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那棵碗口粗细,居然有一半接近根部的树于已然炸裂开来,露出了里边湿润的白色树芯,狰狞而参齿不齐的裂口,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玄霸,你这小子力气好像又大了些。”李瑶光一脸赞赏地一拳捶在那李玄霸的胸口,只不过这位正在洋洋得意的少年,中了李瑶光一拳之后,那脸皱巴得就像是腌坏的苦瓜。

    “怎么啦?三姐我可没用力。”看到李玄霸一脸的痛苦表情,李瑶光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还用说,这小子肯定是用力过猛,伤到了筋骨了。”常年外练筋骨皮的刘宏基又羡又妒的盯着李玄霸,酸溜溜地道。

    “你这个笨蛋”听到了刘宏基的话,再看李玄霸那副模样,明白了过来的李瑶光虽然松了口气,但是那双柳眉却竖了起来,一指禅就戳了过来,李玄霸惨叫一声,抱着脑袋委屈地叫了起来。“姐,你这是于嘛,我可是受伤了。

    “谁让你这么笨,不就是棵破树子吗?还非得去拔,你怎么不去拔那棵大的?”李瑶光一脸怒色地喝道,一面朝着旁边的家后喝了声,让他们赶紧拿药油来,给这笨蛋擦一擦。

    “那棵你弟弟也去试过了,只不过没拔出来罢了。”刘宏基这厮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容在旁边煽风点火,李玄霸一面在那擦药油一边被拿出了大姐大派头的李瑶光收拾得叽啦鬼叫的。

    至于李建成和李世民这两位兄台实在是没个正形,李建成正打着酒呃跟杨师道讨论到底是美人赋还是洛神赋更具有艺术价值,谁的描写,更能吸引人,更能够让人把那古代的美女给想象出来。

    而李世民,此刻正在旁边跟俺妹子不知道在嘀咕啥子,逗得俺妹子掩唇低笑不停。

    看样子李建成惧于母威,完全地丧失了想要借助各种歪门邪道留在洛阳的心思,而薛万彻这厮和刘宏基业已经约定,两天之后,就去弄两头耕牛来宰掉,到时候,请大伙猛吃一顿全牛宴,算是给他们践行。

    至于杨师道和李世民,都留在了长安,所以,没啥大不了的,只是希望李建成这厮能够给力一点,别呃屁在高句丽男人的刀下或者是高句丽女人的身上

    “对了,三娘子,有件礼物想要送给你……”回程的路上,一票酒疯子纵马狂奔在了前方,李玄霸这厮皱巴着脸,佝偻着身子行在最后,而俺妹子和李世民相携而行,而本公子有意有无意的控制之下,总算是跟李瑶光并肩而行。

    “什么礼物?”正在逗弄着站在自己手臂上那由牛皮制成的皮护上的海东青的李瑶光不由得带着一丝好奇与兴奋的转过了头来。

    “这个……”我把礼物从怀里边偷偷地取了出来,然后递过了李瑶光。“这是一对手套,这样,你就不需要每一次要带小青出来的时候,都还得戴着那个难看的皮护。”

    “这个……”李瑶光有些不太明白的看着这一对由厚牛皮制成的手套,我赶紧给她示范了一下,怎么把手塞进去。

    “这居然还有五个指头?”李瑶光不由得兴奋地抬手先把小青放飞到了空中,迫不及待地将那皮护扔给了同样骑着马儿跟随在身边的马三宝,然后开始试戴起来。

    还好,这玩意我是照我的手型做的,虽然有些大,但是至少不会妨碍手指的灵活性,李瑶光活动着双手的手指,眼睛越来越亮,突然伸手取下了挂于马背上的猎弓,然后抽出了一只羽箭,张弓搭箭试了试,脸上的喜色更甚。嘴里边发出了一声明快的轻啸,那已经翱翔在天空的海东青很顺服地降下了高度,轻盈地落在了李瑶光那戴着皮手套的手上。

    “真好,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有了这东西,可真是方便多了。”李瑶光那漂亮的杏眼弯起了两道可爱的弦月,巧笑嫣然。

    看到她那张犹如春天的阳光般地笑脸,我的心情仿佛一下子愉快了许多。“呵呵,你喜欢就好。这些日子,看你每次带着小青出来,都得在手臂上绑着那个笨拙的皮护,实在不方便,所以,就想着,能不能用牛皮,做得跟人手很贴近,这样既能够让你摆弄小青,也不会不方便……”

    “就这些?”不知道为何,李瑶光的俏脸似乎又近了几分,仿佛,能够嗅到她身上淡然的清香。

    面她的问题,让我只能硬着头皮把心里边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呃,呵呵,而且,你若是与人比试的时候,也能够保护着你的手,至少能够减少受到的伤害。不会像上次那般……”

    “谢谢你了,真没想到,你也能有细心的一面。”李瑶光的俏脸,在那近昏的阳光下,染上了一层淡薄的瑰红,那丰润的嘴唇开合之间,晶莹的贝齿匆隐忽现。看得我不由得觉得口于舌燥起来,难道是阳光太过毒辣了不成?

