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天没亮就起来,喂了小青蛇和白玉蜈蚣,就去找麻伦叔。…………我咚咚地敲着麻伦叔的家门,喊道:“叔,走吧,时间不早了,马上要晒屁股了。”

    屋里面传来声音,麻伦叔重重地叹气,说道:“萧关,天还没有亮,你来这么早干嘛,回去再睡一会。天亮……了,我去找你。”

    我说:“不要,等我们到了县城,天就亮。”麻伦叔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怕你了,也不急于那么一刻,不是这么想见到郭小姐吧!”

    麻伦叔虽然抱怨,但是很快准备好了,吃了两个昨天晚上煮熟的大红薯,我们开动了,晨光熹微,光线还不是很好,我们打了一个火把赶路。

    我们赶近路走山路,麻伦叔还特意准备了一把砍柴的长刀防身。走了一回,穿过一片林子。

    忽然,一只野山猪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仔细一看,就是那只山猪--被我调戏过好几回的山猪,看来是寻找机会,要找我报仇的。

    “二师兄来了。”我打趣地说道。这只被我调戏的山猪,竟然拦路报仇,真是可以啊。

    麻伦叔将我挡在身后,小声说道:“萧关,你小心点,咱们今天要加餐了,不要被山猪伤了。”

    山猪憋着一肚子的气,今天土狗不在,正是报仇的好机会。

    山猪动作很猛,喘着粗气,直接就扑上来后。

    麻伦叔的动作转动很快,和山猪对上。山猪的力气很足,麻伦叔双手用力,被山猪给拱开了。

    山猪没有和麻伦叔纠缠,像是故意引开麻伦叔。山猪主要目标是我,是奔我来的。

    山猪长长猪嘴和獠牙一挑,挡开了麻伦叔之后,四只猪蹄在地上刹住了车,脑袋一转动,气势汹汹地朝我而来。

    我连忙后退,山猪矫健的身体速度更快。身子一跃,就扑了过来。我往旁边闪过去,那山猪几乎是贴着我的身子而过去,硬硬的鬃毛差点就刺中我的身体。

    麻伦叔喊道:“萧关,小心,这猪都要成精了……”

    “没事,我没事。”我说道。

    麻伦叔快跑两步赶过来拉我,山猪又看准了我。我往旁边躲开,身子一跳,轻快地躲过了山猪,双手在树枝吊着,双腿打甩,看着下面的山猪。

    麻伦叔惊道:“跳得不错。”山猪冲过去撞树。

    麻伦叔震怒,发了猛力,抓了一块石头,使劲地砸过去,手中的长刀更是直接攻击,一刀背打在了山猪的脑袋上,这一招带有雷霆之势,原本冲动嚣张的山猪一下子被打昏了,鼻子还在流血。

    麻伦叔不是一般的男人,手臂有力,动作灵活,发怒之下,将山猪给收拾了。

    准确地说,是把一百多斤快两百斤的山猪被收拾了。

    我从树梢上松开,安稳地落下来。

    我心中想道,经过土狗的训练,反应是得到了提高,唯一不足的就是力量不够,不然我一拳就把山猪给打到在地。

    可怜的山猪丢了卿卿性命,麻伦叔割断了一根藤条,又看了一根木棍,藤条将山猪绑起来。木棍穿过藤条,我和麻伦叔挑着山猪,到了县城上,这个时候天才刚亮。

    我们又挑着山猪去集市卖了钱,山猪一百五十七斤,野生猪肉毛嫁二十块钱,算得上一笔不错的收入。

    麻伦叔特意买了两包平时不舍得抽的芙蓉王,准备给我买一双秋天穿的鞋子。

    我们在约定的地方等郭心儿,从早上等到中午,一直直到天黑,都没有等到郭心儿的出现。

    麻伦说道:“怎么回事,说好今天来这里的,怎么会这样子呢。”

    我也焦急不安,丝毫没有白天的喜悦,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会是路上发生什么事情吧。”我也说道。

    凤凰县城不通火车,汽车开进来,要走很多山路,万一车子出事呢,那不就是糟糕了。

    麻伦叔说道:“没事,咱们等一会再说,说不定是车子坏了,送来修车的。”

    到了半夜,我和麻伦叔还在等待,酒店关门,路上的行人变少。

    只有古城还发着亮光,远处还传来酒吧的歌声,偶尔有两个流浪歌手推着箱子传过街头。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尖锐的声音传来。一辆黑色奔驰s级开来,车身似乎受过严重的撞击,有些变形。车子开到我们跟前的视乎,做了一个漂移,车子甩头,右后门打开。大汉将熟睡的郭心儿放下来,大汉的额头上满是鲜血,就连手上都是鲜血。

    麻伦接过郭心儿,问道:“需要帮助吗?”

    “快走,有人跟着我们,要绑架小姐。你们走小路,我们开走就是了,珍重。”那人说完话,就把门关上。

    麻伦不再犹豫,喊道:“萧关,走。”郭心儿的脸色苍白,但呼吸还算正常,并无大碍。麻伦叔抱着郭心儿,大步走了出去。我就跟在一旁。走了两步,麻伦说道:“萧关,把刀拿起来,你防身。”

    柴刀就挂在麻伦叔的腰间,我熟练地将柴刀解下来,双手拿着刀,紧紧地跟着麻伦叔的身上。

    麻伦叔专门挑了两条小路,速度很快,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县城,然后走小路回茶花峒,只要回到茶花峒就安全了。

    我就紧紧跟着,一句话不说。

    走出了几分钟,前面道路来了两个生面孔,动作很快追了上来。麻伦叔说道:“拐弯。”我连忙转身,跑得很快。麻伦叔动作很稳健,结果走了几十米,又看到另外两个陌生面孔的出现。

    我咽下一句口水,问道:“怎么办?”麻伦叔看了我,说道:“萧关,你怕吗?”

