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回去路上天儿已经彻底黑了;

    她才刚刚走出仙女湖村

    周遭全是树林荒坟的她心里有些毛毛躁躁的;一个小姑娘总是怕的。

    还好她穿着是裤子,已经把坠子鱼牌,还有针线细心放进去兜里,容易掉的坠子和鱼牌则放入自己的衣服里包着。

    等走到树林深处时候,一丝丝光线也看不到了;

    慕瑶一个人左右看看,心里到底怕极了走在这条小路上;还听到树林里黑漆漆的旁边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的动静。她急忙在跑。

    一路追她感觉身后还有东西在追她

    一扭脚,她就踩着一块石头跌落到一处小石坡径直滑落下去。慕瑶尖叫几声,可偌大的一个树林哪里还有其他人,滑落下去之后,她又磕到了一处刚刚砍落的树桩重重一击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日

    刘屠户像往常一样晨起上山

    他有个很好的习惯就是早晨在山中雨雾还未退散之时,去山上拿着他的弓箭,趁着猎物不备,还能射下好几个山鸡来

    当那些山鸡捕了来时,他就拿着那些山鸡去镇上的珍馐楼,一只鸡大只能换三两,小只也能换一二两,一早打几只每月这里的进项长久以来也很可观。

    当他又按照往常的路线走着

    今天运气甚佳,抓了两只山鸡,还顺手两只巴掌大的蜈蚣,另外一只兔子

    刘智银把猎物都放回框里,兔子提在手上往回走;先是见了只老鼠蹿过,他没当回事直嚷嚷;又不知道是哪家的话术遭殃了,养了这么大一只老鼠。

    忽然不经意抬头往上望去

    在草丛中看到一抹朦朦胧胧的蓝色刘智银疑惑是什么,等走近了看去;

    竟然是一个人

    刘智银连忙蹲下去推推那人

    “喂,姑娘姑娘,醒醒”

    待那人翻过身来

    是她刘智银惊讶了,连忙一把背起她,把兔子丢入筐子,手上拿着筐,快速往家的方向赶去。

    回到家将慕瑶放在床上去

    马上就去找了镇子上的跌打大夫回家来;

    大夫带着药箱,一路小跑跟着刘智银回到他家里。

    大夫对于本村人基本都很熟悉了,尤其是像屠户这种外来新搬入的,最引人瞩目的最知道。

    大夫姓何

    刘智银就问:“刘大夫赶紧看看这丫头怎么样了”

    何大夫先翻开几下她的脚

    “脚踝处肿得厉害,脖子后颈还好只是重重撞击了一下,额头右侧磕伤了,并无大碍,只是脚踝处需要包扎药。”

    刘智银闻言心有些安了

    何大夫已经六十多了,对于这个小伙也好奇得很,在镇上卖肉,平日里也不出门和村里的人打听事就独来独往,大胡子一个,因此也没有什么人与他来往;

    何大夫问:“这姑娘是什么人”

    刘智银老实回答:“在山上受伤了不省人事,我就背回来了”。

    何大夫还说:“这姑娘不是我们村人,是旁边大井还是乌白人”

    刘智银模糊肯定应答不上来

    何大夫还暗戳戳似乎在提点他

    “刘屠户,似乎还未娶亲”

    刘智银又一波如实回答操作:“还没,还不想”他眼神忽然转移到床上的人儿,又一秒收回。算了,耽误人家做甚。

    送何大夫出门去

    屠户还从筐里拎出一只山鸡来,大夫推辞不要,拗不过屠户热情往他怀里堆去。

    大夫只得拎着回了

    这一拎不要紧,周遭是刚刚卯时了,很多村里人起来干活的时辰段,一路走来,许多人眼刷刷往大夫手上看去

    村里人笑:“咱们,何大夫还打猎了”

    何大夫笑着说,刚刚屠户顺带给的

    一时议论声起

    “什么给屠户看个病就塞了只山鸡”

