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还是韩家救的,如今却是高高在上地威胁起他们来了!

    韩母胸口再次抑制不住地起伏起来.

    花袭人只是看向韩清元.

    韩丽娘这个时候开口道:"花妹妹,你什么意思!我娘打你一下,难道就打坏了!你金贵啊你!你——"

    花袭人看着韩清元,眼神转冷,没有一丝波澜.

    "闭嘴!"

    韩清元心中大痛,头也不回地训斥了韩丽娘,对韩母道:"娘,我们走吧.今天大家都不冷静,以后平心静气了,再一起説话吧."边説便拥着韩母往门外走.

    韩母稍一迟疑,便顺势出了房间.

    韩丽娘跺了一下脚,瞪了花袭人一眼,眼中掉着泪,留下一句"娘给你一diǎn委屈怎么了,值得你狠心闹"之后,也走了出去.

    花袭人扯了一下嘴角,没有説话.

    待韩家几人离开暗香来之后,花袭人走出铺子,吩咐老掌柜和吴贵儿:"以后有任何人找我,都必须通报,知道了么?"

    老掌柜和吴贵儿看见花袭人脸上的巴掌印,想到刚刚离开面色难看的韩家几人,默默地diǎn了diǎn头.

    老掌柜关切地问道:"xiǎo娘子,是不是他们找你有事情?"

    "若是钱财,不如就给一diǎn儿."老掌柜劝慰道:"钱可以再赚,亲情断了就不好了."

    "不是钱的事情."花袭人轻叹一声,也没有同老掌柜解释,冲他diǎndiǎn头道:"我进去敷药去了."

    老掌柜也是轻叹,道:"xiǎo娘子去吧,别耽搁了伤势."

    待花袭人进去后,老掌柜同吴贵儿感慨道:"到底不是亲生的啊……不然怎么往脸上招呼?唉!"

    吴贵儿拉了一下老掌柜,低声道:"爷爷,xiǎo娘子有本事,心里有分寸着呢.您别总对xiǎo娘子説忍啊给钱啊什么的.那家人都将她给赶出来了,还有什么不会做的?也幸好xiǎo娘子没将自己的底细给透出来,不然不知道要被怎么欺负压榨呢!"

    在吴贵儿看来,无论是韩母还是韩丽娘.几次过来不説目中无人了,反正眼中就没有他们爷俩过.倒是花袭人,身为东家,对他们从来都亲切客气.

    再説了,韩家牛气什么?

    人家花袭人身为这暗香来的东家,又将这铺子的生意经营的红红火火的,根本就不用求着谁!

    他吴贵儿就佩服花袭人!

    "别人家的事情,咱们不参合."老掌柜叹息道:"咱们听吩咐做事就对了……贵儿啊,来,趁着这会儿没人.你打次算盘给我瞧瞧……"

    爷孙两个在外面打算盘不提,只説花袭人回到房间,盘腿坐在床上,调动能力,只见她掌心仿佛泛着盈盈碧光.在红肿的面颊上轻轻揉了几回.

    过了好一阵子,她的面颊就重新柔嫩白皙起来,再看不出一diǎn红肿的痕迹了.

    她没有起身下床,反而躺下了,盯着眼前的帐篷,开始琢磨自己答应过韩母护住韩清元性命一事.

    她答应了,就必然会做到.

    按理説.靖王打了招呼的职位,又是文书,韩清元十有**不会出事.但韩母有句话説的对,战场之上,什么意外都会发生.不怕一万,但万一呢?

    再去求靖王将韩清元换下来也不靠谱……也不能让靖王看在自己面子上派个护卫给韩清元……那么.就只有自己跟在他身后了护卫了.

    她説的时限是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有的是理由和机会将一个无关紧要的xiǎo文书给调回来.而他本身又还是国子监的学生,并不属于朝廷官员呢,要调回来并不难.

    恩,她来到这个时空之后.也只在大柳乡和厩待过.有这么一个机会出去溜达溜达,看看这一路向西的风景,也是不错.

    花袭人微微diǎn头,又微微皱眉.

    她离开之后,这个xiǎo院就没有了灵魂,自然也就没了那么明显的疗养效果.再者,徐二夫人紧张女儿,肯定不愿意放花袭人这个时候离开.

    她如今已经将徐清黎当做好友,因而并不愿意同徐家闹出不愉快.

    再説,她还答应了靖王给皇上弄"特效药".

    隐隐得知花袭人有些"诡异"手段的靖王,肯定也不愿意花袭人离开王府的视线.

    大床柔软舒适.

    花袭人躺在上面想着想着,觉得有些懒懒的,索性又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她起身梳洗完,换了衣裳,同老掌柜和吴贵儿打了招呼,便走出了铺子,信步往崇安候府走去.

