魔,对吸血鬼真的也有影响?那对我们呢?”千万别说是,《吸血鬼日记》看看解闷就好,别弄得和真的似的。

    “你电视看多了,马鞭草的确是神圣之花,但功效没那么神奇。”什么乱七八糟,不过这份求知欲值得嘉奖。

    “那除了瞬移,还可以催眠?”这个总不是假的吧?

    “只是行动异常迅速,纯属看起来的错觉,并非是异能的瞬移。至于催眠,这个的确有,但是只能高级催眠低级的,无法僭越。”问题还挺多。

    “原来如此。”难怪那次他说是本能,看来是自己误会了,“暂时就这些了,不懂以后再问你,那谁,以后怎么找你?”

    “一定范围内,你心里呼唤我就可以感应得到。”血之羁绊,只是还不完全。

    “说,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猛然回身,匕首就架在了阎非墨颈上。

    真够敏锐的!阎非墨垂眸看了眼匕首,一点不以为意,反而食指勾起安浅夕的下巴,暧昧一笑:“莫不是忘了病房里那一吻?我可记得某人巴着我死啃,要不是我定力强,就被你吸成人干了。”

    “滚!没听说过吸舌头还能把血吸干的,你当颈部大动脉啊。”不过吸了点血,就有关联了?忽而脑中念头一闪而过,“说,受了你几滴血不会有什么所谓的认宗吧?”

    几滴?还真不知足!阎非墨低笑:“我从不强迫人!”

    “真的?”匕首推进一分,十足的警惕和不信。

    “丫头,疑心病太重。”阎非墨两指夹起匕首轻推,“这东西可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

    “谁和你是自己人?”疑心病重?这可是关乎自己的尊严,凭什么要听人摆布?收起匕首,“不强迫人还对初拥念念不忘?矫情!”

    “一个是原则,一个是执念,不可相提并论。”

    “收起你的执念,想都别想。”不知不觉已到了校园外,纵身一跃,立于墙头,“伯爵,请回吧。”

    阎非墨凑上前来,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干嘛?”

    “还是我自己来吧。”阎非墨轻笑着摇头,指望这丫头主动?难!

    “离远点,你我不熟。”匕首抵在在阎非墨的胸前,动动试试?

    “早知我自己收着了。”阎非墨轻叹,侧身一揽,蜻蜓点水印上了安浅夕的额头,“肌肤之亲还叫不熟?不许擦,礼貌的晚安吻而已,去吧。”

    未免小野猫再次抓狂,大手往腰间一托,将人送了出去:“不要太想我。”

    “想你妹啊!”抬手就竖了个中指,身形一动消失无踪。

    如果安浅夕此时能回头看一眼,会发现月光下立在墙头的人取下眼罩后的蓝眸笑意点点、熠熠生辉。

    回到寝室的安浅夕在涮洗室里忽而懊恼地一拍脑门,嘴里的牙刷在碎碎念中左摇右摆:“我怎么忘记问最重要的事情呢?话说我到底是永生不死还是和人类一样亦或是比常人寿命多个百八十年?”

    看着镜子中绝美的脸蛋上布满了不甘,自言自语对着影像又说:“你这个半血族怕什么呢?木头?银弹?”

    牢骚地抓了把头发,幸而刷牙说得支支吾吾,还不曾完全入睡的室友纷纷疑惑地互看几眼

    大半夜这安大小姐是受了什么刺激发羊癫疯?

    潇湘首发

    圣诞节,四处洋溢着过节的欢快气氛,大街上、校园里,郁郁葱葱的圣诞树上挂满了各式小礼品,虽是西洋传来的节日,在国内却相当吃香、喜庆。然而,也就是这一天,却是尹千月的忌日。

    选在这么个欢乐的日子自我了结,尹千月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想在死前最后看一眼这个热闹的世界还是想表明在这个热闹的世界中还有一个内心纠结而复杂的女子,徘徊在人和“怪物”之间不知如何自处而绝望?不管尹千月究竟如何做想,一个鲜活、善良的生命就那么消亡在十五年前。

    雪,飘飘洒洒,轻如鹅毛,屋檐、树枝、街道,覆盖了一层白霜,暂时掩盖了这个世界暗藏的污秽,洁白而宁静,一眼望去,让人心旷神怡。

    庄重、安静的墓园内,安浅夕一身黑衣站在墓碑前,端详着碑上慈祥而美丽的女子。伸手抚去碑上的那并不厚重的积雪,一束白菊安然躺在了冰凉的地面。

    “妈,女儿来看您了,您在天堂……过得可好?”吸血鬼,六道之外,怎么去得了天堂?可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让人执着地认为就是该上天堂的。安浅夕幽幽叹了口气,“您一定要过得很好,既然走了,就别再有任何留恋,父母也好、儿女也罢,在世时也是放了不少心,本就受尽了煎熬,到了天上就全忘了吧,他们都很好,真的。”