    “什么就那外来的屠户,怎么那么富态呢一出手就一只山鸡”

    “屠户还会打猎”

    “就那前两年搬来的,姓刘那个还能那么大方呢。”

    这边,刘智银看着浑身被泥摔得乱糟糟的慕瑶,此刻正在沉睡。

    她还发出几声

    “爹,爹娘,你,怎么在这瑶瑶,好想”

    “爹,娘,爹”

    慕瑶抓紧自己衣服,使劲掰扯。大滴大滴汗从她头上滴落。

    刘智银端来一盆水

    见状叹了口气息

    一边细心替她擦拭鬓角的泥渍,还有脸上的泥,刘智银拧着布,没等他的手搭上脸旁去慕瑶忽然抓起了他的手。

    爹娘,带着女儿一起走吧

    不要走不要走慕瑶呓语不停,刘智银被她抓着,只好应着她,我不走,我就在这。

    刘智银看着这个丫头

    心底生出了很多怜悯

    手上常年挨打的红痕还依稀可见,只是,她衣服有些肿胀,似乎装了些什么别的。

    于是刘智银想轻轻扳开,可手还未触碰到衣物就觉得男女有别,别污了慕瑶的闺誉还是收了手。

    出门走到旁边的大嫂家,将那家大嫂子喊了来给慕瑶换了一身衣服,屠户做人上还是很实在的,给人切了一块放在缸里,昨日卖剩下的肉。

    那大嫂子喜笑颜开道“大兄弟客气客气这丫头是”

    她不免就问起,村子里那么大,能有什么姑娘是大家互相不认识的,肯定是别的村子里的,面生。

    刘智银挠挠脸颊,都不知什么回了就说了句以前认识的,刚刚看到她晕倒了就背回来请了大夫看看。

    大嫂子提着肉,嘴里嚷嚷着自言自语道屠户大方等等一类的话。

    刘智银住的是三间联排屋,灶台在屋子一边,他睡在屋子另一边,隔着一睹墙的。另一间则当是柴屋杂屋,说起来他这翻家业一个人的话,着实已经不小了,甚至还可以说得上很有规模一个人能有三间房,对比别家十几口挤在一张炕头上的人家来说委实富裕的很。

    村子里的那些长舌妇并不是不想这个香饽饽。而是觉得他日常大胡子,身形比村子里其他壮丁还高上小半截,暗戳戳都想着要不要说说自家姑娘去;

    可村里姑娘一看他就会跑,久而久之刘屠户在本村里的声誉就成了“凶狠外地屠户”,慢慢地尽管还是有些眼热的想着的捞一笔的,但每每一到了屠户门前就缩了口气儿。

    这搬来两年多刘屠户倒清清静静的一个儿过。

    这边到了朝时

    慕瑶的双眼动了动,很微弱的张开,发现周围全是一片陌生,墙上还挂着一张虎皮,再一睁眼,看见守在床边的刘智银,他有些在打盹的模样

    而自己的手还牢牢握着人家

    想到这慕瑶耳朵都发烫,自小受爹爹那套男女授受不亲的话觉得自己这么做真的是羞愧;

    刘智银半延迟

    “醒了”

    慕瑶:“刘大哥我怎么在这”

    刘智银反而反问她,“你昨夜怎么敢一个人就上山去还晕倒了”

    慕瑶:“我去仙女湖村要回我的东西。”

    刘智银:“东西要回来了吗”

    慕瑶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脸上几阵通红,我我,我的衣服

    刘智银忙摆摆手,不不不千万别误会,我是让邻居嫂子换的。

    慕瑶闻言点头

    刘智银很细心地端来一碗水来,喝一点水吧

    慕瑶低着头喝起来,:“刘大哥谢谢你救我回来。”