    “不怕。”我大声说道。麻伦叔说道:“那就好。”

    四个人从两边走了过来,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好手。麻伦叔冷笑地说道:“你们干什么?”

    四个人没有说话,其中一个伸手指了指麻伦叔手中的郭心儿,又随即做了割喉的动作。

    意思很简单,如果不交出女孩子,就会割断我们的喉咙。那就不用再谈了。麻伦叔单手抱着郭心儿,一脚踢了过去。我手中拿着长刀,一刀就劈上前,夜风吹来,我感觉我的心在扑通地跳。

    这一刀没有砍中人,被被一根九节鞭打飞了,鞭子很快,直接抽过来,将我手上的长刀卷住,猛地用地,就把长刀给拉住了。铛铛地落在地上,九节鞭长了眼睛一样,直朝我的身体而来。

    黑狗的训练效果起到了神奇的作用,每一鞭过来,都被我提前躲开了……

    麻伦叔一手抱着郭心儿,动作已经变慢。主要靠一双脚踢人,前面两个被踢飞之后,后面一个矮个子男子从腋下拿出了一把枪,黑色的手枪对准了麻伦叔的脑门。

    “不许动。”那矮个子说道。麻伦叔喊道:“萧关。”我站稳,快速走到了麻伦叔身边,看着这死人。矮个子说道:“郭小姐,我们要带回去。你给我让开。”

    两个被麻伦叔踢到的汉子也站了起来,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巷子里,走来了一队人,领头正是陈二木警官。我连忙大声喊道:“抢劫了……抢劫了……”陈二木记性很好,听了我的声音,叫道:“干你娘,在我们地盘抢劫,不把我们当一回事……”

    陈二木带头冲了上来,后面都是一群新来的警官,年富力强,身体跟狼一样。

    矮个子叫道:“风紧扯呼。”四个人训练有素,没有纠缠,朝着另外一条道路,跑得很快。陈二木带了一队人追了上去,过了一会,陈二木才退回来,说道:“狗日的,跑得太快了。”

    “谢谢你,二木。”麻伦叔额头汗水冒出来,“今天差点就要出事情了。”

    陈二木说道:“我们今天晚上出任务,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了。”麻伦叔说道:“恩,多亏你了。”

    陈二木又对我说:“萧关,你很机灵啊。”我想起之前,还对陈二木发过脾气,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陈哥哥,还是多谢你了。”

    “得了,有你这一声‘哥哥’,我还真是开心。没事,以后时候找我。”陈二木爽快地说道,看来他早把之前的事情给忘记了。

    我想了一会,说道:“他们既然追得到我们,是不是有些怪异的地方,咱们走得地方完全是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追上来。”我不由地想起一年前那个追踪我的黑煞“胖瘦组合”,用的是一种叫做“青蚨虫”的东西,利用母虫来感知子虫的。

    麻伦叔停住了脚步,伸手在郭心儿的后背拍了一拍,脸色骤变,变得极其严肃,喝道:“还不出来。”

    两只用于追踪的青蚨虫跑了出来,麻伦叔将虫子踩死了。

    麻伦叔说道:“郭小姐来茶花峒这事情极其隐秘,看来是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萧关,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我们和陈二木匆忙再见,就连夜赶回了茶花峒,在麻伦叔的治疗下,郭心儿慢慢地醒了过来。

    她醒来后,没有我想象中那样难过,很平静,什么话都没有说,好像这种绑架兴致事情见怪不怪。

    而是转过身去,不再看我们。

    那个时候,我发现我从来不曾了解,眼前这个女孩子。世界的事情,总变得太快,只是一个暑假,从熟悉又变成陌生。郭心儿身上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证明她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师父说过,这个世界的人,分有钱人和没有钱的人。郭心儿是前者,而我是后者,她因为某些原因要在茶花峒生活,之后还是会回到她原来的生活。我们的交集,很快就会分开的。

    之后,每到夜晚,我都会去山中寻找土狗。

    土狗对我的训练很怪诞,千奇百怪。

    我在山中奔跑,在深渊里游泳,从十米高的瀑布纵深跳下,我还去过最深的洞穴寻找一些神奇的虫子,探知过蛊虫的密密,空手抓过毒蛇,尝试着训练白玉蜈蚣以及训练小青蛇,和先天之虫了解也加深了,尝试着养一只调皮的蛊虫。

    有的成功,有的失败。

    时光悠悠,一转眼就四年过去了,而我也有五年没有见到师父了。

    我十五岁了,个子变高,觉得一切都变化莫测,唯一不变的,五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师父的踪影。

    我离开的念头,慢慢地从心底涌现出来。

    离开这里,去远方,我已经。

    五年时间好像不快不慢,但还是很快过去了。

    冥冥之中,似乎有天意一样,安静的生活被一次忽如的变故打破了,促使了我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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