    一声妈自然而然脱口而出,也许是女人慈祥的笑意,也许是自小就缺失的亲情,让她不由自主就顺心而为。又或许是墓园里的宁静,只身一人可以卸去所有的防备,给心一个纯净明亮的空间,抛开过往,只为现在的身份、深埋地底的女人,唤一声妈也觉得自己孤独的灵魂有了些许慰藉。

    “咯吱、咯吱”,踏雪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安浅夕静立的身形一转,一行黑衣人正缓缓而来,打头的是一个满头花白的年迈老人,顶着飘洒的雪花,一步步前行。身侧四个年轻人,三男一女,安浅夜赫然就在其中,正搀扶着老人虔诚而来。显然这几个年轻人正是老人的孙辈,这几人不是都在外留学吗?而紧紧尾随的三男三女,正是尹家的三对夫妇。这么一看,尹家老中青三代,一家全员到齐。反观安家,除了尹千月的一双儿女,其他人似乎已经忘了这个女人曾经的存在。是非亲疏由此可见,安家,还真是绝情!

    “外公!”安浅夕快步上前,就握住了尹毅航的手,“大冷天的,您怎么不多穿点?瞧这手,凉得不像样子,安安给您暖暖。”

    “哼!”不屑的嗤鼻声从一旁的年轻人鼻尖哼出。

    “韩曦!”老爷子斜瞪一眼,“什么态度?安安是你妹妹,阴阳怪气怎么当哥哥的?”

    “安表妹,今儿怎么想到来看月姑姑了?真是难得!”尹韩曦不顾老爷子的微词,转了转眼珠,皮笑肉不笑丢来一句,话里的不满显而易见。

    安浅夕暗自心底摇了摇头,本体以前还真不招人待见,被自己的亲人这么嫌弃,做人是有多失败?

    “外公,各位舅舅、舅妈、小姨、姨夫,还有各位哥哥姐姐,以前是安安不懂事,让大伙伤心了。现在安安长大了,不会像以前一样不知好歹,谁对我好,我心里明白。安安在这里给各位长辈道歉,还请不要计较安安以前的不孝,原谅安安吧。”安浅夕语态诚恳,弯身标准的九十度深躬道歉。

    安浅夕,你以前的不良人品就让我给你重新纠正回来!

    “安丫头,有心就好。”老爷子忙动手扶了一把,满眼欣慰。

    “呵呵,咱安安真是女大十八变,懂事了,你母亲在天之灵也就放心了。”说话的是大儿媳吴梦凡,手一招,“来,给舅妈好好看看,几年不见,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你们看看,和千月长得多像啊。”

    几年不见?安浅夕听了就是额头黑线直冒,本体真够可以的,这心思一天到晚都放到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了,罔顾了这世上最珍贵动人的亲情,活该被人诟病!

    “是啊是啊,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不是么,千月有这么一双儿女,也该瞑目了。”

    两个儿媳和小姨说笑着圆场,将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尽。

    “长得像有什么用?那心性可是比不上小姑的一星半点。就连小夜都知道每年来看看,还是双胞胎呢,这性子是像谁呢?”凉凉的话语传来,尹韩曦打量着安浅夕并不买账。

    “死小子,你够了啊!老娘教你的就是对自家人咄咄逼人吗?喝了几年洋墨水就六亲不认了?”吴梦凡一个爆栗过去,敲得宝贝儿子直跳脚。

    “妈!我都可以娶媳妇了,不带这样给我下脸子的。”尹韩曦吃痛麻溜地跳开,三两步就来到了墓碑前,“小姑,曦儿来看您了,今儿下雪了,很美。您知道我们要来,所以特意请求天降大雪来迎我们吗?”

