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了黑黑的白苏洗完手趴在桌子上想着米三儿说的事情和村子里发生的事情,正想着呢。瑛瑛从外面进来还端着药:“夫人,今天的药也该喝了。”    “呕……”白苏这段时间天天都要和调理身体的药,之前喝了两次总觉得小肚子冷嗖嗖的,所以她不太喜欢喝,一看见药碗脸的白了:“怎么还要喝,不是这两天可以不喝嘛?”    瑛瑛摇头,笑了笑:“要喝啊,不然怎么能早些给大人生个胖娃娃?”    白苏无奈的把头歪靠在桌面上:“好了好了,我等等喝,现在有点烫,你先去给我找些果子来我备着喝完药吃。”    “好。”    等瑛瑛一走,她就起来把药倒在了后边的一片草圃上,因为这药喝了也不舒服,何况现在都医疗水平下,也不知道能不能帮着备孕,所以她很早就干脆不喝了。能不能有孕看天意罢了。    倒完药,瑛瑛便同陵游一起回来了。    陵游进了屋,瑛瑛就出去了,因为他今天接触了尸体,怕味道留在身上让白苏不舒服,所以他提前还在衙门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回来,身上有淡淡的水汽和香味。一回来他就从后面搂住了白苏的小腰,还轻轻掐了掐,感叹了一下:“还是活生生的娘子手感好。”    白苏一脸懵逼的回头看他:“你去摸尸体了?”    陵游把脸埋进她脖颈:“嗯,给林师傅打下手看了一下。”    白苏搓了搓他的脑袋:“除了尸体,有什么事情可以说说的么?”    陵游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四处点火:“没有,今天让老高去把村民都询问了一下,村里本来人就不多,能有力气一下打杀,给二人剥皮的人便更少了,现在在想是不是有外村人参与这些事情,正让老高查他们都人际关系呢。”    白苏哦了一声,有点奇怪:“那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陵游细细嗅着她发丝的清香和衣服上的淡淡熏香:“因为想媳妇了。”    “诶?”白苏一把抓住了他伸进衣服里的手:“别闹,我今天听米三儿说了件事儿,你要听听不?”    一听有事,陵游正经了不少,规规矩矩整理了一下白苏的衣服,坐到了她身侧:“什么事?”    白苏把米三儿说的事又同陵游说了一遍,这倒是提醒了陵游,他突然想起来:“两家村子里似乎有人是从军中服役后卸甲归田的。而且杀人,剥皮之事,没有杀生经验的人,未必下得去手。”    “这个要怎么看?”在现在有派出所的户籍民警可以调查户籍,在这个时代怎么去寻?    陵游道:“府里有户籍簿,每个人生死,迁入迁出都是要在官府登记的,如果有兵役,也是有记录的。”    白苏哦了一声,看着他道:“那现在要回去看看吗?”    陵游摇摇头,凑近白苏让她附耳过来:“我觉得,现在有一件也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啊?”白苏没防备凑了过去,结果就被陵游一把搂进怀里打横抱了起来就往内屋床榻走:“今天林师傅给你戴手套的时候碰到了你的脉!今天办事儿容易成功!”    白苏一脸懵:“这也行?”    陵游把她放到床上,挑起她的下巴挑了挑眉:“不试试?”    白苏被他老色胚的模样逗的哭笑不得:“……你真的是父母官吗?”    “父母官不也得先做父母嘛!”    ……    等到天黑之后,两人才重新收拾了一下起来吃了瑛瑛准备的晚饭。因为吴妈和吴媛媛,云雀他们几人一起没有等白苏他们。    吃完饭的功夫,吴妈过来请陵游去吴媛媛屋里坐会儿。结果人一进去吴妈就把屋门锁上了。    “吴妈?”    陵游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看见从屋里出来缓缓向他走来的,一身浅色轻纱薄衫勾勒窈窕身姿的吴媛媛的时候,他才知道,这是个请君入瓮啊。    陵游没觉得这是什么艳福,反而看吴媛媛像看画皮女鬼一般,捂紧自己的衣襟一步步的后退,看着吴媛媛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吴姑娘,你自重!”    