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蔡嬷嬷走出一片灯火通明的张家,上马时长长舒了口气。

    暂时算是压住了,好在张家还算顾及几分脸面,王妃让她找张府老太太果然是最有效的。

    她也听出来了,若是张侧妃真有个不测,张家一定会讨个说法。

    若是张侧妃就这么死了,还真有些麻烦。

    而宫里,太后听完原委坐下良久不语,之后长叹了口气。

    “当初若是我做的绝一些,今日王府也不会有这祸事,此事非同小可,他们父子不在,也是难为你了,行了,你先回王府吧,绝不能让王府出什么乱子,必要的时候,你只管动手便是,有什么事,哀家担着,皇帝那边,等明儿散朝哀家就去透个底,若是人没了,张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若他们真要闹,你也不必留情面,该请仵作请仵作,该请太医只管请,王府丢脸是一时,他张家却是别想抬头做人。”

    张家若是识相就该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养出这么个混账不要脸的东西

    当初强塞个女儿给她儿子,她为顾全大局也让她进门了,现在倒好,让她儿子戴了这么一顶天大的绿帽子,太后初听气得不轻。

    “太后莫要为那不要脸的东西气坏了身子,这事臣妾本不想让您老人家知道,现在也是情非得已,母后,那臣妾就先回府了,您老人家早些歇息,您放心,臣妾一定守住王府。”

    “哀家知道你一直是个能担事的,对了,就算最后闹得不得已要动仵作验证的下场,对外,也别让人知晓是那丫头发现的,夕彤啊,你是明白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丫头最近风头太劲了。”

    烛光下,太后撑着头语态十分真诚的道了句。

    “臣妾明白。”

    靖王妃行礼告退,太后这是护着那丫头呢,张侧妃偷人有孕的事如果最后不得不爆出来,也只能是仵作或者协同验尸的太医意外发现的。

    目送靖王妃离开,金嬷嬷护着太后去休息,忍不住摇头轻叹了口气。

    竟会发生这种事,谁能想到。

    “那丫头的医术,的确不容小觑啊,那姓张的之前肯定让人瞧过,定是瞧不出来,那日才敢在赏花宴上想借机为难那丫头,只是她小瞧了人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假以时日,怕是没人会小瞧她了,那也意味着,想要为难她的人就多了。”

    金嬷嬷一时有些听不明白,若是无事,谁也不会自己找事去为难她吧,太后已经表明了态度,这靖王府世子妃的位置,一些人应该已经知道放弃了。

    “你啊,想岔了吧,这后院那点事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担心的是那丫头本事了得,会有人容不下她,别忘了,她终究是个女子,太过出众,这路就不好走,这次皇上钦点让她每月入宫请平安脉,若是医术平平也就罢了,若是让人知晓,她真的医术惊人,那她就是唯一知晓皇上龙体状况的人,皇上就不会让旁人替他请脉了,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太后都这般点醒了,金嬷嬷自然明白过来了。

    一时哑语,皇上龙体是否安康,不光后宫所有妃嫔盯着,还有皇子以及朝堂上那些大臣

    那魏姑娘可是架在火盆子上了。

    或是千方百计拉拢,或是干脆毁了,前者有靖王府在,显然不太可能,那就是后者了!

    只有毁了这魏忍冬最安全,谁也得不到,皇上总还是要人请脉的,这不就有机会了?

    “太后所言甚是啊,魏姑娘最近确实风头太劲不过奴婢瞧着,她倒是个不骄不躁的,很能承事啊!”

    太后叹了一声停了脚步,“嗯,是个十分不错的,可就是太单薄了些,她的背后没有依仗,旁人对她动手就会毫无顾忌你明白吗?”

    靖王府能护她一时,可她的家人呢?

    人活在世,总有些牵牵绊绊,她并非孑然一身啊。

    金嬷嬷沉默了下来,是啊,她是个不错的,可她身后还有个平平无奇毫无背景的魏家,若是真有人一心对付她,多得是下手的机会。

    魏姑娘要是出身高门,别人动之前是不是得掂量掂量?

    太后和金嬷嬷在讨论着魏忍冬,宫外黄府后院一对主仆亦是。

    刚悄悄送走了楚太医,玉嬷嬷一脸紧张的望着自家小姐,把所有丫头都赶出去了。

    “小姐,刚才太医说得”

    小姐不是服了药已经调理的差不多,太医之前分明说,虽然身子比一般女子寒气重了些,只要调理得宜,将来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这怎么就一下这么严重了。

    黄

    琼瑶全身发冷,太医的话和忍冬的话同时充斥在耳。

    寒入宫,不易有孕!

    这就是说,她将来很有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那她还图什么?

    不管嫁到什么样的人家,都只是一个摆设,在大家氏族,没有子嗣的夫人,就意味着你什么也不是。

    “嬷嬷,去备一份厚礼,明日你亲自送去魏府,就说我身体仍有不适,昨日与她谈的投机,素闻她医术高明,想请她来替我瞧瞧。”

    刚才楚太医的诊断几乎和她一样,只不过魏忍冬说的更深一些,有一些还是楚太医都没提到过的。

    至少楚太医没有瞧出她同时服用了三种以上的药,只说可能是她调理身子的药和治风寒的药相冲了,也可能是落水所致一时体寒加重,得过段时间再做确诊。

    可相较之下,她竟是偏向于相信魏忍冬的诊断。

    猛然间,她想起皇上让魏忍冬请平安脉的事。

    龙体安康关系社稷,皇上难道真的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嘛?不!相反,皇上应该是这世上最担心自己身体安危的人。

    所以那魏忍冬的医术,恐怕真的在宫中那些太医之上。

    若真是如此,她说她这身体还有救就可能真的有救,她说她用的药可能有问题,也可能真的有问题了。

    思及此,黄琼瑶一身惊汗。

    一是惊于魏忍冬的能耐,二是惊于魏忍冬本身,这真真有本事的女子,她黄琼瑶应该如何应对?

    “嬷嬷,明日去的时候,把那个黄玉如意一起送过去。”

    “姑娘,您疯了,那可是贡品,就因为您姓黄,撞了个巧,那黄玉如意可是难得,娘娘跟皇上开了口才要来的,那可是您的及笄礼物。”

    虽不是正儿八经的御赐之物,也差不多了。

    “送!”

    比起一块玉,她想要的可重要多了。

    有舍才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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