    “呸!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臭小子?还娶媳妇?是,你是得娶个媳妇来好好管管,省得一天到晚惹人生气!”吴梦凡笑骂,言语里流露的却是身为母亲对儿子的疼惜。

    “大嫂,曦儿学成归国,今年也26了吧?是可以讨媳妇了,二弟我几个朋友的女儿还真都是大家闺秀,找个时间见见?”尹远琦紧跟着就是一阵打趣,惹得大伙连连点头称是。

    “行啊,二叔,那您可得给我挑个好的,可别给我弄个嚣张跋扈、不知人间疾苦、不懂亲情为何物的骄纵千金来。”说着又看了眼安浅夕。

    得,这是个不饶人的主,对安浅夕的成见很难一时消除。

    “尹韩曦!”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手里的拐杖就敲了出去,“就你话多!你是要气死老头子我才高兴吗?”

    “哎哟,爷爷,我哪敢啊,您可是家里的大宝贝,气谁也不敢气您呐!”

    安浅夜默不作声,愧疚地看了眼自己的妹妹,都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不好,早知今日……

    安浅夜的内疚安浅夕看在眼里,见着他欲言又止,抬眸使了个眼色,上前一步顺了顺尹毅航的背:“外公,您打表哥干什么?表哥说得没错,讨个好媳妇不光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尹家,家和万事兴,谁想家里整天鸡飞狗跳弄得家门不幸?安安自知以前犯浑,活该被教训,表哥爱憎分明、重视亲情,您该高兴。安安的错就该自己来受,表哥,打是亲骂是爱,你一定是痛心疾首才会如此。今天大伙都在,母亲坟前,你有什么不高兴就全说了吧,也让母亲看看她的女儿以前是多么的不成器,同时又多么感怀自己有如此亲厚的家人。”

    “妈!女儿不孝,以前是非不分,只顾着自己忘却了身后还有一众疼惜自己的亲人,让您失望,给家人丢脸了。不过女儿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天当着各位长辈的面,安安自省,今后绝不再任性妄为、不长进了。”说着就地一跪,磕了三个响头,回头对着尹家人又是一拜,抬头冲着尹韩曦说,“表哥,安安今日所说发自肺腑,不管你信或不信,日子还长着,所谓日久见人心,你可以时刻监督。咱尹家都是知情通理的好人,表哥为人更是直爽磊落,能鞭策安安是安安的福气,安安绝不会心存怨恨,说一套做一套两面三刀。不知可否看在安安诚心悔改的份上,给安安一个改过的机会?”

    “你这孩子,快起来!”几个儿媳眼明手快,听了一番表白也不由动容,上前就来拉扯。

    “舅妈、小姨,所谓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真心疼惜自己的亲人理所应当,这一跪,各位都受得。”说着又是一拜。

    “爸,您看看……这丫头这回还真倔了。”吴梦凡说着又扯了扯自己的儿子,“难得你表妹诚心,你这个做哥哥的心是铁打的吗?再说了,前不久的银行大劫案,咱安安可是舍己为人,人质得以安然无恙、匪徒一网打尽全是咱安安的功劳,是全京城的大英雄。光这一点你还对你妹妹的品行有什么不满的吗?赶紧的,这大冷天也不怕把你妹妹的腿给冻坏了?还不扶着点?”

    尹韩曦上下细细打量着安浅夕,心里疑惑窦生,这个表妹何时这么懂事了?日久见人心是吗?好,那他可得睁大双眼好好看着。这么一想,伸手一扯:“好了好了,再不起来我就成了尹家的罪人了。”

    安浅夕这才起身:“宰相肚里能撑船,谢谢表哥。”

    “安浅夕,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信你,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清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放心,我会看着的。”尹韩曦凑近安浅夕,低头就是轻声一句警告。

    眸里的精光一闪而逝,透着股狠劲。安浅夕心底轻笑,这个尹韩曦,可不像表面看着这么玩世不恭,心思不简单呢。

    “举头三尺有神明,表哥只管放心,你看着就是,安安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就好。”冷哼出声,抬手就亲切掸了掸安浅夕肩头的雪花,回头笑说,“好了,一家齐聚,咱就让小姑和我们一起过一个团圆的圣诞!”

    “来来来,鲜花献上,你们几个小辈,快,拜拜!”

    尹毅航看着和乐的一家人,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角溢出的老泪,回头满眼欣慰。

    祭拜完尹千月,雪越发下得大了。

    “外公,您身体不好,要好好保重,这么大的雪回去喝碗驱寒汤,别冻着了。过几天我再去看您,我还有些话和妈妈说,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安浅夕挽着尹毅航的手贴心嘱咐。

    “丫头,你还年轻,天寒地冻早些回去,外公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看到你长进外公都能多吃一碗饭了,精神头不知道多足,一定长命百岁看你嫁人生宝宝。”

    “哎呀,外公,什么嫁人?以前安安不懂事没好好孝敬您,难得各位还这么心疼安安,安安哪能那么快就嫁人?安安要给您端茶送水,做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女大不中留,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安安你有这份心外公就心满意足了。”第一回在老人脸上看到了舒心的笑意,一时间笑语不断,为整个宁静的墓园凭添了几分生机。

    “哥,你和大家先回去,我再呆一会。”安浅夕朝安浅夜使了个眼色,回头挽着尹毅航往回走,“外公,我先送送您。”

    “乖!”