    刘智银自然大气说:“小事,你脚受了点伤比较严重,刚刚大夫已经包扎了。”他又虑起她昨晚

    说着

    “唉,昨夜你在山里躺了一夜,还好早上我去打猎看到了你一个寒气,我煮了姜汤,你喝了暖暖胃吧”

    慕瑶看着他,觉得这个屠户真的很贴心,比自家大哥还要好她心里这么想着就出了神,直直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咳咳咳;

    刘智银又问:“你家里实是在乌白的吧,我送你回去吧你家里人该担心了”

    这边梁家

    冯氏并未在意昨夜慕瑶的反应更不知她一夜未回;

    梁远从这日从朋友处拿来了一副前朝画相,需要找个人描几笔;自家的这个阿景是个不中用的,别说描画就是研磨自己都教半天还笨手笨脚的

    于是他想起了妹子

    慕瑶自小深受父亲熏陶

    读书写字都是爹娘一把手教的,甚至还学了赏画,虽根基浅可小丫头说起来头头是道的,一点不逊色于学堂上的男子;妹子这点能力梁远从是清楚。

    于是进了灶房去喊她

    就发现她未在那里

    梁远从就奇怪了这一大早难不成慕瑶又上山去了;他就这么等着,他也想描这副画,可刚刚下笔却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好力度,逼迫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只能做做誊抄的活儿,至于描画他确实做不来

    梁远从就十分罕见地在等慕瑶回来;

    冯阿景看见丈夫对着画相

    她看去

    以她的视角就是一副模糊不堪的画相,里面的隐约能看的出来是个女子拿着

    一卷书在树下;画相旁边的几行小字也不太看得清;

    冯阿景就问:“相公这是要干嘛”

    等慕瑶回来描画梁远从又用压板轻铺开画相;

    冯阿景接着道:“慕瑶没回来她不在房里”

    梁远从就说:“我还想问你呢。”

    冯阿景自己跑去灶屋看去,撩开旁边的帘子一瞧哪有人。心里就想着这死丫头不会真不回来吧。点到这她首先自己有点心虚的;

    走出灶屋外

    梁远从也在院里踱步

    按说再晚这个点也该回来了,可迟迟没见人影。

    冯阿景还说:“是不是慕瑶在外面玩晚了了就不记得回家了”

    梁远从瞬间明白过来

    “是不是你又打她了”

    冯阿景直晃脑袋“不是不是,她眼神闪躲,走开一边去。”

    梁远从更确信笃定自己的想法

    “现在马上出去找慕瑶,你最好实话实说,出了什么事情,慕瑶再怎么样也是我妹子,娘走前还挽着我的手说一定要好好对妹子,要是慕瑶出了什么事你也别好过”梁远从恶狠狠怒瞪她

    吓得冯氏一屁股坐在地上

    “昨日昨日小妹来了,哭了一顿说爹爹的不是,然后走的时候拿走了慕瑶几个针线,然后慕瑶就不依不饶非追着我说是小妹抢走了针线昨晚我骂了她两句,她就她就跑出去了”

    梁远从接着问“然后呢”

    冯阿景道:“我就吓唬吓唬她,对对对她肯定去了我家找小妹,相公上我家先找找看”她挽着他的手道

    梁远从甩开斥着:你这个女人的心比蝎子还毒,日常欺负她就罢了,还敢护着你家里人,慕瑶能有什么针线肯定是娘过去的针线被抢走才恼了也罢也罢如果妹子出了事,你我夫妻今日到头,我到底下难以去见爹娘

    梁阿景瞬间猛然被倒了盆水来

    “相公相公我错了,我马上马上回家看看慕瑶昨夜是不是去过,我马上去找”

    梁远从不管她狠狠出门去,还叫了辆车,冯氏也赶忙追上去乘着车一道去了仙女湖村;

    因为是坐车就比走路快上许多

    冯家二老得知二人来历立马问上冯小妹一堆缘由;逼问下终于把她偷盗的事情给抛出来了;