    “就当作是,去年你没能够给我作满三首诗的补偿吧。”李瑶光的脸也越来越红,俏脸我的视线里移开之后,略显得有些慌乱地丢下了这么一句,就纵马朝着前方而去。

    看着这妞害羞而得逃窜犹得在原野里飞奔的小鹿,我的嘴角不禁轻轻扬起,嗯,与平时的英姿爽朗相比,变得害羞娇媚的李瑶光,居然是如此的可爱与诱人。

    “立正,向左转,向右转,向右转,向后转,向前进,一二一,一二一……”李元芳犹如一杆标枪一般站得笔直,每一个字,都犹如铁石之色,铮然作响。

    整整一百名穿着本公子设计的,除了帽子之外,一如法西斯党卫队的军服的家兵部曲们,正一丝不苟地按着李元芳的指令,作出合乎规范的动作。

    很遗憾,没有足够的乐器,也没有太适合的乐器来演奏《装甲车之歌》又或者是《地狱进行曲》,再配上这样的步伐和装束,嗯,再弄点长命锁和锅盔挂起,绝对是刚刚的二十世纪精锐部队的模样了。

    说真的,俺当初看到德**队挂在脖子上的那玩意,简直跟我见过的不少小屁孩子挂在胸口的长命锁一模一样,只不过大小不一致而已。

    后来打听之后才明白那就是二战德国宪兵的军牌,只不过大得让人觉得异样,所以被俗称为宪兵狗牌。

    而旁边,还有两百名部曲,排列成了整齐的四排,每排五十人,每人的手里边都拿着一张弓,当第一排的人手中的箭枝射出顿下之后,每二排的部曲在竹哨声中,拉满了弓,瞄准,然后松弦。

    而被当成他们目标的那五十个稻草扎成的箭垛,此刻已经变成了五十只刺猬。

    而在另外一边,一百名部曲,每人的手里边都提着雪亮的横刀,随着什长的喝令声,便怒吼着,高举横刀,全力朝着身前的巨竹劈下,一百道寒光同时闪起,犹如闪光灯般大放光明,而横刀挥下之后,这一百名部曲跟前的巨竹之中,有八成皆被一刀而断,另外还有十来只巨竹被劈处,仍旧有竹筋相联。

    这十来名部曲面露惭色,退出了队伍,趴到了旁边的空地上,每人做了二十个俯卧撑之后,再次回归队伍,又开始新的一轮劈杀。

    看到了这一幕幕的场景,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总算是不负我的期望,这些家兵部曲,经过了几个月的严格,不,是相对于这个时代的军事训练而言,算得上是严酷的训练,已经让他们脱胎换骨,如今在训练场上的这些家兵和部曲,看不到平时挂在脸上的嬉皮笑脸,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严肃,都是那样的拚尽全力去训练,去搏杀。

    虽然才不过四个月的功夫,但是,已经渐渐地有了精锐的雏形,而且是远越过这个时代的军人的精锐雏形,这还是李佥这位在军中生存搏杀了二十多年的老军人用心悦诚服的语气告诉我的。

    这让我不禁为自己的冲动感觉骄傲,看来,未来的军事训练方式,虽然不能说完全地适应这个时代,但是,绝对是远远地领先于这个时代的军队训练方式。

    再加上有李佥这位熟知这个时代的军人在,强强结合之下,所修整出来的训练,足以⊥这些家兵和部曲,成为这个时代最精锐的军人。

    “可惜马匹太少了,老朽如今虽然已经加大了收购的力量,可是,到如今为止,也不过才购得七十四匹良马,再加上原本齐国公府的三十五匹良马,如今也不过刚刚百骑之数。”李佥站在我的身边,小声地禀报道。

    “这还真是个头疼的问题,一匹良马数百贯甚至千贯之巨,咱们如今买这七十四匹良马,花了多少了?”我也不禁眉头大皱,虽然不能给俺的士兵一人配上一辆悍马,但是弄上一匹战马,还是必须的,但问题是,在这个时代良马的价格,实在不是小数目。

    “七十四匹,已经花了四万五千余贯。”李佥砸巴砸巴嘴说道。“咱们长安的马市,实在是太贵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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