    送走了尹家人,安浅夕复而又回到了墓园,站在墓碑前看着一地的鲜花,心里感慨万千,如果自己真有这样的母亲……幸而还有这样一帮好心的亲人,安浅夕,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着耳朵一动,又来人了,是艾瑞克吗?脚下轻点,三两下就跃上了一旁的参天大树,屏息以待。

    一道白色的身影顿现,和一片雪白融为一体,若不是满头的金黄,以及沉重脚步印在厚厚积雪所成的痕迹,还真没人注意这里就多出了一个人。

    男人身形修长,长腿不输某国欧巴,冰绿色的双眸一片深沉,盯着墓碑上的笑颜一步步由远及近。刀刻般的面容看不出年纪,左耳一颗钻石耳钉,在雪地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怀抱一束白玫瑰立定在墓碑前。

    “月,我来了。你最爱的白玫瑰,很香,高贵清雅,一如你的人。”说完扫了眼满地鲜花,躬身将花束放了上去,抬手轻抚墓碑,满眼柔情含笑看着照片上的美人,音容笑貌宛在眼前,俯身柔情一吻,“想你了!”

    安浅夕摸了摸下巴,斜眼看去,果然痴情一片!尹千月啊尹千月,人家虽是吸血鬼,可这么多年只钟情你一个,还每年来给你祭拜。而你的枕边人,法律上的丈夫却真的应了那句人死如灯灭,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干嘛跟着那么个当你如草的负心汉?真是瞎了你那双美目!

    “月,十五年了,对于世人来说可能恍如隔世,可在我眼里,却一如最初,你我之间的点点滴滴我历历在目。只是看你躺在冰冷的地底,我悔不当初……”说话间一滴晶莹的泪珠顺流而下。

    艾玛!这男人竟然哭了?这么多年了还能哭得出来?

    “后悔什么?后悔救了她还是后悔自己救不了她?”安浅夕轻身一跃,就站到了艾瑞克面前。

    “月……”看似相似的容颜,艾瑞克一时晃神,伸手却又停在了半空,细细端详几眼,“像,近看更像,你是夕儿吧?”

    “你知道我?”爱屋及乌?

    “是,你们国家的人都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太悲凉了些。我倒是觉得那落日晚霞是这世间最美好的景色,褪去繁华,在天边静静绽放,安静而美丽。你母亲也和我一样的想法,所以给你取名为夕。同时也寓意着你做人不骄不躁、做个恬然的大家闺秀。如今看来……”艾瑞克上下打量一番,“得了你母亲的美貌,不过这性子嘛,呵呵……”

    “是嘛……你就是我母亲的情人?”啧啧,吸血鬼就是吸血鬼,这俊美的容颜,基因怎么就这么好呢?

    “不,你不能这么侮辱你的母亲!”听了这话,艾瑞克脸色一变,很是不悦,“你母亲知书达理,在安家恪守本分,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安家的事。虽不可否认我钟情于你母亲,但是和你母亲之间却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你母亲是一个值得人尊敬的女人。我敬她爱她,你作为她的女儿,更要相信她、爱护她,而不是听信谣言就否定了她的一切!她爱自己的儿女胜过一切,对你们问心无愧!要是让我再听到你说她的半句不是,即便是她的女儿,我也……”

    “你也怎么样?打我?”好一个艾瑞克!谁说男人都是见异思迁、沾花惹草的风流种?面前这个这么维护尹千月的名誉,着实让人心生敬意。不过试探一下也无妨,看你究竟痴心到何种地步。

    “我不打女人,但是作为长辈,不妨碍我替你的母亲教训你。”

    “教训我?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既然那么喜欢我的母亲,为什么还要让她陷入绝境?她嫁人了,你何必在她身边苦苦纠缠?要不是你,我母亲怎么会被父亲冷落?她又何必陷入绝望而活得了无生趣,最终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是你,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你,你还有脸说爱她、有脸来看她?你既然这么痴情,怎么不随她一起去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让她不至于那么孤单。现在后悔有什么用?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哼,男人,说到底都是口是心非,一个二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我后悔,我后悔没有带她远走高飞!”闭目摇头,心在滴血,拳头握得死紧,“我就不该走,不该由着她的想法来,我应该坚决一些。什么狗屁道德,我管那么多干什么?是我害了她,这一点我难辞其咎。但是,夕儿,我和你母亲之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这其中……不提也罢!”