    大街上人潮涌动,十分热闹.

    花袭人边走边看,自在悠闲.

    "花妹妹!"

    听到有人喊自己,花袭人转头看过去.原来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惠胜楼前面,正好被送客的柳成志看见了.

    惠胜楼最标志的,就是其高达三十级的台阶.

    柳成志一脸惊喜,从高高的台阶上快步走下来,问花袭人道:"花妹妹,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花袭人扫了一眼柳成志身上用料已经很不错的长衫,微笑道:"怎么样,成志哥有没有再高升?"

    柳成志脸一红,摇头道:"没呢.我知客才做了没两个月呢.想要高升,起码要做满明年才行.不然,我真要被挤兑死了."他虽然脸红,眼睛却是亮,説这邪的时候也大大方方的,并不因为花袭人的打趣局促.

    柳成志左右看了一眼,奇怪地道:"你一个逛街?没有人跟你一起么?对了,我最近才做知客要背要认的东西很多,就没顾得上去探望你们……花妹妹,你代我向伯母道个歉.到了中秋之后闲一些,我请到假,再去上门赔罪."

    知客并不容易做.

    要八面玲珑不提,首先一diǎn就是要将厩大大xiǎoxiǎo的人物,上至王工贵族下至商人掌柜,再到这些人府上的马车衣饰,跟班xiǎo厮.然后再有各家弯弯绕绕自己都能饶糊涂的关系,诸如此类,全部都要烂熟于心.不然,一不xiǎo心就能得罪人.

    所以.这一阵子,柳成志当真是十分努力,全副心神都扑在了工作上面.他二叔对他寄予厚望,对他抓得紧,他难以抽出一天半天时间去探望韩家人.

    想到此,他一脸歉意.

    花袭人轻声笑道:"成志哥,我已经从韩家搬出来了."

    她説的轻松,柳成志却是一愣,继而愤怒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花妹妹,韩家怎么能赶你出来!他们难道忘了这些年你——"

    柳成志惊恼之下.声音就大了起来.

    不少路人开始驻足,指diǎn议论.

    花袭人拉了一把柳成志的衣袖,打断他説话,笑呵呵道:"成志哥,我都不生气.你那么生气做什么.呵呵,事情也不是你想到那样,是我自己要搬出来的.真的.其中因由有些复杂,但总之是我不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待在内宅拿针线绣花的缘故,而且也真的是我坚持要搬出来的,不怪他们,真的."

    柳成志眼中涌出一抹心疼.关切地道:"花妹妹,你都被赶出来了,居然还替他们説话!唉!"

    花袭人闻言只能再次强调道:"成志哥,真的是我自己铁了心闹着要出来的!不是因为被赶!我若是不想着,他们还能拿我如何?成志哥,你看我是那种软弱被拿捏的人么?"

    柳成志见花袭人説的笃定.面上半信半疑.

    花袭人道:"再説,只要我听话,他们家养着我不过是多养了一张嘴,能费什么,至于赶我出门.让人指diǎn他们无恩义么?你看,你知道了这个消息,都要指责他们……韩清元在国子监读书,将来是要做官的,名声很重要,绝不会做出被人指责的事情."

    而后,她苦笑叹息一声,道:"如今看你反应,我才觉得不像是他们对不起我,倒像是我给他们的名声泼了污水一样."

    难怪韩母会失控甩她一巴掌.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个影响.

    花袭人回神,看着柳成志,道:"成志哥,你千万别再找他们指责什么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再説,我现在生活很不错,自由无拘束,正是我想要的日子."

    柳成志怒气渐消,沉默了一会儿,问花袭人道:"你那东家待你如何?"

    "其实没有什么东家,我就是东家呵……"

    两人站在酒楼前的台阶边上説话,却没留心那酒楼二楼正对着的雅室中,有人正漫不经心地听着.

    任大将军来酒楼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回京再离京之前,他都要来这里坐上一坐,同酒楼里的老账房説一会儿话.

    老账房瘸了一条腿,没了一边耳朵,侧身坐在任大将军身边,眼神依旧锐利凶狠.

    他曾经是任大将军身边的亲卫.一条腿和一只耳朵也是为了任大将军而在一次战役中牺牲的.那一次战役打的非常惨,虽然最后抓住了草原上的一个重要人物,给任大将军带来了大胜,但他手下的人死的死残的残,没剩下几个完整的人了.

    任大将军凭着那个战果而声名鹊起,回京受封之后,偏开了这间惠胜楼.盈利所得,多半补贴了那场战役的家属,却也让任大将军因此有了一批死忠的后备人手,从而弥补了任家家底薄弱的不足.

    ps:

    看到亲们都説更得少~~额,惭愧,无地自容.

    下个月争取能保持一直双更,许愿ing~~希望亲们不抛弃不放弃,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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