    再一问到下落,冯小妹没好气道:“我昨夜挨打了,不知道兴许她又上我们家把东西偷回去了我藏得那么仔细都被刮走了”

    冯父大骂:“你个死孽障全是你惹出的祸事,如果姑爷要报官我也保不了你”一听见报官,冯小妹立马慌神了。

    她死死揪着梁远从的袖子

    “姐夫姐夫我错了你别报官别报报官我这一世就毁了”

    梁远从站在门前

    “别的不管,当务之急赶紧把慕瑶找到,已经一夜了不要出事才好”

    冯母冯阿景赶紧应道“是是是赶紧找人要紧。”

    冯小弟知道昨晚瑶瑶姐姐来过

    于是他跟在姐夫旁边

    趁着大姐四姐不在就和姐夫说了,还说了:四姐姐爱藏东西,我已经把东西找出来给了瑶瑶姐姐,瑶瑶姐姐不会有事吧姐姐还说要我上家里,她要教我读书的,她昨晚回去都已经好晚了。男孩诚挚的问着梁远从。

    梁远从被眼前的男孩给撼到了

    是啊,他这个哥哥是不是糟糕透了不管不顾地多么可笑,如果不是因为要描画还想不到妹子的用处,他真的妄为读书人。

    后面冯阿景和冯小妹说着什么

    “你呆会儿可得使劲找找要不是因为你那丫头也不能跑。”

    “大姐,还不是你把她吓跑的”

    “嗬,好大口气我追慕瑶是因为维护你,你自己做了什么是个什么性儿我还不知道拿了她东西,偏偏要拿她娘留下的,她气极了才与你计较跑走的”

    “大姐,你这回那么急,姐夫跟你闹了吧”冯小妹冷嘲热讽起她大姐来

    冯阿景闻言再也兜不住了

    “小妹,大姐不瞒你,你妹夫这回真恼了,如果慕瑶出了事儿,依着他的性儿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他一纸休书,事情闹大了你是想要大姐拿着封休书,因为迫害妹妹为由被休,当下堂妇被人指指点点,到那时你还想说什么好人家”

    冯小妹听到后头也不敢表示什么了,大姐,我听你的姐夫他真敢

    冯阿景此刻也没什么好维护了道:“你以为你姐夫真那么好我是与他聊不到一处去的,你姐夫好强,又是读书人,我一句都接不上,他嫌我愚笨甚至,甚至村西头那个寡妇的他都能和睦与人谈两句,我呢一日日在家,与他们兄妹一点都聊不到一处去”

    冯小妹听了,也不免同情起她大姐。姐,别伤心了,姐夫的爹就是教书先生能有什么法,

    不是我们不学,要是咱们家有条件也可以上学,可,冯小妹看向大姐脸色,觉着还是别说了,先忙眼前找到慕瑶才是头等大事。

    一众人就开始沿着仙女湖村找,找了几圈没有看到有人说见过又往黑石村去;

    慕瑶慕瑶

    一群人就在喊

    冯家上下都出动了

    梁远从急得也不行了

    吼叫得嗓子都有些沙哑

    冯阿景给他倒水去,梁远从冷冷看着她道:“整个村子就那么大,能往哪去了;”

    冯阿景看向竹林那边的黑石村子,相公要不,去黑石村看看去

    梁远从喝了口水

    冯小弟手里拿着冯父买来到馍,递给姐夫,“姐夫快吃吃完我们去找瑶瑶姐”

    梁远从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小弟,小弟也该上学了以后天天来找姐夫,姐夫教你读书好不好

    冯小弟闻言,眼神发亮

    明显是喜悦的神色

    “谢谢姐夫”

    冯阿景见丈夫那么喜爱弟弟,于是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来姐姐家,姐姐日日给你做好吃的,让你姐夫教你读书,你姐夫学问可是很大的咧,学了很多书本的。”