    “哼,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不提也罢吗?是不想提还是不屑提?既然你承认了我母亲是被你害死的,今天我就为我的母亲报仇雪恨!”说完身形一动,犹如鬼魅般欺身向前,匕首脱鞘而出,寒光乍现。

    “夕儿”艾瑞克愣神,颈口赫然多出一道血痕,抬手一摸,满眼的不可置信,“你”

    “你都说了我的性子不似我母亲了,怎么可能对你心慈手软?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也好圆了你多年的夙愿!”寒光在眼前不停闪动,艾瑞克初时的震惊褪去,人影也动了起来,却是只守不攻。

    “果然有些本事!”安浅夕扬眉浅笑,看着那颈项间愈合的伤口眉梢一挑,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砰砰”连发数枪,“匕首伤不了你,那么这个呢?”

    艾瑞克自是没想到安浅夕会痛下杀手,躲闪中胸口中了两枪,两道青烟自身上散发,木弹深深嵌入肉里,鲜血汩汩,一时难以愈合。惊诧中吃痛手捂腹部,眼眸半眯看来。

    “果真是怕这个!”安浅夕对着枪口吹了口气,笑眼看来,“艾瑞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吗?”

    不等艾瑞克有所喘息,安浅夕连消带打,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居高临下就踩上了艾瑞克的胸膛,枪口对准心脏:“你说,我这一枪下去,你是不是就该去见我母亲谢罪了呢?”

    “你竟然什么都知道?”艾瑞克倒也不挣扎,除去不解和惊诧,反倒是满眼的坦然和解脱,“也许,我是时候去见你母亲了,动手吧。死在你手里,我也瞑目了。”

    “也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安浅夕脚不离胸,一手枕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满眼戏虐,“你,纯血统?”

    哟?也不是全然知晓嘛。

    艾瑞克挑眉,咳了两声:“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是,我是纯血统的吸血鬼,岁数,呵呵,套用你们的话说,也算是个千年老妖了。你母亲生你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我实在不忍心她这么香消玉殒,所以不顾她的意愿转化了她。本以为木已成舟,她事后再是不愿也该顺其自然,却不料她终究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而那时恰逢血族动乱,我被招回,也就是这一走,你母亲才……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就不能理解她的苦闷而一走了之呢?所以,你恨我也是应该,我也恨我自己,我也想过随你母亲去了一了百了,可一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让你们兄妹没了母亲,我也要担起责任。再者,我转化了你的母亲,那时你还在你母亲腹中,虽说你受影响的几率很小,但是我不得不在意那个万一。所以每年我都会回来,一来是祭拜你母亲,再者是看看你有什么变化,你……”

    安浅夕这才收了脚,俯身用匕首剜了肉里的子弹,又从兜里掏出一个血袋:“呐,你这个老妖怪也不枉活了这么多年,人情味十足,还是个痴情种,就凭你对我母亲的爱,我肯定你了。刚才不过是试试你,下手是重了些,不过不管怎样我母亲都是因为你才会不得善终,所以这点伤你就甘心受了吧!只是可惜了我母亲,这么好的男人不要,换做我早和你私奔了。喝吧,失血总是要补回来的。”

    “你这丫头……”试探下这么重的手,这么彪悍的性子是像谁呢?艾瑞克失笑,不过这样也好,女人强悍才不会吃亏。抓起血袋就补,起身优雅掸了掸身上的雪花,“你……”

    安浅夕嘴一张,敲了敲两颗尖细的獠牙:“都是你干的好事,瞧,我就是那个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几率。还是个半,你说吧,怎么补偿我?这么说来,我也算是你转化的,我该叫你什么才好呢?话说这算不算初拥?艾玛!想想就一阵恶寒,仔细一想,也是你造就了我,那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爹呢?”

    “咳……咳咳……”艾瑞克一口血就那么喷涌而出,满嘴的鲜红生生破坏了那一副人神共愤的俊脸!

    好一句平地一声雷的爹!

    夺舍成功,所以第二卷起咱血狐狸就沿用安浅夕的名字了,各位看官懂的,不要觉得不习惯哈!

    今儿v了,希望大家支持正版,多的么就不说了,爱你们哦!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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