吴媛媛轻巧一笑,婷婷袅袅的走到了陵游近前两步时就停下了:“大人,与奴家已经是夫妻,你又何必这般,姐姐又不能有孕,大人就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因为吴媛媛也并没有十分激进,陵游也很快就稳了下来,声音不同于对白苏时候的温柔,声线冰凉:“孩子这是天命自有安排,我本就不属意于你,迎姑娘入门只是为了让姑娘有个清白名声,不若发生了当晚之事,姑娘要如何自处?”    面对陵游自始至终的冰凉,吴媛媛瞬间表情凄哀:“夫君就如此厌弃奴家?奴家虽家道中败,蒲柳之姿,但既然已经与大人有了夫妻之实,姐姐确实也不能生育,就不能让奴家替姐姐给大人生个一儿半女?”    陵游无奈:“姑娘…你并不属意于我,又何必强求这些?”    吴媛媛双眸噙泪,薄唇轻咬,楚楚可怜:“可大人你又没有感受过,怎知奴家不属意于你?自从见大人第一眼,便已经心属于你了。怎么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奴家,奴家并不比姐姐差。”    陵游脱下了自己的披风给她从前面披上,郑重的解释道:“夫人管束严谨,我也此生只会有夫人一个妻子,一个伴侣,姑娘你照顾好自己,等过两三年我迁任他处,就可以让姑娘离开,重新开始新的日子。至于姑娘你对我与夫人有什么谋求我不知道,但夫人不是好惹的,她不会放任你做些什么,她是极聪明的人,你也是。”    说罢,他以内力从里面震碎了外面的锁头,淡定的开门,出去,关上了门。    然后直奔自己的小院去了。    白苏刚好在吃果子翻看市井的闲篇,看见他出去一趟披风没了,调侃了一句:“美人想约你,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陵游无奈,坐在她对面跟她抢果子吃:“夫人还好意思说……当初纳她进门我就不愿意,如今当真在家给自己找些不痛快。”    白苏无奈:“你留了她那么久我就该阻止,如今惹了风流债,她自己上赶着来,你要了她我其实也不吃醋,只是等她给你生了娃娃,以后她再想走,这世道,不清白的身子她到哪都会惹非议。粘着是狗皮膏药,剥下来还是狗皮膏药。先这样吧,我既然不能生育,就先留着她堵住吴妈和耆老们的嘴,等那几个老头寿终正寝了,她也不过二十余,如花似玉大姑娘,去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我在为她考虑,她如果不知好歹,那我就公事公办,让她真的知道什么叫宅斗。现在吴妈一天到晚盯着你和她,我也看的够够的,实在不行就让吴妈去衙门照顾堂兄和米三儿他们,反正她喜欢孩子,衙门里一班哪个不是好孩子?”    陵游自然知道白苏的考量,之前白苏不是没想过用药一点点毒害了她谋求她的嫁妆什么的,她有千百种让她这个自以为很厉害的姑娘死于无形的手段,可到底她是人命,而且本身三观不正不代表她就没救了,她入了门该做做,该料理料理,也省了白苏不少事情,所以连声迎合她:“是是是,我的错!娘子深明大义,娘子极好,极聪明,是问不如娘子!娘子你很厉害!”    白苏听的一身鸡皮疙瘩,笑着伸手拧了他胳膊一把:“咦……你还是洗洗早些休息吧,明天我想同你一道去府里看看户籍簿。”    “好好好,都听娘子的!”    因为大家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现在白苏的生物钟也差不多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尔和陵游一起玩玩五子棋,出门散散步,遛黑黑,大部分时间因为陵游比较辛苦,她也是早睡早起支持者。加上白天上午下午事情一个接一个,也确实累了,两个人各自洗漱之后又深入探讨了一番,一觉蒙头到第二天天亮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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