    冯小弟看向大姐使劲点点头

    “大姐也吃馍”

    冯阿景看着小弟,全家团宠。嘴巴甜,人也机灵,若将来真能走走做官的路子大概也可以吧。

    冯大山和冯小妹走在最后

    大山还想着说那几柄扇子的事情;还想和姐夫开开口,让他松口一下,通过苟掌柜好巴结一下万家。

    于是就跟上去梁远从的步伐开始嘀嘀咕咕

    冯小妹就来走最后

    喊也没有尽心喊纯“陪着来”

    冯父见她那个死样子,无奈瞪了几眼。还不是她惹出来一身骚。

    几人又接着走去黑石村

    一路问人一路喊

    恰逢一行人走到跌打中医铺子问

    何大夫听了这么个情况,就问:“丫头是不是长得挺漂亮白净的,扎着辫子”

    冯阿景一听,赶忙说是是是,大夫您知道人在哪处

    何大夫就说:“被我们村刘屠户从山上背回家了;我今早才去看过她,脚踝扭伤得比较严重,头也磕了”

    梁远从闻言道:“有劳大夫带我去拿屠户家,那是我妹妹,昨晚没回来如今我们也在找人。”

    何大夫就若有意若无意道

    “哎,一个姑娘家一夜未回当兄嫂的有没发现吗”

    梁远从脸上有些不好过,冯阿景自然黯淡下来;

    何大夫就领着几人去刘智银家

    到了家门口

    冯小妹就在打量起这院子

    何大夫就喊起,刘屠户刘屠户姑娘的家里人找来了

    外面梁远从和冯阿景也叫着,慕瑶慕瑶,你在里面吗

    慕瑶此时躺在床上;听见门外动静

    刘智银也听到了,走出去

    看见这一行人,略略打量一圈。

    慕瑶在屋子里艰难扶着一旁的床还有桌子想挪动出来;

    哥哥,我在这里。

    刘智银就摆手请梁远从进屋去

    冯父冯大山候在门口,冯小妹本想跟着,刘智银拦住她道:“家里简陋姑娘就不用进去了。”

    冯小妹本好想看看她那“落魄样”可如今门都进不去;她切了声,就在外面等,冯小弟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邻居大嫂子听到动静背着小儿子出来看,就问屠户“弟弟是不是那姑娘的家里人来了”

    刘智银点点头

    大嫂子背着小儿子,走入院里来,看见冯父道:“这不是隔壁村冯阿嘛说了一通等等”

    刘智银走入屋内,见梁远从先弯腰俯首,这位兄弟救我妹妹大恩没齿难忘

    刘智银摆手:“别的就不用说了,对她好一点吧。”说完眼神从梁远从处划去了冯阿景那儿。

    冯阿景被他盯着寒光四射,还隐约觉得很有杀气;

    刘智银看过去就知必定是这女人欺负慕瑶欺负得最狠,因此对这种女人心里脸上没半点好感

    慕瑶被梁远从被背着

    走时还看向屠户

    “刘大哥,谢谢你”

    而冯阿景看着慕瑶的衣服,一身不知哪来到粗布麻衣,心里在想,莫不是这胡子屠户占了慕瑶什么便宜不成。

    龌蹉之人所行所想所认知全都是龌龊之事。

    到了门口

    邻居大嫂子看见醒着的慕瑶连连笑着说:“丫头醒了,呦可真够俊的,原来这当哥哥的也生的这么好难怪了呢哈哈哈,

    这身衣服是我穿不下的一身给妹妹穿正好呢”

    这个大嫂子倒是热心肠

    慕瑶也点头,谢谢大嫂子改日我来还你;

    大嫂子一听就说:“没事没事,你先好好养着吧。”

    刘智银目送着她离去

    屋子里还剩了一身慕瑶的衣服,他就打来水用皂角清洗一遍。晾干在院里;他看着竹竿上的衣服,脸上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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